大boss要生氣,飯碗就會泡湯。
黎清宴權衡利弊,然後壯士赴死一般留戀的看着牀上散落的大鈔,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詹燁凌是聽到黎清宴的喊叫聲纔上來的,畢竟自己家裡,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本着人道主義精神,詹燁凌按了兩遍門鈴。
就在他要發火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某人,詹燁凌眉心微蹙,瞳孔裡陡然間浮現一種異樣的顏色,喉頭有些乾澀。
黎清宴早就忘記自己是剛剛從浴缸裡出來的了,她現在滿心的鈔票被小鬼撕掉了,心碎的跟餃子餡似的,哇涼哇涼的。
詹燁凌快速一步繞過黎清宴,然後將門帶上。她這個樣子,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詹燁凌環視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牀上散落着一些人民幣,而天天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黎清宴訕笑一聲,攏了攏自己尚且還在滴水的頭髮,殊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多麼誘人:“我能搞定的,詹先生,我待會兒就帶天天下去吃飯。”黎清宴拍着胸脯保證。
詹燁凌眸光一閃,修長的手指伸出去――黎清宴下意識的躲開,可是後面是牆壁,根本無路可退,於是她謹慎的雙手環胸,詹燁凌嗤笑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繞過她隆起的雙峰,眼神定定的看着她精緻的鎖骨。
黎清宴嚥了口口水,擔憂的眼神飄着詹燁凌,這傢伙看起來像是正人君子呀,該不會非禮自己吧。
就在黎清宴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覺得脖子一疼,然後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就已經掛在詹燁凌好看的手心裡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纔發生了什麼。
殊不知此刻被子裡有一個小腦袋正在偷偷地看着他們兩個人。
“哪來的?”詹燁凌聲音低沉。
看着他眼中那懾人的目光,黎清宴竟然忘了反抗,而是結巴着說:“地、地攤上買的。”
說着還揉着自己的脖子,齜牙咧嘴的。
這傢伙竟然就那麼狠狠地將項鍊從自己脖子上拽了下去!啊啊啊。她可比那個十幾塊的鏈子貴重多了好不好!
詹燁凌沒有說話,而是手指微微蜷曲將那項鍊握在手裡。
眸光暗了暗,這做工那麼粗糙,肯定不是自己買的那一條。
胸口突然微微疼了一下,只是片刻詹燁凌便恢復了自然。
黎清宴摸不着頭腦,看着詹燁凌轉身就要往牀邊走去。
說時遲那時快,黎清宴不知道腦子抽了還是怎樣,一個大踏步追上去抓住詹燁凌拿着她項鍊的那隻手,嘴裡嚷嚷着:“詹先生,你這人怎麼這樣,那鏈子雖然便宜,可也是我買的呀――”
黎清宴話還沒說完,因爲剛從浴室出來,她根本沒來得及穿鞋,此刻腳上還有些水漬,這麼一着急,竟然腳底又滑了一下,就在黎清宴深感今天犯太歲,出門沒看黃曆的時候,身下竟然沒有那種被摔的疼痛感。
雙手撐在一個溫熱的東西上面,黎清宴緊緊閉着眼睛,往下按了按,發現真的不是地面。她疑惑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詹燁凌那無限放大的臉。
黎清宴瞬間腦子短路了,她的雙手竟然撐在了詹燁凌的胸膛上!她扯了扯嘴角,擔憂的問:“詹先生,你――你沒摔壞吧?”
詹燁凌忍住想要把面前這個女人掐死的衝動,他閉了閉眼睛,良好的修養不允許他那麼做。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詹燁凌才睜開眼睛,入目的則是黎清宴那起伏不定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