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這兩個字的威力麼?
饒 是林尋這見過大世面的,都在這倆字之後一秒鐘急剎車,生生剎住了兩條腿紮根在了土地裡。更不用說跟着的林書書了,直接被雷劈了一樣傻眼在原地,好好一姑娘 瞪着眼張着嘴跟一人形雕像似的。再後頭,那些正準備衝上來援救三長老的弟子們,綿延開去一排排一列列姿勢各異的兵馬俑,只有眼珠子在那轉悠着——喬喬喬、 喬爺?是他們想的那個喬爺不?
喬青十分之悲痛地看着這一羣:“是我,爺回來了。”
衆人也十分悲痛地看着她——果然是您啊,一出現就得驚天動地的。
喬青哈哈大笑,只覺得翼州的空氣都比那邊兒新鮮了幾萬倍。仰天先使勁兒呼吸了幾口,才神清氣爽地把手裡提溜着的胖雕像給戳到地上,拍拍這傻眼的胖子的肩頭:“三長老,好久不見!”
胖 三長老十分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冷不丁來這一下子,他竟然還反應過來很淡定地回了話:“喬爺啊,真是千算萬算算不到是您回來了,剛纔還在馬車裡談起你 們呢!”他以一種扭曲的淡定環視一週,這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只讓他驚嚇非常也驚喜非常:“都……都回來了?喬爺,太子爺,皇上,沈公子,囚公子,万俟公子, 還有……對了!無紫姑娘!你回來可太好了,咱們宗主他……”
他話音沒落。
無紫已經紅了眼眶。
她怔怔望着前方第一輛馬車,眼珠一錯不錯地看着那走出來的男人,不是聞聲而出的喬文武又是誰?
看着老了一些,也成熟了一些,下巴上帶着烏青色的鬍渣,再沒有了印象中那等二世祖的模樣。那車簾剛剛被他掀開,目中還盛着少許慍怒之色,卻在看見遙遙前方那夢中影子的一刻,整個人僵住了……
就像是做了整整八年的夢,一下子夢境成爲了現實出現在眼前,下意識地,反倒分不清了這到底是真是假。喬文武整個人僵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一動也不敢動,那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嘴脣像是微微蠕動了兩下,卻沒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
這兩人就這麼遠遠地對望着。
天地間,彷彿也容不下了別人。
喬青笑眯眯地靠上鳳無絕的肩頭,雙眼發酸,忍不住推了無紫一把:“傻戳着幹嘛呢,過來一個或者過去一個,這麼等黃花菜都涼了。”
這一聲,打破了這官道上的沉寂,也打破了僵直在原地雙腿發麻的兩人,喬文武下意識地就想往這衝,無紫已經先他一步一個箭步躥了上去,熊撲進了那人懷裡。眼見那邊兒抱的死緊死緊,喬青的眼睛都彎成月牙了:“唔,真好。”
鳳無絕在她額頭上印了一下:“是,真好。”
沒有什麼,比這一幕更好。
衆人含笑望着那緊緊相擁的一對兒,各自心頭髮軟,不可抑制地彎起了嘴角。非杏笑着笑着眼淚朦朧,爲這終於找到了歸宿的好姐妹,喬青一把把這丫頭給摟過來:“哭什麼,哭的爺心都碎了,走走走,咱們上後頭去,讓她們倆甜蜜會兒。”
這剛一撕裂空間過來,她可累的夠嗆。
在 一片雕塑的圍觀中一頭扎進了馬車第二輛馬車裡,後面衆人也跟着鑽了進來,好在這馬車夠大,統共十幾個人呢,也沒顯得擁擠。看着喬文武攬着無紫笑的跟個傻子 似的,一男一女倆傻子各自旁若無人地鑽進了第一輛馬車裡,喬青這才放下了車簾:“怎麼樣怎麼樣,快說說,二伯好不,奶奶好不,鳴鳳和大燕都好不……還有你 們這是往哪兒去呢?”
這一系列的問題急慌慌地砸下來,砸的胖三長老雙眼發暈。
他趕忙止住喬大爺的連珠炮,在心裡理了一理,軟呵呵地笑了起來:“喬爺放心,翼州的一切都好,除了咱們宗主因爲思念無紫姑娘修煉心切之外,旁的都無需擔心……”
一路在馬車上晃悠着,聽着他對如今翼州的大概介紹。
八年時間,不長不短。
翼州的變化,也是不大不小。
從 喬青最爲關切的喬家說起,如今喬家的當家人乃是那二小姐喬心蓉。沒想到的是,喬伯嵐當初收下了那旁系子弟喬邱爲徒,這些年下來,那兩人竟是看對了眼兒,再 結連理,第二年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如今夫妻同心一齊管理着喬家,可讓喬伯嵐了卻了一樁心事,安安心心退居幕後鑽研起了醫術來。
而 二伯呢,則更清閒的多,也豁達的多。沒事兒遛個鳥,種個花,還在後院兒裡開了一片兒荒地,擼袖子卷褲腿兒親自上陣,到了秋天一片黃橙橙的麥苗別提多喜人 了。至於地位?開玩笑,喬爺的親二伯,誰不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就連喬心蓉夫妻都會早晚前去請安,平日裡讓自家的娃送過去陪着,以免他思念過度心情不順。
聽到這裡,她安心地點了點頭:“那奶奶呢?”
胖三長老指指後頭那一列列的貨車:“您哪,是回來的早不如回來的巧,這不,正好鳳太后一百五的高壽,咱們正是去賀壽呢。”
他 說着,下意識地就往喬青的腿邊兒瞄,那裡鳳小十正拉着納蘭詩意的小手,排排坐,看風景呢。納蘭詩意就不說了,小姑娘長的是水靈靈的,鳳小十呢,那張小臉兒 一看就是鳳無絕的翻版,眼珠子滴溜溜地滾那機靈勁兒更是喬青附身。胖三長老看的是眉開眼笑越看越喜歡:“喬爺,這是您家的……老太太見着,還不得樂壞 了。”
喬青應了聲:“嗯,我兒子,兒媳婦。”
倆小朋友一起仰頭:“見過三長老。”
胖 三長老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很強,在剛纔初見喬青的時候,能淡定成那個樣,這會兒聽見了什麼兒媳婦也只是嘴角一抽就過去了。他笑吟吟地點點頭,連說了幾句好 聽的,只把這一對兒金童玉女誇到天上去,這才接着前頭的又說回來:“您不知道,現在的鳴鳳啊,當家人已經換成了大公主。”
鳳無絕劍眉一挑:“我姐?”
“是呢,如今可不是大公主了,得改口叫皇上了。”胖三長老笑着解釋道:“這一開始的時候,大陸初定,自然還得鳳老太后出馬主持大局。”老太太老當益壯,鳴鳳大燕一把抓,連帶着玄苦丟下的小和尚宗門也得照顧着:“整個翼州啊,可說是鳳太后一人,挑起了這根兒大梁!”
別以爲當初三聖門被喬青滅了,就沒別的什麼事兒了。
要 說起來,方方經歷了硝煙和戰火的翼州,若喬青還在,那確實不值一提。可巧的就是,喬青、鳳無絕、沈天衣、邪中天、玄苦,包括柳宗老祖宗,這一系列的高手全 部在同一時間離開了。這樣的情況,不免有不少不上不下的大小勢力,動起了重洗大陸勢力的歪腦筋。而這一些,都在鳳太后站出來接過了翼州大梁後,漸漸給壓了 下來,徹底掐滅了那些小心思小苗頭。
漸漸地,兩年下來,翼州安定平和一日比一日好,幾乎到了夜不閉戶的程度,老太太,自是功成身退,把一切都交給了鳳翔帝。接手不過兩年,鳳翔帝又一揮手,直接卸任給了鳳無雙和衛十六,自己樂呵呵地當起了太上皇……
可想而知的,忙着繼承大統的這一對夫妻,再也沒時間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任務,繼九歲多的“小念青”之後,別說“小念絕”了,連個蛋都沒再生一個。
喬青頓時悟了:“那衛十六……”
胖三長老一攤手:“所以咯,鳴鳳皇宮裡近幾年是雞飛狗跳,時不時就有建築要重新修葺。這不趕緊趁着老太太一百五十的高壽,給大辦一個,哄老太太高興高興。您這次啊,回來的的確是巧,走一遭鳴鳳皇宮,故交基本能見個遍!”
喬青和鳳無絕對視一眼,雙雙爲可憐的姐夫捏了把汗。
他 們可沒忘了當年玄雲宗的建築,在老太太的不爽之下,轟轟轟毀了多少座。兩人幸災樂禍地開始期待衛十六的囧包子臉,大喇喇往後一靠,聽着胖三長老繼續絮絮叨 叨着大陸上的其他事兒。諸如柳依依接掌了柳宗啦,蘭蕭入贅万俟宗門和万俟靈一起接管了万俟宗門啦,等等一系列聽下來,心中升起了一個疑問。
這疑問她先前還憋着沒提。
待到馬車駛出了官道,進入了鳴鳳地界內的第一座城池的時候,喬青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好傢伙,怎麼翼州的頭子,都變成女人了?”
喬心蓉、鳳無雙、柳依依、万俟靈,這四個分別代表了四個國家的最高勢力的話事人,竟全部變成了女人,男人就站在一旁扮演起了賢內助一樣的角色。她這麼一提,衆人紛紛透過車簾往外看,城鎮上不少酒樓布莊的買賣,竟也有一半是女人在拋頭露面挑大樑!
“咦?”
“怪事兒怪事兒。”
就連胖三長老都咂吧了咂吧嘴:“嘿,您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現!”
遙想當初,這翼州可是男人的天堂!
女 子的地位因爲玄氣的存在,雖不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也是作爲男人的附庸屬性存在的。就如喬心蓉,不就是喬家爲了攀附宮玉的一個紐帶麼,那喬家一大家子女 兒,全部都只在喬延榮眼中等同籌碼罷了。再比如身份高貴如唐嫣,唐門小公主,還不是作爲聯姻的工具最初要許配給姑蘇讓。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翼州的女子,真正可以以當家作主的地位站在世人眼前,不必躲在男人的身後,不必攀附不必附庸不必小鳥依人,也能一手執掌起一個生意,一個家族,一個宗門,甚至於……一個國家?
不由自主的,一道道視線集體朝着某人瞄了過去。
喬青指着自己鼻子:“唔,你們不是想說,這也跟我有關吧?”
絕對有關!
還是必然的直接的聯繫!
若 沒有這貨一隻手在翼州搞風搞雨且翻雲覆雨,又哪裡會讓人覺得,女子,也是不輸男人的?或者從沒有一刻,有那麼一個人將這句話說出來,然而在無形之中,“性 別未知雌雄莫辯”的喬爺,已經給每個人的心裡都栽下了那麼一個種子。這種子破土發芽生長緩慢,潤物細無聲的在衆人意識中抽條舒展,終於,在他們發現的時 候,已茁壯佔據了每個人心中的一席之地!
這一雙雙“就是你別想狡辯了”的篤定目光,齊刷刷就朝着喬青射過來了。
她眨巴眨巴眼,摸摸下巴,得得瑟瑟地應了:“唔,那老子也算是沒白走這一趟。”
這 樣的感慨,除了鳳無絕和沈天衣,旁人是不明白的。胖三長老也不多問,只滿目唏噓地小心觀察着這八年未見的傳奇人物!其實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敢相信這人竟是 個女子!天下間女子何其多,能達到她這樣高度的,唯有這獨獨一份兒了!且不用說,之前還跟林尋感慨呢,去了東洲,還能回來,且只有短短八年,不必多加揣 測,也能大概想象出在那個人才輩出的東大陸,這個女子,又是達到了一種怎樣的高度,站在了一個怎樣的巔峰處……
他正感慨的出神。
就聽喬青忽然問道:“咦,那邊兒是幹嘛的?”
她這會兒是看什麼都新鮮,這翼州的變化不小不大,卻有很多新奇的改變。就比如現在指着的那個,像是青樓楚館一樣的地方,可門口搭了個臺子,不少男男女女的百姓都圍在下方,像是等着看什麼表演。
胖三長老也抻着脖子往外看,這次卻賣起了關子:“嘿嘿,這個嘛……我看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不如在這城裡住一宿,到了晚上啊,喬爺你再出來看,就知道那是幹什麼的了。”
這次來翼州,並非一時三刻的事兒,再加上知道鳳太后他們一切都好,也不必非要趕着早一日早兩日見面。想了想,衆人齊齊點頭:“我看成,先在這兒休息一晚上,光是穿梭那個空間,也累的咱們夠嗆。”
撕裂空間是喬青乾的,可穿梭在那等空間之內,幾乎和縮地成寸無異了,四面八方都是空間之中的壓力,也讓衆人都抽空了力氣。再加上翼州的玄氣濃度,適應了東洲之後再回到這邊,身體上的疲憊根本來不及修復,只能依靠足夠的睡眠來減輕疲乏感了。
臨街的一間客棧,門口就是鬧市,裡頭穿過大堂卻另有巷子裡的小院,安靜怡人。
衆人盡都滿意的很,紛紛推開個房間倒頭大睡去了。
喬青卻睡不着,沐浴過後,和鳳無絕頭挨着頭躺在枕上:“想什麼呢?”
鳳無絕拉過她的手,緩緩遊移到心臟的位置,那下方有力的跳動通過指尖在她四肢百骸內傳遞着,她歪過頭,聽他薄脣一勾,笑道:“近鄉情怯。”
喬青笑嘻嘻地靠上去,把耳朵貼在他胸膛上:“幸虧是先見奶奶,要是見二伯,我估計也得害怕。”
這害怕中,有着漂泊在外的孩子對家中老人的愧疚。父母在,不遠遊,可他們這倆熊孩子一走就是八年,哪怕奶奶和二伯沒有一個人會阻攔他們,哪怕這兩個老人盡都含笑看着他們去闖蕩更高更遠的天空,可在他們心頭,到底是有愧的……
喬青把自己埋進鳳無絕的肩頸裡:“哎,咱們這一羣熊孩子組合,你別看那幾個看着淡定的不行,說不定這會兒都尿褲子了。”
鳳無絕把她拉起來:“走,睡不着就出去轉轉。”
喬青笑眯眯吊着他脖子,無尾熊一樣:“你背老子。”
鳳無絕翻眼睛:“喳。”
她嗷嗷叫着被這男人背起來,靠在他寬闊又堅實的背上,舉起胳膊:“GO!GO!GO!”
一出門,傻眼了。
那號稱累的夠嗆要呼呼大睡的,竟然同時打開門頂着熊貓眼走了出來,不同的房間門口,同樣的表情——近鄉情怯,失眠了。幾人從錯愕到明瞭到面面相覷,再到同時大笑出聲:“既然都睡不着……那得了,走起吧。”
就這麼着。
原本的二人世界,再一次變成了團體小行動。
宮 琳琅、万俟風、囚狼、沈天衣,就連一直在修羅斬裡的忘塵,都安頓好了老祖跟着走了出來。再帶上小跟班兒洛四項七和非杏,這十人小團體男的帥女的靚走在大街 上自是無比的吸人眼球!可到底跟他們打過交道的少,這一個邊塞小城,哪怕有見過幾人一次兩次的,這八年過去,也忘的差不多了。
於是一路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他們則是大搖大擺,拉風之極。
待到走到了之前那青樓楚館的外面,這會兒夜幕降臨,華燈初上,那搭建起的高臺下更是人滿爲患。囚狼順手拉住一個看熱鬧的哥們兒:“誒,兄弟,這是幹什麼的?”
那青年莫名其妙看了他好一會兒:“兄弟剛從山裡出來吧?”
囚狼摸鼻子:“是,是,我們家族規矩嚴,不到弱冠及笄不得離開家族一步。”
別 看這一羣裡頭,就連喬青都三十出頭了,可武者本就永葆青春,再到如今這個境界,實際上她的模樣比起當初那十五六歲的少年,還真是沒變上多點兒。鳳無絕他們 就更是了,刻意收斂氣勢之下,打眼一瞧,就是一羣二十來歲的帥小夥兒。是以這年輕人還真沒多想,緊跟着就興致勃勃地解釋了起來:“那你們家族可夠嚴的啊, 怪不得了,這比賽只要常在大陸上走動,很容易就在各個城鎮上碰上了。”
“比賽?”
“也不算吧,就是一些青樓啊,酒樓啊,弄出來的噱頭。”
“他們願意弄,你們也願意跟着看麼?”
“嘿,這可是咱全翼州的偶像,誰不願意看?大陸上好多城鎮都有這樣的活動,要是擱凰城那樣的地方,更是每年每度匯聚了各國各地的人去參加,有些奪冠的都能被請到皇宮裡去表演呢。”
這麼一說,衆人的興致都被吊了起來。
喬青趕緊問:“到底是什麼樣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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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輕人還沒回答,一陣掌聲喝彩聲響起來,衆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那高臺上出現的一個男子給吸引了去。不說那男子的長相如何,只那一身的裝扮,走路的姿態,用眼尾瞄人的懶洋洋,嘴角那似笑非笑,簡直就跟某人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遮住臉不說,喬青就像在照鏡子:“難道是……”
緊跟着臺上那紅衣男子,輕笑着退下,再一個走上臺的,竟是一個女子!赤紅色的簡單長裙,一直曳地而行,步履緩慢而篤定,一步步就如腳下生了蓮,衆人不由都想到了當初七煌城裡喬青的女裝扮相。
這下子,也不用那年輕人解釋了。
——模仿大賽唄。
——還是可男可女的模仿大賽!
直 到現在,喬爺的性別還只是極少數人知曉的秘密,對於大陸上的普通武者來說,這個男男女女的猜測依舊在樂此不疲地進行着。八年的時間下來,非但沒有因爲時間 的推移而淡化,反倒愈演愈烈,形成了如今這麼一個全民探討的話題,而這一系列的模仿大賽,也就因此而衍生出來,變成了衆人競相圍觀的一個樂子。
一聲聲掌聲和叫好聲就響在耳畔。
那一句句的喬爺,就好像那個人根本也沒離開這大陸八年。
這些武者們看的樂呵,鳳無絕他們更是興致盎然,閒來還挑着眉毛抿着嘴角議論上一二,頗爲新奇的模樣。一系列的參賽者有男有女,也代表了對喬青性別的兩種猜測,鬧哄哄地在臺子上走上一遭,收穫崇拜者的吶喊和目光若干,再心滿意足地換上下一個人……
直到——
最後一個人一上場。
鳳無絕差點兒沒咬着舌頭!
他怔怔盯着臺上的那道身影,竟沒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家媳婦早就悄默聲地沒了影兒,搖身一變,成爲了喬爺的“模仿者”出現在高臺上——且還是女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