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都到了異國,爲什麼還揪着皇上的心不放,該死的賤人,爲什麼還要皇上如此的羞辱我,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你,該死的賤人,該死,我真後悔沒有早點除掉你。
青鳥和燕蔦快步進了房間,不知道皇上突然叫她們兩個來幹嘛,主子說過沒有她的吩咐,她們不可以進來的,現在皇上突然叫人讓她們來進來伺候着,兩個難不成又是是鬧矛盾了?
透過紗帳,兩個人恭敬地站在一旁道,“娘娘,你要更衣嗎?”
然而許久,紗帳並的人並不回話,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以前在府中,娘娘越是沉靜,就代表她此時越是生氣,現在,這個樣子是怎麼了,兩個人或許是從小苞着沈世琪一起長大,習慣了她的脾性,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
青鳥靜靜地拉開紗帳,卻看着沈世琪單手撐着牀上,淚一滴滴地往下淌着,滿身的吻痕,凌亂的龍牀,碎亂的被子,牀單上有一抹鮮紅的血跡,那是娘娘破身的印跡,可是此時,看着卻是如此刺眼,加上娘娘的眼淚,猶如撕碎了花辨,一片凌亂。
青鳥靜靜地站在旁邊,燕蔦拿起一旁盆中的水,慢慢地擦試着,溫柔而已細心,只是吻痕,卻是一身的烙印,怎麼也擦試不掉,唯有讓它自己慢慢消失,只會,會印在心裡,擦拭了許久,終於將沈世琪身上擦拭了一遍。
青鳥又拿起一旁的衣服慢慢地給沈世琪穿上,低聲道,“娘娘,不管怎麼樣,走出了第一步,事情要一步步來,娘娘,您要記住,您是太后娘娘指定的皇后,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臣相的女兒,是母儀天下的國母,這一切都是您的,不管您和皇上有什麼樣的開始,您終究是有了開始,對嗎?”
沈世琪的雙眸中慢慢有了血色,青鳥說的不錯,自己是太后娘娘指定的皇后,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臣相的女兒,是母儀天下的國母,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難不成還鬥不過宮外那個野山村裡來的賤人,況且此時,還不在宮中。
沈世琪慢慢坐直了身子,因爲身子長時間保持着一個姿勢,有些僵硬了,她沙啞地道,“燕蔦,給本宮捏捏身子。”
“是,奴婢遵旨。”燕蔦笑了笑,娘娘終於恢復精神了。
沈世琪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居然被自己弄了了些血絲,再看看凌亂的牀榻,不明白的人還以爲被人強姦了呢,她冰冷一笑,這一切,她將永記在心,永遠地記在心裡,“青鳥,叫人重新把龍牀上的被褥給換了,現在這上面的,你親自毀掉。”
“是,娘娘。”青鳥溫順地笑了笑,然後退下去了。
“燕蔦,打開窗戶,本宮想清醒清醒。”
“是,娘娘。”燕蔦走過去打開窗戶,一陣陣冷風吹了進來。
沈世琪忍不住抱緊雙肩,時至三月,怎麼風還會冷,看着風吹着樹葉隨風搖擺着,像是隨風飛舞,沈世琪不禁冷笑着,再美的舞,在了秋天,一樣會凌落,何況只是樹葉,似乎感覺身上好了許多,就輕輕地了下了牀,道,“燕蔦,回去。”
“娘娘,要不要鳳攆?”
“不用,本宮很想走路,放心吧,本宮一定會走得回坤寧宮的。”
“是,娘娘。”這等切膚之痛,娘娘非要嚐到底嗎?
整了一下儀容,穿上了桃紅色的宮裝,沈世琪便離開了,她相信青鳥會處理好這後面的事情,不需要她多操心的,走着過御花園,便不自覺地來到桃花林中,一陣恍惚,看着不遠處的涼亭,沈世琪道,“燕蔦,你回宮去取本宮的瑤琴來,本宮很想彈琴一曲。”
“可是,娘娘,你的身子?”燕蔦不住地擔心道,聽老宮女說剛破身了的女人,身子特痛,娘娘這樣,不願意坐鳳攆,還要在這桃花林中的亭子中彈琴,是想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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