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起行鎮江府
應常州縣令閻應元委婉所求,蕭靖川馬不停蹄,決意夜不留宿,即刻啓程,直奔鎮江府去,行籌糧募銀之事,以期儘快得解常州、丹陽兩地危局事矣!
瞧此國公果決身姿,家中小桌前那閻應元,跟同後起,倒也不多拘泥小節。
其較對之眼前錦蕭郎來,滿面期許指盼之情,溢於言表。
“呃”
“國公!”
“拜託啦!”
“大恩不言謝,應元,攜常州合縣萬餘災民百姓,在此就恭候佳音了!”
言畢,應元拱手,直愣不多客套挽留,而僅恭順頭前作引,將是蕭來幾人往得院前小門處帶去。
待是幾人堪踱腳步,近來門前時,亦正好這會兒上,長庭從外撞進,碰個對面。
“呦呵!”
“誒,將軍,你們談完啦?!”長庭莽言。
“啊,是,談完啦。”
“外邊隊裡的弟兄,茶都喝上沒有,呵呵”蕭來隨言調笑。
亦正直到此刻,跟後的閻應元直性,才堪終是恍然,己身剛下言間,一心撲在正要事情上,竟是對得合來隊中諸員如此慢待,招呼不周,甚缺禮遇。
“欸呀呀!”
“是也,是也。真真我之罪過也!”
“這,這”
“在下失禮,太過失禮呀!”
“諸位到我家中一趟,竟是連奉碗茶,我閻應元都做不好。”
“慚愧!慚愧無地,我”
應元羞於啓齒,難堪自責,當人身前,漲紅一張臉去。
“哈哈哈哈.”
“老馬你瞧,這閻應元愣起來,倒還真有幾分童趣!啊?!哈哈哈.”
“行啦,不礙的。”
“經此一面,我倒也是瞧出來了。”
“你呀,就是個耿直無邪,認死理兒操勞奔碌的命啊!”
“誒?!對啦。”
“臨走,我倒還有一事。”
“剛下一直沒工夫問你。”
“想在黃河岸邊,我可是曾叫閻伯給你捎過一封薦信。”
“說去這也有盡月餘光景了吧,那信你應是收到了纔對?!”蕭郎忽爲提來此情。
“呃”聽及,應元面色竟更有些尷尬,點頭回應。
“恩?既是如此,那這我可就不懂了。”
“瞧你心胸,似也非是不肯任事之人。”
“那緣何未憑那書信,找來我軍中相投呢?!”
“是不願屢職軍旅,還是另有旁礙.”蕭頓,專侯應元說與。
“呃”
“慚愧,說來慚愧呀!”
“這,這事兒,我若說了,怕是又惹國公笑話。”
閻應元表情笨拙。
“其實,只因我這人脾氣倔拗迂腐,不願走門子,憑是什麼關係鑽營來謀官位,我這心裡多少,呃”
應元吞吐詞言,不知怎好對付說頭兒。
聞之,蕭自笑顏更甚。 “哈哈哈哈.”
“真乃愚人也!”
“好啦,蕭某再無旁問了。”
“應元兄也請留步吧,我等即刻起行,這便直奔鎮江去矣!”
說罷,簫郎亦不再留顧,利索前邁兩步,翻身躍馬。
緊隨其後,馬、越、長庭,兼巷中一應馬隊之人,亦俱跨馬而上。
見勢合軍準備停當,蕭爲最後衝去應元一相抱拳。
“走啦!”
別過後,其反扯馬繮,回身便走。
身尾一隊,亦跟從踏馬踐出煙塵,整隊漸次離去
獨留閻應元一個,門前躬身拜禮,久久不相起身,以表敬情。
於後,十九日當天,待蕭行一隊,常州僅就個把時辰經停後,復又離城上路。
剩下大半白日,亦盡在途中馬背之上。
鎮江距常州大致約有一百五十餘里。
路中,亦仍還需在常州城郊渡水行船,才堪合隊過境。
遂時至晚時,便又不得已,只得將行野外露宿。
且經昨夜突發襲營之事,所以,今下晚間臨帳紮營,夜來守備人數,便增多了兩班,以防不測。
長話短說,一夜無事,再至天明!
因是此去鎮江,途中亦過同爲災疫縣區的丹陽城,遂蕭爲有意,便就又進丹陽驗看一遭,誤了大半日光景。
所巡境況,實同常州來,也大差不差,有過之而無不及也。
後堪再度急行事.
到得二十日下午,日落西垂,已近酉時半去(下午十八點整)。
蕭郎領軍緊趕慢趕,才堪抵入此行終點,鎮江府城,知府衙門內。
而那鎮江知府梅公衡,亦不曉到底是從何處,竟爲提前知道蕭靖川之行蹤軌跡。
其身東道,便也早就午時,已然備席好等。
可怎奈蕭去途間忽有拐道,遂就這麼着,其人衙中也是專侯了大半日功夫,才堪見得真佛來,頗不如意。
無法,再後宴席重開,好酒好菜好歌舞,只求洗塵之禮得全,別再落得怠慢,唯恐難作周到。
當然,這般安排,蕭自不喜。
不過,又畢竟同那什麼梅公衡初爲交道,一番周旋試探當不得少。
遂無法,酒宴吃去一遭,歌舞嘛,就拂意免去。
再經約是半個時辰的詞話拉扯,實際,亦並未套出那知府多少有用情況出來。
蕭意深覺,他梅公衡其人,城府甚深矣。
無可奈何,初次話面交鋒,無果而終,因去時來已至戌時初,蕭行諸員連日趕行,又風餐夜宿的,於是面色便俱有倦怠之容。
梅公衡世故人情,提言客隨主便,驛館嘛,還距城東甚遠,今夜整隊就先留宿府衙之中爲宜,房舍清掃業已盡作齊整,國公安心下榻便可。
蕭靖川呢,想是既他人已就如此說了,盛情難卻,主要身疲力乏,確也懶再折騰。
於是乎,便也就勉強應下。
時轉戌時二刻(十九點三十分)。
蕭經梅公衡親爲領帶引路,來至衙內後堂主房歇息。
這鎮江府衙,三進的格局,眼下,跟來位置,乃三堂最後,左右廂座,亦分別安置馬爲民、越修,長庭、秦旌四人分列去睡。
而至餘下馬隊中人,則三進以東,另有跨院歇腳堪用。
只是雖就他梅公衡如此細排,但蕭乃軍伍人等,夜間守備,自不會輕易這般全然假手他人去。
三班輪值,長庭、秦旌也並不得整夜好睡安眠,亦就是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