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諾,你,你哭什麼啊?”司徒墨銳整個人都慌了,二十多年來從未出現感覺席捲了司徒墨銳的腦海,讓他簡直無法呼吸了。
“你爲什麼不接受桃夭?你爲什麼不接受爲什麼爲什麼?她是我的好朋友啊,你爲什麼不顧她的死活?你混蛋,你走開,你走開!”千里櫻諾一張笑臉哭的是梨花帶雨,一邊哭還一邊罵,好像那司徒墨銳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司徒墨銳整個人已經徹底沒主意了,大手一揮,直接點開了千里櫻諾的學到,剛想解釋點兒什麼,千里櫻諾已經坐起來準備下牀了!
“你走開,你別碰我,你走開!我要去找桃夭……”千里櫻諾一邊哭一邊捶打着司徒墨銳寬厚的肩膀,錘了一會兒似乎意識到了錘沒有用,就張開小嘴,對着司徒墨銳的胸膛上就開始咬,一排鋒利的牙齒在司徒墨銳的胸膛上留下一個個深深地牙印。
“櫻諾,我錯了,不要擔心桃夭,已經有專門的太醫診治了,我保證桃夭沒事兒,真的,我保證,你不要離開我,櫻諾,你不要離開我。”司徒墨銳整個人抱住千里櫻諾,一張俊臉上掛着心疼的表情,不由自主的狠狠地抱千里櫻諾,那力道好像要把眼前這個小女人揉進自己的血肉之中一樣。
“那,那,那你說,爲什麼剛纔不救桃夭!”千里櫻諾哭哭啼啼的爬在司徒墨銳的懷裡,腦海裡猛的閃過當年語文老師說的話:對付男人,別的不行,眼淚絕對好使,以後要是有個男的欺負你,你爬地上就嚎,我就不信他還敢欺負你!
“我,我,我只是,只是……”司徒墨銳一張俊臉漲得通紅,這事兒怎麼說,難道要說,自己吃那個小丫頭的醋麼?而且還是個有夫之婦的醋麼?而且還是兩個女人……
“是不是,因爲,桃夭是我的童養媳?”千里櫻諾擺出一張可憐巴巴的臉,皺着眉頭,一臉“可憐”的問道。
千里櫻諾話音剛落,司徒墨銳的臉又沉下去了,好像上一秒那個好好男人就是個意外一樣!
“咳咳,這個是假的啦!不要聽他們瞎說,桃夭一直是我的好姐妹,好姐妹呢!”千里櫻諾很識時務的聳了聳鼻子,千萬不要用一個女人的思維去了解男人的思維啊,女生手拉手上廁所的多的是,你見過幾個手拉手上廁所的男人啊?男人的世界很奇妙的說……
“櫻諾,不可以離開我。”司徒墨銳相當認真的看着千里櫻諾,突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怎麼會離開你呢?”千里櫻諾幽幽的嘆了口氣,果然啊,男人的思維……
“可是,可是你剛纔……”司徒墨銳皺着眉頭,一雙俊眸飽含着委屈,可憐巴巴的看着千里櫻諾。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千里櫻諾伸出兩根手指頭,做發誓狀,一臉認真的說道:“相信我,我愛你。”
“我也愛你。”司徒墨銳吸了一口氣,靜了三秒鐘,突然一臉認真的說道。
“叭!”千里櫻諾嘿嘿一笑,直接在司徒墨銳的臉頰邊狠狠地吻了一下,那一張小臉兒上掛着的笑容,好像是撿了錢一樣。
司徒墨銳沒有說話,只是把懷裡的小女人抱得更緊了。
牀上的一對璧人緊緊相擁着,熾熱的陽光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們的身體,生怕給牀上這對兒璧人帶來什麼不適之處,樹枝上的小鳥不知什麼時候也靜下來了,你擠我我擠你,爭先恐後的探着頭,像是個標準狗仔隊一樣,打量着司徒墨銳和千里櫻諾的一舉一動。
“櫻諾,櫻諾?”司徒墨銳抱着千里櫻諾,不知抱了多久,才輕輕的換了一聲,可是懷裡的小女人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司徒墨銳輕輕的擡起了頭,定睛一看,這個小丫頭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着了!
“真是個小懶豬呢!”司徒墨銳衝你一笑,輕輕地將懷裡的千里櫻諾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自己的頭窩在千里櫻諾的脖頸處,像是沉醉在花叢一樣深吸了一口氣,沉沉的睡去。
一瞬間彷彿什麼都靜止了,只剩下牀上的兩個人,一切哦度是那樣的和諧美麗,可是關於他們的劫難,纔剛剛開始。
書說一面,話分兩頭。
“皇上,你覺得千里櫻諾去這匈奴國,真的沒問題嗎?”藕妃皺着眉頭,端着一杯茶,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千里櫻諾這個人在清嵐國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僅僅因爲她的母親曾經是墨雲國的顏妃,更因爲當年千里素顏的一句話,改變了清嵐國的後宮,若不是千里素顏帶走了那個女人,恐怕,今日整個後宮之中,找不出來除了那個女人之外的第二個女人吧?雖說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不至於糾結到下一輩,但是那個千里櫻諾,明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且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和當年的千里素顏簡直如出一轍,那個樣子,讓她越來越不放心了,似乎,又要來一片腥風血雨了……
“藕妃,你想太多了。”那皇上依舊看着手中的走着,頭也沒擡一下,可是那奏摺上的一個字兒都沒鑽進那皇上的眼睛裡,腦海裡閃過的全是當年那個小女人的一顰一笑,納蘭信然的影子一下子翻了出來,依舊是那樣的活靈活現,那樣的囂張跋扈,當初自己若是退一步,若是丟掉了自己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是不是結局,就應該再重寫?是不是,自己就不用,再在這裡如此掙扎?
“皇上還是休息一下吧。”藕妃輕輕的低下了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她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自己是插不上嘴的,自從千里櫻諾那個丫頭出現之後,皇上想着那個女人的時候越來越多了,現在想習慣,自己也有些後悔,若是那個女人在的話,皇上的笑容是不是會多一點?現在宮裡受寵的每一個女人,那個不是那個女人的影子?就算是和自己夜夜纏綿,皇上叫的,不都是那個女人的乳名麼?球球,球球……
“嗯,愛妃擔心了,愛妃先去休息吧,朕,過一會人去你的宮殿。”皇上依舊是目目不轉睛的看着手裡的奏摺,頭也不擡的吩咐了一句,到時了壞了藕妃。
藕妃壓下心裡的激動,微微行了一個禮,什麼也沒說,悄悄的退了下去,焦急的走向自己的宮殿,他要馬上吩咐那些御廚做些皇上喜歡吃的飯菜,在把古琴拿出來,自己都很久不給皇上彈琴了,再把那罈女兒紅拿出來,藕妃越想越開心,一張華美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表情,皇上都多久不去自己的寢宮了?每一次都是自己主動到皇上的大殿裡,主動跟在皇上的身後,製造各種偶然,雖然日日夜夜陪在皇上身邊的都是自己,可是皇上從來都沒有主動去過自己的宮殿,可是今日……
“去調查一下千里櫻諾和銳王的行蹤。”那皇上看着手中的走着,心裡不由得雜亂一片,當年那個千里素顏帶來了球球,而求球也帶走了自己的心,現在呢?這個千里櫻諾又要帶走自己和球球的兒子,而那個南宮微雨也讓自己的小兒子朝思暮想,這一切都是冤孽啊,都是自己當年造下的孽果……
“是。”那皇上話音剛落,一個太監模樣兒打扮的人不知道就從何地鑽了出來,並且迅速消失在了房間裡。
皇宮的每一天,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噼裡啪啦,噼啪,譁!”一陣陣瓷器被摔到地上的聲音從大殿裡響起,一個裝扮妖嬈,氣質尊貴的貴婦人一邊摔着身邊一切可以看到的東西,一邊大聲的罵着:“藕妃,藕妃!又是這個藕妃!你以爲皇上是愛你嗎?皇上只是因爲個女人的姐姐!只是因爲你是哪個女人的姐姐而已!”
“娘娘消氣,保重身體爲主。”一個摸樣狡黠的女孩子眼珠一轉,輕輕的行了一個禮,也不等眼前這個大發脾氣的女人說話,便繼續說道:“那個藕妃再怎麼得寵也沒關係啊,她畢竟沒有子嗣,可是娘娘不一樣啊,娘娘有倆個兒子呢!娘娘完全可以母憑子貴,可是這個藕妃又能靠什麼啊?再過個幾年,看她如何囂張!”
“對,那個賤人的肚子不爭氣,她在怎麼得寵也改變不了她沒有子嗣的事實!”那個妖嬈的貴婦人狠狠地一拍桌子,隨即一臉陰狠的說道:“素顏的那個女兒怎麼樣了?”
“回娘娘,千里櫻諾小姐現在正在銳王府,同司徒墨銳耳並廝磨,二人甚是相愛。”那丫頭一低頭,見自己知道的消息源源本本的託了出來,畢竟那個千里素顏和自己的主子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嗯,下去吧,一會記得給玉兒和言兒帶個信兒,讓他們來看看我。”那貴夫人一揮手,帶着一絲絲思念的表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