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去,白扶言並沒有碰見什麼人,但是卻是在到了那個丫鬟所說的主子的院子裡的時候,碰見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有人忽然出現攔住了白扶言的去路,隨後更是直接的什麼話都沒有說,就伸手直接開始搜查白扶言的身子。
若不是感覺到那個人是個女人,白扶言覺得自己在那個時候一定會跟那個人打起來。
還好,當時自己忍下了那個脾氣,但是在之後的事情裡,白扶言卻是忍不住的想要將那個丫鬟口中所說的主人吊起來打一頓。
那個人搜查了自己的身子確定沒有任何危險物品這纔將白扶言放進了院子中,但是院子裡面卻沒有一個人,把白扶言送到之後那兩個丫鬟包括那個搜身的黑衣人都消失不見,只留下了白扶言一個人站在碩大的院子中間,左看看右看看一個人也沒有。
可是把白扶言給憋死了快。
“就這些?”聽見白扶言將一路上的事情說出來,南宮楚狂簡直是說什麼都不相信啊,就這樣?
那個所謂的主人將白扶言這麼費盡心思的帶走就是爲了將白扶言放在一個空蕩蕩的院子裡晾上一會兒?
瞧着白扶言氣憤憤的模樣,南宮楚狂有些不道德的想笑。
這件事也的確是有些怪異的,但是也並不妨礙南宮楚狂想笑的心情,若不是看着白扶言是真的十分生氣的樣子,此時此刻南宮楚狂可是就已經笑出聲來了。
這麼想着,南宮楚狂站在了牀邊一屁股坐下。
“剛剛你真的就是一點點不對勁都沒有發現嗎?我覺得那些人絕對不可能僅僅只是讓你出去轉一圈然後將你放在一個空蕩的院子裡吹風的,從之前的一些事情來看,這絕對不可能會這樣。”南宮楚狂這麼說着,面色又開始嚴肅了起來眉頭也開始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一眼看過去彷彿都能夾死幾隻蒼蠅了。
“行了,你也別想了,我也是實在沒有想明白,按道理說,如果只是讓我去吹吹風的話,那麼直接就讓自己去那個院子裡站着不久好了,爲什麼還要在院子門口的時候還安排了暗衛來搜查自己身上似乎藏有暗器。”
“這分明就是院子裡有大人物的表現,不然那些人爲什麼要搜身?還不是怕我這個人會在身上藏着暗器將院子裡的大人物傷害到了。”
白扶言的話中帶着些自嘲的味道也帶着些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的煩躁。
“行了行了這種事情現在想,就是讓我們想破了腦袋我們也想不出來,現在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吧,想辦法白天要怎麼才能給在不驚動外面人的情況下將牀底下的那個洞給挖出來。”
南宮楚了壓低了聲音說着,這句話音才落下,轉身就爬進了牀底下。
“哎,我發現這個泥土是軟的!”忽然南宮楚狂低聲的驚呼了一聲,口中說出來的話當真讓白扶言十分的驚訝。
畢竟在這個檔口上,這個意外可真是十分的驚喜的啊。
只要是泥土是軟的,就絕對不會讓外面的那些人發現。
所以,現在只要想辦法讓那些人不會在沒有事情的時候時不時的前來觀察一陣。
那麼久很完美了。
“確定是軟的?”白扶言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她實在是不敢就這麼相信了畢竟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南宮楚狂掀開了地板卻沒有說出這樣的話現在卻是忽然說了這句話,這不禁的讓白扶言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外面的那個主子設下的圈套。
然而,南宮楚狂經過了好幾次的查探,發現,當真是白扶言想的太多了。
“我裡裡外外的檢查了幾遍,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有別人佈下的陷進,我的估計啊,就是這個宅子估計是靠在河邊的,下面估計是一條暗河所以在我們撬開了地板之後,下面的溼氣纔會全部都涌上來,然後將這裡的土壤全部變軟。”
南宮楚狂的解釋讓白扶言稍微接受了一下,但是行事卻還是處處都是十分的小心。
“現在我們唯一的就是要讓那羣人不會來查崗。”白扶言眨了眨眼睛說道。
若是他們正好挖的起勁的時候,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那些人就過來查崗了,那不正好就瞧見了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和他們的計劃,所以那肯定是不行的。
這麼想了想,白扶言看了看南宮楚狂。
“還是那個辦法。”她說道。
“啊?”南宮楚狂有些莫名,還是那個辦法?是哪個辦法?
任憑南宮楚狂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白扶言說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再一次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南宮楚狂要成功的裝扮一個因爲長期被軟禁然後長期禁慾的人表現出來的煩躁感覺。
而白扶言所要展現出來的就是被南宮楚狂強迫想要反抗卻是反抗不了的畫面。
“真的就這麼定了?”南宮楚狂嚥了咽口水,不止一遍的問道。白扶言聞言皺了皺眉頭。“就這麼定了怎麼不同意?”
老是回答同一個問題,南宮楚狂問的不累,她回答都已經回答累了。
“不是,昨天晚上你不是還挺抗拒了,怎麼今天就……”南宮楚狂想着還是覺得有些不得勁。
雖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女人心思最難猜,但是怎麼這才間隔不久的時間,這中間的差別就已經這麼大了?說是不要猜女人心,但是你這未免也太難猜了一些?
“昨天那是因爲我還不確定你的這個辦法有沒有用,實施了之後我們能不能出去,所以我自然是會有些心不甘情不願,我可不想在我自己犧牲了之後,我們的計劃還沒有成功,而今天我已經確定了我們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我自然要努力一些了。”
白扶言的解釋不得不說是很有道理的,但是……這件事怎麼就這麼看都不是很靠譜的樣子?他怎麼就覺得後面的白扶言一定又會各種不願意?
但是,事實證明,的確是南宮楚狂想到了,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白扶言是百分之百的配合了南宮楚狂的動作,任何舉動無論是什麼樣的。
而這樣也就成功的導致了外面的那
些守衛距離他們越發的遠了之後,平時也不會有事沒事就前來查崗了。
現在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和晚上睡覺之前回來看一次其他時間都是很淡定的守在門外。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那個地道終於是挖好了。
和南宮楚狂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個宅子的下面還真的就是一個暗河,只要他們順着那條暗道走下去就會直接到暗河裡面,只要他們在進入暗河,即使是他們才逃出來就立馬被發現了,只要他們屏住呼吸藏在暗河裡面也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
“我們什麼時候動身?”白扶言看了看那已經能夠聽到輕微的河水流淌的聲的暗道輕聲的詢問,雙眼都冒着光的樣子,讓南宮楚狂有些好笑。
他還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白扶言這個樣子,這種沒有形象的模樣,這絕對是第一次啊。
南宮楚狂有些好笑,不禁的笑出了聲。
“晚上吧,晚上那些人在外面守着,我們動作稍微輕點,在接着那天我們的計劃,悄悄的離開,這樣即使他們發現我們也可以趁着外面的夜色跳進暗河裡面,暗河在晚上可以作爲我們離開的保護色,他們晚上找人不好找,這樣的話,更加方便我們逃跑。”
南宮楚狂說完看着白扶言。
白扶言聞言,面上帶着笑容點了點頭,也覺得南宮出口的這個主意甚好。
時間在緩慢的過去,但是這對於白扶言來說,卻還是覺得今天的時間過得尤其的慢。
當然今天白扶言的心情也十分的高興,南宮楚狂更是有些驚奇白扶言今天的的興奮了,這還是這麼久被劫持到這裡之後第一次看見白扶言這麼開心。
就連午時那些人送來的飯菜,這要是放在平日裡白扶言那當真是看都不看,也就是隨意的吃兩口隨意的打發了。
然而,今天的白扶言,卻是十分稀奇的將所有的飯菜全部都吃光了,這讓南宮楚狂好氣又好笑。
兩人一邊盼着一邊等着,終於是到了晚上。
在經過了之前定好的計劃之後,兩人開始緩慢的朝着暗道走去,南宮楚狂走在後面,看着白扶言已經走到前面走着,他把那個地板,放回原位,蓋上。
跟之前並沒有太大區別若不是仔細看,並不會看見這個地方其實是被撬開過的,下面有着一個暗道。
夜晚,十分的涼,加上他們走的還是暗河的上方,那陰風一吹,白扶言只感覺每往前走一步,身上的熱氣就消去一分,白扶言忍不住的開始發抖起來。
南宮楚狂見狀猶豫了一番還是上前了,白言扶感覺到一支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眉目皺了皺,轉頭看向南宮楚狂,南宮楚狂卻看都不看她,繼續摟着她往前走。
“夜裡冷,我們這樣走暖和些。”
白言扶想了想,也確實是冷了些,便也就隨他了。
南宮楚狂因爲白言扶沒有說什麼嘴角微微扯出了一個笑,而這,是隻顧走路的白言扶沒有發現的。
“快,他們一定走不遠,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