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白言扶大喝一聲,手中結結實實的光球打下來,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這二十個人凍成了冰塊。
“破!”白言扶再喝一聲,被冰城冰塊的冰人一瞬間破成了碎渣,伴隨着人的內臟,地面漸漸被染紅。
她冷眼看了看滿地的碎渣,皺皺眉便離開了,她的白色衣服上任然純潔的什麼都沒有,好像面前這慘劇不是他造成的一樣。
看看天色,白言扶準備去吃點東西,然後就去鬥獸場,看看能不能混點鬥獸幣,販賣晶核這個還是太招搖了。
“小二。”
一名端茶的少年連忙跑來,“勇士有何吩咐?”
“你們這裡哪方面的比武鬥獸幣最多?”白言扶看了看裡面,人聲鼎沸,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這裡龍蛇混雜,她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勇士擅長什麼武功?劍術精通嗎?我們這裡劍術是酬金最高的。”
“還有別的嗎?”
“還有就是在元力上的比試。只是勇士你身材瘦小,一看元力就比不過那些壯漢,還是別去比試元力了。”
“多謝。”白言扶點頭,賣起步子向劍場走去。自己劍術不是特別好,但是自從吸收了血月的元力以後,他明顯覺得自己的記憶裡變得強大了很多,對武功的掌握也變得越來越快。
她此番去劍場,一般就是爲了偷學各家劍術。畢竟在皇城裡,元力攻擊範圍太大,容易傷及無辜,在人羣密集的地方,還是學習點近身攻擊比較方便行動。
她抱手中的劍,看着擂臺之上的比試。
很快的,她發現原來劍法完全不一樣,有人的劍法密集,有人的劍法快,也有的是花花招式。
讓她記憶深刻的就是一個如大雨一樣滂沱,看起來眼花繚亂,點點星光直擊對方的劍法,還有一個就是劍法像是鬼魅一樣,刁鑽,她暗暗將這些劍法都記下。
這時臺上來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大漢和別人比試劍法時,她瞥了一眼,便不再看。這根本就是在用蠻力大家,那裡稱得上是比試?
忽然,臺上的大漢看見她略帶不屑的眼神,被她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忍不住大吼一聲,“小子 !你是不是想來試試我的劍法啊?”
“好啊。”白言扶朗聲道,正好她也想試試剛剛自己記下的劍法究竟記得多少,能發揮出幾層威力。
這麼想着,白言扶一躍而上擂臺,站在大漢面前,輕聲笑:“請多指教。”
“來吧!哈——”大漢狂呼一聲,拿起他的劍便像白言扶衝過去,看着來勢洶洶的大漢,白言扶一動不動。
地下傳來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在大漢的身材映襯下,白言扶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一樣,被嚇傻了一樣站在原地不知道動,就在大家爲她擔心的時候,白言扶手中一直不曾擡起來的寶劍忽然像一條靈動的蛇,巧妙的避開了大漢的進攻。
忽然,這條蛇竟然化作千萬條小蛇像大漢飛去,大漢剛剛建立好的氣勢被她這一下搞得亂七八糟,什麼都形不成。一時間手忙腳亂,活像一個
小丑,在臺跳舞。
只是相對於別人的喝彩,有兩個人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他們看着使出自己家祖傳劍法的白言扶,活像見了鬼一樣。
一般出門從來都是用元力,很少使用劍法,也就是今日爲了比試才使出劍法,只是自己只是與別人比試一下,這個女人是怎麼會的?
沒有三個回合,大漢被白言扶打的節節敗退,最後舉手投降。
白言扶輕飄飄的往臺下看了一眼,脣邊掛着淺淺笑意,“多謝指教。”
這話明顯不是對大漢說的,臺下二人看見這樣的白言扶,心中都是陡然一驚,看來真的是自己猜的沒錯,就是在自己比試劍術的時候,被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白衣少年偷學了去。
這樣過目不忘的本領着實讓人覺得危險。
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錢袋,白言扶笑眯眯的往元力場去。
剛出了大門,看見天色已經不早,白天陰暗的鳳凰城到了夜晚,顯得更加詭異。尤其是所有人都行走匆匆。
忽然想起來今晚還有一場拍賣會,好像是在醉鄉樓。想到這,她不禁加快了腳步前去醉鄉樓參加寶物拍賣。
醉鄉樓大概是鳳凰城最大的酒樓,但是此刻,依然人滿爲患,人聲鼎沸。
“公子你來了?”掌櫃看見進了醉鄉樓東張西望,茫然不知所持的白言扶,連忙走過來招待一下。
“嗯。”
白言扶四處尋找一個好位置,只是除了人以外,她什麼也看不到。
“公子,這邊請。”掌櫃的領着白言扶向一邊沾滿了人的樓梯去,微微彎腰。
白言扶有些疑惑的跟上去,不知道是做什麼的,到了二樓,發現人明顯減少,剛想說自己就在這尋個位置坐下,掌櫃的竟然徑直上了三樓。
“這是做什麼?”
三樓幾乎看不見人影,空空蕩蕩,時不時傳來人的交談聲音。
“三樓的都是我們的特級可客人,所以公子您在這裡好好休息,等會到您了,你再出面拍賣寶物就好了。”
“號,多謝掌櫃的。”白言扶細細打量了只夠,是比一二樓好多了,人少,也清淨。
她站在上面看着下面擁擠的人頭,忽然有一種回去後讓南宮楚狂娶了自己的衝動,因爲她很喜歡這種俯視蒼生的感覺,好像站在了最巔峰。
“抱歉。”溫潤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白言扶磚頭,看見一名笑吟吟的男子,乍看之下以爲是南宮楚狂,她驚得轉身,卻看見一張陌生的臉,搖搖頭,大概是走錯房間了。
“無礙。”她揮揮手,繼而半依靠在柱子上,看着底下的一切。黑壓壓的人羣在鮮紅的燈籠下,顯得異常詭異。人們都在交談着什麼,可是她聽不清楚,只能聽見嗡嗡嗡的聲音。
“姑娘有心事?”那人沒有離開,反而向她走來,站在她的身旁,一同看着最下面的人羣。
“爲情所困還是爲了什麼瑣碎事呢?”
“與你無關。”白言扶戒備的站起身子,看着男人,男人見她這樣警覺,忍不住笑
出聲,一雙桃花眼彎彎,帶着攝人心魂的魔力,白言扶悄悄與他拉開了距離,男人輕輕瞥了一眼她,又說道:“別那麼緊張,在下就是路過,看見姑娘身上的氣息很悲傷。”
“現在公子可以離開了嗎?”
“彆着急趕人啊!我聽掌櫃的說你手裡有很多晶核,我想來買。”
“買?你出多少?”
“你出價。”男人回頭,看着白言扶。
四目相對的時候,白言扶驀地聽見自己心動的聲音,那就好像乾涸了好久的土地,忽然有一條小溪流流過,緩緩的浸入泥土裡,溫潤的好像這人的聲音。
“我想要你一顆心。”
那男人身形微微一顫,隨即笑逐顏開,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像是開至荼蘼的驚豔,“被你認出來了啊?”
此人正是南宮楚狂,帶上人皮面具的他雖然變了聲,但是眼睛不會騙人,他眼睛裡對白言扶的寵溺,一如在龍捲中死死護着她,不讓她受傷一樣。
白言扶眼淚一時沒有憋住,趴在他的肩上哭泣起來,“你去了那裡 ?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我還以爲你死了你知道嗎?”
“好擔心我你還來逛鳳凰城?”南宮楚狂輕拍着白言扶的後背,她又瘦了,現在的她抱起來連點重量都沒有。
“不是想着來這裡尋點武器,好留着備用嗎?”被揭穿了事實的白言扶不好意思的擡起頭,看着南宮楚狂。
“快把臉皮撕掉。”
“不可以。”南宮楚狂的眼神暗淡了一下,他也不想活得不像自己,只是現在身不由己,“與你失散以後,我被拋進了綠洲裡,在綠洲裡療傷,就在我好了準備去找你的時候,一個男人找到了我,問我是不是南宮楚狂、”
“是不是穿紫色衣服?”
“嗯,然後他將我的臉改變了一個模樣,告訴我你在找我,讓我前來與你會和,到時候一起去找光明使者。找到後就會把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空間使者是怕我找到你以後就不幫他了,所以才這樣。”白言扶探口氣,她白言扶答應過的事情怎麼會變卦?只是現在這樣就好了,自己專心打架,溜達,就不用擔心南宮楚狂的生死了。
“放心吧,言扶,一切有我。”南宮楚狂伸出一隻手,欄過她的肩膀,看着臺下。
“如果你想過萬人之上的日子,帶我回去,就把王位搶回來,廢了三宮六院,只留你一人。如果你想看細水長流,我便不回帝都,與你尋個山林,歸隱。”
這無疑就是在表明心意,在南宮楚狂的眼裡,怕是江山如畫,也比不上白言扶的輕輕一笑來的動心。她的心思他都察覺到了,所以他告訴她,無論她做設麼樣的決定,他都陪着她。
白言扶笑了笑,只是脣角,卻多了一份無奈。
她本是要殺了他的啊,現在的自己,怎麼會對他動了心?況且,她不是不明白,自古帝王多薄情,歸隱山林只不過是戲言,她哪敢當真。
“嗯。”
只是她還是抵不過心上的喜悅,輕哼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