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扶心裡很是疑惑,南宮楚狂也是如此。但是現在白言扶和南宮楚狂二人在明,而這裡的主人再暗,二人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似乎只能是被動的等候着。
但是乾等着實在很無聊的,白言扶就在地上撿了一些,又薄又小的石塊往水裡丟着,希望打出水漂來,但是她發現無論自己選擇什麼樣的石塊都不能讓石塊在水上打出水漂來,石塊觸碰到水面後總是會直直的墜入湖底。
這不太可能呀,白言扶自小都是很頑皮,喜歡跟男孩子們一起玩。這打水漂更是自小打到大,技術當然是二十分的嫺熟,每次打水漂水花總是要出來四五個以上的,可在這裡這石塊怎麼就會直接墜入湖底呢。白言扶很是奇怪急忙兩步走到湖水旁邊,細細的觀察着湖水。
這湖水遠看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異樣之處,然而白言扶總是覺得這湖水和記憶中當年的那一潑湖水有了很大的區別,但是主要是哪裡不一樣了呢?白言扶一時想不出來就把南宮楚狂叫了過來。
“南宮,你看我總感覺這湖水和正常的湖水是有很大的區別,和我印象中當年的湖水更不是一樣的,但是我就是不明白到底不一樣之處是在哪裡?”白言扶皺着眉頭盯着湖水疑惑道。
“我不是你,沒見過這湖水以前是什麼樣的,所以這湖水和當年有什麼不一樣,我可回答不上來,不過如果要是問這湖水與正常的湖泊有什麼不一樣,我確是知道的。”南宮楚狂看了仔細看了看那湖水轉過身來對白言扶說道。
白言扶莞爾一笑,
“你果然是最謹慎小心的,我當年還是見過這湖水的樣子。然而現在一時也想不出來這湖水哪裡奇怪,你此刻這麼快,竟然就能發現。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南宮楚狂看着白言扶笑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酸澀。他想着白言扶的心中藏着這些許心痛又是如何能夠在表面上強裝出來這樣美麗的笑容。
南宮楚狂逼迫自己翻過這一頁,不要再想傷痛與否了。
眼前的重中之重應該是研究這湖水,這湖水離裡怕是有陰謀圈套啊。
“和水本來是死物,不會四處流動,然而眼前的這潑湖水,你不會覺得它比平常的湖水還要安靜嗎?再怎樣不會流動的湖水。按道理裡面總會有一些小魚小蝦,水草等東西,而有這些自然這水就會有動靜。因此,即使不會往外流動,這湖水本身自己也會有水波盪漾的時候,更何況但凡是有這些小的水生動物植物,那這水就一定不會十分清澈乾淨。”
“但是小扶你看這裡的湖水,如此清澈見底。似乎只有你兩三丈的深度,但是剛纔我瞧見你丟那些石塊,石塊向下墜入的痕跡,表明這裡的湖水應該很深。起碼得有十幾丈才合理,但是爲什麼卻這麼幹淨呢?而且還毫無生命的跡象,這根本與正常的湖水十分不同啊。”
聽到南宮楚狂將他自己的觀點和疑問說了出來,白言扶瞬間明白了,她自己也突然想起了當年這潑湖水的樣子與現在很是不同。當時她半
抱着外祖父就坐在這片草地上,回過頭來看到的湖水,根本不是現在這樣子的。
當時這湖水不是這樣清澈的,而是有些碧綠碧綠的樣子,時不時還有一些小魚兒出來吐氣冒泡泡。
當時正在悲痛中的白言扶心裡還想着:魚兒啊魚兒啊,這裡是你們的家,這裡有你們的親人,可是我的親人卻要留在這裡了,你要你們要替我好好的照顧他。
想到這裡白言扶瞬間明白了,原來這裡的主人給他們使得第一個計謀就是這湖水。這湖水裡一定有一些東西,但是又有什麼呢?這樣一看過去,這湖水如此清澈,裡面似乎什麼都沒有。
“這樣,小扶一會兒我用我的雲紋刀,試着將這湖水劈一劈,看看能不能將這個就像古井無波一樣的湖水給劈出真相來。但是如果它還不能顯露出它真正的樣子,那我們就只好下水看看。不然這裡的主人把我們丟在這裡不管不問的。而你又不想大仇未報就離開,那麼如此的在這裡看着,乾站着等是絕對不是辦法的。”
南宮楚狂將自己心裡整理出來的思路通通告訴白言扶。
“好的,南宮在作戰方面我永遠都比不上你,自然是全權聽從你的安排,只是用你那雲紋刀太過消耗靈力。如果一會兒我們一旦在這湖水中發現了什麼,而你那靈力又如此提前的消耗掉了,我一個人可對付不過來。我們兩個人就只有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了。”
白言扶一聽南宮楚狂要用他的雲紋刀就擔心了起來。
“無妨,小扶你忘了我還有師父給的回氣丹嗎?只要有回氣丹在這,一刀所消耗的靈力不出一刻鐘便可以補回來。”
南宮楚狂笑着對白言扶解釋道,希望她能放下心來。
聽到南宮楚狂這樣說,白言扶又想一想那日大戰赤毛金面獨角獸的時候,南宮楚狂受了那赤毛金面獨角獸那麼重的一掌,失去那麼多的靈力,但在服用了回氣丹後仍然能迅速就恢復的七七八八,說明這回氣丹的效用自然是十分好的。白言扶想到這裡就點了一點頭算是默認了南宮楚狂的這個計劃。她往後退了兩步給南宮楚狂騰出來一些空間來好讓他召喚他的雲紋刀。
看到白言扶也不在反對自己的計劃之後,南宮楚狂站定,隻手向天開始聚集這方天氣間的水汽並將水汽都召喚到他自己的手裡。
只見霎那間,周邊所有溼潤的氣體都向着南宮楚狂擁來。然而唯獨不見這潑湖水的水汽,因此南宮楚狂這次召喚水汽召喚的當很是辛苦。因爲空間太小,水汽集中的太少。
然而想想是爲了白言扶的,南宮楚狂猛用心力努力的召喚着水汽。
剎那間在這小小的迷宮中心裡狂風大作,水汽呼嘯而來席捲衝向南宮楚狂,最後一股溼潤的水流凝聚成一道白光落在南宮楚狂的手上,並幻化出來雲紋刀。
看着南宮楚狂像戰神一樣的站在那裡努力的爲自己召喚着雲紋刀,白言扶心下一片溼潤。從前對她最好的外祖父葬身於此,然而今天外祖父又給她送
來了一個人,保護她,關心她,呵護她。
這邊那南宮楚狂手握雲紋刀,站穩定了以後,他深提了一口氣讓丹田的靈氣都灌注於雙手中。他猛然的像前一劈,剎那之間那湖水鏡子般清澈不起一絲波紋的湖面被劈出了一道裂痕。是的,如果是很正常的湖水,經過這雲紋刀的猛力一劈後,自然是從中分出來一道水浪。可這裡的湖水竟然裂出了一道紋路,大概在這水下三四丈的地方。
慢慢的那道紋路越裂越大,最後嘩啦啦的碎成了個無數個碎片,這道寧靜的屏障就這樣的被打破了。
南宮楚狂和白言扶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果然這湖水中有鬼。
然而南宮楚狂心裡卻很是奇怪,既然將他們二人誘騙在了此處,那麼就說明這裡的主人是要找白言扶了報仇。那爲何卻將這湖水詭異的封了起來。
而且四周看起來似乎沒有一點危機,如果白言扶不是下定決心要報完仇再走,此刻恐怕他們二人早已經召喚出來他的楠木琉璃馬飛離這裡了。
那麼這裡的主人煞費苦心的把他們二人誘惑到這裡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都得不到。
想到這裡,南宮楚狂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很恐怖的想法。難道說這裡的主人這麼多年來都明白白言扶的心裡想法,她算準了白言扶肯定會不會大仇不報就從這迷宮離開的。
她算準白言扶看不出來這湖水的不一樣,因此把我也一同騙過來,等我和小扶發現這湖水不一樣,自然就會一探究竟,而真正的危機,自然就在這湖水之下。
想到這裡,南宮楚狂心裡很是不安。
他轉過頭來看看旁邊的白言扶,白言扶似乎並沒有想這麼多,只是一心全心全意的對着那潑湖水,想看看這湖水接下來還有什麼變化。
南宮楚狂想了想,決定還是將自己着心中的疑惑埋在心底。他也和白言扶一起開始觀察着湖面。
只見那湖水剛纔被他劈過了以後,剛方纔那寧靜的湖面全部都像鏡子一樣碎成一片一片的,已經消失在這湖中。
而失去了這一道寧靜僞裝以後,那藍綠色的湖水漸漸涌了上來,頃刻間整個湖面變油綠油綠的顏色。
其實這個顏色也很不正常,並不是正常湖水的湖綠色。如果說剛纔這的湖水是太過清撤乾淨,那麼此刻的湖水就是太過髒了,看起來這下面有大量的水草和浮游生物,才能導致這湖水如此之綠,幾乎都可以說是綠的詭異了。然而過了半響之後這潑湖水除了變得十分綠以外,並沒有其他變化。
“這一點變化都沒有,難道是說我們二人需要跳進這湖裡一探究竟嗎?那女人也真是可惡想要爲她夫君報仇便直接衝我來就好了,這一環環一套套的,怎麼還需要我自己去探索,偏偏我又是一個固執的傻子……”
白言扶很是不情願的說。
雖然以他們二人的功力念一個最低級的避水口訣不是什麼難事,那樣在這水下就可以如陸地上一般自由的遊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