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不知道秦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將她拖進了這個比較封閉的空間。
剛纔只是猝不及防,回過神來的季莞言直接一腳踩在了秦深的腳背上,掙脫他。
“幾個意思?”她挑高聲音問。
她剛纔那一腳是下了狠勁兒的,秦深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一隻手撐在牆壁上,試圖伸手去捏季莞言的下巴。
季莞言只是用兩根手指就捏住了秦深的手腕:“還想要你的爪子嗎?”
秦深知道季莞言是學過柔道之類的,但是在美國的時候也很少見她出過手,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有幾斤幾兩的實力,但是現在……
她只是這麼輕輕一捏,秦深痛得額頭上的汗珠就滲了出來。
“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季莞言涼薄的聲音響起,在這空曠封閉的空間內還有着隱隱回聲。
秦深重重喘了口氣,季莞言身上那股清淡的香水味就這麼鑽入了他的鼻中,以至於他的神智都有些迷亂了起來。
季莞言喜歡用一款香水,清雅好聞的味道。
“有病。”許久聽不見這個人回答,季莞言扔下這兩個字,像是甩什麼髒東西一樣甩開秦深的手,擡步就走。
秦深拉住季莞言的胳膊,季莞言反過身來直接就是一個巴掌。
“犯賤啊你?”
儘管腦袋被打得嗡嗡作響,但是秦深也不捂臉,只是看着她:“季莞言,你喜歡我吧?”
季莞言像是看傻逼一樣瞪大眼睛看着秦深:“你有病還是我有病啊?”
秦深現在都感覺不到左臉的存在了,這個巴掌拜面前這個女人所賜,但是他竟然也不覺得生氣。
他甚至覺得生氣起來的季莞言也漂亮得無與倫比。
她一直都美,這個秦深清楚,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對季莞言或直白或隱晦地表達過那個心思,但是接觸兩次就會發現,這個女人很冷。
但是秦深卻是覺得不管什麼樣的季莞言,都能將人給迷得神魂顛倒。
就連那段追求她的
日子,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幾分真心。
“如果不喜歡我,你爲什麼要那麼針對我?那麼針對江岸芷?你敢說不是因爲她你吃醋了?”
季莞言搖搖頭,一臉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腦殘果然是會傳染的,你才和江岸芷呆了這麼幾天就被傳染了?”
秦深冷笑一聲:“狡辯!”
“隨便你怎麼認爲。”季莞言攤手,“反正在你眼中我只是個瞎子,沒什麼好說的。”
“瞎子?”秦深的思維有些跟不上這個女人。
“你都說我喜歡你了,我還不瞎嗎?”季莞言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對了,回去告訴你的未婚……哦不,妻子一聲,我對你是真的一毛錢的興趣都沒有,她也不用到處針對我,我是不怕她,但是這個蒼蠅一直在耳邊轉,是很煩的。”
話落,季莞言推門離開。
尼瑪,和智障說話真累。
但是胳膊再一次被拽住了,這次季莞言是真的惱了。
“你他媽有……”
轉身之後是沈譽恆帶笑的臉,季莞言的後半句就生生憋住了。
“我有什麼?”沈譽恆看着她,漆黑的眼瞳深不見底,有璀璨光輝若隱若現,恍若銀河。
季莞言伸着脖子看了看後邊打開的門,秦深正一臉陰沉地盯着她。
“我還以爲是那個人。”季莞言鬆開手,“你怎麼來這裡了?”
“不來這裡我怎麼知道有蒼蠅來煩我的小菀菀?”
秦深咬牙切齒:“沈譽恆,你說話最好客氣點兒!”
然而沈譽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是想下樓嗎?”
季莞言一拍腦門:“對,我本來還想着下樓去看好戲呢,但是直接被智障給攔在了這裡,我要趕緊下去了。”
沈譽恆將電梯按好,對她道:“你先下去,我去拿些東西。”
電梯門慢慢闔上,沈譽恆這才慢慢迴轉過身,看着秦深。
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秦深還要比沈譽恆壯實一些,但是被沈譽恆這種懶懶散散的目光看着,秦深卻有種不好的感覺
。
“過去你到底是出於什麼意圖追求季莞言,這個我沒有興趣理會,但是現在雙方各成家室,我希望你知道自重二字怎麼寫。”
秦深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冷哼的音節:“你以爲季莞言那個女人會喜歡你麼?”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沈譽恆俊朗的眉梢挑了起來,“閒的?”
“心虛了?”秦深也不甘示弱,“我認識季莞言的時間比你長,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想要征服她沒那麼容易,我勸沈二少還是省省的好。”
“哦,是麼?”沈譽恆從褲袋拿出煙抽出一支,殮眸點燃。
“我記得很多人對秦先生的評價都是溫文爾雅張弛有度,但是我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誰還沒個表象不是?我看沈二少和人們口中說的那個也不怎麼一樣呢。”秦深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既然沈二少現在和季莞言是一對兒,我勸你還是好好管管她,別沒事兒來找我們的麻煩,尤其小芷,現在還懷着孩子沒工夫理會她。”
沈譽恆動了動腳步,慢慢逼近秦深。
秦深覺得這樣的沈譽恆有些可怕。
直到後背貼住了牆退無可退,沈譽恆才停下了腳步。
他擡起左手,小臂搭在秦深肩膀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勢。
“小菀菀說的沒錯,你果然是個智障。”沈譽恆的頭微微側着,揚起的下巴彰顯着他的孤傲,“要是你再來煩季莞言一次,秦深,你小心你自己的這個名字從世界上消失。”
他叼着煙,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是秦深卻聽了個明白。
沈譽恆將嘴裡的煙拿下來,緩緩吐氣,然後左手微微用力……
“啊!”秦深撕心裂肺地大叫了起來。
他像是羊癲瘋發作一樣在原地跳了起來,瘋狂拍着自己的後頸,“啪嗒”一聲落下了半截煙。
是沈譽恆剛剛叼在嘴裡的那支。
那就這麼把這根菸按在了他的脖子上,秦深摸着後勁,已經被燙到麻木。
“小心點兒,否則下次燒的就是你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