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敢大膽的對我動手,真是不要命了,等着被我爹封殺吧!”
她倔強的揚着脖子,瞪着凌御褚,不屑的呸了一聲,“你這個醜八怪,瞎了你的狗眼……啊!”
凌御褚的眸光猛然一冷,五指猛然收緊。
女子慘叫一聲,眼睛瞪大的眼珠子快要掉下來一般,手腳奮力的掙扎着,卻無濟於事,最終,她緩緩閉上眼睛,身體軟了下來。
“你殺了她?”落初年淡然的看着這一幕,語氣淡然。
凌御褚隨意的將人丟遠,從懷中掏出一張錦帕,優雅的擦着指尖,“鳳凰城城主的女兒,殺她只會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落初年不由得驚訝,這個女子竟然大有來頭,怪不得如此驕縱。
圍觀在遠處的人們見到這一幕,皆以爲鳳凰城城主的女兒被人給殺死了,有人驚恐有人歡呼有人雀躍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趕緊進城稟告城主。
“真不知這幾人是什麼來頭,竟然敢殺鳳小姐!”
“恐怕是不想活了!”
“風如煙平日裡作惡多端,死不足惜,早死晚死都是死,真真是大快人心,要是鳳凰城主要追究責任,我定當支持那些兄弟!”
“你別忘了,逍遙劍還在鳳凰城城主的手中……”
不遠處,樹林中,架着幾個豪華的帳篷,一羣人圍在篝火旁邊取暖。
突然間,他們聽聞到一些細碎的言語,紛紛驚訝……他們沒有聽錯吧,鳳凰城城主的女兒被人殺死了?
他們紛紛走出樹林,很顯眼的看見官道上不遠處的一羣人圍繞在一起的地方,他們所圍繞的中央,正巧躺着一抹火紅色的身影,那人……不正是鳳如煙麼!
“誰殺的?”一人驚訝的瞪大眼睛,究竟是誰,竟然敢在鳳凰城城主的地盤上殺了他唯一的女兒,這不是找死嗎?
“你們看那邊。”一人忽然驚呼一人,擡手直指夕陽下走遠的兩抹身影。
他們齊齊側頭看去,微微驚訝。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全副武裝,當看見遠處那抹纖細窈窕的身影時,瞳孔猛縮,眼中有冷意飛速閃過,他一把扯過身旁的下屬,冷聲命令道:
“你速去一趟城主府送消息,就說,楚王妃殺了……”
……
夜色漸深。
鳳凰城外,兩抹身影隱於樹上,一左一右的斜躺着,好不和諧。
藉着三分夜色,落初年看向男人,恰巧,撞入那雙銳利的眼眸中。
她一笑:“聽說,逍遙劍在鳳凰城城主的手中?”
凌御褚沒有絲毫猶疑的點頭。
落初年不禁疑惑:“既然是把絕世好劍,又在鳳凰城城主的手中,他又爲何要發動這場爭奪執賽?”
聰明人不該佔爲己有麼?這個城主既然捨得將如此好的東西拱手讓人?
提到這鳳凰城城主,凌御褚的眼中有冷意快速閃過。
“鳳凰城不僅爲一座城市,更是江湖中一方勢力,其城主爲人耿直,性子忠誠,大公無私,向來善事做盡,在江湖之中贏得一大片好評,江湖人士無形之中,皆以鳳凰城城主爲領頭人。”
落初年驚訝:“相當於武林盟主?”
凌御褚搖頭,語氣頗深:“武林盟主的威望不及他十分之一。”
“既然他如此搶風頭,武林盟主竟然能容忍他?”落初年挑眉。
“自然是不能。”凌御褚眯起薄涼的眼眸,“可是,數十年來,鳳凰城城主忠厚正直的形象深種衆人心中,連一條負面消息都沒有,此番,更是大公無私的貢獻出逍遙劍,在江湖人士中的地位更加牢固!”
所以,衆人面對鳳凰城城主的女兒的驕縱時,都會選擇忍讓,倘若鳳如煙的爹不是鳳凰城城主,憑藉着那惹人生厭的性子,早就被人殺死幾百遍了。
“一個人……怎麼可能如此完美……”
凌御褚有些驚訝,落初年竟然能夠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他眼眸微亮,頷首:“自然是不可能。”
“所以……”落初年沉吟,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兩人對視間,眼中飛速的交換着什麼信息,最後,達成一致!
在落初年驚訝的注視下,凌御褚緩緩啓脣:“所以,他是一個城府深到可怕之人。”
向來,高位便不屬於心腸仁厚優柔寡斷者,而其卻能一直位居高位受盡愛戴,這暗中的種種黑暗,可想而知,可惜的是,多年來,連凌御褚都沒有查出絲毫異樣來,應該說這個人是可怕呢?還是真的如表面般善良呢?
落初年待在凌御褚身邊幾日,漸漸瞭解江湖之事,腦中形成了自己的想法。
“那他拋出逍遙劍的噱頭,特意引江湖之中各大高手幫派奔赴而來,究竟是想做什麼呢?”
難道就只是簡單的把逍遙劍送出去,僅僅是做一個裁判?會這麼簡單?
凌御褚換了個姿勢,用手枕着頭,眼眸微眯:“至於其目的,明日便知,不急。”
說是不急,可落初年的好奇心被勾起,便會忍不住去一直想一直想。
思索之間,再看向凌御褚時,發現他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彷彿睡着。
他就這麼睡着了,周身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落初年在樹幹上調整了個姿勢,動作幅度有些大,震得樹幹微動。
唰唰唰……
幾片樹葉脫離了樹幹,緩緩向下飄去。
樹葉在半空中緩緩紛飛幾圈,忽然之間,降落的速度猛然變慢,彷彿凝固一般,空氣中的氣息頓時壓抑……
落初年何其敏銳,瞬間察覺到威脅,下一秒,腰部被凌御褚攬住,身形如箭飛射而出。
剛離開的那一刻,只見她剛纔所躺的樹幹上,落滿一排尖銳的四角星暗器!
凌御褚攜落初年飛出數米之遠 ,緩緩落地,警惕的盯着四周的黑暗處。
下一秒,某處走出一抹妖媚的身影,是一個年輕女人。
女人的裝扮極其妖媚,一套深紫色的薄衫加深,魔鬼般的身形散發着無盡的誘惑,尖尖的下巴,深紫色的嘴脣,紫色的眼眸,一頭扎着無數小辮子的長髮,渾身散發着妖精般的吸引力。踏着一雙精緻小靴,腰間別着葫蘆與一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整個人看起來雖然妖媚,卻很詭異,與正常人的穿着皆不同。
她緩緩走了兩步,戴在雙手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映襯着女子蛇蠍般的笑容,危險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