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楚御霖飛快的將落初年抱回牀上,衣服都還沒有脫掉,便被管家叫走,看樣子是有什麼急事,房間中,頓時只剩下落初年一人。
落初年拿出袖中的紙條,是清萱送給她的那張,打開紙條,上面的字體頓時映入眼簾:
二十年前,逍遙閣閣主曾與父皇簽訂下某種協議,協議內容暫未查明。
簡短雋秀的一行字體盡數映入眼簾,雖然簡短,卻包含着那麼重大的消息,父親竟然與皇上籤訂的有協議!
落初年驚訝至極,二十多年前,父親一直與皇室勢不兩立,怎麼會與皇上籤訂協議呢?況且又是什麼協議呢?
她盯着紙條上的內容,反覆看了好幾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處,她將紙條揉成一團,從窗戶口丟了出去,腦中頓時升騰起一股疑惑,她想知道父親與皇上籤訂的是什麼協議,與父親這麼多年來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落初年扶着額頭,極力的思索着這件事,二皇子能夠查出有協議這回事,是否能夠查出協議的內容呢?二十年前已經是那麼的遙遠,那時候二皇子恐怕是纔出聲,想要知道協議的內容,或許就只有當事人知道,父親已經失蹤,那麼就只有夜寒天知道了。
想起夜寒天,她下意識的想起落花谷。
落初年趕緊拿出筆墨,抽了張紙條,飛快的寫着什麼,寫好之後,吹乾上面的墨水,將紙條摺疊好,徑直朝外走去。
不出所料的在楚影的院落中尋找到楚影,落初年將紙條給楚影,讓楚影將信送到盟主府。
楚影捉來信鴿,順利的將信送了出去,忽然想了起來,他從懷中摸出一張未開封的紙條:“王妃,這是盟主府那邊的回信。”
落初年趕緊接過,打開一看,飛快的將上面的內容掃視了一般,眼中閃過驚訝。
上次,她詢問清歌盟主府以及落花谷的情況,清歌的回信上說,落花谷最近低調至極,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捕捉不到蹤影。
落花谷憑藉着有皇上這座靠山,在江湖中可謂是高調至極,肆無忌憚,最近竟然沒有絲毫動靜,難道是知道皇上病重的事,擔心沒有靠山,纔會變得低調了?沒可能呀。
落初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這方面的問題,楚影注視着落初年,滿目好奇,卻聰明的什麼都沒有問。
忽然,落初年問道:“楚影,你知道王爺除了御林軍之外,還有什麼勢力麼?”
楚影聽了,頓時驚訝:“王妃,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換做是以前,王妃從來不會問這個的呀。
落初年聳肩一笑,滿目抱歉的吐吐舌頭:“你也知道我推了側妃一把造成側妃小產的事,爲了解決此事,王爺將御林軍的兵符給了太后。”
“這……”楚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他下意識的不滿想說,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趕緊嚥了下去。
王爺這樣說自然是王爺自己的道理,雖然心疼御林軍,可是王爺和王妃是主子,他就算是心疼,可是還沒有輪到他該擔心的。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道:“除去御林軍,王爺還培養了一批身手不凡暗衛,我和楚涵是這批暗衛的首領,分別一人帶領着十五人。”
落初年聽了有暗衛,眼睛先是一亮,可是當聽到這批暗衛不過只有區區三十人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暗衛的身手就算是再強大,也抵不過幾千名御林軍。
“我知道了。”落初年眼眸微垂,望着地面上的某處,心裡暗暗的下了決定,她絕對不能讓楚御霖處於如此被動的狀態!
別了楚影,她飛快的來到書房,她想也沒想便直接推門而入。
“出去!落……王妃?”
低喝聲變爲了驚訝與不滿。
楚涵站在一側,楚御霖坐在書桌後,方纔她以爲是下人進入,條件反射的說了出去二字。
落初年掃了楚涵一眼,便徑直走向楚御霖:“匆匆忙忙就來到書房,是有什麼急事麼?”
“也不算是急事。”楚御霖給了楚涵一個退下的眼神,揚手便將落初年圈在懷中,下巴懶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親密的動作頓時體現。
楚涵微微瞪了瞪眼睛,眼中飛速的閃現過一抹嫉妒與冰冷,她沒有走:“王爺,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您還沒說呢!”
楚御霖頓了頓。
“遇到什麼麻煩了麼?”落初年挑起了眉頭,向後斜睨了楚御霖一眼。
“只是在找一個東西罷了,並不重要。”楚御霖揚脣一笑,語氣輕鬆,彷彿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一旁的楚涵聽了,氣的差點就跺腳了,找了這麼多年的東西,王爺平日裡這麼重視上心,在落初年面前竟然說的這麼輕鬆!
落初年!落初年!
楚涵暗暗咬緊了牙關,強行忍住發怒的衝動,硬生生的忍住了。
落初年疑惑的目光在楚涵與楚御霖之間飄了一眼,狐疑的眨眨眼睛,反問道:“當真?”
“我還會騙你不成?你這是什麼眼神?”楚御霖捏着落初年的小鼻子,語氣中泛着隱隱的危險氣息。
落初年失笑一聲,她只是擔心楚御霖會有什麼事瞞着她不告訴她罷了,於是,她下意識的反問道:“你在找什麼東西?”
“……”
楚涵不滿的蹙起眉頭,漫不經心的說道:“找東西就是找東西,瞭解那麼清楚做什麼,知道了就能找到了嗎?”
話音落下,一道滿帶威脅與警告的眼神直射而來,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一般將楚涵重重壓住,讓楚涵下意識的繃緊身體,閉緊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落初年輕扯楚御霖的衣袖,楚涵一直看她不順眼,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也不強迫楚涵喜歡自己。
楚御霖在落初年幾番暗示之下,方纔收起不悅的目光,冷冷的揚脣:“還不快滾下去!”
楚涵身體一怔,王爺竟然叫她滾!王爺竟然如此兇她!
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卻扛不住那沉重的注視,她就算是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就此離開,將所有的不滿壓在心底。
落初年扶着額頭,頭疼的說道:“你這樣的話,估計我和楚涵的關係一輩子都不會好上一絲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