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初年懷揣着曾裝着極樂草的那隻盒子,走到王府門口,正要出門時,卻被王府門口的兩個守衛給攔住:
“王妃,王爺吩咐過了,不允許您出府。”
“什麼?”落初年眼眸微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楚御霖不准她出去,“爲什麼?”
兩個守衛相視了一眼,攔住落初年的手臂一動未動:“回王妃,屬下不知。”
落初年氣憤的蹙着柳眉,從前出府王府十分自由,突然之間受到限制,倒是不習慣了,這個該死的楚御霖,是她最近給他好臉色看了嗎,竟然得寸進尺!
她上前一步,兩個守衛手臂一震,帶着些許警告的味道。
她挑眉,就不信邪了,再次上前了一步。
兩個守衛的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了,畢竟王妃和王爺他們都得罪不起:“王妃,請不要讓屬下們爲難。”
落初年不滿的抿着嘴角, 暗暗握了握小手,掃視兩人一眼,冷哼一聲,折身便朝着挽楓閣走去。
走進挽楓閣,便在還筆直筆直的跪在地上的楚涵,不禁感嘆其毅力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感嘆歸感嘆,她走向房門外,一邊推門,一邊不滿的質問道:“你是不是躺在牀上不自由,也要限制我的自由?”
進入房間,一個擡頭間便看見楚御霖正在和楚影說着什麼,卻因爲她的突然到來而停止了交談。
落初年纔不管那麼多,大步走道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楚御霖,語氣間帶着幾分不滿:“你爲何讓人攔着我?”
一直以來,雙方從未乾涉雙方,突然間受到約束,她倒是不喜歡這種不自由。
楚御霖掃視落初年一眼,手掌輕擡,楚影會意的站開了幾步,一言不發的望着別處,跟個空氣一般降低了存在感。
他方道:“現下京中有些亂,若硬要出去的話,讓楚影跟着。”
落初年下意識的看了楚影一眼,卻是後知後覺的睜大了眼睛,楚御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擔心她?還是監督她?
現在許多事湊到了一起,不是在抓陷害張將軍的兇手,就是太子帶兵圍城嚴查進出城的百姓,一直在調查盜賊的事,再加上昨晚的事,確實是夠亂的,不過,倒不至於要她乖乖待在王府中的地步。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沒權利限制……”
“你還是我的女人!”落初年的話音剛剛落下,楚御霖那揚大堅定的嗓音覆蓋了落初年的聲音,重重的落下。
一字一句的迴響在空氣中飄蕩着,久久未散。
落初年微怔,看着楚御霖那雙黑色的眼眸,恍惚之間,似乎看見了他瞳孔中的自己,也似乎看見了有什麼光芒在流轉。
彷彿在突然之間,有什麼變了。
須臾,落初年回過神來,淡然的將耳側的一撮髮絲撩至耳後,從容一笑:“這碼子事可是相互的。”
說着,給楚御霖拋去一個秋波十足的媚眼。
楚御霖向來最討厭的不就是女人麼?她倒是要噁心死他!
不過楚御霖讓落初年出乎意料了。
楚御霖聽了這話,腦袋微側,沉吟半秒,幽深的眸光籠罩住落初年的身影,將整個人收入眼底,更像是一頭黑暗中的雄獅,鎖定住落初年這隻獵物,便不給她絲毫逃跑的可能性。
他深沉的眯起眼睛,無形之中,便給落初年定下了自己的標籤。
“本王將會是你唯一的男人!”他富有磁性的音調中佈滿了張狂與娟魅,他不是在陳述,而是命令,讓人無法反駁的命令。
落初年的心跳猛然就是這麼漏了一拍,且看楚御霖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認真。
微微按捺住加快的心跳,她這是怎麼了?
粉脣抿緊了幾分,化作一抹淺淡的笑容,語氣不置可否:“當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反正她以後若是想離開,而楚御霖不讓她離開的話,大不了撒一把毒藥,讓楚御霖變成真正的癱瘓就是了。
如此想着,心裡不禁舒暢的多,暫時忽略楚御霖剛纔所說的話,從懷中掏出那隻木盒來。
“既然你不讓我出去,那就勞煩楚影去左相府走一趟,將這東西丟到左相府去。”落初年將木盒輕輕放在桌上,頓時映入兩人的眼裡。
此木盒材質不凡,雕刻的手法更是精緻至極,非一般工匠能夠做出,這麼特殊的東西,很難再找出第二個。
“王妃,這……”楚影接過盒子,在手心裡翻轉了一圈,深刻的知曉這是什麼東西。
“落天域害得我鬧出這麼多事,我若是不做些什麼,倒是讓那落天域以爲我好欺負了!”落初年眯起眼睛,眼裡有算計的光芒如狐狸一般幽幽的閃爍着。
楚影微怔,看王妃這樣子,根本不把落天域當父親看待……也是,王妃在左相府便不受寵,又何必對那落天域好臉色?
落初年思索,既然落天域要捏着玉佩不放手,那她便要他雙手將玉佩奉上,這塊木盒正好成爲她利用的工具。
楚影知曉此栽贓嫁禍之計,不由得望向楚御霖,眼裡有請示。
楚御霖微微頷首:“一切由王妃處理。”
“這麼信任我?”落初年挑起了眉毛,看着楚影快速走出去的身影,楚影去了,倒是讓她省得一趟跑路的力氣。
“不是說好了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麼?”楚御霖眯着眼睛鎖定落初年的身影。
“這倒也是。”
落初年摸着下巴,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湊巧看見桌上有筆墨,當即她抽出一張乾淨的白色紙條,提起筆墨,便落筆。
楚御霖躺在牀上,胸口的傷不允許他有所動作,只是擡眸望着落初年,不解的問道:“你在寫什麼?”
“還能寫什麼?栽贓唄。”落初年頭也不擡,小手唰唰唰幾下,飛快的在紙上落下一行字,隨之,從袖中摸出一張小紙條,打開一看,兩張紙條上的字跡差不多,這才滿意的折了起來。
在楚御霖又是疑惑又是好奇的注視下,落初年勾起脣角,淺笑道:“王爺,那楚涵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好歹也是個女子,罰罰也就是了,過分了可不好。”
楚御霖先是蹙眉,後便想着此事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便鬆了一口氣:“我身體不便,這段時間,王府的事由你處理。”
落初年驚訝的挑眉,這麼簡單就將權利交了出來,就這麼信任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