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好消息傳來,由於左震在這次重大案件中的出色表現,也因爲這起案件的影響惡劣,他立下了一等功。而爲他製作那枚***的馬長坤老人,因爲近期爲特警團的槍械修理和日常訓練做出了特殊的貢獻,警備區已經把他的相關材料遞交給了法院,估計針對老人的改判也會下來。
而對於左震和特警團來說,左震已經不僅僅是一名出色的狙擊手了。立了功,又認了爹的左震,性格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人們發現他漸漸變得謙遜了,和善了許多,再也沒發生過與別人發脾氣鬧矛盾的事情。甚至現在一些人當着他的面叫他大佐也沒事了,他只會樂呵呵的應承下來。心態的變化不但沒有影響左震的狙擊成績,相反讓他的狙擊水平變得更穩定和精熟。
不久以後,在秋季集團軍狙擊手比武中,左震再次震動了全軍,以毫無爭議的巨大優勢輕鬆拿下了第一名。而且應集團軍的要求,特警團已經安排專門人員,配合左震等狙擊手編制了狙擊手訓練教材。估計要不了多少時間,特警團就將成爲全軍狙擊手的培訓基地,更多的優秀狙擊手將從這裡走出去。
秋末冬初,正是特警團野外拉練的大好時節。在這個季節裡,農民的莊稼都已經收穫,部隊拉練不會影響農民的日常勞作。而且這個季節氣候正好,不會遇到長時間雨雪天氣的干擾,大規模長時間的演練受天氣影響較小。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特警團的野外拉練也逐漸進入到了尾聲。再過不到一週時間,全團就該返回駐地,籌備越冬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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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區的夜色,幽深、神秘。
連綿的黛色山巒,如同伸展着鐵臂的巨人,圍護着遼闊的平原。
猛然間,兩架銀色的戰鷹自山巒中沖天而起,刺進茫茫的夜空中。
某部新型試驗戰機的夜航試飛正在進行中……
功勳試飛員唐海,駕駛着一架我國自主研製的某型殲擊機,在僚機的護衛下,正翱翔在無盡的夜空中。
突然,左發動機傳來一陣嘎吱吱的噪聲。還沒等唐海做出反應,儀表盤上便亮起了發動機停車的警示燈,接着警告蜂鳴聲也響了起來。
唐海試圖空中重啓,但兩次重啓均告失敗。
“海鷹呼叫鷹巢,海鷹呼叫鷹巢,左發停車,左發停車,我現在返航……”
“鷹巢收到,允許返航……”
……
“轟”地一聲巨響,火光映紅了山巒。
戰鷹折翼,烈士魂歸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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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急促的哨聲驚醒了整個山村。
宿在老鄉家裡的種一下子被驚醒,外邊的哨聲由遠及近,連續不停。顯然是吹哨的人正在一邊吹着哨子,一邊急速地在村子中間跑動。整個山村的狗也被這淒厲的哨聲驚動了,一連片的吠叫聲讓整個山村的夜不得安寧。
特警團的車隊行駛在山間公路上,雪亮的車燈劃破了黑沉沉的夜色。戰士們抱着槍坐在車廂裡,互相依偎着取暖,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哪裡,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又要半夜出發。是新一輪的緊急拉動?還是團長腦袋一熱又搞什麼新的演習手段?
直到軍車開出去快一個小時,步話機裡終於傳來了團部的呼叫。很快,戰士們終於收到了最新的通報消息,這次緊急拉動可不是演習,而是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由於通話始終是在行進中的汽車中進行的,因此步話機中的干擾聲非常得大。但在細心辨別之下,戰士們還是弄清了原委:附近某軍用機場摔了一架軍機,因爲特警團離墜機現場最近的,因此上級緊急調用特警團趕去保護現場,同時配合空軍及機場方面做好善後工作。
凌晨時分,特警團在趕了三個小時的夜路之後。終於趕到了指定區域,與空軍某部前來引導的人員接上了頭。
全團的整個車隊都停了下來,所有人員都被通知下車休息、放鬆,同時也被特別提示過不得走遠,部隊隨時會再次出發。
果然,經過了十幾分鐘的短暫接觸後,空軍方面派出了十幾名軍官和地方向導分別登車引導,將一部分特警團的車輛分散帶離,駛向黎明前的黑暗中那未知的遠方。他們是奉命去構建封鎖區的,這部分人員需要以墜機現場爲圓心,在各個交通路口布防設卡,嚴查過往人員和車輛。
凌晨的公路上靜悄悄的,清冷的夜風吹拂過來,帶着一種透骨的賽意。重新登車的戰士們得不到任何消息,只能靜靜的等待着。這種地方,這麼早的時間,路上根本見不到一個人一輛車,上面這麼如臨大敵的模樣,是不是有點大張旗鼓了?
“不過是摔了架飛機,還弄這麼大動靜幹什麼?”黃海楊嘴上沒把門的,他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迷迷糊糊的抱怨道。
“閉嘴!這不是你該說的話。”班長張彪低聲地呵斥道。黃海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不敢再說話了。
車隊又啓動了,繼續向着空無一人的山間駛去。步話機中再次傳來團部的命令通報:“各卡口部隊注意,各卡口部隊注意,所有離開封鎖區的車輛和人員都必須嚴格檢查,不允許帶走一件可疑物品。如有拒絕檢查的,卡口值勤人員可以採取必要的手段,限制可疑人員的人身自由,扣留車輛及人員。如有敢於反抗的,允許鳴槍警示。如遇暴力反抗的,可以開槍擊斃!”
寒意,隨着步話機中傳來的命令要求傳到了每個人的身上。雖然不知道墜機事件爲什麼要採取這麼嚴厲的處置手段,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絕不簡單,否則也不會讓整個特警團深夜出動,而且準備好了要大動干戈。
天,濛濛地亮了,山區特有的薄霧正在漸漸散去,路上的景物也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除掉派去各卡口值勤的人員外,特警團剩餘的各部人馬依要求繼續趕往指定地點集結。由於有了空軍派出的先導車輛引領,這次車隊在路上的行進速度有了明顯的加快。
終於,當部隊到達一處新的集結地時,已經早有空軍的人員在那裡等候了。特警團的首長,立即上前接洽。
很快,前面傳回消息:再往前走,山區的道路狀況已經沒法通過軍車了。全體人員需要下車徒步前進,並且各部要攜帶露營和炊事設備,運輸連人員則需要原地等候待命。
順着山間窄窄的小路前行,種緯發現腳下的這條山路寬度也就只有兩三米的樣子,只能適合小型農用車輛行駛。寬大的軍車在這樣的道路上只能直行,一旦遇到拐彎和窄路,只會卡在路中間或掉到山崖下面,要不就會撞到側面的山岩。
特警團的隊伍在山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在沿途經過了一些小小的山村之後,終於抵達了此行的最後一個村莊。此時天已經大亮,目力所及的道路上,周邊的村民陸續多了起來。
這個小山村大約有一百多戶人家,幾百口村民的樣子。此時已經到了吃早飯的時間,小山村家家戶戶的屋頂上幾乎都飄着嫋嫋的炊煙。不過卻有很很多男女老幼都站在自家的房子外面,或者山坡上,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地說着什麼。更有甚者,還有一些村民端着碗,一邊吃着飯一邊和鄉鄰們聊着什麼,整個山村都透着一種不自然的緊張。
很快,戰士們就找到了讓鄉民們緊張的原因。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山坡上,數名全副武裝的戰士設置了警戒哨。他們如臨大敵,正持槍警惕地守望着這整片山谷區域。而以那處山坡爲分界線,村民們都選擇了遠遠的避開那裡,站在遠處往那個方向張望着,
等特警團的戰士們在警戒哨的注視下轉過山坡,迷底在眼前驟然揭開。
在與山村一坡之隔的另一邊,整個由東向西的山坡上、谷地間狼籍一片,各種散亂的殘骸與機件都被熄滅的大火燒得發黑,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摔了一架飛機,誰也不知這焦黑的一片土地上躺着的零落物品,居然是一架可以翱翔藍天的戰鷹。
墜機現場的面積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殘骸散落的區域從山坡上一直向山坡下延伸着,寬度足有五六十米,長度有接近一百七八十米的樣子。
墜機區域內沒有房屋,一些生長在山坡上的樹木和灌木從,或者被墜毀的戰機掃倒,或者被隨後的大火所吞噬。整個墜機現場的明火雖然已經熄滅,但有些地方還有一絲絲的煙塵騰起,證明大火熄滅的時間不是很長。
從特警團接到指令,到全團趕到這裡,已經足足過去了五個小時。可這仍然絲絲飄散的煙塵證明,戰機墜毀後燃起的大火應該也足足燒了幾個小時之久,可見現場之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