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還停在一旁的炎炙,雖然不打算指望他,但還是挺認命地將電腦上的資料同他說了一遍。
就算他不幫忙,我把這些資料捋順說一遍,也沒有什麼損失吧。
於是嘀咕着開口。
“餘思文這人雖然是富二代,但就爲人噁心了一點,張狂了一點,應該不至於有人想要他的腦袋。而且腦袋不在現場,那種東西留着有什麼用?”
他就輕哼了聲,帶着鄙夷,順帶着將網頁簡單瀏覽了下。
“腦袋的用處可大着了,比如倘若餘思文找不到自己的腦袋就沒法子投胎,再比如總有些變態喜歡收集人的器官之類……”
“說不定他對腦袋很感興趣。”他一面說,一面舔了舔脣,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
我則是打了個冷戰。
對人腦袋感興趣……想想還真是變態呀。
“而且,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吧。”他瀏覽着網頁,卻還能抽出空來看我,我回想了下,衝着他搖了搖頭。
“可是,最近幾年只發生了這一樁命案呀。雖然學校是要壓下來不讓學生知道,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我今年大四,在學校可呆了三年多了。
“命案是隻有這一樁,但是……”炎炙停了停,脣瓣上的笑意更添了玩味,“但是,每年不都會失蹤些學生嗎?”
“那是被學校勸退的。”
“是嗎?”我的回答讓炎炙有些不大滿意,他多嘴再問了一句。“小溪,你確定嗎?”
我腦袋一炸,不……不確定嗎?
“算了,反正我也是猜猜。沒個證據,你說是勸退的,就是勸退的唄。”他敷衍了我一句,然後就整個人躺在了牀上。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覺。”
“可這是我的牀?”我回了一句,他分明是要鳩佔鵲巢?
他也就看了我一眼。
“沒事,倘若你不願意出去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睡。”他說得十分隨性,還補了一句。“反正是夫妻了,我覺得這種事情挺水到渠成的,你也不用太害羞。”
下一刻我直接從牀上爬了起來,抱着枕頭就走了出去,順帶着狠狠地虛掩的門關上!
砰的一聲!
不就是一張牀嗎?我讓給他就是了。一起睡,他想得美!
把門關上,就恨恨地抱着枕頭坐在沙發上,所幸這是夏天,沙發上還有一牀小被子,足夠用了。
我就躺在沙發上,悶悶地,將這兩日的事情再過了過。
炎炙說,是有人知道了我生辰八字和家庭住址,然後去給我求了一門冥婚。他說得簡單,但事情也不會那麼簡單。
因爲,要求冥婚,就得知曉一定的術法,不然怎麼把我的照片和個人信息送到厲鬼手中?
看來我得找個時間問問爺爺和父親,問鬼求冥婚這樣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個流程,有沒有人會這套。
或者說,能幫忙把冥婚給廢了。
想着,渾渾噩噩地睡了。睡得也不算踏實,乃是翻來覆去,怎麼都沒有辦法入睡。
雖然,我並沒有再夢到那隻沒有腦袋的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