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祀帶着貓貓回到辦公室,幾乎是將它丟到的辦公桌子上的。
貓貓抱着身子骨碌骨碌的滾了兩圈,才抵着文件夾停下來,一身柔順的毛髮變得亂糟糟的,尤其是腦門上那兩根,都矗立了起來,再加上它的表情,看上去又傻又呆。
這要是別人看見了,肯定會一聲狼嚎,然後撲上來使勁兒親幾口,可,這個別人包含了千千萬萬的人,唯獨不包括聶祀。
此刻他正皺眉看這它,冷峻的眉頭皺的死緊。
貓貓看着眼前的雄性,眼神也有些不滿,站起來,揮舞着爪子問他:“吱吱吱……”爲什麼摔我?
剛剛那一下,可把它疼壞了。
不但不知道錯,還責問他?
聶祀臉上的冰寒之氣更顯,語氣冷硬的問:“我出去前和你說過些什麼?”
咦……
說過些什麼?
貓貓抖了抖小耳朵,扭了扭身體,想起他之前的交代了,用兩隻小肉爪將眼睛遮住……很不好意思了……
似乎是它錯了,都答應了不出去的。
甩甩尾巴,貓貓小心翼翼的邁着小碎步踱過來,支起兩隻前爪:“吱吱吱……”是貓貓錯了,不該出去。
可聶祀哪裡是爲這生氣了?
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那麼生氣。
他就是一想到它剛剛一本正經的蹲坐在視頻前看那種東西,心中的火就沒理由的直往上冒。
他冷冷的瞥了它一眼,坐到辦公室的椅子後面,閉上眼睛,也不搭理它。
貓貓習慣是四肢走路,擡起前爪,它很辛苦,沒有堅持很久就放了下來,大眼睛滴溜溜的瞅着男人,困惱的用爪子撓了好幾次耳朵。
最後站定在桌子邊沿,看了看之間的距離,一個躍身跳到了男人的身上。
小爪子抱住男人的大手,磨磨蹭蹭的撒嬌:“吱吱吱……”你生氣了嗎?
男人閉着眼睛不理人,她就轉身四肢並用的往男人肩上爬,一溜兒上去,在白色的襯衣上留下好幾個灰色的梅花印,男人閉着眼睛沒看到,貓貓急着去舔他的臉撒嬌,也沒注意。
到了男人的肩膀上,小傢伙收起指甲,用肉呼呼的墊子撫了撫男人的臉,見他還是沒反應,又去舔。
舔,是動物表達親近的方式,對它們來說不是極度信任親近之人,是不會用這樣舔邸的方式的。
溼溼柔柔的觸感刷在臉上癢癢的,彷彿能軟到人的心裡去。
聶祀面上冷峻的線條有稍微的鬆懈,身上的冷氣也似乎少了幾分,想來也怪不得它,它那麼小,懂什麼?
貓貓感覺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欣喜若狂,繼續舔舔:“吱吱吱……”貓貓以後一定乖乖聽話,雄性別生氣了。
“你叫我什麼?”聶祀剛好點的臉色又黑了下來,眼神冷厲,嚇得抱着他的貓貓一激靈,一個栽跟就從男人肩膀上翻了下去,爪子在空中驚恐的揮舞着。
聶祀眼明手快的將它接住,它仰臥在他的手心,驚魂未定的看着他。
“吱吱吱……”貓貓嬌氣的叫囔,狐狸眼裡慢慢的冒出水汽,水汪汪的瞅着男人的俊臉,真是嚇壞了,也委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