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莘聞着這滿山洞的肉香味,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正想扯下一條兔子的後腿,就被周湛給拉住了,燕莘很不滿的朝着周湛皺了皺鼻子,就被周湛給捏住了正在挺動着的小鼻頭,“先去把你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烘乾了再來,小饞貓。”
聽了周湛的話,燕莘有些不信任的瞟了周湛一眼,“你不會趁着我去脫衣服了,就在這裡偷吃吧,那樣的話,我可不會原諒你了。”
燕莘的話音剛落,鼻子又被周湛給扯住了,周湛扯着她的鼻子往前擰了擰,“行了行了,小饞貓兒,我保證不會偷吃的,放心吧,快點脫,可別再感冒了。”
聽了周湛的保證了,燕莘這才滿意的尋了一塊大石頭,把外衣脫了下來,中衣還好,原本着燕莘就不打算脫下中衣了,只是把外衣遞了出去,周湛接了過去,他趁着燕莘脫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架好了木架子了,這一會兒,正好烤着衣服。
周湛拿着燕莘遞出來的衣服,來到了山洞靠外的火堆那裡,他本來想着先給燕莘把中衣烤好了,讓她先穿着,可是翻動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中衣。
“小莘,你的中衣是不是沒有脫下來呀。”聽了周湛那絲毫沒有尷尬的話語,燕莘紅了臉頰,本不想搭理周湛的,可是又害怕萬一他真的再問一遍那可怎麼辦,便跟蚊子哼哼似的,“嗯”了一聲。
燕莘的聲音並不大。不過好在周湛的耳力好用,聽清楚了燕莘的話,“快點把你的中衣脫下來,別感冒了,”周湛這一會兒,因着擔憂燕莘的身子,便冷下了臉來,話李也帶上了一絲絲的不容拒絕的意味。
燕莘聽了之後,扁了扁嘴巴,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的把中衣脫下了,遞了出去,現下,燕莘的身上,就只剩下了肚兜和褻褲了,燕莘有些難爲情的環住了自己的胸口。
外面的周湛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低沉的很有磁性的笑聲,傳進了燕莘的耳朵裡,燕莘就覺得自己的臉頰,越發的燙了。
儘管上一世的時候,她就已經跟周湛是夫妻了,但是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這一世,她還是個待字閨中的女子,上一世的時候,周湛對她又沒有多少的情分。
周湛在那裡不停的翻動着燕莘的衣服,想要快一點兒烘乾,好不容易把中衣烘乾了,燕莘穿上了,卻還是依舊的躲在石頭後面,聞着兔子的肉香味,燕莘覺得自己都要餓死了。
不過好在周湛也是個有眼裡的,也或許是因爲聽到了燕莘拼命的咽口水的聲音,周湛扯了一條兔子腿,給燕莘遞了過去,燕莘用身上的手帕擦了擦手,拿着兔子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燕莘被大石頭擋了個正着,周湛根本看不到燕莘在石頭後面的一舉一動,只是在那裡憑着想象,想象着燕莘吃東西的時候的動作。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一陣的喜感,周湛清了清嗓子,免得自己再一次不自覺地笑出聲音來。燕莘現在滿心的都是手裡的兔子腿,根本沒有空去搭理周湛。
就在燕莘吃完了兩條兔子腿的時候,她的外衣終於也被烤好了。燕莘用剛剛的帕子擦了擦手,這才把外衣穿上了,把那油膩膩的帕子扔在了一旁,走了出去。
卻沒想到,剛一轉出了大石塊,就看到周湛把身上的衣服都給
脫了下來,露出了健壯的胸膛,燕莘愣了愣,這才轉身又回了大石塊後面,心口的位置還在不斷的撲通撲通的跳着,燕莘伸出手來,附在胸口那裡。
周湛一擡頭,就看到了燕莘那張根熟透了的蘋果似的臉,還不待說話,燕莘就轉身又回了大石頭後面,周湛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身材,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等到周湛把衣服烘乾了,穿好了,這才把燕莘叫了出來,這個時候,燕莘的臉上還是紅通通的一片,煞是可愛。
周湛輕聲咳了咳,沒想到燕莘的臉頰就變得越發的紅潤了,周湛見狀,也就不忍心再去逗弄着燕莘了,拿過一旁的兔子來,給燕莘扯了一條兔子腿,燕莘猶豫了猶豫,這才接了過來,小口小口的吃着,一點都不像剛剛在石塊後面那狼吞虎嚥的樣子。
或許是吃的差不多飽了,也或許是因爲在周湛面前,她不自覺地想要保持好形象,這個恐怕是隻有燕莘自己的心裡才清楚的了。
兩個人吃飽喝足了,這個時候的太陽也基本的下山了,山崖最深處的這個山洞裡比別處更顯得昏暗,不過好在燕莘之前撿拾的樹枝子夠多,兩個人便把火就這麼一直燃着,一則是取暖加照明,再者就是爲了驅散野獸。
雖然一場大火可能把整個山崖裡的動物燒的差不多了,但是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更遑論是自小在皇宮裡長大的周湛了,凡事都喜歡爲自己留着一條退路。
半夜的時候,燕莘在迷迷糊糊中,像是又回到了上一世,她又看到了上一世的時候,周湛對她的背叛,看到了燕紫清的那張可憎的面目,在夢裡不由的哭泣了起來,周湛被燕莘的啜泣聲,驚醒了過來。
看到燕莘那眼角的淚水,周湛有些心疼的想要給她拂去,卻被燕莘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她哭着喊着“阿湛,不要這樣子,阿湛,阿湛。”
那一瞬間,周湛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軟成了一灘水,他就知道的,燕莘對他還是有情的,尤其是當他聽到燕莘哭着喊着說愛他的時候,周湛只恨不得也告訴她,他也愛她。
只不過他也察覺到了燕莘的手山那不同與尋常人的溫度,用那空着的另一隻手,附在了燕莘的額頭上,果不其然,手掌下的溫度,高的像是能夠燙死人似的。
周湛趕緊哄着燕莘放開了他的手,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撕成了一塊一塊的,拿着去了外面的河邊。
外面的沼澤地在黑夜中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一般,一個不小心就會把他扯了進去,周湛也顧不得其他的了,咬着牙,用着輕功飛到了沼澤地的另一邊小河的邊上。
周湛把所有的布都放在河裡沾了水,又使勁的搓了搓,他今天穿着這件衣服可是好一頓的摸爬滾打,直到覺得洗的乾淨了,這才捧着帶着水的一堆布飛回了山洞裡。
這麼一來一回,周湛只覺得想是重新走了一遍地獄似的,疼的在一旁直冒冷汗,卻還是不敢慢了,拿着一塊水最多的布放在了燕莘的額頭上,一直到把一整堆的布用了一個遍,燕莘身上的溫度還是沒怎麼下降。
周湛只得忍着身上的疼痛,又往外飛了一個來回,回來的時候,周湛身後都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渾身虛脫的半躺在地上,手觸摸到了燕莘的手掌,那高的可以燙人的溫度,迫使着周湛又
一次的爬了起來。
可是這麼拖着,終究不是個法子,周湛心底裡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不知道明天早上起來之後,燕莘會不會想殺了他,但是或許這是最有用的法子了,周湛半閉着眼睛,把燕莘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鑽進了燕莘的斗篷下面。
緊緊地擁着燕莘,就在周湛剛一躺到斗篷下面,不知道是不是心電感應,燕莘自顧自發的鑽到了周湛的懷裡,周湛也就順勢把燕莘摟得緊緊的。
果然,下半夜的時候,燕莘身上的高燒漸漸的退了,周湛最後試了一下燕莘的額頭,便安心的睡了過去,卻不知道等到天亮之後,等待這兩個人的會是什麼。
自從燕莘跟着周湛出去之後,王芝含就覺得自己的右眼皮一直都在跳,心裡的不安也就越來越強烈,直到晚上的時候,燕莘都還沒有回來,王芝含這才急了。
可是她又不敢大聲的聲張,生怕傳了出去,對燕莘的名聲不好,只不過那一晚上王芝含都沒有睡,一直在擔憂着燕莘的安危。
暗影被她派了出去查探燕莘的下落去了,可是卻一直什麼消息都沒有傳來,王芝含三五不時的讓檸音出去看一看。
聽到一直都沒有消息,王芝含捂着嘴巴在燕莘的牀上低聲的流着眼淚,她生怕自己的哭聲引來別人,在那裡壓抑着很是難受。
檸音心裡也是急得要命,不住的在原地走來走去,卻又害怕煩了王芝含的眼,便又走出了帳篷裡。
剛一出帳篷,檸音就看到了周湛身邊的吳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看到了檸音趕緊示意她不要開口,觀察着四周沒有可疑的人,這纔跟着檸音走進了帳篷裡。
“燕小姐也還是沒有回來嗎?”吳管家一走進帳篷裡,也不來虛的了,直接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檸音搖了搖頭,王芝含也擦了擦眼淚,從牀上走了下來。
“吳管家,五皇子出去的時候不都是帶着暗衛的嗎?怎麼還沒有消息嗎?”聽了王芝含的話,吳管家的肩膀聳了下去,有些低沉的說道,“主子出去的時候確實是帶着暗衛的,只不過剛剛有人回來稟告說,主子和燕小姐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襲擊,主子帶着燕小姐騎着馬走了,本來他們是循着記號追去的,卻在半路上失了聯繫,分開去尋找去了。”
吳管家的話剛落,王芝含的身子就軟了下去,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臉色變得很是蒼白,王芝含哆嗦着嘴,眼裡滿是淚意。
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回來,必定是遇到上事情了,王芝含也是想往好的地方去想的,可是現下的情況卻是容不得她樂觀的。
吳管家走之後,王芝含的淚水這才順着臉頰淌了下去,她本來是想去找皇上幫忙着,可是依着她現在的身份,怎麼能去開這個口?王芝含不住的在心裡安慰着自己,沒事的沒事的,等天亮了,兩個孩子就都回來的。
憑着這股子的意念,王芝含揮退了檸音,讓她下去休息去了,王芝含則是坐在繡凳上,繡着帕子,想讓她自己集中精神,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是她卻是怎麼都集中不了意志力的,繡東西的時候,頻頻的把針扎向了她自己的手指頭,看着手指頭上的血珠子,王芝含心底的不安就越發的強烈了。
好不容易她才說服了自己躺回了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