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他們便臨時的把旅行的路線改了改,往蘇杭裡面走去了,因爲燕莘的腦海裡面有兩世的記憶,所以燕莘在看到這些地方這麼荒涼的時候,就越發的覺得果真是出現了大事了。
因爲上一世的時候,她爲了幫着周湛奪得帝位,沒有少跑這蘇杭地帶,那個時候這裡可都是一片繁盛的,所以乍一看到這地上這麼荒涼的時候,燕莘心裡面便也就越覺得不對勁了。
雖說這季節沒有太多的雨水,可是這地面卻都已經乾裂的出現了裂痕了,地面都光禿禿的一片,照這幅樣子看來,這地方的災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他們在京都的時候,卻絲毫都沒有聽到任何的關於這一方面的摺子。
看到做皇帝的,還真的應該時不時的出來看看,這樣卻也總比一直待在皇宮裡面來的要好得多。
周湛的眉頭自從進了蘇杭的地界之後便就一直沒有舒展開來,燕莘都是看在了眼裡面的了,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他。
身上的擔子重了之後,責任便也就大了,燕莘看到周湛這些日子雖然在她的面前還都是笑眯眯的,可是卻更加像是擠出來的笑容,一點兒都沒有了一開始的時候的自在了。
燕莘早就在心裡面把這地界的官員們一個個的好一頓罵了,真真是恨不得把他們幾個拖到了面前,一個個的狠狠地教訓一番。
不過好在他們這次出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暗衛,所以周湛這纔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忙碌,可是這地方的災情真的不是一件簡簡單單就能夠解決掉的事情。
燕莘生怕周湛在因爲這些日子的事情再鬧出什麼身子上的事情來,等到剛到了杭州的時候,燕莘就先讓閔月去租了一座小院子,每天的陪着周湛出去走訪民情,晚上回來之後就去小廚房裡面給周湛熬一些濃湯和粥。
雖然這地方的旱情看起來是挺嚴重的,不過好在周湛這到的也算是及時了,沒有等到旱情再增添一步的時候再來。
周湛派出去的暗衛一個個的都是有能力的,這兩地的官員,不管大小的一個接一個的都給帶到了周湛的面前了。
他們這些官員都以爲這些地方離着京都遠了,所以一個個的行事都有些放肆了起來了,這如今看到周湛來到了他們的地界了,所以一個個的也都成了軟腳蝦了。
乍一看到這些官員的時候,周湛一貫是冷靜的性子的,卻還是難得的壓抑不住自己心裡面的火氣了,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冷靜的燕莘一直在身旁那裡提點着周湛,這纔沒有讓他真的失去了理智。
周湛大手一揮,就把這些魚肉百姓的官員們全都關了起來了,可是這可是整個蘇杭地界裡面所有的官員了,現在被周湛都給抓起來了,這個地方非得亂了套了不可。
所以周湛這個時候就更加的不能走開了,他自己又照看不過這麼多的地方來,便把手底下的幾個暗衛都給派遣出去了。
燕莘也一直都老老實實的陪在周湛的身邊,時不時的去審問一下那些貪污的官員。
早在周湛乍一登基大典的時候,他就頒佈過聖旨要嚴查這些貪污的官員了,只不過沒過多久他就親自帶兵去了西北大漠了,所以很多官員也都放鬆了警惕了,
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一直在皇宮裡面養尊處優的皇上會突然就沒有任何的預
兆的就來了。
確實,當初周湛他們幾個要離開京城的時候,確實是留下了信息說是要北上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最後他們一行人竟然背開了所有的耳目,南下了。
不過好在周湛身邊有本事的人多,一通飛鴿傳書回了京都之後,就有好幾個周湛的親信官員,連夜的趕到了周湛的身邊。
看到周湛的人走馬上任了之後,燕莘他們這一行人這才又繼續的往下游行了起來,不過卻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的下一個目的地在哪裡。
不過卻因爲這蘇杭一帶的這一檔子的事情鬧得挺大的,周圍這些官員們大都心裡面也有了數了,都把能夠隱藏起來的把柄給消滅了。
不過周湛他們每一次往哪裡走都是悄無聲息的移動的,所以其實那些官員也都摸不準周湛的心思的。
本來燕莘確實是想再來一個出其不意的,可是周湛卻搖搖頭,小聲的吩咐着前面領路的暗衛,燕莘看到周湛這麼神神秘秘的樣子,自然是有些好奇的,可是任由她再怎麼拷問周湛,他都緊緊的閉着嘴,不肯透露絲毫。
燕莘的胸膛裡面就像是踹了一隻小貓咪似的,急的抓耳撓腮的,可是周湛卻還是不肯告訴她到底是要去哪裡,去幹什麼。
當天晚上他們正好又趕在了驛站了,燕莘看到周湛就要往裡面走的時候,趕緊伸出手來拉了拉周湛的衣襬,看到周湛轉過頭來了,燕莘這纔開了口。
“阿湛,住了驛站了的話,咱們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嗎?”
聽了燕莘那有些傻乎乎的話語,周湛覺得有些好笑的趕緊從馬車上跳下來,轉過身子摟着燕莘的腰,把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不礙的,這一會兒咱們不是來察民意的,我帶你來見一個人。”
聽了周湛的這話之後,燕莘心裡面像是有了一點兒譜了,可是卻又不敢確定,到底是不是她心裡面所想的那樣,只不過看到周湛這幅勢必要保密到底的樣子,燕莘扁扁嘴巴,也就不再去詢問他了。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燕莘她們是在鎮上的一個挺出名的小酒樓裡面吃的,聽到他們說今天晚上這個小鎮上正好是花燈節,燕莘一聽,便就來了精神了,本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惑這下子一下子就被強烈的好奇給驅散開來了。
周湛自然是沒有忽視掉燕莘的眼睛裡面那一閃而過的興奮地,可是他卻不想率先開口的跟燕莘提議,非想等到燕莘主動開口了,他這樣晚上的時候回去了纔有機會和藉口帶着燕莘一起做運動。
燕莘越想便越就沒有精神繼續吃飯了,那米粒是一粒一粒的被燕莘夾進嘴裡面的。
周湛看到燕莘這麼沒精打采了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往燕莘的碗裡面夾了一筷子的青菜,“莘兒,好好吃飯,咱們晚上便去看一看花燈。”
不過是一句話,燕莘的眼睛就又亮了起來了,兩隻眼睛笑的都彎成了月牙了,當下也就有了胃口了,低下頭來一個勁兒的往嘴裡面扒拉着飯,吃的可是香甜了。
燕莘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碗裡面的米飯都給解決到自己的肚子裡面了,吃晚飯之後,燕莘就把胳膊放在桌子上面,雙手托腮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周湛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吃着飯。
在燕莘的強烈的眼神的攻擊下,周湛終於被迫的放下了筷子,拍拍還沒有吃飽
的肚子,站起身子來,朝着燕莘的方向伸出了手來。
燕莘咪咪的笑着,也伸出了手來,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周湛的手上,兩個人大手牽小手的往外面走了去。
閔月和其餘的幾個暗衛一看周湛他們起身走了,也連忙的放下手裡面的筷子,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幾個人都沒有吃飽,燕莘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們習武之人消耗的體力多,飯量自然也就大了,可是花燈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燕莘心裡面又還是有些不忍心的,在去花燈街的這一路上,燕莘買了不少的街邊小吃,分給了身後的一羣人。
看到燕莘爲了蒐羅這一路上的小吃費了不少的力氣,就連鼻尖也都已經冒出了汗珠了,周湛拉住了燕莘還想要繼續出去買東西的手,有些不贊成的搖了搖頭。
可是燕莘本來就因爲自己的任性害得大家都沒有吃飽飯而有些愧疚的,因爲這些都是周湛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在她沒有陪着周湛的時候保護着他,所以這些人在燕莘心裡面的地位也都是不低的。
燕莘雖然沒有把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可是周湛卻已經猜測出了燕莘的心裡話了,伸出手來揉了揉燕莘的頭頂,“莘兒怎麼越來越笨了呢?讓他們輪流着自己出去吃不就好了嗎?”
聽了周湛的提議之後,燕莘有些懊惱的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己還真的是越來越笨了哎。
得了周湛的吩咐之後,一羣暗衛兩兩結伴的自動組成了一個個的小團隊,輪流着一組一組的出去吃飯去了。
本來因爲這一路上燕莘給他們買了不少的吃的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本來想拒絕了的,可是閔月卻悄悄的朝着他們使了眼色,到了嘴邊的想要拒絕的話語這才被嚥了回去了。
看到他們都已經安排好了,燕莘這才挽着周湛的胳膊繼續的往前走去。
花燈街的位置比較好走,可是因爲有了燕莘這個絕世大路癡的帶路,所以他們這一路上都在走走停停或者是得乾脆轉彎回頭重新走中浪費着時間。
幾個暗衛跟在了燕莘他們的身後,看到燕莘在前面因爲不知道該選擇哪一條路而糾結的時候,他們真的很想走上前去告訴這麼迷糊的主母,正確的選擇是哪一個路口。
可是他們沒有這個膽量,主子就在前面虎視眈眈着,那不經意間露出來的警告的小眼神看的他們心驚膽戰,閉上了幾度想要張開的嘴,跟在主子和主母兩個人的身後,繼續走上了一條錯誤的,必然得重新再走一遍的道路。
可是周湛的想法卻跟後面的這跟隨着的暗衛是完全不一樣的,他真的是很享受燕莘的臉上的糾結的小神情的。
自打他登基爲之後,雖說能夠時不時的擠出時間來陪着燕莘走一走,可是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燕莘臉上這麼放鬆的神情。
其實他也是有些不理解的,皇宮裡面的路不比這小巷子好走,可是燕莘在皇宮裡面的時候,不管是去哪兒,都走得溜溜兒的,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絕世大路癡。
難不成是因爲他也生活在皇宮裡面,讓燕莘對那裡產生了一種歸屬感?周湛很臭屁的在那裡想着。
這幸好燕莘不知道周湛心裡面在想什麼,不然非得笑話死他不可,這傢伙未免也太能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吧,臉皮真真是比城牆還要厚上兩三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