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經過一天兩夜的路程,決定由邊界偷偷入關到國內哈市,是因爲攜帶的槍支問題無法正常入境。
“先找家飯館吧!”陳如風抖了抖身上的積雪。
仇五揉了揉肚子,“太他孃的遭罪了,不帶這兩個破箱子,我們早就到了,餓死大爺了。”
“走吧!別抱怨了,前面應該就有!”木靈先走一步!
冬天裡零下好幾十度,街上行人都裹的很嚴實,陳如風三人找了家飯館,一人要了碗麪,仇五單獨要了點帶有冰碴子的牛肉。
飯吃完,陳如風抹了抹嘴,看向木靈,“一會你想辦法弄輛車,我們得去河南一趟,先讓徐問天多活兩天。”
陳如風老家在河南,有一些私事要辦。
“我去吧?”仇五邊吃邊說道。
木靈聽後露出鄙夷的樣子,陳如風斜眼看他,“就你,得了吧!”
“咋啦?我去不行啊!”仇五一看二人的臉色,當即有些不服氣,順手放下了碗筷。
陳如風笑了笑,拿着筷子敲擊着桌子,“你去?還真不行,我真怕你這貨給我帶個車軲轆回來,讓你自己說,除了打打殺殺,你還會啥?你會幹啥?”
“嗯嗯。就是,就是。”木靈隨聲附和。
仇五有些氣不過,本要生氣,卻突然想起一事,“嚯,我看你們就是嫉妒我力氣大,這人嘛,有優點,就會有缺點。”
他順勢甩了甩頭上短寸的毛髮。
陳如風上去就是一巴掌,“吃你的,怎麼那麼多話呢。”然後,陳如風又看向木靈,“你去吧!我們在這兒等你。”
木靈點了點頭就出門了,仇五也不還手,拿着碗筷又開始吃喝。
半個小時以後,木靈回來了,飯館門口停了一輛六成新的東風,仇五一看就有些不樂意,嘟囔道,“木靈啊,你就弄這麼個破車啊!”
陳如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懂,這就是不讓你去的理由之一,好車容易引起矚目,太破的話怕路上拋錨,就這剛好,不新不破,夠開到河南就行了。”
三人結了賬就出了門,坐上車就往河南方向開去。
“市區開穩點,我先眯一會。”陳如風有些睏意。
木靈開着車點了點頭,目視着前方。
仇五在車裡打開兩個黑色箱子之一的長箱子,裡面擺放了一把V–94狙擊步槍,這把槍在1994年展覽,還沒有批量研發,此槍可摺疊擺放,要不然箱子裡都裝不下,全長1700mm,彈容5發,裝配12.7SN狙擊子彈,有效射程2000米,威力巨大,由於不能配備狙擊消音,同樣聲音也是巨大,而對於仇五這種一米九的壯漢,剛開始接觸的一週都不習慣那讓人害怕的後坐力,這把槍是徐長君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宗門內只有這一把。
一個小時後,汽車即將駛出城市。
“亢,亢。”
突然兩聲槍聲傳來,讓陳如風瞬間驚醒,這是多年來的職業習慣,他在醒的瞬間,腰上的手槍已經握在手中。
“有槍聲,風哥。”木靈左顧右看,便看到大野地的邊上,有一排荒廢的房屋,槍聲來源於那裡。
“去看看,去看看。”仇五有些好奇,手裡的狙被他擦的油光鋥亮。
陳如風擺手阻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去了,反正不是衝我們來的。”
“亢,亢,亢,亢。”
三人說話間,又有幾聲急切的槍聲傳來。
“去還是不去?”木靈問道。
陳如風搖了搖頭,木靈看到陳如風搖頭也沒說話,立馬加快了車速,準備從荒廢的房屋邊過去,那邊有條沒有流水的乾渠,想要駛出這片區域,只有在那渠上的橋上走。
汽車越開越快,離槍聲的地方也越來越近,這時候才突然看到,那邊有很多警察,破破爛爛的警車就有七八輛。
看到這兒,陳如風有些納悶,“先停車,這兒怎麼會有這麼多警察,依據當地的警力,接到報警不可能一下子出動這麼多警察吧?”
“我就說去看看,你不去。”仇五努了努嘴。
陳如風又是一巴掌打在仇五的腦袋上,“我去你大爺啊,我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旅遊的,先看看再說。”
這時,槍聲停止了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男警察,約有三十幾歲,帶着眼鏡,有一個眼睛片子都沒了。
他有些慌亂的躲在警車輪胎後面喊道,“裡面的人聽着,你們跑不掉了,交出人質,出來投降。”
聽到這話的悍匪,躲在屋子裡一言不發,兩發子彈聲就是回答,嚇得剛剛喊話的警察呆若木雞。
其實,仔細想的話也對,哪個敢綁人的匪徒,不是抱着幹一票就能瀟灑的想法,成了榮華富貴一陣,不成大不了去吃牢飯,在那個沉淪的年代能活着就不容易。
“就憑你們這幫警察,也想抓我?”一個連面都沒有蒙的男人,側身躲在倒塌了一半的牆體背後,手裡抓着一顆自制研發的雷,用嘴咬掉了拉環就往外面扔。
三五秒後。
“砰。”
一輛警車瞬間被蹦的擡起,剛剛躲在警車輪胎後面的警察,立刻殉職。
仇五從遠處看到這一幕,驚乎道,“我草,這幫人還有雷,牛逼啊!”
木靈也說道,“這幫警察雖然人多,但就憑手裡的燒火棍恐難平事。”
荒廢的房屋內,五個悍匪,四個男人一個女人。
兩個人質,一男一女,女悍匪控制着地上的人質。
男人質被槍聲嚇的尿了褲子,反觀女人質倒有些處事不驚。
悍匪中,兩人守南,兩人守北,北面就是乾渠,在東西兩處是死口,他們身上兜裡鼓鼓的,裝的全是備彈,每個人的腰上都掛着幾顆雷。
“郭隊,我快扛不住了。”
一名警方人員被炸的耳朵直嗡嗡。
警察大隊長郭林,躲在警車後,爲了防止匪徒聽到他喊話,他小聲喊道,“大家別慌,就是一顆雷,他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只需守住他們,等他們彈盡糧絕。”
“隊長,老張快不行了。”一名剛加入警察職業的年輕小夥,懷裡正抱着一個身上捱了三發子彈的四五十歲中年。
他今年剛入伍,本來抱着報效祖國,天天期盼着去辦大案,結果隊長給他下發的任務,全都是調節大媽之間的吵架,幫忙找條狗的瑣事,這回要辦大案叫上他,把他高興的一晚上沒睡,可真的上了戰場,他卻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子彈是不長眼的。
郭林環顧四周,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悍匪身上的他,這才注意到身邊的同事,死的死,傷的傷,大二十號警察,此刻能動彈的不超過八個人。
他心急如焚,如果這時再不做出舉動,匪徒肯定就會趁亂逃跑。
“亢,亢。”
“小王,掩護我。”郭林彎着腰,朝着匪徒的方向開了兩槍,想接近荒廢的房屋打肉搏戰,他相信自己的戰鬥力。
“亢,亢,亢。”
悍匪也開槍了,壓的郭林躲在一顆腐樹下動都不能動,左側大腿捱了一槍血流如注。
不遠處,一直在觀看的仇五狹義心腸犯了,他性格迫切的說道,“幹吧!也就順手的事。”
思索再三,陳如風點了點頭。
仇五一看陳如風同意,頓時樂了就準備推開車門下車。
陳如風擡手阻止了他,“別過去,用狙,防止有人看到我們暴露自己。”
仇五臉上掛滿了茫然,“怎麼打?我都不知道人在哪?”
“我說,你打。”陳如風自信說道。
仇五也不廢話,立馬架起v–94狙開幹,木靈與陳如風急忙把車窗都搖了下來,以防狙的動靜太大把玻璃震碎。
“記得剛剛那個人扔雷的位置嗎?”陳如風發問。
“嗯。”仇五點了點頭。
“幹。”
“好嘞,瞧好吧!”
“砰。”v–94狙發出沉悶且粗質的聲音,只一下就將牆體打透,一發子彈,兩個人立即身首異處,這就是大口徑狙的可怕。
“啊!”
男人質發出一聲驚叫,剛好他面對着那死的兩個人,濺了他一身的血,滿臉都是。
郭林聽到狙的槍聲還以爲是支援到了,但他還沒有挪動腳步,就突然想起來,以他多年的警察從業經驗來分析,這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槍聲。
“過癮,哈哈。”仇五得意的大笑後,就把槍收了回來。
陳如風把車窗搖上,木靈同時照做。
“把車開過去,離近一點。”陳如風命令道。
在把車開到橋上時,剛好可以看到南北兩個出口,陳如風與悍匪的距離也就不足二十米。
剩下的三個悍匪也不墨跡,見到兩個同伴死去,就要帶着人質出去!
陳如風把車窗搖下來一半,仇五把狙的槍口伸了出去,在見到挾持了人質的悍匪後,陳如風透過車窗說道,“人留下,你們走吧!”
三個悍匪聽見後止住了腳步,郭林等警方人員也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你是幹什麼的,爲什麼壞我們好事。”那個女悍匪額頭上佈滿冷汗,眼睛裡綻放着兇狠。
仇五大笑,“別管大爺做什麼的,人留下,快走,快走。”
悍匪們一瞧,那黑漆漆快有小孩手腕粗的槍管子也知道不是對手,留下人質後,就從北側的乾渠邊退走,警察也沒有去追,一來是人員受傷太多,急需送往醫院,二是即使追去,也不是悍匪的對手。
“走吧!”陳如風讓仇五收回狙,對木靈說道。
在車窗搖上的一瞬間,郭林等人只看到了一張梳着大背頭的側臉,和另外一男一女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