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後，林安嘴角勾起帶着冷意的笑容。
“怎麼了？”安德烈在林安面前一向直接，蘭斯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蔚藍的眼眸也帶着詢問看向林安，雪莉爾靜靜地在客廳一角看着她。
“佩恩來信說，法師塔那邊已經將布倫特的死確定到我們頭上了。加上……你們進入到了通天塔的緣故，讓法師塔那邊基本確定當時試煉那件事和我們有關。他們發出了對我們的追殺令，不過那時我們還沒出冰原，他們的手也沒能伸那麼長，法師塔對前線那些法師塔出身的法師的控制力，也不是如臂使指……
等到我們離開冰原，以受勳者的身份獲得勳賞後，他們又把追殺令收了回去——不過，暗地裡的追殺沒有停止，佩恩讓我們小心。”
布倫特就是當初試煉後一衆試煉者被圈在營地時、法師塔派來調查信物被搶奪事件的法師，也是導致林安等人被迫加入法師塔派遣的法師隊伍前往冰原的直接原因。
他在林安他們離開營地那天死在了林安手中，現在法師塔終於查清了謀殺者，然後順藤摸瓜查到信物失竊的事，也屬正常。
這個世界的法術效果各種匪夷所思超乎想象，前世那種毫無破綻的謀殺案在這裡的不可能出現的，哪怕現場完美到沒有任何線索，依然有高階法術能夠回溯一段時間內的景象，甚至有傳奇法術可以復活死亡不超過一定時間的人。
以法師塔的勢力，如果連一件小事都查不出來，那也太惹人發笑了。
法師塔身爲魔法公國真正意義上的掌控者，共有十二位*師，這個數量約爲梅林*師數量的三分之一，可想而知他們龐大和強力。
通天塔憑證那東西。法師塔未必十分重視，但薩林主謀，林安三人協同的搶奪，法師塔無疑大大被打臉，事後沒有第一時間查出來，反而派去的核心精英在調查的第一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林安殺布倫特，是用分裂的精神力控制蒂蒂在十幾裡外動手將對方吸成乾屍，事後又用各種誤導洗脫身上的嫌疑。同時，法師塔方面也遇到了試煉事件後續的國內大家族聯合逼宮，分身乏術。
等後來空出手通過各種蛛絲馬跡查清真相時。林安三人早就深入冰原海闊天空，連薩林都因爲和老師決裂追殺而行蹤消失，法師塔連一個主犯都抓不到。
因此法師塔的臉在知情人眼裡。早就完全被林安幾人啪啪打腫了，而且還腫成了一個豬頭，像佩恩所在的家族那樣的魔法公國貴族們，恐怕暗地裡沒少嘲笑法師塔。
法師塔會發出追殺令完全不出乎林安的預料，反倒是林安等人在冰原的發展。大大出乎法師塔的預料。
身爲下屬的屬國，當然不敢明目張膽地放追殺令追殺宗主國的一等伯爵，如果不是林安和安德烈兄妹都拒絕了皇家秘法團的招攬，法師塔恐怕連暗中的追殺令都不敢放了。
魔法公國的確有梅林三分之一的法師強者，不過論實力，有劍聖山和收攏了剩下三分之二隻能的大部分*師的梅林絕對是法師塔招惹不起的。
而且法師塔的並不能完全代表那十二位*師。
這種級別的強者。一般是不會理會這種學徒和白袍級別的事的，就算有個別*師插手，也不能代表所有十二位*師。畢竟除了梅林之外，林安和安德烈兄妹背後的隱世傳承的力量也不可小覷，大多數人不會願意爲小事樹立強敵。
尤其林安和安德烈兄妹今非昔比，不但身份和實力水漲船高，還顯然和已經坐穩位置的斯圖亞特大公關係密切。一個是斯圖亞特大公的仰慕對象，另外兩個是斯圖亞特大公的救命恩人。再加上他們背後的隱世傳承和梅林，已經足夠令法師塔忌憚。
因此林安三人成爲受勳者並獲得賜見勳賞的事，反而是讓法師塔有了下臺的階梯，雖然難看了一些，總比招惹到不能招惹的勢力好，因爲法師塔現在也有些自顧不暇，魔法公國內部也有些不穩。
而佩恩讓給安吉莉雅帶信，恐怕也是魔法公國世家示好的一個訊號。
林安將信遞給安德烈，然後對蘭斯特簡單描述了他們和法師塔之間的糾葛。
講完時安德烈眼睛把信看完，先是凝重然後不屑，看完後又像以往的習慣那樣遞給雪莉爾，然後不以爲然地說：
“什麼追殺令，這麼久了，我們這裡連一個刺客都沒有光臨過。”
的確是雷聲大雨點小，林安也是從中看出法師塔內部並不堅決，很可能不是*師級別的強者主導這件事，而是法師團內部決定，反而後來追殺令的由明轉暗，倒有可能有*師的插手，至於帶來的後果如何，現在還看不出來，畢竟時間尚短。
不過林安也不能助長安德烈的驕傲輕敵。
“那是因爲我們不是在冰原就是在船上，身邊有重重保護的緣故，法師塔並不把我們真正當成大敵，否則一個傳承近千年的強*師組織，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我們很容易。”
“尤其在帝都，法陣禁制了你們的力量，但據我所知卻又一種專門培養的殺手，可以在這種條件下發揮最大實力，帝都貴族歷年來突兀暴斃的也有不少。”蘭斯特也提醒道。
在座的人都是聰明人，心領神會，雖然不能完全將貴族們的暴亡全部指向那些殺手組織，但高層鬥爭中，潛規則並不是完全無法打破的，從*層面完全殺死敵人，是對付敵人最徹底的方式了。
看來即便在能量禁制下，也並不能完全阻止暗殺的出現，這意味着追殺令可以驅使某些陰影面行走的人行事的可能。
約翰姆深深皺起了眉，林安沒有注意自追隨者的反應，對雪莉爾說：“雪莉爾，你要看好安德烈。”
雪莉爾一頷首，以她們之間的默契。不用林安多說。
安德烈不滿道：“真正該小心的是你，你風頭最盛，又對外宣稱失去施法能力，如果有暗殺，第一目標很可能集中在你身上！同樣被禁制，我畢竟是一個男人，而且起碼能施展零級法術，有基本的反抗能力！”
安德烈所說也正是蘭斯特和約翰姆所擔心的，蘭斯特聞言就建議道：“不如我派兩隊騎士給你們。”
“不是真正熟悉和配合默契的話，對真正精妙暗殺的防備效果也不大。人太多，反而容易被鑽空子，”
林安搖頭拒絕了蘭斯特的好意。“憑我現在的精神力和魔力，強行使用一級法術也可以，零級法術更不用說。何況約翰姆和安吉莉雅都會寸步不離，無論在不在帝都範圍內，只要不是*師或者黃金劍聖這種級別的強者。我們都可以應付。”
安吉莉雅立即道：“從現在開始，如果約翰姆閣下不在，我一定不會讓小姐離開我的視線。”她這兩年有不少保護貴族夫人小姐的經驗，在這方面相當有自信。
蘭斯特微微失望，但並不強求，心裡打定主意要派人每天留意林安三人的行蹤。以免他們在不知道的地方遇到危險，他卻來不及派人救援。
安德烈則道：“看來我們以後還是一起進出好了，人多力量大……哦！雪莉爾。你幹嘛刺我！”他忽然跳起來，捂着腰側。
——你以爲你哪天沒有對安跟進跟出嗎？知不知道這樣會惹追求對象厭煩？
雪莉爾完全不想理會這個一到安面前、就白癡起來的哥哥。
她覺得安的容忍度真高，要是換成她，早就把這個白癡追求者抽成豬頭了！
雪莉爾站起來，看向林安和蘭斯特。“我去晚練，晚餐叫我。”
得到兩人同意。她有對約翰姆點點頭，“有空我們練一下。”
約翰姆微微一笑，頷首，雪莉爾就不理會自己兄長的抗議她漠視的聲音，直直走了出去。
佩恩的信帶來的消息，沖淡了重逢的喜意，留在客廳的幾人又商量了幾條防備刺殺的方法。
其實也沒什麼好商量的，帝都這個法陣禁制中蘊含着禁錮能量的法則，遭遇的刺殺無非是肉搏、下毒和偷襲幾種而已。
林安他們並不缺戰鬥力，如她所說除非是*師級別強者來襲，否則都不怕。
下毒針對知識淵博見多識廣的法師來說，也並不容易，只要提高戒備，對方難以找到下手機會。
不過關於法陣禁制的禁制程度，安德烈拉着林安到庭院中測試了一下，發現在宮城這裡，安德烈完全無法使用出0級以上的法術，而林安的一級法術也非常勉強，必須完整唸誦亢長的咒語，才能把周圍被禁制得非常慵懶不聽話的元素集中起來，形成法術。
這對已經習慣一級法術能夠默發的林安來說，非常難受，哪怕是林安近乎能形成領域的實化精神力，都只能如此，禁錮力量可想而知。
安德烈詢問林安施法的感覺，法師習慣追根究底的研究精神又翻涌起來。
林安想了想說：“就像被凍住一樣，體內的魔力和精神力出不去，外面的元素也調動不起來，有種整個空間都被禁錮起來的感覺。”
這就是能量禁錮的現象，不但是人，還包括一切卷軸、道具、魔導器等等，把帝都比作一個承裝能量的大罐頭，帝都範圍內擁有能量的人和物就是小罐頭。
能量可以在罐頭內部按照一定規律運轉，但不允許隨意凝聚，超過一定限度的能量凝聚就會遭到禁錮，因此在帝都內連超過零級法術的自然火都燒不起來。當然這點對人的生活基本沒有影響，因爲一級以上的火焰凝聚度，已經是整間房屋燃燒起來的火災中最高溫度點的程度。
林安不清楚從外部對帝都範圍內施法會如何，但估計法術本質仍然是能量傳送的結果，因此大概外來的能量進入禁制範圍照樣會受到禁錮，否則如果這個禁制效果是對內不對外的，龐培早就被禁咒覆滅，不復存在了。
討論把其他人也囊括了進來，都是修煉者。對於能量的運用也有自己的感受，在禁制中本質上是沒有區別的。
“這個禁制是因皇城中的某個地方爲中心的，越往內禁錮越強……”蘭斯特似乎想起了什麼。
林安便點頭，“沒錯，我在昨天入城時就有感覺了。我們現在處於宮城範圍，已經足以禁錮*師巔峰的強者，到了皇城內，恐怕連擁有領域的傳奇也無法擺脫禁錮，換言之，這個禁制恐怕實際是一個領域……啊！”
她忽然有所領悟。隱約有感，就像那天突然法則降臨的心血來潮，同時心頭浮現巨大無比的危機感——
就在這時。肩頭忽然搭上一隻手，安德烈的聲音響起，似遠似近：
“安——你在幹什麼？”
預感消失，危機感也潮水般退去，林安鬆口氣。身體一軟，差點整個垮下來，冷汗這時才淋淋冒出：
她知道自己躲過一劫，剛纔分明是法則之眼降臨的預兆，而這次的危機預感則是來自籠罩整個帝都的法陣禁制的撲殺——
如果把整個帝都的法陣禁制比作一個運行系統，開啓法則之眼後的林安就像一個病毒。法則之眼能夠幫助病毒找到系統的運行漏洞，但身爲病毒的林安卻沒有僞裝和足以抵擋法陣禁制的力量，一旦法則之眼降臨。立即會觸發法陣這個系統的防火牆，然後對這隻病毒進行撲殺！
法則之眼的降臨是幾乎無計時間的，如果不是安德烈拍了一下，時機相差哪怕一點，就無法阻止林安無法控制的那種進入法則之眼的狀態。等待林安的就是在一衆朋友面前的身死魂滅，連灰渣都不會剩下！
“安！”
“小姐！”
幾聲驚叫同時響起。安德烈已經扶住林安，感覺她心跳如擂，連他都可以聽到林安急速跳動的聲音。
蘭斯特帶來的侍衛隊分佈在庭院周圍，紛紛拔劍出鞘，以爲有人混入了庭院內，出鞘的兵器鋒刃反射道道陽光，整個庭院在瞬間氣氛凝結。
“沒事！不是有刺客，是我的問題。”林安捂着心口說道，後怕的心悸和冷汗，讓她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
蘭斯特一擡手，侍衛隊就要收起武器，一個身影卻從牆頭跳下來，手裡抓着一個人，嘭一下丟到地上，揚起一股塵土。
地上地人形物體一聲不吭，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雪莉爾站在一旁拍拍手，面無表情地說：“他偷窺我練劍。”
說完，她又看其他人，“你們剛纔叫什麼？”她聽到了剛纔幾個人的失聲驚叫。
被這麼一打岔，林安心跳漸復，只是臉色還有兩份失血的蒼白，“是我出了點小意外，多虧安德烈及時拍醒了我。”
法則之眼真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在帝都的法陣禁制中尤其是！
林安現在還後怕不已。
“難道是你剛纔施法透支，魔力紊亂了？”安德烈擔憂道，照林安的說法，他只能想到這個可能，“安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麼可以隨便透支魔力！”
他剛纔被林安嚇得差點心臟也都跳出來了。
拍她一下，就臉色大變整個人倒下來，他們剛剛纔說起防備刺殺的事，他差點以爲林安不知不覺竟然被對方得手了！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的擔心起來，約翰姆的擔憂比其他人更深：
這種情況林安上次突然靈魂創傷的情形多像啊，難道她並沒有完全恢復，或者靈魂中留下了什麼沒有察覺的隱患？
林安上次就沒有說清過她突然受傷的原因，這次恐怕也不會說出來，因此約翰姆雖然擔憂，卻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詢問，以免林安爲難。
“只是一次意外，我剛纔有點分心，沒想到禁制影響那麼大。抱歉嚇到你們了！”林安也不好解釋，就順着安德烈的話承認下來，她身體也恢復過來，站直身離開安德烈的扶持。
安德烈還想說什麼，林安轉移話題。
“這人偷窺雪莉爾？他怎麼混進來的？”
這種轉移話題的方式有些拙劣，尤其一看對方身上的衣着，就知道是貴族出身。能出入受勳者們下塌的這處宮廷並不奇怪。
大家都看得出林安躲避責問的用心，蘭斯特看她一眼，藍眸微柔，順着林安的話說下去：
“這個人面孔陌生，不是我們的人。”
他的紋徽學熟稔，留意到青年領口衣角不顯眼但在瞭解的人眼中卻非常醒目的紋徽，繼續道：“嗯……他好像是謝莉爾家族的子弟。”
“和希瑞爾親王聯姻的那個謝莉爾？一等侯爵那個？”林安問，微微蹙眉，回想看過的資料。
“不，那是謝麗法。和謝莉爾有親緣關係，不過已經隔了很多代，早已分成兩家。”蘭斯特答道，“這個謝莉爾是世襲子爵，禮儀世家，這一代出了一位得到重用的宮廷禮官，我想這就是這個人能夠爬到你的庭院院牆上的原因。”
林安已經在帝都露面了兩天。名聲傳響，對方的窺視目標顯然不可能是雪莉爾，只不過找錯位置和惹錯人而已。
雪莉爾也道：“他承認是來偷看安的。我還抓到了和他一起的一個僕人，還有一個貴族子弟，不過在比較遠的馬車上，一見他被抓。就帶着僕人跑掉了。”
她有些懊惱，感覺到了不能使用鬥氣的掣肘：如果是正常情況下，她怎麼會讓兩個白銀階都沒達到的人跑掉！
“把他弄醒。問一下他的目的，然後派人去叫他家的人來接吧！”
林安便道，有些無奈：
在公主那一世，她也遭遇過類似的情況，只是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增加一點帝都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只要沒有出格。貴族階層對這種行爲還是比較縱容的，連束縛較大的閨秀小姐在熟悉的圈子中也可以玩的比較開。
蘭斯特的侍衛們一聽，便上前要擡走這個昏迷的青年，安德烈卻道：“就這麼輕易放過他？要是開了這個先例，安你就不堪其擾了！”
“那怎麼辦？”不能打又不能傷的。
安德烈也約翰姆對視一眼，約翰姆便出聲道：“讓我來吧，先審一審他的目的，之後再做決定。”
林安點頭同意，約翰姆便和侍衛帶着這個青年走了。
約翰姆帶着人走了，林安等人也沒繼續在庭院裡呆着，林安臉色不好，儘管她再三說沒事，卻沒人相信，趕緊讓她回去休息。
安德烈和蘭斯特也沒有離開，跟林安一起回去。
安吉莉雅恪守約翰姆不在就不讓林安離開視線的諾言，時刻不離林安，但她熟悉林安的習慣，吩咐侍女去打水和準備晚餐，看樣子蘭斯特陛下他們都要留下來進餐了。
大夥坐下聊天，林安臉色也漸漸恢復，他們本以爲約翰姆會很快回來，但直到侍女通知晚餐已經準備好，才見到約翰姆姍姍來遲的身影。
林安見約翰姆臉色不太好，“怎麼，難道那個紈絝子弟有什麼問題？”
約翰姆臉色有點難看，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紈絝子弟，的確是謝莉爾家族的人，據他說他是輸了一場賭約，又剛剛得知您回拒了他們沙龍的邀請，不服氣，才和同伴來偷窺您的。”
“什麼賭約？”
安德烈疑惑，蘭斯特面容卻有些不好，比起安德烈，他更清楚那些紈絝貴族是什麼德行，大致猜到了賭約內容。
約翰姆就說了從那個叫歌瑞爾的貴族青年口中得出的賭約內容。
林安聽完，蹙了蹙眉，然後一笑：
“這有什麼，他們私下拿我來打賭，這是擋不住的，更何況他們做賭的時候，也沒指明是我呢！……難道你是因爲海默的緣故？他剛回帝都，我想他一定不知情。”
約翰姆臉色卻更加不好，低聲說：
“主要是，他們打賭的對比對象，是和查理斯皇子關係密切的一位小姐，那位海蒂小姐據說很不服氣……而查理斯殿下要在月末舉辦一場秋日節舞會，指名要您到場，請柬剛剛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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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謝謝張尕大大的評價票，蝴蝶ove大大和阿秣大大的粉紅，以及白籽籽大大和falwind大大的打賞！O(n_n)O~
嗯嗯，這章如標題，是慶祝考據黨大大升舵主的慶賀章，最近張尕大大和考據黨大大接二連三生了╭(╯3╰)╮，於是大家有福利！
關於本章出場的舊人：
佩恩法師——佩恩.卡蘭達，魔法公國的傳統世家出身，法師塔派系的年輕一輩天才，師從*師，在試煉中和後與林安合作，佩恩家族因此佔了點好處，主要情節在107章。
布倫特法師——試煉信物被奪後法師塔派來營地調查的白袍法師，被蒂蒂吸成乾屍而死，具體情節在110和111章。
ps：468那章，我貼的是草稿，後來吃晚飯回來發現有個劇情漏寫了，就加上去，結果第二天更新時忘記給你們說一聲——嗯，其實就加了一句話，就是文末最後一段，是一個伏筆，大家可以回頭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