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其實你和洛華很像?在這一刻?”紅燭有些迷亂,照耀在兩人的臉上,都有着異樣的情愫,只不過,在雲姬的心中,卻是掙扎着。
清歌不會要她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卻只聞得她說:“我來中原,是要嫁給皇帝的!”她這一句話,就像是將自己賣了的一般,在心中的某處地方,刺痛着。
她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她來到中原,爲的就是爲胡疆在中原的朝堂上奠定一席之地,她無法得到楚曦鴻的注目,而清歌,只是一個意外,一個能讓她心動的意外。
既然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她也只有在情形之下,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她天生長得媚,這是她來中原的最大的原因。
而今,只不過是回到了軌道上而已,只不過,目標變了,變成了楚曦霖。
一隻手,因爲常年舞刀弄槍,已然有些粗糙,輕撫上她的容顏,剛毅與柔弱相對的那一刻,靜逸之中,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着他的大掌摩挲。
只不過,等待的巫山雲雨未曾到來,便只聽得楚曦霖忽然一聲悶哼之聲,就連緊閉着眼睛的雲姬都忍不住睜開眼睛,卻看到楚曦霖一臉的痛苦模樣。
手離開了她的容顏邊上,顯得有些倉促不及,連連後退,臉色在這一瞬也變得蒼白了起來。雲姬順勢拉住他連連後退的身子,觸及他手臂的那一刻,赫然
發現,楚曦霖居然在顫抖着。
“你怎麼了?”雲姬好奇,對於楚曦霖,一直以來都是看他意氣風發的模樣,幾曾見到他這麼的狼狽。
“無妨!”楚曦霖驟然無力的道,在雲姬的攙扶之下,只將手牴觸在自己的胸口處,貌似他的痛楚根源,就是來自於這胸前的方寸之地。
忽而,雲姬似明白了什麼一樣,“其實,你並不是不想此時出擊,你只是,……自己有問題?!”
這樣一個猜測設想,在雲姬說出口來的時候,就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然而,楚曦霖卻在聽到雲姬說出這話的時候,不予反駁,“這是舊傷,南方天氣不適,不便行軍!”他將手緊緊的抓在椅子的邊緣上,心中也有不甘,只是,這更多的不甘,還是來自於這傷口的來源。
“多少將士都在高喝着攻城的口號,我力壓了下來,這天氣再不好轉的話,長久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楚曦霖說着,擡眸,看着雲姬,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陰寒的笑,“你該不會,是來,……打探消息的吧?”
說罷,他卻也一手擒住雲姬的頸部,死死的盯着她。
雲姬毫不還手,“以你現在的狀況,我想殺你,也未嘗不可!”這樣一句話,表明了她的態度。說罷,她卻伸出一隻手,將楚曦霖擒在她頸邊處的手給拿了下來。
楚曦霖半是想信疑半是詫異,雲姬的這般作爲,全然不似作假,只是
,她是否真心降服,這一點於楚曦霖來說,就是一個冒險。
雲姬卻遲疑了,“你不比清歌,你是沙場上老手,這樣大的忌諱你居然也敢犯,是說你運氣好呢,還是該說你根本不把他們看在眼裡?”雲姬的話中,終究帶着幾許的嘲諷之味。
她知道,即便清歌的軍隊再不濟,可是,當楚曦霖的大軍想要攻破的時候,也是得必須下一番功夫纔是,而今的楚曦霖這般模樣,即便對上清歌,也頗爲費力。
楚曦霖在這一刻,卻是抓住了雲姬的手,“無論如何,這一刻,不能發兵,你想辦法,幫我擋住外面那一羣諫戰之人!”
他此時此刻最爲擔心的,也就是自己的軍心,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這一道創傷,不止是身體上的後遺症,更是心中的痛。只不過,他絕不能因爲此,而動搖到自己的根本。
“你,信得過我?”這一點上,雲姬卻詫異了,楚曦霖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轎伕給了她。
“在這一刻,我不信你,還能信誰,……”楚曦霖握着她的手,越發的用力,也彷彿是越發的緊抓住了雲姬的心一樣。
“你不是說過,你要當皇帝的女人嗎,本王,……就爲你打下這片江山!”
雲姬徹底的怔住了,他的話,卻讓她的心在一陣一陣的抽痛着,何以,清歌卻說不出這樣的言語來呢?在清歌的心中,她也只是一個不堪一聞的,……胡疆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