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糜竺糜芳兩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由糜竺首先拿起了那個打火機,他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下,接着嚥了一口口水,學着拓奈奈的樣子按了一下,那火苗就隨着那啪的一聲雄赳赳氣昂昂的站了出來。“真的是天火啊,那麼一下就可以打出來。”
“其實天火和你們人間的火都沒太大區別,都是造福大衆的。不過,如果你將這個小東西打破了,裡面的神水見了人間的光的話,那麼這個天火就再也打不燃了。”拓奈奈秉承着說九句真話一句謊話才能最讓人相信的道理不慌不慢的說着。
“天人這個可是真的是給我們的?”糜竺看樣子對這個打火機可是相當的喜歡,他雖然這麼問着,可是已經把打火機緊緊的攥在了手裡,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我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說給你了,那就一定是給你了!”
“那就多謝……”糜芳立刻就興高采烈的道謝,可是話沒有說完就被哥哥糜竺一把捂住了嘴巴。糜竺畢竟虛長二歲,他始終覺得拓奈奈平白無故的將個這麼好的東西送給他們,說不定後面還在算計自己什麼,絕對不能白白要了去,他嘿嘿一笑:“這怎麼好意思,天火本就是天上的東西,怎麼能隨便給了我們這樣的凡夫俗子,天人還是要點什麼東西好。”
“不用不用!”
“還是要點什麼好。”
“真的不用!”
“天人一定要點什麼纔好!”
“不要。”
“要!”
“那就我屋後的那塊地也給我了吧。”拓奈奈假意推辭了半天,終於喜滋滋的開口,大言不慚的要下了不是黑店後面那塊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土地。
“這……”糜竺雖然想到送點什麼東西給拓奈奈,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傢伙也不客氣,居然一開口就要下了這麼大的一塊地,倒反是他有些捨不得了。
拓奈奈很裝出一副又爲難又不好意的樣子:“哎呀,本來就說是送給你們的,畢竟我來了徐州可是受到兩位的很多照顧,卻沒有想到你們非要送東西給我,你看看,這讓我怎麼好意思呢?”說着她拿起桌子上的一包煙塞進了糜芳的手裡:“小咪,這個煙可就是我送的回禮,這回你們不能再跟我客氣了,請一定收下。”
“這個……”糜竺雖然心疼那塊地,可是,聽見拓奈奈連那包煙也送給他們當回禮,他就又放開了,要知道,這個時代,煙可不是普通人抽得起的,那菸絲更是貴比黃金,而這天人也出手闊綽,這麼極品中極品的隨隨便便就送給兩人,兩邊一算,他還佔了些便宜,所以心裡當心還是很滿意,他站起來朝着拓奈奈一拱手,“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生怕她反悔,拉着弟弟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只留下拓奈奈追到門邊朝着他們的影子大喊:“喂,大咪小咪,明天我就差人去拿地契,你們可要在家候着!”在得到了隱隱約約的回答後,她才轉身走進了店子裡,帶着一臉滿足的笑吩咐着太史慈:“小慈,我們打烊關門了!”
“老闆娘,這才晌午不到……”太史慈看了看門外的太陽還沒有到天中,這一條街上的鋪面家家都是纔開張沒多打的功夫,現在就打烊會不會太早了。
拓奈奈笑得春風得意:“這有什麼!今天忙活了這麼一大早,還不早點關門,我們四個好打上幾圈牌休息休息,開着個門等天上掉金子啊!”
“老闆娘說得是,我們生意好,不比別人累死累活,所以早早關門也應該!老闆娘等好!馬上就關!”太史老太太一聽要打麻將,手腳那個利索,一腳踢開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立刻就開始關門了。
“天人是不是見不得我來啊,我這還沒到門口,怎麼就吵吵着關門打烊呢?”這門還沒有關上,就聽見一個清清涼的聲音從門口飄了進來。
有句話怎麼說來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看樣子這蔡家和糜家可真是道道地地的冤家,這糜家的兩兄弟前腳剛走,蔡家的小妞後腳就跟了過來,那速度協調的,拓奈奈幾乎懷疑他們是暗中已經安排好的。要不是哪有這麼這麼巧的事情?就算是來她手裡挖這酒的方子,也不會一天來吧,難道今天是黃曆都算不出的黃道吉日?
拓奈奈原本都已經站在樓梯上了,一聽蔡家小妞開口,又打上了笑臉,一步三搖的迎了上來。今天蔡文姬是單身一個人來的,她身上穿着藕色的衣裙,髮髻上插着一朵半開的芍藥,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香氣,令人格外的心曠神怡。只見她輕移蓮步,緩緩的跨過了門檻,就那麼天仙一般的站在了店子裡。
蔡文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下店子裡的裝飾,臉上帶着一種驚奇的表情:“天人這裡可真是好看,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弄的就是不一樣,哪都透着一股子靈氣。”
拓奈奈捂着嘴角暗笑,是哪都透着一股子錢氣吧。雖然說這地是從糜家兄弟手裡給弄來的,可是這蓋房子裝修裡裡外外花的錢可都是姓蔡的,不不不,應該說都曾經是姓蔡的。她連忙就拉住了蔡文姬的手笑出聲音來:“哎呀,你這麼說我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隨便弄一弄,看着舒服,用着得勁就好,哪有什麼靈氣。”說着她拉着蔡文姬坐下,讓貂蟬太史慈連忙上了一桌子的水果點心,待遇可是比糜家兄弟好些。
“前些日子天人的店子開張,家裡忙着生意就沒有過來,只是差人送了點東西過來,可是我這心裡總是過意不去,家父曾讓我一定要招呼照顧好天人,你說連開店這麼大的事情我都沒有過來,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今天我可是專門過來,特別跟你說聲恭喜。”蔡文姬這話裡話外說得四平八穩,讓人挑不出一點的毛病來。
拓奈奈只是笑,雖然這蔡文姬可沒有糜家兄弟好對付,可是,暫時她還是報着對付大咪小咪兄弟的辦法繼續對付蔡文姬,敵不動,我不動,就看這個傢伙到底能跟她套近乎套到什麼時候。“這有什麼,我在徐州本就受你照顧,本來還應該登門道謝的,卻還讓你破費了那麼多送什麼賀禮呢。”
“這不是應該的嗎?”蔡文姬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上一口,低垂下了眼瞼,開始思考到底要從什麼地方敲開這個沒有縫的蛋。
蔡文姬不說話,拓奈奈就不說話,她只是指揮着夥計們將給店子打掃起衛生來。一時間,店子裡面倒是也熱鬧得很,不過,也確實不適合說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