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澤讓榮九扔給白小西一沓照片,上面是血肉模糊的兩個男人,其中胖乎乎的那個男人正是她二叔。
另一個......
“白小北?”
她看清楚之後冒出一身冷汗,這個白小北爲人的確討厭,可還不至於被人砍死。
而且他死的很慘,腦袋幾乎都被砍下來了。
“是的,你叔叔找了洪門要把你賣去文萊,這事不用我再詳細給你解釋吧?”
秦立澤看着她瞬間慘白的小臉,冷酷的眸子閃了閃,方纔接着往下說。
一般這些事情他都不屑多講,殺人這事他做多了,早已經麻木。
可面前這個笨女人,卻不知道她自己處境如何,還叫囂着離開?
“我二叔和你是什麼關係?”
白小西從照片上移開目光,水眸中藏着懷疑,聲音冰冷的問秦立澤。
她不敢再看下去,那血淋淋的照片提醒她現在的處境。
也許一個不注意,下一個倒在血泊中的就是她和弟弟。
“我和你二叔?”
秦立澤眉心蹙起,他奇怪這丫頭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
“是的,我二叔的事情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爲什麼?”
白小西深吸一口氣,將心裡的恐懼壓下去,怕有什麼用?該死還是得死。
但是,在死之前,問清楚心裡想知道的秘密。
“不爲什麼。”
秦立澤站起來,高大的他居高臨下的俯視白小西。
眼神中閃過一抹尷尬,他注意白小西的二叔,還不是因爲她?
從車禍開始,他覺得白小西就被捲進陰謀中,而首要的懷疑目標就是她的二叔和二嬸。
“你和他是一夥的,我在想我父母的保險金到底有多少?”
白小西突然而來的話,把秦立澤氣樂了。
“你認爲你父母那點保險金能令我動心嗎?”
秦立澤是聰明人,從白小西帶着警惕和懷疑的目光中,他就明白她在想什麼?
邁步走到她面前,倆人之間幾乎緊緊靠在一起,她身上的幽香就這麼飄進他的鼻息裡。
淬不及防的心神一蕩,他又想起昨晚和她愉快的相處,嘴角忍不住勾起淺淺的弧度。
“還是你還在恨我父親?”
白小西下意識的後退,想離這個可怕的男人遠一點。
他強大的氣息壓迫着她,讓她感到無法呼吸,這個問題她本不想問,可現在小東也在這裡,她必須說服他,要報仇找她。
“你父親?”
秦立澤挑挑眉,他奇怪的看着白小西,這個笨女人都在想什麼?一會兒認爲他下毒,一會兒認爲他想貪保險金,這又問他恨不恨她父親?
“......”
此時白小西已經在後悔自己的冒失,這些若是擺在明面上就沒有轉圜餘地。
轉身快速離開,那匆匆逃離的背影引來秦立澤好笑的目光。
這笨女人想學鴕鳥嗎?
“澤哥,你們說的都是什麼?”
榮九晃過來,隨着酥綿的聲音響起,一隻胳膊搭上秦立澤肩頭,整個身子又慵懶的靠過來,像是沒長骨頭一樣。
“蘇新柔說的人你都調查完了?”
秦立澤一巴掌打過去,眼神一冷,陰氣橫掃。
“呃,查了一半了,都是生意場上來往的人,
暫時沒有可疑。”
說起來這個,榮九臉上的賊笑不見了,老老實實站直身體,沉聲彙報。
“我感覺那個蘇新柔沒有說實話,她一定有所隱瞞,別讓她覺得那麼容易就可以過關,她父親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她該一一品嚐。”
說起蘇新柔,秦立澤聲音低沉而冷酷,雙拳用力握緊,寒眸凌厲如刀。
每當想起蘇老鬼對他父親所做的事情,都會不由自主的生出濃濃的恨意,如同烈焰一般,炙烤着胸膛,帶來沉重的疼痛。
“是。”
榮九愁眉苦臉的看向澤哥,在心裡爲蘇新柔默哀,那也算是個尤物,可誰叫她是蘇老鬼的女兒,就得爲她父親造的孽付出代價。
“不要憐香惜玉。”
秦立澤陰陰的掃了他一眼,對他眼中閃過的同情十分不滿。
他這個義弟哪裡都好,就是在女人身上,那可是優柔寡斷,英雄難過美人關。
榮九聳聳肩,澤哥對他還是不瞭解,眸子黯淡了下來,他遊走花叢,卻沒有一個女人能進他的心。
但還是爲蘇新柔說了句話,他不願意折磨女人,若是沒有什麼了,給個痛快死吧!
“知道了,可澤哥,這蘇新柔上次被你打的那麼狠,我覺得不應該有所隱瞞了,她不像有那膽子的人。”
“榮九,我的直覺什麼時候錯過?”
秦立澤冷厲的目光掃過去,像是冰凍三尺的寒冰,聲音也冷了幾分。
“是,澤哥。”
榮九知道這是澤哥已經生氣了,也就不敢再替蘇新柔說話,這就是她的命了,不過打女人他下不去手,一會兒叫着阿龍。
秦立澤不再和他多說,轉身上樓,那個笨女人,他給挑選的衣服她竟然不肯穿?
這是嫌棄他的眼光嗎?這還是他第一次送女人東西,買衣服的時候很尷尬。
記得他開車路過Burberry專賣店時,看到櫥窗裡模特身上穿着這件寶藍色的晚禮服,當時就想這一定適合小西。
她皮膚白,個子細高,身材性感,穿上這禮服,再配雙高跟鞋,一定能驚豔全場。
只可惜他坐在餐桌前等了好久,可惜啊!看到她依然穿着傭人服,難道她就是喜歡做人下人?
心裡涌動一陣煩躁,扯去脖子上的領帶,路過小西房間的時候,在門口他站了一會兒,高大的身影形成巨大的陰影,投在門上。
屋裡的白小西正和弟弟說話,談的不外就是她在餐桌上奇怪的反應,正說着話,白小西突然覺得渾身一冷,汗毛瞬間立起。
下意識的看向門口,她今天犯了個大錯誤,不該當衆去質問秦立澤。
那個陰沉冷酷的男人,會不會不耐煩?甚至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起了殺心過來滅口?
從牀上站起來,悄悄拿起牀頭櫃上的檯燈,心裡清楚,這武器在秦立澤面前什麼威脅都沒有。
不過,東西不怕小,只要突襲成功還是有可能的,上次她不就是用酒瓶子砸破了他的頭嗎?
“姐姐,你要幹什麼?”
小東看着姐姐奇怪的舉動,他現在真相信二叔的話,姐好像精神真的有問題?
她這舉動把他也搞的神經兮兮,跟着一起看向屋門,靜悄悄的,根本門把手就沒有動一下。
秦立澤在門外聽到小東的話,嘴角忍不住勾起,那個笨女人一定又想着偷襲。
這是一次得手,就認爲次次都能得逞?
想到洪門這次的大動作,他決定明天開始要訓練白小西了,她必須有自保的能力。
這一晚白小西再沒敢離開房間一步,昨晚是個慘痛的記憶,吃過飯她就留在房間裡,就算是聽到有敲門聲,她也腦袋一蒙裝做聽不到。
秦立澤今晚倒是沒想寵幸她,而是坐在電腦前喝着咖啡,找尋攻擊他公司電腦庫的IP。
最後在半夜一點左右,那個黑手終於又蠢蠢欲動,他順利的找到黑手所在IP,嘴角露出殘忍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白小西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從牀上拎起來。
渾渾噩噩的認爲自己在做夢,努力睜開眼睛,就對上一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
不過她沒有旋旎之心,有的是徹骨的寒意,這個冷酷的男人是怎麼進了她房間?
“你怎麼進來的?”
此刻她早就徹底清醒了,昨晚她可是把房門鎖了兩扣,就算有鑰匙外面也不該能打開的?
下意識的看向小東,可隔着一個大屏風,她看不到弟弟是醒着還是睡着?
“我想去的地方,沒人能攔得住,起牀訓練。”
秦立澤對她這小動作毫不在意,只是當目光落在她的睡衣上時,眼神變得灼熱起來。
她的睡衣很性感,是榮九那些女人留下的,白小西沒有別的衣服,只能湊合穿。
她的身材本就是凸凹有致,該鼓的地方那是要破繭而出的架勢,該細的地方,那是盈盈一握令人馬上就產生保護欲。
再加上這半夢半醒的迷離眼神,那是對男人最原始的勾引,比所有刻意裝出來的嫵媚來的都引人遐想。
秦立澤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腫脹,這個該死的笨女人,總是能牽動他的情緒。
“你想幹什麼?”
接觸到他這種灼熱的目光,白小西警覺的護住胸口,身體想往後退,可手腕子在人家手中,退去哪裡?
“起牀,去訓練。”
秦立澤艱難的移開目光,他就是再急色,也不會當着小東的面對她怎樣?
扔給她一身迷彩服,轉身走出房間,臨走前他看了一眼手錶,然後冷冰冰了扔下一句命令。
“五分鐘洗漱,過時懲罰。”
說完邁開長腿離開了,房門卻沒有給她關上,人就站在門口等着。
訓練?白小西還是一臉的蒙,她也不是士兵,這訓練和她扯不上關係吧?
“姐姐,我也想去。”
小東卻是一臉的興奮,昨天的飛鏢令他找回自信,如今聽說能去訓練,他第一個就想到秦立澤他們矯健的身手。
有了那本事,誰還能欺負他們姐弟?
“呃,好。”
白小西拿着那套迷彩服,穿這個總比身上的傭人服強。
快步跑進廁所,進去前就看到像門神一樣站在門口的秦立澤,冷冰冰的面孔,看了就讓人感到渾身惡寒。
關上門上了鎖,一夜的新陳代謝還沒打掃乾淨,五分鐘夠幹什麼?
她這邊不緊不慢的如廁,那邊秦立澤悠閒的看着手錶,當指針指向五分鐘的時候,白小西還沒有出來。
劍眉鎖緊,她這是認爲他只是在說笑嗎?
邁開長腿走進屋,氣定神閒的站在廁所門口,然後在白小東愕然的目光中,擡腳踹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