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絕塵而去,不遠處的草地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三個男人,眼看着白小西被人帶走,一個個像是丟了魂一樣。
秦立澤帶人來到蘇老鬼藏身的地方,那是一棟即將拆遷的大廈,裡面的住戶早已經被遷走了,十幾層高的大廈黑漆漆的像棟鬼樓,遠遠看着陰沉沉的,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看樣子,他已經準備好了。”
秦立澤走下車,雙手背在身後仰望着面前的鬼樓,目光在黑暗中浮現的精芒,銳利而深邃,榮九跟在他身後看着面前的大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饒是蘇老鬼步下天羅地網,可在曾經的僱傭兵面前就是一隻只小綿羊,等着他們去收割人頭。
對着暗處擺擺手,十幾個個黑衣人從暗處衝出來,訓練有素彼此配合,三人一組朝大廈攻進。
有從外攻入的,有進入大廈的,裡面人也有準備,對着他們開始激烈的射擊。
秦立澤挑起劍眉勾脣冷笑,朝對面的大廈擺了一下手,阻擊手開始對着開槍的窗口射擊。
每一顆子彈都沒有空走,轉眼蘇老鬼這邊就處於下風。
“蘇茂祥你女兒在我們手上,識相的就別垂死掙扎了,趕緊出來受死吧!”
榮九雙手攏在嘴邊對着大廈喊話,別看他平時聲音酥綿,聽了像是沒有骨頭的人發出來的,可真喊上話,那也是相當響亮的男高音,丹田氣十足。
秦立澤氣定神閒的看着眼前的戰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蘇茂祥臨死前的掙扎很不以爲意,看了眼手錶,最多半小時他就能抓住蘇茂山。
他們這邊的人往屋裡投擲照明彈,屋裡的一切外面看的一清二楚,而裡面的人被這耀眼的白光晃得什麼都看不到,只有被動挨打的份,沒有反擊的能力。
這些平時囂張跋扈的幫派人,在對上僱傭軍的時候就是白給。
“酒囊飯袋。”
秦立澤薄脣輕啓,冷然磁性的聲音透着濃濃的諷刺,蘇老鬼想用這些人來殺自己?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蘇茂山狼狽的躲在沙發後,本以爲自己佈下天羅地網,想抓住這個處處和自己做對的男人應如囊中取物,卻不想他的人是對方的幾倍,卻在對方強大的攻勢下,潰不成軍,死傷無數,眼見着大事已去。
他咬牙拋出殺手鐗,幸虧他早早的準備下,否則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
“慢着秦立澤,你的女人在我手裡,你放了我和我女兒,我放了你的女人。”
衝着外面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然後就側耳聽着外面的聲音。
“嗤,蘇老鬼垂死掙扎呢!澤哥,他讓咱們打傻了嗎?你哪裡有女人?”
榮九聽到蘇茂祥的話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不顧自己的翩翩公子形象,笑的前仰後合,誰不知道澤哥是個冷麪神?身邊別說女人了,就是母的動物都沒有。
“不對,等等,澤哥,你還真有個女人。”
在對上秦立澤冷如寒冰的目光後,榮九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想起那個倔強的白小西,她可不就是澤哥的女人?
澤哥的初,夜都獻給她了,只是
蘇老鬼怎麼知道的?難道他們身邊有他的耳目?
“澤哥,小西那邊?”
榮九看到大哥皺起劍眉,也覺得心裡不安,難道那丫頭真被抓了?
“我派了四個人保護她,身手都不錯,應該沒有問題。”
秦立澤沒有否定白小西是自己的女人,他說的雖然肯定,可心裡卻升起濃濃的不安。
“別管了,先把蘇老鬼抓住,其他的事情一會兒在問。”
稍一遲疑秦立澤就做出決定,讓人繼續攻擊,務必生擒蘇老鬼。
“秦立澤,你若是再不聽勸阻,我就殺了這女人。”
蘇老鬼聲嘶力竭的朝外面吼着,將白小西推到陽臺前,他們在十樓居高臨下的看着秦立澤,白小西嘴被一條帶子綁住根本發不出聲音。
烏黑的雙眸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這是拍電影呢嗎?可她剛纔真切的看到一個男人被子彈擊穿眉心,就那麼血淋淋的倒在她眼前,這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
秦立澤聽到蘇老鬼的喊聲,擡起頭冷靜看向十樓的陽臺,那個一身白裙的女人瑟瑟的站在前方,蘇老鬼就躲在她身後,她的身體抖得像是秋天的落葉,隨時都有從十樓落下的可能。
薄脣抿緊,大拇指和食指急速的捻動着,心裡卻閃過懷疑,她怎麼會被蘇老鬼抓住?
白小西低頭看着秦立澤,黑髮隨風飄舞,透過髮絲看到他孤傲的站在那,靜靜的望着自己,那張臉還是那麼冷酷。
脣邊勾起一抹悽美的笑,他怎麼會爲了自己放棄行動?絕望的閉上眼,等待自己被蘇老鬼扔下樓的那一刻。
“我的耐性有限,大不了一拍兩散。”
蘇茂祥見秦立澤不言不語,就站在那看着自己,靜謐的讓他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氣急敗壞的叫囂着,把白小西往陽臺邊上推。
可看到秦立澤依然冷冽的盯着自己,一句話都沒有,他心裡不免有些畫魂,都說秦立澤不好女色,他該不是判斷錯誤了吧?
“澤哥,怎麼辦?”
榮九此時也看清楚陽臺上的女人,心中大驚,小西怎麼被蘇老鬼抓去了?見秦立澤巍然不動,看起來是氣定神閒,可他背在身後的大手緊緊攥着,泄漏了他此時的心思。
“把蘇老鬼的女兒拖出來,往死裡打,告訴阻擊手準備。”
秦立澤牙齒咬的咯嘣作響,這個蘇老鬼還真是卑鄙,那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是怎麼被他們抓走的?
“蘇老鬼,那個女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隨便你怎麼樣?”
秦立澤冷冽的聲音終於響起來,卻像是白小西的催命符,也令蘇茂祥的心墜進深淵。
對方說的意思很清楚了,他到底該不該殺了白小西?
聽到秦立澤的話,白小西憤怒的瞪向他,儘管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親耳聽到他如此說,心裡的恨意還是如雨後的春筍般瘋長。
苦於無法說話,不然死之前她一定痛罵他一頓,總算不會窩囊的死去。
可現在嘴被堵着,她除了憤怒的哼哼幾聲,卻一句都罵不出來。
“我真的殺她了?”
蘇老鬼微微從白小西身後探出頭,他想看清楚秦立澤的表情,他就不信這個女人對他不重要,否則他爲什麼爲了她閹割了那個想侮辱她的男人?
“爹地。”
尖利的聲音劃破墨黑的夜,蘇新柔被榮九從車上拽下來,一向風流倜儻的榮九,像是滿腔怒火一般,動作粗魯的抓着蘇新柔的頭髮,把她從車上拖下來。
那樣子就像是在拖一條癩皮狗,哪裡有一點憐香惜玉?
拽下身後手下的皮帶,也不管手下表情難堪,尷尬的用手抓着褲子,他拎着皮帶劈頭蓋腦的朝蘇新柔抽下來。
把想裝死躲過一劫的蘇新柔抽的滿地打滾,他很壞,用的是帶着鐵卡子的皮帶頭抽蘇新柔,每一下都能抽出一道血淋子。
蘇新柔的哭喊聲越來越淒厲,每一聲哭喊都令蘇茂祥心疼不已,手中的槍逼在白小西的太陽穴上,氣急敗壞的露出頭衝着樓下大喊。
“再打一下我斃了這女人。”
喊聲方落他的身體就一震,白小西愕然回頭,看到嵌在他眉心中的黑洞,有一絲殷紅的鮮血正順着那黑洞溢出。
蘇茂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她,那眼中的狠毒令白小西警覺,意識到危險她想掙脫他的控制趕緊逃命,可惜已經來不及了,他緊抓着她的胳膊,一起朝樓下摔去。
秦立澤見阻擊手已經擊中了蘇茂山,剛剛鬆了口氣,下一刻,他就看到白小西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墜落。
“澤哥?”
榮九驚慌大喊,秦立澤早已經一個箭步衝過去,他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忙緊跟着跑過去。
兩個訓練有素的男人,奔跑的速度比世界短跑冠軍還要快。
失控的感覺令白小西絕望,又令她想起上次墜落到山崖下的經歷,那時候有秦立澤護着她,險險的保住性命。
今天是不可能了,她默默等待身體落地的巨響,心裡期待不要死的太慘,也希望弟弟認屍的時候,不要太傷心。
一滴晶瑩的淚珠在眼角滴落,她閉上了清澈無塵的黑眸。
那滴淚被風吹落,正滴在秦立澤揚起的臉上,他劍眉微微蹙一下,他不會讓她死的。
在看到白小西還有幾米就要落地的時候,他飛身縱起對着白小西的屁股狠狠踢過去,白小西就像飄飛的落葉飄向一旁的榮九。
榮九臉上浮起一抹放心的笑意,也學着澤哥對着白小西的屁股飛起一腳,把她踢向澤哥方向。
秦立澤張開雙手接住滿臉憤怒的女人,抱着她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儘管他和榮九已經泄了大半下墜的力度,可秦立澤還是被砸的不輕。
悶哼一聲,笨女人砸在他受傷的肩膀了,鑽心的疼。
可顧不得看自己的傷勢,翻了個身俯身看着懷裡的女人,凌亂的髮絲擋住了她大半張臉,他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害怕她受了傷,秦立澤心急的撥開她的亂髮,正對上一雙憤怒的眸子。
“不要怕。”
秦立澤難得聲音溫柔的安慰小西,看着她嚇得慘白的一張小臉,他突然有了心疼的感覺,就是這個感覺,令他感到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