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毓殤的一席話,讓洛千歡心裡又是酸楚又是感動,臉上卻是沒有任何情緒變化,斜睨着他,沒好氣翻白眼,“看不到別的姑娘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我,你眼裡只能看到男人了?”
“夫人,爲夫眼神還沒模糊到男女不分的地步。”齊毓殤又是打躬作揖,又是賠笑討好,“但爲夫保證,夫人在爲夫心裡的地位,誰也無法撼動。”
“好吧,看在你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了。”洛千歡得意的小尾巴恨不能翹到天上去,眼神卻飄向路雲和秦宇,“剛纔你們在說什麼?我看你們都準備幹架了,吵什麼呢?”
“我收到消息,白狐要在八月十五中秋之日跟靖王殿下完婚,正準備趕回去呢,可糧草這裡不能耽擱,所以就跟老四商量,我回去,他在這裡,誰知道他不同意。”路雲性子急,一把推開秦宇,搶着嚷嚷,“黑燕你說說,他本來就在這裡,就繼續忙自己的本職嘛,我只是他被擒的時候,被大師兄派來暫時幫襯的,現在他回來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嘛,爲什麼不讓我走……”
“我已經一年多沒回家了,你剛出來就回去,做什麼呀?這次你留下,我回去。”秦宇毫不相讓,“白狐成親又沒給你發帖子,你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我不管,再不回去就趕不上了。”路雲跳起來,捋着袖子道,“來來來,我們比劃比劃,誰贏誰回去。”
“比就比,我怕你啊。”秦宇拉開架勢。
見兩人眼看打起來,洛千歡、齊毓殤和蕭逸相視一眼頷首,齊毓殤、蕭逸一邊一個將兩人拉開,洛千歡往中間一戰,小手叉腰,柳眉倒豎,威風凜凜好像發號施令的女將軍,“你們倆都給姐住手,再嘰嘰歪歪的,我跟你們倆比劃。”
威脅似得揮舞着粉拳,她杏眼眯得只剩一條縫,“你們倆着什麼急?不悔又沒給你們喜帖,你們去了,恐怕連靖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進不去大門我不會翻牆嗎?”路雲翻了個白眼,看到她攥緊的拳頭,下意識往後縮。
沒辦法,從小被她欺壓留下的後遺症,到現在也改不過來。
“翻牆?你不怕被小叔叔打得你娘都認不出你是誰?”白他一眼,洛千歡沒好氣道,“連喜帖都沒有,你們着什麼急?”
說到喜帖,天空陡然傳來嘹亮鳥鳴,洛千歡驚訝擡頭,青鸞從天際俯衝而下,翅膀收攏,穩穩落在大營中央的空地上。
身穿天藍色勁裝的陰冷少年從青鸞背上跳下,面無表情走到洛千歡跟前,將手裡青布包袱往前一推,“你的。”
“子玄?不悔讓你來的?”洛千歡杏眼一亮,將青布包袱拆開,瞬間炸毛,“小不悔,你丫的長了千里眼是不是?”
竟然是燙金帖子,還是喜帖。
齊毓殤數了數,只有四張,詫異瞅洛千歡,“也不算長千里眼啊,少了一個人的呢。”
“看看少了誰的。”路雲最歡,把四張喜帖都拿出來,打開看了看,一張遞給洛千歡,一張遞給蕭逸,一張遞給秦宇,最後那張留在手裡,顯然是他的。
“不是吧,少了我的?”齊毓殤摸摸鼻子,很是無語,“不該啊,阿梅怎麼會漏算我的呢?難道覺得我沒時間過去,就不給我了?”
“這是我們倆的,不悔不止是千里眼,還是神算呢。”把帖子丟給他,洛千歡將秦宇拉到一旁,“喂,那對兄妹來幹嘛的?”
“來投靠嘍。”秦宇聳肩,早已從震驚中回過神,波瀾不驚道,“溫勇說,腹黑齊纔是名正言順的太子,齊清齊強只是搶來的,早晚要還回去,所以就帶着自己的十萬人馬,直接到我們這裡來找他嘍。”
“這麼簡單?”洛千歡眯眼,直覺懷疑。
知道她家齊美人是名正言順的太子,還跟他們打了這麼久,損兵折將不說,還搶走他們的糧草,囚禁秦宇。
前屈而後恭,絕對沒好事。
“哪有這麼簡單,這位溫姑娘說啊……”秦宇手指遠處跟溫勇說着什麼的溫柔兒,壓低聲音道,“齊強殘忍狠毒、陰狠無情,把她打得遍體鱗傷,她哥哥是因爲這個,才決定反水,跟我們一起討伐暴君,擁護腹黑齊的。”
“這個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我勉強相信吧。”默了默,洛千歡也壓低聲音,“四哥,我總覺得這對兄妹來投誠沒那麼簡單,萬一是苦肉計,齊美人這麼多年的經營可就白費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都交代好了。”秦宇眼底閃過睿智精芒,眼神一掃格桑和雷鳴,意有所指。
洛千歡明白過來,笑嘻嘻挽着他手臂撒嬌。
齊毓殤瞬間醋了,把她拽過來摟懷裡,師兄妹幾個人開始商議,怎麼去給他們的小師妹送去祝賀。
阮不悔成親,他們再忙,也要趕去喝喜酒,但這裡不能沒有大將,因爲周童、劉藝等人也會收到消息趕往燕京。
大軍如今新兵加入,尚且在磨合期,將大權交給溫勇,齊毓殤並不能放心,雷神、格桑等人雖然能力超羣,卻非帥才。
要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呢?
經過兩日的商議,洛姑娘寬衣解帶把齊太子伺候得舒服了,才哄得他留在軍營主持大局,她和蕭逸、路雲、秦宇以及子玄去燕京。
想到未來又要分離兩個月,齊太子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他的夫人啊,心裡總裝着別的人,那人還是名姑娘。
這讓他大男子的驕傲受創,他決定,未來三天,讓她在牀上過。
於是,當晚剛剛沐浴過的洛姑娘被他扔,壓在身下,帶着報復性的用層出不窮的手段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