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庭筠強壓着的怒氣又開始在內心裡翻滾。
“那也就是說,如果她一直不能恢復,我就一輩子也見不着她了?”
“難道你希望她一輩子也不能恢復嗎?這話我可不愛聽,她恢復是遲早的事,我們現在都應該爲她祝福,而不是詛咒她一輩子都恢復不了。”夏婉媛冷聲說。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呂庭筠知道,如果再這樣吵下去,最後只能是大家翻臉,他還是不會知道夏霽的情況,現在夏霽在她的手裡,只能暫時先忍着。
呂庭筠也不是沒有想過把夏霽給搶過來自己照顧,但以他現在的情形,勢力沒法和夏家比,如果和夏家公然翻臉,他肯定討不到好處。在主要的對手沒有解決之前,呂庭筠不想給自己又樹方新的對手。
“我當然是希望她恢復的,我只是覺得我有權利瞭解她的病況。”呂庭筠也冷聲說。
“呂先生,你和夏霽的事我們是知道的,要真是說白了,你和她連婚都沒結。基本上屬於沒名沒份的那一類。夏霽恐怕只是你諸多女人中的一個吧?你要是多關心她一些,恐怕現在她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你不能保證你身邊女人的安全,在她受到傷害後又裝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是沒用的。”
呂庭筠並不想解釋自己對夏霽的關心是真心的,並沒有絲毫作戲的成份。他站起身來,“看來夏董是不準備讓我見她了,那我也沒有辦法,只有靜候夏霽康復了。”
“她只要一恢復,我就會讓人通知你的。”夏婉媛也端着茶杯站起來,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好,那就麻煩夏董了,告辭。”
“管家,替我送一下呂先生。”
呂庭筠出來後,給孟珂打了電話,讓他想辦法注意觀察呂延楓和夏晴的動向。呂庭筠相信。夏霽就算是轉院了,那也無非就是陽城和亞丁市兩個地方。夏婉媛就算是自己不去看,那也會派夏晴和夏延楓去看一下夏霽病情的變化,只要這兩個人有一個有動作,那要查到夏霽在哪家醫院並不難。
事實上呂庭筠還有另外的方法,那就是找周樑棟幫忙。周樑棟如果利用周家的關係來查這麼一件事,那難度應該不大。不過呂庭筠現在不準備這樣做,他不想利用周家的資源摻合進進來,因爲這會爲夏霽帶來更多潛在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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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庭筠剛走不久,夏婉媛就將夏延楓叫了過來。
“是你把夏霽給轉走了?”夏婉媛劈頭就問。
“是的。”夏延楓也很乾脆地答。
“這件事應該由我來安排的,你怎麼提前就做了?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夏婉媛怒道。
“您要負責集團裡那麼多的事,這樣的小事就由我們來做就好了,又何必要勞煩您。”夏延楓說。
“那你到底把她轉到哪裡去了?”夏婉媛問。
“我只是把她轉出來一天。然後又送回到原來的醫院了,呂庭筠肯定以爲我把她轉走了,他絕對想不到我會殺個回馬槍。”夏延楓說。
“你這樣的心思對付別人那當然是綽綽有餘,但要對付呂庭筠,那倒未必有用,我估計這一陣呂庭筠會盯着你,會從你的行蹤來分析夏霽的所在地,你最好自己不要輕易去探看她,不然馬會被呂庭筠發現。”
不得不說,夏延楓和夏婉媛都是高手,呂庭筠要應對他們,那肯定不是像對付胡振邦那一類的角色那麼簡單。
夏延楓也佩服薑還是老的辣,夏婉媛比他多想了一層。
“媽媽說的沒錯。所以這兩天我和姐姐都不能探視,要去的話,也要悄悄去,絕對不能讓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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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霽的突然受傷,讓飛宏集團剛剛有起色狀況開始不明朗起來。
關浩宇雖然是董事長,但集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事務都是夏霽在處理,夏霽一不在公司,成堆的事務就都堆積起來了。
而關浩宇知道的也只是夏霽發生意外受了傷,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他也一直不太清楚。遞過來的文件越來越多,有些關浩宇可以處理,但有些就明顯超出了他的能力之外,急得關公子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差點沒有罵娘了。
急切之下,關浩宇直接開車來到了金鑫公司找呂庭筠。
呂庭筠這時也在忙。讓助理告訴關浩宇先在接待室等一下,但關浩宇等不及了,直接就衝到了呂庭筠的辦公室。
第一句話就問的呂庭筠很上火:“你把我公司總裁給弄到哪裡去了?”
呂庭筠有一妙鍾愣是沒明白關浩宇說的他們公司的總裁指的就是夏霽,腦子轉了一下這後才知道關浩宇是找他要人來了。
“你要人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她在參加夏家的宴會上聽說受傷了,後來還失憶了,現在夏家把她藏起來治療,不讓夏家以外的人去見她,你要人也應該是去找夏家要,找我要,那真是搞錯對象了。”呂庭筠沒好氣地說。
“失憶?那什麼時候能好?她失憶了,那不是把我公司的那些事兒都給搞忘了?以後還怎麼給我公司當總裁?”關浩宇叫道。
“你可真有意思,立刻想到的不是她以後生活會怎樣,而是想的你公司的事,你可真是很夠朋友嘛。”呂庭筠諷刺道。
“我這也不是不關心她,只是我真的是被公司的那些破事給弄得快瘋了,很多事都是夏霽接的手,我根本不明就裡,很多項目不能停頓,要各種簽字,又不敢亂籤,大堆的事務都堆積起來了。我隨時有可能會瘋。”關浩宇說。
呂庭筠有點想樂,他明白關浩宇的處境,也看得出來關浩宇對於夏霽這個總裁有多依賴。
“那如果她以後都不能恢復記憶了,你的公司就只能垮臺了?”呂庭筠問。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先解決我眼前的困難纔是最重要的,那些事務我處理不了,那可怎麼辦?”關浩宇急道。
“下面不是還有副總嗎?你可以把那些事務分攤給下面的副總負責,不用你什麼事都親自去做的,他們能幫你處理好,你只要負責主要的把關就行了。”
“可問題是現在呈上的來的文件大多數都是到把關環節了,是副總們不能承擔的,所以我才着急啊。”關浩宇苦着臉說。
呂庭筠嘆了口氣,讓助理給關浩宇來了杯咖啡。
“你以前都一直在玩嗎?對你自家的公司經營情況一點也不瞭解?”呂庭筠看着關浩宇問。
“瞭解是瞭解,但並沒有深入的瞭解,你也知道,我以前只負責花錢,不負責賺錢的。後來夏霽來負責公司的營運了,那些事情都是她來做的,現在她忽然不見了,那些事務都和我沒有一點的交接,你說我怎麼應付得來?”
呂庭筠點了點頭,表示同情。
“就算是你現在馬上找到夏霽,她腦部剛受過傷,暫時也不能幫你處理那麼繁重的事務,所以這事兒還得靠你自己,你這麼大個人了,又是出身商業世家,自己也得有點處理事務的能力,不能總想着靠自己,太過依賴別人,只會讓你自己陷入被動之中。”
這話雖然聽起來不太悅耳,但關浩宇知道道理的確是這樣。
“話雖說得沒錯,但我也得有個學習的過程,我得先學習再慢慢上手,這需要一個過程。但在我學習的這個過渡的過程中就出現問題了,所以我應付不來,如果放權給那些副總,我又不太相信他們,因爲他們知道我不懂,就想怎麼糊弄我就怎麼糊弄我了。”
呂庭筠聽了關浩宇的話,沉默了一會,“你信得過我嗎?”
關浩宇一愣,搖了搖頭,“不太信得過。你不是什麼好人。”
呂庭筠笑,“那倒也是,我的確不是什麼好人,我是說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妨把那些要務讓我幫你處理,我這邊忙完事就到你那邊加班,配合你一起處理那些事務,我執掌集團多年,一般的事務我是沒問題的,我可以給你建議,然後由你自己來處理,你看這樣如何?”
關浩宇有些猶豫,其實他從內心裡有些是忌憚呂庭筠的,單就商業才華來說,呂庭筠是屬於有天賦的那一類,這種高手,你可要給他一點的機會,他就有可能給人制造很大的陷阱,讓你掉進去了還不知道。
“我這絕對是屬於替朋友分憂,你要是不信我,那就算了,你又不開我薪水,我那麼勞累幹嘛?”
關浩宇又想了一會,這才決定,“行,那就這樣,我也虛心地向你學習一下公司的管理和運營,你這個人雖然不是好人,但我相信你不會幹損人不利己的事。”
呂庭筠向他豎起大姆指,“這話說得有水平,我這人會幹損人利己的事,但絕不會幹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只是希望夏霽恢復了以後,可以看到她努力過的公司一派欣欣向榮,不然她那麼多的辛苦就白費了。”
“好吧,那我就僱你爲我的特別顧問。”關浩宇說。
“談到顧問,那是不是得談一下薪酬的問題?”呂庭筠說。
“好啊,每個月一百塊,是稅後一百塊哦,不錯了吧。”
呂庭筠皺眉,“這哪像是揮金如土的敗家仔開出來的薪水,簡直就是鐵公雞他爹的風格。”
兩人一齊大笑,夏霽的意外受傷,竟然給了兩人冰釋前嫌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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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夏家的掩飾做得好,一週以後呂庭筠才知道夏霽原來又回了原來的醫院。就在呂庭筠要硬闖去看夏霽的時候,夏霽卻突然主動打了電話過來。
她在電話裡說,她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讓呂庭筠他們放心,再靜養幾天,她出院再說,這一段時間內讓呂庭筠就不要去打擾她了。
雖然呂庭筠心裡很不甘心,但既然是夏霽自己主動這樣說,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當然就答應了夏霽的要求。
一週以來,在夏晴的精心設計下,張潔已經給夏霽灌輸了很多的信息,這些信息大多數都是對呂庭筠有負面影響的,但講的大多數也都是發生過的事實在,夏霽在網上也能查到一些過去的報道,和夏晴她們所說的都是差不多的。但至於起因和結果,卻完全和事實相差不一樣。
夏家的根本目的,就是要在夏霽心目中將呂庭筠塑造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呂庭筠的身上,這樣夏霽就會和呂庭筠作對,不管以後呂庭筠是否能夠再次崛起,都不會再和夏霽有關係。
只要呂庭筠和夏霽反目成仇,那夏霽就永遠在她們的控制之下,永遠也不會恢復記憶。一直會按她們想要的狀態糊里糊塗地活着。這樣的夏霽正是她們想要的,因爲這樣的夏霽不會想着繼承夏家財產那一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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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庭筠一頭要忙着自己公司的事,完了以後還得協助關浩宇處理飛宏集團的一些雜務,忙得那叫一個頭暈腦轉,幾乎每天都加班到很晚。
這一天正在忙的時候,呂庭筠忽然接到了孟珂的電話,說他去接時寒的時候,發現時寒已經在中午被人接走了,接走時寒的人,正是夏霽。
幼托園的老師工作人員那是認識夏霽的,所以她當提出要把孩子接出去玩的時候,沒有人會懷疑夏霽的動機,她是孩子的母親,工作人員當然也沒有理由讓阻止她接走孩子。
呂庭筠一聽就覺得這事不妙,於是問夏霽是不是已經康復了,有沒有把孩子接回白樓,孟珂說他已經打電話問過陳姐了,夏霽並沒有把孩子接回去,夏霽也壓根沒回過白樓。
這下呂庭筠是真急了,現在夏霽到底恢復到什麼樣的狀態他根本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夏霽如果真的恢復了,去接孩子肯定會告訴他一聲的。現在不聲不響就把孩子接走了,這事兒大了。
“孟珂,你現在就過來,我們一起去夏家!”呂庭筠對着孟珂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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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珂見到呂庭筠的時候,一臉的羞愧。
呂庭筠把保護孩子的重任交給了他,現在出了狀況,他覺得是他沒把責任盡到。
呂庭筠知道他在想什麼,“這件事也不能怪你,她是孩子的媽媽,她把孩子接走是非常正常的事,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
“那你說我姐現在是不是被人唆使了?還是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帶着孩子去玩了?”孟珂問道。
“你自己認爲呢?”呂庭筠問。
“我覺得她是被人迷惑了,如果她是清醒中,那她接走孩子肯定會告訴我的,也不會讓我又跑一趟。”
呂庭筠點頭,“所以說我們現在要去夏家要人,她們不但要控制夏霽,還要控制我的孩子,這事兒我可不幹。”
呂庭筠正說着,這時電話響了,是關浩宇打電話來了,呂庭筠什麼時候過去和他處理今天的公務,呂庭筠告訴了他夏霽接走時寒的事,關浩宇一聽也急了,說他也要參加去討人,那可是他兒子。
一小時後,呂庭筠和孟珂還有關浩宇在夏家的門口聚結,門口的保鏢一看是孟珂來了,知道他很能打,擔心又吃虧,趕緊跑去報告。
門打開後,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是,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是一臉笑容的夏霽。
這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們以爲要經過很多的挫折才能進入夏家,然後還要經過激烈的鬥爭才能問出夏霽在哪裡,可沒想到夏霽就這麼俏生生地站在他們的面前了。
三人面面相覷,都好像傻了似的。
“你們來了?快進來坐吧。”夏霽笑着說。
夏霽很客氣,也笑得很燦爛,但不知道爲什麼,給呂庭筠他們卻是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呂庭筠率先走上前去,拉住了夏霽的手,“你好了嗎?你全都想起來了?”
夏霽雖然讓呂庭筠拉住了她的手,但還是在手指相觸的時候,有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這是一個很細微的動作,但還是被細心的呂庭筠給發現了。
“這是誰?”呂庭筠指了指孟珂。
夏霽笑得像花兒一樣,“你真是欺負我什麼也不記得了是不是?他是孟珂啊,我的小老弟。”
“那他呢?”呂庭筠又指了指關浩宇。
“敗家仔唄,嗯,不能這樣叫,她現在是我老闆呢。”夏霽笑道。
聽夏霽這麼一說,大家懸着的心好像放鬆了一下。看起來她是真的記得了。
“姐,你終於記起我來了,我說你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呢。”孟珂說。
“時寒是你接來了嗎?”呂庭筠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是啊,是我接來的,我姨媽要去國外玩,時寒還沒過國呢,說要帶他出去見見世面。”夏霽說。
“那怎麼能行!”呂庭筠和孟珂還有關浩宇竟然齊聲說。
三人能這樣的默契,也倒真是不容易。
夏霽似乎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要不先進來坐吧?有什麼事坐下慢慢說。”
關浩宇和孟珂看了一眼呂庭筠,意思是要不要進去。
“那我們就進去坐會兒吧。”呂庭筠說。
夏家在亞丁市的房子當然也很大,是新修建的西式四層建築,進了大門之後,先要穿過一道自動門,然後又還要穿過一道門,這纔算是到了家裡。這三道門的設計,還真是體現了夏家大戶人家的派頭。
在剛要穿過第三道門時,夏延楓忽然出現,他穿一身休閒西服,站在通往裡屋的路正中,一看就是要阻擋呂庭筠他們去路的樣子。
呂庭筠並不認識夏延楓,但他聽說過這個人,夏家年輕一輩中唯一的男人。也算是夏家的大少爺。
在呂庭筠打量夏延楓的時候,夏延楓也在觀察呂庭筠。兩人目光相對,誰也沒有避讓,好像兩頭狼的對視。
兩人幾乎同時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濃濃敵意。呂庭筠很少第一次見人就有討厭的情緒,但他這第一次見到夏延楓,就莫名地不喜歡他。夏延楓是那種長得洋氣也穿得洋氣的海歸樣子,但在呂庭筠看來,他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讓人不舒服的陰鬱之氣。
他不喜歡夏延楓身上的這種氣質。一點也不喜歡。
“你們三人上次闖過我家?”夏延楓冷冷地說。
他指的是夏霽當天出事的時候,孟珂和呂庭筠確實有闖夏家的意思,但當時關浩宇沒在,關少爺屬於無故躺槍的類型。
“怎麼,你想秋後算帳?”孟珂和呂庭筠的感覺是一樣的,他也不喜歡夏延楓。沒來由地就不喜歡。
“闖過我家的人,就是仇人,我不歡迎仇人。”夏延楓冷冷地說。
“我們是你姐的客人,是她邀請我們進來的,有什麼事,我回頭我們再說。”呂庭筠說。
“你們仨,給我滾出去。”夏延楓指着門口,冷着臉說。
“延楓你幹什麼呢,他們是我的客人,姨媽也同意他們進來做客的,你這把人趕走,算是怎麼回事兒啊?”夏霽發話了。
“他們既然想過要闖進夏家來,那就不是我們的朋友,既然不是朋友,爲什麼要讓他們來這裡做客,我不喜歡他們,讓他們滾。”夏延楓擺出了主人的架子。以臺扔劃。
他連續的說了兩個‘滾’,聽得三人都心生怒意。就算這是你的地盤,直接讓人滾也太沒禮貌和風度了。
孟珂的髒話忍不住了。“你丫算老幾?你讓我們滾我們就得滾?你要好好的話,我們把人帶走就行了,你非要說讓我們滾,我們還偏就不滾了。你他媽裝什麼x?”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別以爲這裡是夏家,是夏延楓的地盤,可是孟珂這樣的粗人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事兒,要是把他給惹怒了,那在什麼地方他都敢鬧,更別說這只是在夏家而已。
夏霽對於孟珂的突然爆粗有些尷尬,好像是愣住了。
呂庭筠趕緊喝止孟珂,“我們是夏霽的客人,不能這樣無禮。人家讓我們滾,我們滾就是了,夏霽,你跟我們走吧,我有話要問你。”
這話也很明白,我們走可以,但我們要帶走夏霽。我們也不稀罕呆在這裡,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要帶人走。
“她不能和你們走,你們會傷害到她,我夏家的人,我們自己會保護好她,我絕不會再讓別人傷害到她。”夏延楓義正詞嚴。
“這話聽起來很有理,其實就是一派胡言,那天夏霽出事的時候,恰恰就是在夏家,你們要是能保護好她,她會受傷嗎?”呂庭筠立刻反諷。
氣氛的緊張再次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