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人家好好活着礙你眼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怪不得跟司雷之神一家子呢,都不講理。】
【服了,妄殺魔尊會引來天罰,連司雷之神都被困住了,他這樣叫囂還不是也得被天罰捆住?】
【就是,被天罰捆了,看他還怎麼流弊轟轟的斬天!】
旁邊的竊竊私語不斷。
江明野連看都不看一眼,一身雪白的仙袍襯得他清逸出塵,眸子卻像是燃燒着熊熊怒火。
他的劍,動了。
與他那股瘋勁兒不一樣,雪亮的雅正之劍,每一道劍光中正雅和,像是謙謙君子。
整整八十一道劍光閃過,劍光不散,劍意越來越濃。
所有劍意將青鴉徹底圍了起來,八十一道相互編織構成了一個完美的牢籠——
將魔尊青鴉徹底困在了劍意之中!
竟是失傳已久的劍意樊籠!
魔尊青鴉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被徹底困在了其中,稍有動作,身上便多幾道劍傷!
“江明野!”他憤恨中帶着絕望。
“當年也是我瞎了眼,救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狼崽子,就該讓你和那一窩惡魔一起歸天!”
“我不殺你,劍意樊籠卻能囚住你,何時比我厲害了,或者參破了樊籠的奧妙,便自行出來吧。”
白釉站在天道身邊,顛倒衆生的小臉上滿是得意。
忽而,一個驕矜的聲音傳來。
財神哭哭啼啼地跑到天道腳下,梨花帶雨,指着江明野,向天道告狀,
“天道,他欺負我……”
白釉的眉毛高高挑起,江明野的臉色一暗,強大的威壓波雲詭譎。
財神周身的空氣瞬間凝結,她不由得瑟瑟發抖。
“唰——”
一對巨大的金色羽翼憑空出現,虛虛地護住了癱倒在地的財神。
“哼,看我祖父不殺了你!”
財神知道,那是最疼愛的祖父給她留下的護身羽翼。
“閉嘴!”
羽翼竟然緩緩化作人形,一個金色老者站在財神面前,鄭重地向江明野行禮,
“小師叔,我財神一脈,人才凋零,便對小輩寵溺無度,有眼無珠,衝撞了小師叔,還請您恕罪。”
“祖父……”財神一臉疑惑。
“還不快快回去思過?”
金色的羽翼卷着財神,回到了九天之上。
剩下的人神全部面面相覷。
【誰踏馬說,這是人間小白臉?】
【司雷之神的小情人,小玩物?】
坐化萬年的初代財神親自求情,不可一世的魔尊都被他關起來思過!
驚詫之餘,其他五界的人心中也滿是嘀咕。
神界獨大,領導六界已久,徒然佔了最多的天地靈氣,各界多多少少都有過反心。
天道早就不出手了,一個司雷之神已經讓六界震撼,現在司雷之神的神夫,竟然是個這樣高深莫測的狠角色!
神界的統治地位,看來是斷然不會輕易撼動了。
六界人神紛紛向天道行禮,表示臣服。
天道眸色深沉,江明野的臉色也不好看。
最慘的,還要數困在樊籠裡的魔尊。
主賓盡不歡,六界之人紛紛告辭。
天道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拉着白釉沒完沒了地講六界制衡,發展大計,十八個百年計劃一一細數。
江明野緊緊貼在白釉身邊,聽着天道對她的“諄諄教誨”。
最後實在聽不下去了,便直接冷冰冰的打斷,
“釉釉說讓你給我們擇個吉日,你選好了嗎?”
天道微微笑着,滿臉慈愛,
“選好了,就……”他隨手掐算着良辰吉日,
“大後日吧。”
江明野頓了頓,他原以爲天道會選個幾萬年以後的吉日,讓他們根本等不到,誰知,竟然是大後日……
“灼灼桃花,宜室宜家,陽春三月,嫁娶爲宜。”
“司雷殿我會讓小柒去收拾,後日白釉回司雷殿,大後日,我送她披鳳冠霞帔,十里紅妝,去人間迎你。”
天道深不可測的灰眸緊緊盯着江明野,似笑非笑的臉上寫滿了陷阱二字,
“你,敢來嗎?”
“一言爲定!”
江明野攬着白釉的腰,一個縱身,便回到了人間。
*
回到了京郊別墅,已經是白天了,白釉打了個哈欠,往牀上一躺便開始呼呼大睡。
江明野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
天道難測,他定然沒憋着什麼好事,他好不容易纔等來這樣美滿的生活,定然不能被他破壞。
只有殺了天道,才能徹底心安。
但是白釉對天道卻的確滿是敬仰之情,他若悍然出手,不管能不能殺了天道,怕是白釉都不會開心。
越想越沒有辦法,他將白釉圈進懷裡,整個頭埋起來,深深嗅着她一身的甜香。
白釉被吵醒了,朦朧的紫眸盪漾着豐潤的水色,瀲灩至極,還帶些剛睡醒的無辜。
是平日裡斷然看不到的旖旎神態。
心中所想被不由自主地拋到腦後,江明野淺淺啄着白釉飽滿的脣角,不安分的大手四處點火。
白釉霧氣濛濛的水眸纔將將清明,卻被他點上了幾簇緋紅的愛火。
萬年的神軀,倒像是隻聽他的話。
白釉無力地躲了躲身子,聲音越發顫抖,還帶着幾分嬌軟的尾調,
“小柒給的小說裡說了,大婚之前不能這樣,最好連見不要見,說是兆頭不好。”
“那封建迷信有什麼好聽的?”
他的頭埋在白釉的頸間,白釉被迫仰着頭,他便得償所願了,在修長的瓷肌上創作着或深或淺的斑駁。
白釉靠在他肩頭仔細想了想,她一個日天日地的神仙,的確不怕什麼封建迷信。
擡眼,江明野耳垂上的小痣鮮紅飽滿欲滴,很是惹人。
日頭越升越高,沒了夜色的掩護,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真實。
他線條精緻完美的肌肉,隨着動作不斷變換着形狀,勁瘦的腰,修長的背,完美地像是西方世界的雕像。
白釉舔了舔脣角,溫潤盈盈的溼潤,包裹上了那個迷人又性感的小痣。
大白天的,便是白釉的神性裡多了幾分色心,也受不住無度的索取。
孟浪至中午,白釉終於決定臨陣脫逃了……
再這樣在牀上萎着,恐怕她連大婚之日都等不到,老腰就要宣佈粉碎了。
白釉撩開被子將他徹底蓋住,利落地一躍而下,捂着自己的老腰就翻出了別墅的範圍。
江明野將蓋在頭上的白色被子拽下來,嘴角滿是胸有成竹的微笑。
白釉離開了京郊別墅,無處可去,乾脆回了《創造青春》的訓練室。
短短一日,《創造青春》又橫生了變故。
趙不瞳昨晚睡下了,就再沒有起來,現在躺在醫院的監護室裡,根本也查不出任何病症。
二公舞臺以後,節目組又淘汰了10個妹妹,現在只剩下了19位妹妹,去爭奪7個出道位。
以前,節目都會選出十幾個出道位,但是實際情況是,只有特別突出的幾個能吃到紅利,有足夠的資源,這次的出道位,直接被砍成了7個。
最後的對決,就是單人solo——《畫押》。
白釉這纔想起來……
她的《畫押》,現在一共才4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