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感謝人家,肯定是要帶些東西的。
不過給領導帶禮物那就有講究了,特別還是廖主任這種。
人家也是見過世面的。
所以和老胡商量過後,決定給廖主任帶兩瓶紅酒,還有方言製作的以後廠裡要生產的產品樣品。
樣品全是方言出的,紅酒是老胡出。
師兄弟兩個人把東西帶好後,晚飯也不吃了,就直接前往了廖主任家裡。
這次方言沒有開那輛顯眼的奔馳,而是找醫院借的吉普車。
主要是出門還得帶着助理和保鏢,跑車只能坐兩個人的弊端就顯現出來了。
目的地在西城區阜外大街 35號。
從協和到這裡大概有六公里的樣子,這會兒不光是下課時間,也是下班的高峰期,方言他們開了大概半個小時纔到。
這也就是西城區的同學爲啥不通勤了,下課遇到高峰期,真是非常難搞。
大姐從北大回來也幸好是摩托車體積小,汽車估計得堵死在路上,起碼再多個二十多分鐘才能到家。
等到了目的地後,停好車,方言就對着老胡問道:
“你知道廖主任家在什麼地方?”
“知道,我之前來過這裡。”老胡點點頭說道。
聽到老胡既然認識路,方言也就省得操心了,帶上東西和助理還有保鏢老崔一起下車,然後跟着老胡後面,一起到了一個四合院門口。
門都不用敲了,這裡門就是打開的。
門口還停着兩輛吉普車。
“廖主任!”站在門口大聲喊了一聲。
“誰啊?”衆人聽到裡面有個女聲迴應。
他們回答道:
“我們來看廖主任。”
不一會兒一個帶着袖套捆着圍裙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看到方言和老胡他們,然後一眼認出了來過一次的老胡,對着他說道:
“喲,我記得你,你上次來過。”
“女士你好!”老胡對着中年婦女點了點頭。
中年婦女對着老胡點點頭:
“你好你好,不過現在廖主任正在治病,不方便見客。”
老胡問道:
“他生病了?”
中年婦女說道:
“有點小感冒,不是什麼大事兒。”
老胡說道:
“哦,那麻煩您通報一聲,就說是胡道虎和方言到了。”
聽到老胡的話,中年婦女一怔,旋即問道:
“誰是方言?”
“我。”方言迴應道。
中年婦女立馬點點頭:
“好好,那我這就去通報。”
說着就小跑着進了院子,留下方言他們在原地等着了。
胡道虎對着方言小聲說道:
“這女的是廖主任的生活助理,其實就是保姆,聽說是和廖主任家有點親戚關係。”
方言點點頭:
“看出來了。”
一般來說,領導家裡的保姆那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當保姆也要當醫生,甚至還有安保的工作,這家明顯就不及格,大門也不關,實在太鬆懈了。
過了一會兒,中年婦女就小跑着走了出來,對着方言他們招呼:
“來來來,都趕緊跟我進去吧!”
“廖主任已經有空了。”
衆人點點頭,提着禮物跟了上去。
他這個院子比方言的還要大不少,一共三進。
房間更多,綠化也更好。
方言他們跟在保姆後面朝着裡面走去,這才發現裡面還有保衛人員在前院拱門下,其中還有個人方言見過好幾次,他就是廖主任身邊的人。
好吧,果然自己想簡單了。
這門雖然開着,但是進到前院就能遇到這幾位。
一看都是練家子,估計身上還有傢伙,這誰頂得住啊。
不過方言他們有人帶路,只是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連身份都沒查。
路上的時候,保姆還對和方言說道:
“對了,方言同志,你待會兒給廖主任瞧瞧,他這有點感冒,說是胸部疼痛,喉嚨中有痰液但不容易咳吐出來。”
方言一怔,問道:
“您剛纔說,不是有人在看了嘛?”
能夠給這些領導看病的十有八九是中央醫療組的人。
自己去算個什麼事兒?
保姆說道:
“嗐,你醫術更高啊!報紙上廣播裡都說了。”
方言也懶得和這保姆解釋了,只是點點頭:
“行,待會兒我看情況合適,就給廖主任瞧瞧。”
但凡裡面是什麼大佬在裡面,方言就當沒這回事。
治個感冒,人家都治不好了?開什麼玩笑?
很快他們來到中院的正廳裡,見到了廖主任。
他一邊招呼衆人坐下,一邊問道:
“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
方言說道:
“聽說您感冒了,過來瞧瞧。”
廖主任直接被逗樂了,說道:
“少扯,我感冒又沒到處宣傳,你們肯定也是剛纔聽吳姐說的。”
胡道虎也跟着笑道:
“哈哈,是爲了感謝您在廣東那邊幫忙拿了地。”
廖主任擺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
“拿地容易,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重點還是你們自己投入建倉庫。”
在廖主任眼裡,那地方也不是啥值錢的地方。
人家那邊的人都沒二話,直接就批了,他一點口舌都沒費。
胡道虎說道:
“百來畝靠近關口,還修了公路,而且憑供港物資特許通行證,貨物可24小時快速通關,這可就不一樣了。”
胡道虎說的是政策給的便利。
廖主任也知道這點。
他說道:
“我們也有份嘛,應該做的,而且你們修好了,說不定以後其他人也會租用那邊的倉庫,不止便利你們自己,還能吸引其他的僑商。”
聽到這裡老胡和方言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還有這打算呢。
畢竟是靠近香江的中轉站,如果其他人要走這裡,確實會用到倉庫。
廖主任說道:
“對了,這次批了180畝,你們可以敞開修,後面還給你們準備了可擴展的地方,攏共五百畝。”
方言有些吃驚1畝約等於666.67平方米,500畝換算成平方米爲大概就是333335平方米。
一個小型通用機場大概也就這麼大了。
方言就更好奇這地方到底在深圳什麼地方了。
他對着廖主任問道:
“廖主任,這地方具體是什麼地方?”
廖主任說道:
“文錦渡口岸。”
“新界打鼓嶺交界?”方言問道。
廖主任點點頭:
“你對那邊還挺了解嘛,沒錯就是那邊。”
方言這下明白了,大概率這是把原來歷史上1980年的華潤基地的位置給佔了。
原來歷史上,1980年深圳首個外資倉儲項目“華潤倉儲基地”即落戶此區域,佔地120畝。
這裡毗鄰深圳河,便於水陸聯運,距廣九鐵路羅湖編組站僅3公里,鐵路支線可直接接入倉庫區。
作爲當時內地供港鮮活商品的核心通道佔70%貨運量,周邊已形成初級物流集散地,政府規劃的時候,確實拿他們當自己人看的。
就在這時候,廖主任又說道:
“對了方言,今天這邊正好有位你們中醫屆老前輩,他徒弟還是你同學。”
方言一怔:
“誰啊?”
廖主任指了指一旁書房方向,喊道:
“焦大夫。”
很快書房裡走出兩個人來,一箇中年人一個揹着藥箱的年輕人。
方言一下就認出了中年人,這位前世自己看過他照片。
正是李正吉的師父之一,和朱良春齊名的蟲醫,“南朱北焦”裡的“北焦”焦樹德。
“這位就是焦樹德,焦大夫!”廖主任對着方言介紹到。
方言趕忙起身。
這時候焦樹德已經對着方言笑呵呵的拱手:
“方小友,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