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言接着說道,“如果我當初不擡舉你,也許今天不會這樣。因爲自從美女楊許諾了你的工作以後,你忽然發現不用靠男人你也可以過得很好,你不需要老唐了,所以你又開始想要找你喜歡的男生了。當初你看不上許程,因爲他只是貧寒家庭的普通孩子,可是這一年,許程今非昔比了,他現在處處表現優秀,又能賺錢,又得老師的歡心,對女朋友又溫柔體貼,你看上了他這支潛力股,又認爲白羽比你差太多,而且,許程以前喜歡過你,你覺得你只要略施小計,讓許程厭惡白羽,就一定會搶到許程,可是你低估許程了,你把你的急切表現得太明顯了,明顯到外人都看得出來,許程怎麼會看不出來?”
劉思穎的眼眶紅了,低聲說道,“言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我只是看不慣白羽那囂張跋扈的樣兒,我想給她一個教訓而已。傷害了你我心裡也不好受,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們還是朋友好嗎?”
“這個時候,你還好意思把朋友這個字說出口!”董言言指着她的鼻子,冷聲說道,“賀靖軒找人綁架強暴我,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否則,事後你怎麼會那麼肯定地告訴冷昊陽我被他欺負了?!冷昊陽和我們班男生又怎麼會爲了我去打架!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讓學校知道了後果有多嚴重?廣電班欠你的嗎?你要這麼狠毒的對付我們!”
“我沒有!”劉思穎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說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還在否認!賀靖軒已經告訴我了。是你幾次三番的暗示他,任家宣和我分手了,他可以老賬新賬一起算了,是你說我和甜甜是一樣的人。跟任家宣分手是爲了順理成章的和宋明誠在一起。賀靖軒衝動魯莽又心狠手辣,你只挑撥了幾次,他就按你說的做了!甚至在他綁架我的當天你都是知情的!因爲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情。爲了息事寧人,根本就不會有人往外說!你如果不知情,怎麼會在第二天就那麼肯定地跟冷昊陽說我被人欺負了?我問冷昊陽了,他說是你告訴他的,冷昊陽那一點就着的性格你當然知道,所以你一刺激他,他就上套了。後來你聽說賀靖軒受傷住院了。就立刻跑到老唐面前去告狀。賀靖軒捱打這件事,李哲給壓下來了,如果這一切不是你設計好的,在大家衆口一詞的說那是個意外的時候,你怎麼還會那麼肯定的跑到老唐面前告我的狀?”董言言冷冷地看着她。說道,“其實你做這些事,也未必都是對你有好處的,可是隻要能打擊到我,你就不管不顧的都去做。爲什麼?是因爲你可笑的嫉妒嗎?你不希望別人比自己好,所以就不擇手段的去傷害別人?”
“是的,我承認,我不喜歡有人跟我平分秋色。”劉思穎反而冷靜了,冷笑着說道:“別跟我說你一點兒手腕都沒使過。我輸了,我認栽。你想怎麼樣,隨便。”
董言言瞟了她一眼,不屑地說道:“我過去擡舉你,是因爲覺得你是一個上進的人,可是沒有想到你的心裡居然這麼自私。這麼狹隘惡毒。我承認我使過手腕,但是我不會做超過道德底線的事。並且,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在跟我平分秋色,我比你強太多,你信不信我現在站的高度是你一輩子也達不到的?不用說別的,只在這個學校,不管多少人不喜歡我,但是肯定沒有一個人敢小看我。而你,知道別人背後怎麼說你的?你真以爲你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就真有人看得起你?誰什麼樣,別人心裡都有數!以後在我手底下小心做事。否則,我不會再對你客氣。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劉思穎強撐着站在那裡,聽她把話說完。
“言言,求求你原諒我,在這裡,我只有你這一個朋友了。”她顫聲說道:“我知道你過去對我多好,我都記得。”
“忘了吧,我覺得噁心。”董言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說道,“就這樣吧。”說着她大步走回了教室。
那裡,有她的朋友在等着她,她有很多朋友,沒必要再跟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掏心掏肺。
教室裡,楊莉莉和幾個文藝骨幹正在研究畢業晚會的節目,今年九五發送和九七播音班都要畢業了,下週的畢業晚會一結束,畢業班的學生就要各奔東西了。
楊莉莉見她進來了,連忙招呼她坐下,抱怨着,“其他節目都排練得差不多了,只是林風這一走,咱們班就少了一個節目,班長,要不你頂替他唄。”
“行!林風唱什麼歌我就唱什麼。”董言言隨手拿過節目單,只見林風的名字後面赫然寫着:獨唱,來生緣。
她有一瞬間的黯然,卻聽見楊莉莉在那邊說,“你說林風也真是的,說走就走了,這幾天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董言言敲着她的腦門笑道,“莉莉,我覺得你家邱冬是個當宰相的料。”
楊蕊寧一聽,心領神會地笑了,“宰相肚裡能撐船啊。你說這一年,邱冬在樓上,一想到你跟林風在樓下打情罵俏,他得是什麼心情?換我我可受不了。”
“言言都沒吃醋,你吃的什麼醋啊?”楊莉莉笑嗔道,“言言知道,我跟林風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比曖昧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吧。”董言言笑道,“莉莉,我告訴你啊,在愛情之中最可怕的不是小三,而是前男友和前女友——”
正說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忽然見楊莉莉眼光一直,“言言,你的前男友找你來了。”她忍俊不禁地說。
董言言回頭,就看到任家宣手裡拿着播音稿在門口,用標準的播音腔說道,“言言,楊老師讓我通知你,馬上到四樓開會。”
董言言應了一聲,拿上紙筆,跟着他一起上樓。
“言言,你的播音稿我給你整理好了,一週之內背熟沒問題吧?”任家宣把手裡的播音稿遞給她,溫文爾雅地笑道。
“沒問題。”董言言接過播音稿,頭也不轉地問他,“臨時換主持人,是誰的主意?”
“是楊老師。”任家宣說道,“言言,這次是我們兩個搭,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同臺了,我希望我們能做到最好。”
董言言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我覺得這不合適,你和都都是官配,而且你們走了以後,我還是要和嶽帥搭的,這麼分開了,我覺得亂亂的。”
任家宣笑了,“好的,我再跟 老師商量商量。”
董言言點點頭,兩個人走到四樓門口,她的手機響了,她接起來,是公司的文員打來的,“董總,今天是開工資的日子,您看——”
董言言聽她欲言又止的,不耐煩地問,“正常開,有問題嗎?”
“可是剛剛財務說,賬面上沒有餘錢了。”文員小心翼翼地說。
董言言轉頭抱歉地對任家宣笑笑,“對不起,我先接一個電話,你先跟老師說一聲,我馬上回來。”
任家宣點點頭,無奈地笑笑,先進了播音室。
她這麼忙,他已經很習慣了,甚至已經開始理解了。
董言言走到樓梯口,見四下無人,沉着臉問道:“怎麼會?給你們開工資和獎金的帳號是獨立的,平時只存不取,怎麼會沒有錢?給我接到財會室!”
少頃,財務部的主管江建中接起了電話。
“董總,這筆錢平時是不動用的,前幾天宋總讓我取出來的,我以爲您知道。”他謹慎地說道:“宋總簽了字的。”
董言言愣了一下,隨即問他,“宋總取走了多少?”
“三十萬。”
董言言心裡一驚。她倒是不在乎宋明誠用了多少錢,可是當初兩人說好的,誰用錢要向對方說明,兩個人之間的錢財都理不清的話,下面的人要做手腳,豈不是太容易了。
這樣下去,怎麼管理?!
她跟老師請了假,開車到銀行取了十萬塊錢應急,員工的工資總要準時開的;想起來都淒涼,自己標榜有千萬的身家,可是銀行裡現在只剩下這十萬塊錢的存款,估計哪天宋明誠把自己賣了,自己都不知道呢。
她回到公司,把財務主管叫到辦公室,把那十萬塊錢推給他,沉着臉說道:“建中,立刻把公司和這幾個店的員工工資給發下去。另外,把這一年公司的往來賬目都給我統計一下,今天務必交上來,我要查帳!”
江建中見她面色不善,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應了一聲,回去通知財務部,今天全體加班,務必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一年來公司的往來賬目統計清楚了交上去。
董言言拿起電話打到了食品廠,“我是董言言,讓樑俊博接電話。”
不一會兒,小樑的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言姐,什麼事?”
“小樑,你現在立刻通知財務,把廠裡這一年的往來賬目給我統計出來傳過來,今天晚上務必交上來。”董言言冷聲說道,“還有,通知那幾個店的負責人,都把賬本給我拿過來!我要查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