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言給宋明誠打的時候偶然到這件事,宋明誠樂了,“,有想法了?”
“嗯,照現在這個勢頭,等明年世界盃開始的時候,我如果去賭球,肯定賺得盆滿鉢滿的。”董言言半開玩笑地說道,“你說,我這樣算不算是發國難財呀?”
“當然不算!如果你去買足彩,那是支持咱們國家的體育事業;只要你不賭黑球就行。”宋明誠笑道,“我就慘了,答應了老爺子明年帶他去看世界盃,到時候中國隊捧個零蛋,他還不得哭啊!”
“你們可真能折騰!”董言言的腦海裡開始自動腦補老爸臉上畫着彩繪,嘴裡叼着哨子,手裡舉着國旗,瘋狂吶喊的傻樣還是接受無能。
宋明誠倒是不以爲然,“老爺子喜歡,就逗他個樂呵唄!再說他現在也不老,還不到五十呢,正是應該享受人生的時候。”
董言言一想也是,她總是習慣性地把老爸老媽想成年近六十的老人,其實他們現在才四十多歲,正當壯年。
她忽然有了一種危機感。
“你帶他出去走走看看可以,有些地方千萬不能帶他去,我可不希望他一把年紀了,再給我帶個小媽!我媽會哭死的!——她會跳樓的!”她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是對他不放心呢?還是對我不放心呢?對了,我看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過兩天看你去。”宋明誠語意曖昧地笑道。
“我爸媽在呢。”董言言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那頭傳來宋明誠肆無忌憚的笑聲,“兒,你想哪兒去了?就這麼想我啊!”
董言言被他笑得面紅耳赤的,憤憤然的掛了。
回到家裡,老爸正在廚房裡做飯,老媽在忙裡忙外的收拾屋子,曉含坐在沙發上一邊啃蘋果一邊看電視。一副其樂融融的家居生活圖。
老媽見她了,趕緊迎上來,拿過她手裡的包,又蹲下來幫她換了鞋。
“媽,我自個兒能彎腰。”董言言無奈地把腳伸進她手裡的拖鞋裡。,穿好老媽把她伺候得簡直太無微不至了,她都不太習慣了。
“飯菜馬上就好,你先到沙發上坐一會兒。”老媽說着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
當然懷孕的時候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董言言簡直受寵若驚了。
“,你可不可以有點兒尊老愛幼的意識?看我爸媽幹活你也不幫忙啊?”她坐到曉含身邊,親暱地擰着她的鼻子。
曉含拍開她的手,揉了揉鼻子,接着跟着電視裡一起唱歌。
這首流星花園,學校裡放,大街上放,還得聽她唱,董言言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你我理想中的生活是樣子的嗎?”無錯不跳。她懶洋洋地問曉含。
曉含不明所以地回頭看了看她,她挑眉一笑,慢條斯理地說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曉含愣了一愣,隨即反應,不滿地捶着她的肩膀,“討厭!我在家裡唱一首歌都不行啊?阿姨還說我唱得好聽呢!”
“嗯!曉含唱歌是挺好聽的。”老媽在一旁附和着,然後又說,“曉含,你是不是也要考試了?也得看看了吧。”
“阿姨,你別跟我看的事兒!我頭疼!”顧曉含撅着嘴撒起了嬌。
董言言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小妞兒,越長越了!二十來歲的人了,還拿自個兒當孩子呢!
三個人正說笑着,門鈴聲響了。
曉含歡叫着去開門,打開門一看,門口站着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有些眼熟。
她呆愣了兩秒鐘,然後指着他笑道,“我認識你,冷冷卓!”
“沒有人告訴你是禮貌嗎?”無錯不跳。的名被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這麼大大呼呼的喊出來,冷卓有些不高興,他繞過她,直接進了客廳。
曉含有些委屈地愣在那裡,轉頭看着董言言,董言言給她使了個眼色,要她先回房間去。然後趕緊站起來迎上去,笑道,“卓,你來了?”
“看看你,想到你的腿不方便,我就直接上來了。”冷卓在沙發上坐下,瞟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言言媽。
“這是我媽,我爸在廚房做飯呢。”董言言趕緊給兩人介紹,“媽,這是卓,我在這裡的。”
冷卓愣了一愣:他剛剛還以爲這個是她家的保姆呢。
言言媽在這個傲慢的男人面前明顯的有些拘束,“你是言言的啊!那啥,正好飯好了,一起吃飯吧!”
冷卓笑笑,“不了,我吃過了。”
董言言見他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心下有些不悅:曉含年紀小,讓他說兩句也就算了;可是他對她媽媽這麼明顯的輕慢,連表面的樣子都做不出來。
沒有人教過他叫禮貌嗎?
“媽,你們先到餐廳吃飯吧,我們在這裡說。”她對老媽說道。
“好,那你們!”老媽如臨大赦一般跑到廚房裡去了。
老爸從廚房裡探出頭,被老媽給拉了。
“你坐,我給你倒杯茶。”董言言站起來對冷卓笑道,“龍井、鐵觀音、碧螺春,你喝?”
冷卓笑笑,“隨便吧。”
董言言拿過紫砂茶壺,慢條斯理地給他沏上茶,冷卓見她泡茶的姿勢挺專業的,於是笑道,“你學過茶道?”
“學過點兒皮毛,附庸風雅而已。”董言言在他對面坐下,微微笑道,“不你要來,沒有準備,見笑了。”
冷卓見她淺言輕笑的樣子,好像有些不高興呢。
“這麼見外了?”他笑道聽說你接了一個化妝品的代言,不跟我商量?接那種不上檔次的代言對你的身價很有影響的。”
董言言笑笑,“我無所謂,喜歡就接了。至於身價,我不介意別人評價。”這麼說着,眸光流轉,嘴角揚起一絲笑,“反正,流言蜚語我聽多了。這些年不也都了?”
“你有怨言。所以,其實你還是介意的。”冷卓笑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出車禍的前一天在巴黎,第二天那麼巧就到紐約去了?我還聽說,你是跟你的前男友去的巴黎,而後又到紐約去找你的現男友,對吧?無不少”
“你說的這麼巧,不會懷疑我是恐怖分子吧?無不少”董言言端起茶杯,輕笑道這些你都聽誰說的?”
“這個你不需要,只是你有些顛覆我的認知,我一直以爲你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子,可是你去巴黎,你接代言,都是爲了不同的男人;難道稍有姿色稍有頭腦的女孩子都喜歡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間?”冷文卓笑道,“你讓我有些失望。”
董言言的手微微一抖,隨後眯起眼睛,慵懶地笑道,“隨便你想,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讓所有的人滿意。但是有一點我十分肯定:也許不是一個好,但是我絕對是一個好人;至於我爲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很簡單,因爲我身處的是一個男權社會,在職場上,在生意場上,男人佔主流;我需要一些對我以後的事業有幫助的人,男人之間的交流方式比較容易比較直接,也好掌控,只與利益有關,與感情無關;就不同了,再懂事的也有對別的羨慕嫉妒恨的時候,也有傳別人閒話的時候,所以一般的,我不敢用。可悲的是,我喜歡男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卻偏偏是一個稍有姿色稍有頭腦又比較早熟的。所以,在名聲和利益之間的選擇題,無解。”
冷文卓稍稍變了臉色,“那我呢?對你來說,我也只是一個你可以利用的人?”
董言言展顏一笑,“其實我這個人比較混不吝,我喜歡交一些三教九流的,你的脾氣也對我胃口。可是在你們的圈子裡,結交也是要看出身的,我根本高攀不上。所以,你這樣有身份有背景的人,是我想依靠的人,就算依靠不上,我也不敢得罪。其實就算這麼簡單,說開了是多麼的無趣。。。我真的很怕你的,你今天好凶哦,我好怕怕哦。”
剛剛還一本正經的,一副淡定成熟的樣子,沒說上幾句話又開始耍無賴,冷文卓不由得忍俊不禁,“你這是在委婉的表達對我的不滿?”
“我哪兒敢啊?是你一進門就給我臉色看!”董言言笑嗔道,“,誰惹你心情不好了?”
“我心情不好,也不敢給你臉色看啊,你又要不高興。”冷文卓站起來,從皮夾裡掏出一張請柬遞給她,“過幾天我要辦一個私人舞會,能賞臉做我的女伴嗎?”
董言言接過請柬,彎起眼睛笑道,“榮幸之至。”
她的腿還沒養到一百天呢!就這麼折騰吧!誰讓話柄在人家手裡呢!她都能爲了同學去拍廣告,總不能連個酒會都參加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