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意,我便在超市裡買菜,買完了菜,我心想父母都快五十歲了,一直都省吃儉用的,從來都沒買過什麼補品,得給他們買一些補補身子。
走到營養品的貨架前,我開始尋找適合我爸媽的東西,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風衣,並且帶着帽子的人忽然撞了我一下,把我手裡的東西都給撞掉了。
我剛纔彎腰去撿,而那個穿着風衣的人忽然低聲對我說道:“跟我走。”
這聲音十分耳熟,隨即我便想到這是田甜的聲音,怎麼會是她?我剛剛還給耗爺打過電話和田甜聊了幾句,田甜說她和耗爺在北城呢,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心中雖然迷惑,但我還是跟着田甜朝超市外面走,田甜好像顯得很着急,而且她把自己裹得那麼嚴實,貌似是怕被別人看出來似的,她這是在躲誰呢。
幸好這陣結賬的人不多,我把錢付過之後田甜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我一路追出了超市,在超市門口看到了她的身影。
此時她正朝超市旁邊的小巷子裡走,我急忙跟了上去,隨即便和田甜進入了小巷。
“阿瓊,你要記住我說的話,現在在你身邊的人都是要害你的,沒有一個是想幫你的,你一定要小心他們。
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躲到一個別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那樣或許還有救,不然的話就什麼都晚了。”
走進小巷之後田甜便停下了腳步,而後對我說了一通話,她始終都背對着我,不肯轉過身來。
我狐疑的看着田甜的背影,雖說這聲音是她的,但具體是不是她本人我卻不敢肯定。
最近一段時間我竟遇到表面上是這個人,但實際上卻不是這個人的事情。所以我有些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田甜,如果是的話,那她幹嘛要以這幅裝扮出現,爲什麼和我說話還要背對着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又不是不認識。
“你是誰啊?”
我故意問了她一句,田甜聽到我這句話身子一抖,隨即沉默了老半天也沒有說話。我悄悄的從她身側繞過去,想要看看她的臉。
田甜明顯是發現了我的舉動,我剛走到她的正面兒她就把頭扭到了一邊,身子也跟着移了過去,又變成背對着我了。
“你到底是誰?”
對方誠心不讓我看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樣子,我又問了一句,而田甜則是低聲說道:“我是田甜,我知道你能聽出來我的聲音,我今天冒險來告訴你這些事情希望你要記清楚了,千萬要記得我說的話,誰都不能相信,包括你最親近的人。”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不下有十來遍了,自從我到了倉庫之後就不斷的有人這麼告訴我。老於頭曾經說過,夏瑤說過,夏菡和胡魘說過,現在又輪到了田甜。
他們都告訴我不要相信我身邊的人,哪怕是我的父母,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告訴我,難道說連我的父母也會害我嗎?
這一點我無法相信,而且永遠都不會相信,冷笑了一聲,我對田甜說道:“剛纔咱們還通過電話,這麼大一會兒你就以這身打扮出現在我面前,你到底想幹什麼?
自打你從墓穴裡出來我就覺得你不對勁兒,說說吧,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會盡量去做。”
眼前的田甜讓我感覺不舒服,或者是說最近在我身邊出現的那幾個人都讓我不舒服,所以我說話也有些不客氣。
而田甜聽到我的話身體忽然抖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對我說道:“現在和你在一起的那個不是我,而是其他的東西。”
田甜轉過了身,她的臉上戴了個特別大的口罩,幾乎將她整張臉都遮住了。而且她還戴着一個大號的墨鏡,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心說她把自己包的跟木乃伊似的幹什麼,一般只有那些明星怕別人認出他們來才這麼幹,田甜又不是什麼大明星,幹嘛要弄成這樣?
而且她剛纔說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田甜不是她,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又有長的一模一樣的田甜出現了?
田甜有兩個,一個是和我一起住院的,還有一個就是耗爺收養的這個。眼前的人說話聲音還有身材什麼的都和田甜一樣,雖然她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但我依舊能看的出來是她。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着眼前的田甜,我狐疑的問了一句,而後我忽然伸出手將田甜的墨鏡給摘了下來。田甜下意識的就捂住了眼睛,不過我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皮膚已經潰爛,就像我剛剛中了屍毒咒的樣子。
“你……你到底是誰?”
死死盯着對面的人,我低聲的問道,而她則迅速把墨鏡從我的手裡搶過,轉身戴在了臉上。
“我已經說了,我是田甜,現在在你身邊的那個不是我,它不是人。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說的都是事實。
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還有於國善和耗爺,他們都懷着害你的心,就連你的父母也是一樣。
郭瓊,我得走了,再不走就會被發現了,你要好自爲之,千萬要記住我說的話,不要相信任何人。”
說完之後田甜就快步離開了小巷,而我則是傻傻的站在那裡,老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
這個人是田甜嗎?如果是的話她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剛剛我還和田甜通過電話,她的聲音之中沒有一點的異樣。
如果她變成這幅樣子了一定不會那麼平靜,電話之中也會露出一些端倪。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想,但剛纔打電話的時候我的確沒有感覺到田甜哪裡不一樣。
想要證明這件事情也沒什麼難的,只要去耗爺家看看就知道了。我先回了趟家,把菜放下之後纔打車去了北城。
耗爺住的地方我已經去過好幾次了,對這裡也比較熟悉,三轉兩轉之後我就出現在耗爺的家門口,剛打算叫門門卻自己開了,我一看是耗爺開的門。
“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看樣子耗爺是打算出去,我問他田甜在不在,耗爺朝我笑了一下,朝屋子裡努了努嘴,說在呢。
耗爺要出去買些東西,讓我自己進去找田甜。我心說既然田甜在家,那就說明剛纔的那個並不是她。
走進屋子,我便看到田甜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見我進來,她便起身招呼我,然後又給我沏茶倒水,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可以肯定剛纔告訴我那些話的田甜不是眼前的這個了,她說這個田甜根本就不是人,但我卻完全沒有看出來田甜哪裡不對勁兒。
況且耗爺的本事可是不小,如果我眼前的這個田甜真的不是人的話耗爺又如何能看不出來?
或許剛纔的那個女人只是聲音和身材長的像田甜而已,其實她根本就不是田甜,至於她爲什麼要告訴我那些話我不知道爲什麼,但想來定然是有她的目的。
和田甜聊了一會兒我就走了,說實話,現在的田甜的確是讓我感覺很不對勁兒,之前她一直都是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待在我身邊,但現在她完全沒有要繼續做我女朋友的意思。
之前我們曾共患難,說一同經歷過生死也不爲過,我們之間的情義要比普通男女朋友深的多,但現在我完全感受不到,好像田甜根本就已經忘記了那些事情似的。
趁着爸媽還沒下班,我急忙趕回了家,開始準備飯菜,明天我又要遠赴新疆,去一個風險未知的地方,能不能回得來還說不定,所以我得珍惜和父母在一起的日子。
中午我爸回來給我弄飯,見我在弄吃的他十分高興,連連誇我說兒子懂事兒了,知道自己做飯了。
說實話,我爸這話聽在我的耳朵裡讓我感覺很不好受,長這麼大我從來都沒給父母做過飯,現在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永遠的離開他們,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父母對我的好,真不應該。
因爲我媽中午不回來,所以我就簡單的弄了兩個菜和我爸吃了。等他走後我又開始準備,打算晚上給他們弄一頓大餐。
晚上我媽回來之後見我弄了這麼多的菜那叫一個高興,直誇我真是好孩子。
這頓飯我們全家人吃的很高興,第二天等到我爸媽上班了之後我就直奔機場,到了機場之後老於頭還沒有來。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之後便給他打電話,但這老傢伙沒接,等我擡頭我纔看到他已經進來了,身後跟着耗爺和田甜。
昨天他可沒告訴我這次耗爺和田甜他們也去,我還以爲只有我和老於頭兩個人呢。
不過有耗爺跟着會把握的多,畢竟他也是有本事的人,要是遇到什麼東西有他和老於頭聯手也好對付一些。
至於田甜還是那個樣子,跟我沒什麼話說,自打我們從墓穴出來之後說的話都沒超過百句,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已經找不回原來的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