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漓,小漓,顧教授好帥啊,簡直太完美了,我,我一定要追他。”蘇菲眼冒紅光,臉色坨紅地盯着顧墨南,細長的脖子直直地往前伸着。
鍾小漓一把拉過她,“目測估計,你離講臺的距離最少也有五米,就算你的脖子有長頸鹿的長度也勾不到,更別說還沒有天鵝脖子的長度了,小心折了。”
聽到這句話,蘇菲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滿是沮喪,“要是坐在第一排就好了,說不定還可以碰到顧教授神一般完美的軀體”
蘇菲伸出自己的雙手,一臉的嚮往。
“以他站定的位置看,就算你伸出手,最多碰一下他的衣角而已!”鍾小漓瞥了她一眼,語氣很平淡,而蘇菲卻忍不住哀嚎了一聲,“小漓,你就不可以不打擊我嗎?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鍾小漓默默地低下頭,真正打擊的話,她都沒說出來呢!
直接說,你看中的男人是我的未婚夫
這才稱得上是絕對的打擊,即使鍾小漓自己很不樂意承認站在講臺上笑如春風的男人和自己有着密切的關係,可這件婚事沒有解決前她還無法擺脫。
班上的女生並不是很多,不到十個人,但這此起彼伏的尖叫聲絕對碾壓了男生的聲音,耳朵被折磨的鐘小漓忍不住擡頭對顧墨南再次怒目以示,而顧墨南收到她投來的目光後,反而笑的更迷人了,微微擡起修長的手臂,緩緩說道:“迷人的姑娘們,我們該上課了!”
顧墨南的聲音很醇厚,如同歲月沉澱後的美酒,令人陶醉。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卻能讓所有的人安靜下來,就連蘇菲這個揚言要追求他的咋咋呼呼的小喜鵲都停止了驚呼。
鍾小漓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的氣場,儘管她很不喜歡顧墨南,但也只是佩服這個男人的氣場罷了,鍾小漓對於這個男人的課並沒有太大的期待值。
“經濟投資是一項需要掌握資本流向,並且要具有不可或缺的金錢敏銳感,在座的諸位今日的起點都是一樣的,可日後誰能在經濟界指點風雲,誰又會落寞退場,甚至有些人還會因爲問題愁眉不展,就要看你們這幾年的努力和機遇了要知道遠古時代的人還沒有錢這一概念,都是物品間的交換”
咦!
出乎鍾小漓的預料,這個男人講起課來特別的富有趣味性而又落實到重點,讓她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經濟這一概念的確很抽象,至於經濟投資,簡而言之就是”
就是什麼?
鍾小漓正聽的興起,卻見顧墨南停了下來,這讓她忍不住擡起了頭,狐疑地看向了從容淺笑地站在講臺上的顧墨南,那欣長的身軀,那從容淡然的模樣,完美的就像是暈染在水墨畫中的仙。
不由得失神了。
“小漓同學,你對經濟的理解是什麼呢?”
一直將餘光投注在鍾小漓身上的顧墨南,再看見她微微有些渙散茫然的眼神後,就知道這丫頭跑神了。
他怎麼會放過這種戲弄她的機會,連忙點名讓她回答。
鍾小漓卻沒有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還在愣神。
“小漓同學,你起來回答一下?”
已經是第二遍了,鍾小漓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全班同學的視線都望向了她,對於帥氣英俊的顧教授這麼輕柔地念着名字的女生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小漓,小漓”
蘇菲從沉迷於顧墨南迷人的微笑中清醒過來,在課桌下連忙推了推鍾小漓,微微壓低着聲音,“小漓,顧教授在叫你呢!”
“啊?”
鍾小漓連忙站了起來,回答問題,什麼問題?
她有些茫然地看了眼講臺上那笑的像個狐狸似的男人,當接觸到他笑的莫測的眼神時,下一秒就反應過來了,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小漓同學,請回答一下我剛剛的問題。”
顧墨南的聲音依舊悅耳動聽,輕柔的如同吹拂柳枝的一縷春風,鍾小漓卻覺得這是惡魔在匿笑。
“嗯,”鍾小漓偷偷地瞄了一眼蘇菲,讓她給自己提示一下。
蘇菲很誠實地搖搖頭,她剛剛也走神了,沒有聽清楚。
“小漓同學,這個很難嗎?”
顧墨南淺笑着,態度依舊很溫和。
“嗯。”
鍾小漓低着頭,不回答。
“這樣啊,看來我們小漓同學對於經濟當真是缺乏認真,這麼簡單的問題也能遲疑不決,應該是對金錢沒有敏銳感了,這對於學金融的人來說可是不行的”顧墨南並沒有讓鍾小漓坐下來。
聽着他一句句的感嘆,雖然沒有一句重話,卻讓鍾小漓羞紅了臉,班上的同學都鬨笑起來了。
“顧老師,這個問題我能回答。”
坐在第一排,一位面容清俊的少年舉起了手,他的聲音很好聽,不同於顧墨南的低沉迷人,他的聲音很清亮就像是春雨滴落湖面的聲音。
顧墨南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會有人給鍾小漓解困,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那就請這位同學說一下。”
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顧墨南挑了挑眉,這種書卷氣息特別濃郁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學金融的,應該和書卷丹墨爲友纔對呢!
蘇墨!
鍾小漓認識他但並不熟悉,這是她高三的同學,高考臨近前的半個月突然轉來他們學校的,而且來學校上課的時間只有一兩次,唯一一次說話還是他向自己詢問高考志願填了哪裡,卻沒想到會在一個大學!
“在我看來,經濟不單單是指金錢,它的存在是爲了更好的服務於人民,它的意義也絕對不僅僅是指數額越大越好,而是”
蘇墨淡然而又禮貌地說着自己的看法。
顧墨南忍不住側目,點了點頭,笑了,“蘇墨同學是吧!你對經濟的見解很獨特,當然這並不是指它是對了或者錯了,這個見解的對錯還要看蘇墨同學你以後的成就。”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鍾小漓隱約從顧墨南溫柔淺笑着的臉上看到了一抹凝重,像軍人般的沉着。
鍾小漓連忙晃了晃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