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鍾小漓遠遠地就看見一個有些異常熟悉的身影從林蔭道上緩緩走過,離得太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真的很像。
像顧墨南
應該不是他,那姓顧的都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裡呆着呢。
“小漓,你在看什麼?”蘇菲走着走着,回頭一看才發現鍾小漓還站在遠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卻是什麼也沒有。
沒什麼啊!
蘇菲好奇了啾着鍾小漓看,是走神了嗎?
“想到了一些事情,我們快走吧,都七點了,難不成真要弄到深更半夜纔回來啊,明天可是有迎新晚會的,聽部長說時間提前了,上午九點就開始,我們明天還是不要做熊貓的好。”鍾小漓邊說邊笑,推着蘇菲走出了校門。
剛剛那是鍾小漓!
他沒在的這些天似乎長得更好了些,臉上的肉都多了,看來生活的很滋潤啊,顧墨南微微眯着眼睛,這個認知帶給他的感覺很複雜。
鍾小漓生的珠圓玉潤的,他會高興,可這丫頭是在他離開的情況下才會這麼自在,所以又讓他很糾結。
若不是明天還有個的驚喜,他一定會堵住那丫頭好好的戲弄一番。顧墨南揉了揉自己疲倦的頭部,只有在想到鍾小漓的時候纔會給他一種莞爾一笑的輕鬆愉悅。
滴滴滴
手機準時響了起來,顧墨南這次沒掛掉,“安靳臣,有什麼事讓你這麼有毅力地每天都準時準點地打電話過來?”
“Johnny,心情不錯嘛!”安靳臣吹了個口哨,語句有些輕佻。
他前前後後打了近二十個電話,這男人都是直接忽略的,這一次居然接了,而且安靳臣還是可以在那淡漠冰冷的語氣內感覺到一絲笑意。
發生什麼讓他愉悅的事情了嗎?
“你打了那麼多個電話,就是爲了講這一句廢話,嗯?”顧墨南毫不客氣地打擊,有這麼個閒情逸興,看來是工作沒那麼忙啊!
他是不是要再給他找些事做呢,畢竟能者多勞。
“不是,不是,Johnny,我是有事要和你說的。”安靳臣怕顧墨南一個衝動就將電話給掛了,那他纔是欲哭無淚呢。
“有什麼事呢?”
顧墨南給自己倒了一杯黑咖啡,好讓自己提提神,不至於累的睡倒在沙發上。
“Johnny,你那公司是不打算要了嗎?”安靳臣的語氣有些哀怨,他只是個打雜幫忙的,怎麼什麼事都是他在操心!
公司!
顧墨南抿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說道:“不是還有你嗎?”
這句話讓安靳臣很暖心,因爲對方無條件的信任自己,他更不願意讓顧墨南失望,但有的時候這傢伙實在是太坑人了,就比如這次!
明明說好了一個星期,可他足足拖延了一倍的時間。
忙的他不可開交,還要應付學校裡那羣半大不小的學生,給他打電話還沒人接,那段時間安靳臣一度快要瘋了。
“兄弟我已經盡力了,但Johnny你也不能這麼撂擔子不幹啊!”安靳臣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要知道顧墨南那個人可是隨性的很。
十二天了,的確應該去一趟公司。
顧墨南放下了手工繪製的瓷杯,優雅地站了起來,準備出發,“你在學校還是公司?”
“公司,怎麼了?”安靳臣有些疑惑,要知道顧墨南可不是會過問這些瑣事的人啊,怎麼突然問他這個。
“那好,你先別急着離開,我這就過去,正好給你看一下我這些天做的一個計劃,據調查”顧墨南清晰而又有條理地講了一下他這些天調查的結果。
安靳臣聽得很仔細,“那我等你過來。”
電話裡頭是說不清楚的,有些事還是需要面對面地談清楚,顧墨南點了點頭,突然加了一句,“聽說你欺負了我們班一個女生,嗯,有這麼一回事嗎?”
聽着顧墨南赤果果的打趣,安靳臣有一瞬間的臉紅,更有些無奈,他怎麼就忘記了顧墨南惡魔的本性呢!
“那只是個意外。”
“意外,好吧,意外到觸碰人家的,呵呵,我說安靳臣你這追女孩子的手段怎麼越來越露骨了!”顧墨南打擊起別人來毫無壓力。
一張嘴鋒利的時候就像開刃了的刀劍,閃着寒芒。
“那你呢,小漓同學似乎並不怎麼喜歡你這個老男人呢!”安靳臣知道自己說不過顧墨南的,連忙將話題往對方身上引去。
老男人!
貌似他和自己是同一年的吧!
顧墨南踩下油門後,就直接將車速提到了最高限制,“蘇菲同學可是財大的校花,對某人可是嫌棄的很。”
嫌棄?
安靳臣百口莫辯,誰讓這是事實。
顧墨南開車技術一流,這與他在國外的時候經常飆車有關,更何況這個時間的路況還是很不錯的,從學校到公司前前後後他只用了十七分鐘,速度很快。
安靳臣雖然一直和他打嘴仗,可老早就等在公司門口了,一看見顧墨南從車上下來,就立即圍了過去,給了他一個的擁抱。
“Johnny”
“聽,不記得我說過什麼了嗎?”顧墨南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除他外並沒有其他人聽見安靳臣對他喊這個名字。
安靳臣也想起來了,這裡是中國,而顧墨南的那個身份還是個秘密,拍了拍顧墨南的肩膀“一看見你太激動了。”
“嗯,看見蘇菲大美女也是這麼激動的吧!”顧墨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那件事在整個財大鬧的沸沸揚揚,而且兩個當事人都沒反應,上課的第一天就榮登校園報道頭條,惹麻煩的本事不比在美國差。
又提那件事!
安靳臣皺眉,“都說了,那件事只是個意外而已,意外”
“我又不是蘇菲,你不需要對我解釋。”顧墨南直接走進了僅僅只來過幾次的總裁辦公室,不出意外地看見了辦公桌上那堆得高高的文件。
“這些都處理妥當了?”顧墨南隨意地翻了幾本,都是做了記錄的,看字跡就知道是安靳臣所寫的。
看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