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周子惠想對了,讓她在別墅裡住下,讓她在別墅裡作威作福的,讓她把家裡搞得雞犬不寧的,南宮輝就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小曼親眼所見周子惠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而現在,南宮輝唯一的目的也不在了,他還會讓她住下去嗎?不會,南宮輝早就想好的,握在她手中的把柄拿到了,只要她沒公諸於世,憑她個人的口舌,小曼也只會將信將疑,以餘小曼愛他的程度,她不會有過急的行爲。對周子惠,他真的很恨,小煜是那樣來的,可是,小煜真是他的兒子,紫漫是那麼溫柔恬靜的女孩子,不可能做出那麼惡毒的事來,再說了,與紫漫本來就有婚約,有了孩子自然的水到渠成。然而,周子惠下藥讓他在神智不清之下,讓他跟她苟合,不是爲了愛,是爲了利,是爲了享受富貴豪華的生活,太庸俗了!把他當成一個可以玩弄的木偶來看待。
他南宮輝是玩偶嗎?
顯然不是。
第二天天剛亮,南宮輝就回了房間,餘小曼睜開了假寐的眸子,笑得有些討好,“輝,怎麼不多睡會?”
“不睡了,今天要出差!”
“要出差?怎麼沒聽說呢?”餘小曼一聽他說要出差,趕緊的坐了起來,然而,心裡卻有些惶然了,昨晚他不高興了,所以藉着出差之名的躲開她嗎?
剛結婚之時,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過,心突然的落了兩坎。
“周秘書剛纔才通知的!‘迪蒙爾’的項目,改在美國簽約。”南宮輝邊說邊脫衣服,露出結實古銅色的胸肌,同時,黑亮的眸子有一股不明的情緒看着坐起來驚訝的餘小曼。
“爲什麼改在美國?”餘小曼輕皺起柳眉。
“因爲‘迪蒙爾’的老總在美國,而且這個項目的主負責人也在美國。同時,對方要求這個項目的副負責人也要同行。”
“什麼?也就是說我也跟着出差?”餘小曼鬱悶了。
“答對了!”南宮輝好心情的走向浴室,她沒有一絲的懷疑。剛走到浴室門口,電話就響了起來。南宮輝脣角一勾,想都不用想是誰打的電話。
他自然的走過去,拿起電話,走向浴室。
“輝!你搞什麼飛機啊?”
“沒什麼啊!我只是想跟我妻子到美國來旅遊,然後讓你做一下東道主,順便把合約簽了。”南宮輝把水開了最大,才氣死人不償命的說着。
“那不早說,非要臨近的說,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回國了嗎?”
“啊,你那麼的積極?回國了?”南宮輝故做不知的驚訝到,“涵,那還真不好意思,既然來了,就趕快再到機場所去買返回票吧!”
“南宮輝,你敢威脅我?”那邊的涵咆哮如雷。
“我無所謂呢!若義父問起,我就說涵拖拉啊,辦事不力之話!”南宮輝好心情的靠在了浴缸裡。
“輝,算你狠!”那邊涵直接的掛了電話,他當然氣了,可很清楚他們這次的行動了,本想過來看看戲,結果戲沒看成,卻要配合南宮輝來演戲,而且還是免費的演員。
南宮輝微挑眉的看了一下手機,不甚在意的快速的洗了一個澡,然後隨便拿了一條浴巾圍在腰間就出來了。
在門口卻見餘小曼坐在牀位上動也未動,心微咯了一下,隨即勾起脣角輕笑了一下,像是昨晚的隔閡從來沒有在彼此之間存在過。
“小曼,怎麼不想去嗎?我們不是還沒有蜜月旅行嗎?我們剛好可以趁機的去補度蜜月。”南宮輝以利相誘。
蜜月?頓時,餘小曼微有些遲疑的眸子在瞬間晶亮了,然而,想到周子惠失去孩子還住在醫院,晶亮的眸子又很快的晦暗了下去,“可是……”
“小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然而,周子惠不是我們的責任,說句難聽的話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的好高騖遠,虛榮心作祟,她何時會淪落到此呢?”南宮輝並沒有把還有水蟹幫了費貝爾兩路人馬要抓她,如說了,她一定不會讓他把周子惠趕出別墅的,到時,家真的無寧日了。
“可是,她淪落至此,我們也有責任,不是嗎?”
“是,我們錯了,不對,是我錯了,如果早讓你去做我的秘書,就什麼不存在了。可是,既發生的事,我們也不從改變。她孩子流掉之事,我們是有責任,所以,我已經找了最好的看護,對她全心的照料她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我會給她一定的補償費,如果她能改過自新,或能過上好日子。”
南宮輝說此話也不過是安慰餘小曼,與費貝爾,謝水男之窮兇極惡之人扯上關係,能過上好日子嗎?何況她身上揹着那麼條謝水男和費貝爾兄弟的血債,她能保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真安排好了嗎?”
“當然了,再說了,周子惠現在她的情緒很不穩定,見着我們只會讓她心裡仇恨更多,更想發狂,到時怎麼辦?所以,我們在她情緒沒穩定之際,我們一家子最好都不出現在她的面前。然後,剛好‘迪蒙爾’案子要前往美國簽約,所以我就答應了。”
“小煜也去嗎?”
“我們蜜月旅行帶上他做什麼?”
“那小煜……”
“我知你是擔心小煜在家不安全吧!放心吧,我決定把他送到我爸那兒。”這些,南宮輝早考慮了,還讓蝶戀花暗中保護他。
“這樣啊!”餘小曼微一遲疑,然後起身,“那我去收拾一些行李吧!”
“行李不用收了!到那邊添置一些就行了!”
“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餘小曼低聲的咕嚨了一聲。
“小曼,我找錢就是讓你揮霍的。”南宮輝可是耳尖的聽見了。
“我很敗家嗎?”餘小曼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故作危險。
“不,我是說你太摳門了!但是,請別那麼摳門,我有本事讓你天天換錢衣出門。”
“我怪物嗎?”
“嗯!這SK可不能,到時我可能天天得跟在你之後,然後請一大堆的國際保鏢來保證你的安全。”南宮輝一副遇着天大麻煩的模樣。
南宮輝那種逗笑的表情惹笑了餘小曼,“算了,不跟你扯了。”然後,進了衣帽間還是收拾了一些,總不能一進酒店就去逛街吧。
她哪知道南宮輝想買衣服從不逛街的。
南宮輝倒也沒強攔着她,由她去吧!享受有女人給他收拾出差的必須的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兩個小時候的機場。
司機把南宮輝和餘小曼送到了機場。
南宮輝從司機手中接過行李,對小曼說,“小曼,走吧!”
但是小曼似乎沒聽見似的,根本沒應南宮輝。
不過,真的是沒聽見,她是被眼前那微覺奇怪一幕吸去了所有的心神。她一下去,只感覺一股**裸的眸光看向她,她順着那眸光望去,瞬間眸光就定在她所見的那一格,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怎麼說呢?總之一句話,很帥,很有特質,然而最讓女人致命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副妖孽不羈的神態,嘴角掛起媚惑衆生的笑意。她看不清他的眼神,因爲那湛藍的墨鏡擋住了他所有的心靈,可是,餘小曼就知道,他是在看,而且是那種分不出敵意的眸光,似笑非笑。
“小曼!你怎麼了?”南宮輝見餘小曼站 着未動,擡眸也向她看去的方向看去。
陡然,他揹着餘小曼狠瞪了那個悠閒的靠在機場裡進出門邊框上,自認爲風流不凡的高大男人一眼。
那男人揚起眉,大大的咧開嘴一笑,囂張致極,然後轉身進了機場內,準備檢票。
南宮輝吃了個啞巴虧,同時見小曼的眸光似乎被那種邪媚的氣質所吸引,心裡涌出一股深深的嫉妒,原來,嫉妒的情緒是那麼的讓人難受。
心裡更是胡思亂想着。
女人真是那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特殊動物嗎?
“哦,沒什麼!只是奇怪剛纔那個男人怎麼總是盯着我們看!”餘小曼見他囂張到有點想把他當成神經病人的樣子,微皺起了彎如柳黛的眉。
“或許,神經病吧!”南宮輝詛咒他。
“賓果!我也時這樣認爲的!”餘小曼揚笑,燦爛如花。
瞬間南宮輝心裡的嫉妒一掃而光,好心情的摟着餘小曼的小腰往機場所內的檢票口走去。
頭待艙內,南宮輝和餘小曼隨着空姐的指引來到他們的坐位上,未落座,餘小曼就見剛纔那大大咧咧對他們笑的男子,此時,他更是笑得囂張妖孽了。
餘小曼只感莫名其秒,這個人真有病嗎?可又不像,西裝革履,光鮮照人的,而且帥氣雷眼,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神經的病人,難道是跟輝認識?
“輝,你看,剛纔那個人就坐在我們對面的同一排,他又在對我們笑了!是你認識的人嗎?”餘小曼輕聲的問着正在放置行李的南宮輝。
南宮輝眸光都沒有閃一下的說,“不認識!”
真是讓人傷心的一句話,但是那男子笑容未減,目的達到了,只等心中的怨恨得到報的那種快意了。而且,他會爲這句‘不認識’話付出代價的。
他更是咧嘴笑了起來。
既然南宮輝說不認識,餘小曼也不再關注那個奇怪的男人,或許是遇着了變態吧!南宮輝更是眸光都沒有斜一下。
那邊那妖孽甚覺無趣的躺在坐位上睡覺了。
這一路上一直睡到了美國。
餘小曼不由的感嘆,這個男人真能睡。
一下飛機,餘小曼以爲南宮輝會入住周若香給他們預訂好的酒店,可是卻沒有。
車上,餘小曼不由詫異的一問,“輝,你在美國也置了產嗎?”
“有一點!”南宮輝輕描淡寫的說着。
後來,餘小曼才知道南宮輝說的一點,居然是佔了那一條街,而且是豪華地段,各行各業皆有,她不禁在心裡咋舌,她到底嫁了一個多有錢的丈夫啊?難怪周子惠鋌而走險的去設計他,這麼富有,誰不想啊?唉,自己的死纏爛打,在、別人的眼中不也是貪圖虛榮嗎?可是,自己她自己清楚,她不是的,她只是單純的愛南宮輝而已,單純的愛着那個溫柔如水的大哥哥而已。
只是她的愛,在南宮輝的眼裡是單純的嗎?
她不確定。
其實,她心中有太多的不確定,但是,她不去想那些不確定,她只想自欺欺人的愛着。
黃金地段的豪華別墅內,餘小曼正在洗手作羹。南宮輝說,因爲不常來這裡,所以只請了鐘點工,而沒請傭人。
餘小曼毫無保留的相信了南宮輝的說辭。
或許是周若香讓這邊的鐘點工提前準備了吧,冰箱裡居然應有盡有。
南宮輝真是閒人一個的站在一旁帶着幽黑的眸子斜靠在廚房的門邊看着餘小曼忙前忙後的,看她忙得暈頭轉向,他於心不忍的說,“小曼,要幫忙嗎?”
“不要!”餘小曼頭也沒回,她可清楚的記得南宮輝在廚事之上,簡直是到了‘白吃’的地步,有一次,他自告奮勇的說要幫她看一下爐竈裡煲的湯,結果呢,差點沒引起廚房爆炸,還好,是王媽發現得及時。
“要不,出去吃吧!”南宮輝不想累着他的小妻子了,坐了那麼久的飛機可真的累了。
“算了吧!出去吃更累!而且做的還要快一點。”
也罷,由她吧!
其實,在餘小曼的心裡,無論何時能爲南宮輝洗手作羹,都是一件很快樂的事。
因爲太晚了,餘小曼倒也沒做太多、太複雜的菜,所以很快就搞定了。南宮輝自動自發的拿起碗舀米飯,這一點,他還是會做的。
嘿,嘿,做力所能及的事吧!南宮輝在心裡輕笑了一下。若是讓‘黑狼風’的兄弟他的‘力所能及的事’不過就是拿碗舀米飯的話,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飯桌上,餘小曼邊夾着菜,邊好奇的問着南宮輝,“輝,你到底有多富有啊?”
“有多富有嗎?”南宮輝想了一下,接着說,“反正夠你揮霍!”
“說真的呢!別說得我好像一點不持家的樣子!”餘小曼夾菜的手頓了一下,微嘟起紅脣吐着自己心中的不滿,不說就不說唄,幹什麼一副欠揍的表情!
“小曼,冤枉啊!我說的是你別爲我省錢,你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我的錢,你永遠也花不完的。”南宮輝看她真有些生氣的表情,趕緊的解釋,他的小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千萬別誘發了她們倔脾氣,要不然,她會鑽牛角尖的,之所以讓周子惠住進別墅,把家弄得雞犬不寧,也只是爲了證明周子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只是想用事實來證明。
至此,南宮輝也沒有說出一個具體的數字來,這在餘小曼的心中又落下了一個結。她以爲南宮輝也是認爲她也只是過貪圖他的富貴榮華,所以盡心的防着。
餘小曼故着不在意的夾菜到自己的碗裡。
南宮輝就死盯着那夾菜,心裡奇怪了起來,據他這段時間的觀察,她根本就不喜歡吃那種菜,反而是自己最喜歡吃的,他還以爲她爲他夾的呢?他正想伸出碗去接下來,卻沒想放了個空。
她不會真生氣了吧!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有多少的產業啊,若是一一數來,可能今天晚上的晚就不用吃了。
“小曼,生氣了?”南宮輝試探的一問。
“我當然後氣了,你居然把我當成錢奴!”
“錢奴好啊!錢奴才積家嘛!我有你這樣的老婆是三生有幸!”
‘卟哧’一聲,餘小曼笑了,他什麼時候成了孔夫子了,還三生有幸?
“行了,別逗了!趕快吃吧!”餘小曼夾了一大夾剛纔夾的菜在南宮輝的碗裡,頓時,南宮輝的臉笑燦了,他就知道小曼是準備給他夾菜的。
也更是知道,她的脾氣是來得快,去得更快。
南宮輝不再說什麼,猛頭的吃着碗中的菜。
飯後,餘小曼說把這些收拾了,南宮輝不讓,反正請了鐘點工,而且太累了。
餘小曼也沒強求了。
這一覺,餘小曼睡得很香,還以爲很久都不能入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