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深夜的鬧騰事件之後,周子惠更是足不出戶了。整個別墅,她似乎也被孤立起來,傑克也是一去不復返。周子惠心裡明白傑克是兇多極少吧?那保護彭鷗雅的又是哪路人馬?現在,水蟹幫和費貝爾已經知道她的藏身所在,不知何時的突然把她綁了。
她心裡也是很忐忑不安的,南宮輝爲什麼不動手呢?他居的是何心?她始終想不通南宮輝的目的。其實,南宮輝的目的真的很簡單,就是讓餘小曼真正的知道,沒有一絲一毫的餘唸的認爲周子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再有就是不想再在自己的手上染上鮮血,因爲餘小曼的純潔無暇,因爲餘小曼的陽光燦爛,他也要把自己涼在陽光下,雖然那種想法是奢望。
就是因爲南宮輝那種一定要讓餘小曼心無一點懷疑的念頭,所以纔對周子惠一忍再忍。
南宮輝也知道上次數的防禦警報讓謝水男和費貝爾不敢輕易的出手,說不定他們已經達成某種共識。可是,那沒關係,等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做孕期鑑定了,到時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周子惠趕出去。
出去之後 ,她落入狼肚或是虎口,都與他無關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讓他跳進了黃河也洗不清了。
離深夜鬧騰又過了十來天,這十來天裡,周子惠很乖,沒了專門的廚師和傭人,她也可以將就着。只是現在她有些藏首畏尾了,南宮輝和餘小曼幾乎這幾天都沒有跟她打個照面。
最主要是南宮輝也是儘量的避免與周子惠碰面,周子惠的心思他摸不透了,換一個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她卻還是那麼沉得住氣的躲在別墅裡。其實,南宮輝是高估了周子惠,不是她沉得住氣,不想逃,而是沒有比南宮輝更安全的地方。
南宮輝想對付她,可是卻又怕餘小曼知道,所以周子惠在跟南宮輝下着一盤沒勝算的棋,爲了自己的小命,她只能賭餘小曼善良的和南宮輝怕餘小曼知道的險棋了。
今天,周子惠呆在房間裡突然的想吃點什麼東西。她有些恨肚子裡的這個東西了,要不是他,她也不會不到吃飯的時間感覺餓了。
而她生平怕的就是肚子餓,於是,她起身下樓準備找點吃的。
別墅裡有點靜,周子惠不甚在意,反正有她在就這樣,只是好像別墅裡涌起一股不安的氣氛,是因爲前幾天的突然響起的警報鈴聲嗎?
她心裡微有些不安的加快了下樓梯的步子,轉角處,滿懷仇恨的眸子習慣性的看向南宮輝和餘小曼一家三口所住的樓屋,然沒見人,卻時不時的聽見如珠般的燦爛笑聲。
她在心裡輕輕的冷哼了一聲,正想轉身下樓,卻見小煜拿着他愛不釋手的玩具走了出來,後面跟着餘小曼。
周子惠微睇了眸光,才向樓下走去。
餘小曼見周子惠一副不可一世的眸光,精緻無瘕的笑臉一僵。
“阿姨!我們在這裡玩吧!玩具屋太小了,這遙控車一點不能施展。”
“在走道上玩嗎?”餘小曼有些不確定,雖然這邊到那邊的通道很長,可是……她心裡有些疑慮,不過看小煜興致勃勃的樣子,餘小曼再也沒有說什麼,小煜六歲了,他應該有安全的意識了,再說了,還有她在一般看着呢。
“好吧1”於是餘小曼欣然的同意了。
“好哦!“小煜高興的歡迎呼起來。
餘小曼見南宮煜那雀躍高飛的樣子,抿脣滿足的淡笑了起來,閤家歡樂不是如此嗎?
“阿姨!你過來陪我一起玩吧!”
“好啊!”餘小曼走了過去。
此時,有些急切的腳步聲在樓梯上由上而下的響起。
“小煜,你爸爸下來了!”餘小曼只聽那步步有力的腳步聲,就知道是南宮輝。對,餘小曼猜對了,是南宮輝,從那天設了一個圈套想弄走周子惠之後,他就時刻的提高了警惕。她一直不明白,沒有威脅他的把柄,孩子也根本不是她的護命符,而且她也知道他在想辦法對付她,她爲什麼還敢那樣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好像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她真是有恃無恐嗎?
難道……
他心裡有一絲的不確定了,畢竟他跟她真的發生過那種關係。
“爸爸!你也陪我玩嗎?”小煜那天真的帶笑的眸子裡全是期待,這種玩具畢竟是男孩子玩,他更希望和爸爸玩,可惜爸爸好像並不怎麼喜歡。
“可以啊!”南宮輝勾嘴一笑。
剎時,餘小曼在瞬間定了眼神,這樣的勾魂攝魄的笑容,她已經看了無數的遍,她還是看不夠,每次的每次都還是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阿姨!天上掉錢了!”見餘小曼又是那副傻呆呆的模樣,小煜不經大腦的調侃着餘小曼。
“啊?”餘小曼聽了南宮煜的話反應了一秒,頓時醒悟過來,“臭小子!你敢調笑你阿姨了?”餘小曼慈目圓瞪,可惜嚇不了人,因爲裡面看不到一點的狠利之色。
“小煜,好男不跟女鬥!”南宮輝故意的板着一張臉,像是五千前的夫子一樣的迂腐,只差沒搖頭晃腦的了。
“哼,!”餘小曼重重的哼了一聲,“好女不跟男鬥!”餘小曼觀了一下戰局,二比一,特輸。心裡有些埋怨南宮輝居然加入戰局的暗諷她?
“生氣了?”南宮輝見餘小曼重重的哼了一聲,微有些後悔怎麼沒站在她這邊,老婆可是隻有一個的。
可是,錯了,他的老婆有兩個了。
“誰跟你們這些小人生氣?”餘小曼微揚眉,不在乎的說。
“阿姨!我本來就是小人!可是爸爸那麼高,那麼大,怎麼也成了小人呢?唉!爸爸,阿姨居然鄙視你!”南宮煜挑撥離間了。
“你……”南宮輝有點氣結了,這小子怎麼在瞬間就把矛頭倒戈了呢?
南宮煜的倒戈讓餘小曼頓時的心花怒放了,掰回了一局,甚至是得意,也無心再戰,“小煜,別說了!玩遙控車吧!”
“爸爸!這次換人玩了!”南宮煜把車子和遙控交到了南宮輝的手中。
南宮輝拿了玩具,輕翻了兩下,“一個玩具,三個人玩,多沒意思啊!”他黑亮的眸子一轉,他可知道餘小曼在玩這些玩具時不在行,嘿,嘿,他在心裡輕笑了兩聲,“要不這樣吧!我們來一場友誼賽?怎麼樣?”
“比賽?”南宮煜興致高昂了,“可是隻有一輛遙控車!”可是在瞬間,眸子高昂的喜悅在瞬間就低落了下來。
“重在參與!”南宮輝爽快一笑,“我記得小曼還給你買了一艇模型飛機,是遙控的吧!”
“嗯!”小煜點了點頭,卻不明所以,飛機和車子裡在同一個概念裡嗎?
“可是,也只有兩個啊!總有一個不能參與啊!”南宮煜不傻。
“小煜,別急,看你爸爸有什麼比賽規則。”餘小曼看了南宮那明顯算計的眸光,就如上次,打賭一樣,彩頭很重要。
對哦,她忽然的想起,上次‘國花’打賭贏來的彩頭她還沒有找南宮輝兌現。想着那次的打賭,她心裡就涌出一股說不出味的甜蜜。也是從那時開始,她發現南宮輝漸漸的變,變得不是那麼冷然,不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也是從那時發現,她在他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地位,雖然,他的最深處還是他的前妻。不知爲什麼,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嫉妒,雖然紫漫早已不在人世了,可是她的愛想要全部。
全部的愛,可能嗎?
她不由勉強一笑,心裡也自知無望,跟一個死去的人能爭嗎?
“很簡單!”南宮輝沒發現此時餘小曼那笑得有些牽強的容顏,“就是我和小煜各摶一個遙控模型,而小曼卻拿玩具槍來追擊我們,不管追擊到誰,都算她贏!”
餘小曼正想說,南宮輝不是明的要她輸嗎?他們有了先潛意識,追擊的人得跟着他們的思緒走。
“當然了,我和小煜的遙控路線必須一致,速度相當。“南宮輝已經接着說了下去。
“比賽有彩頭嗎?”餘小曼問出了最實際的東西。
“小曼,我是不是有賭癖啊,怎麼一開口都在彩頭呢?”
“那當然了!既然是比賽,那肯定是有獎勵了,是吧?小煜!”餘小曼拉小煜作統一戰線。
“那是!爸爸!比賽沒彩頭,就沒多大的激情和興致。”小煜樂見其成,看樣子,也也會佔點老爸的光,贏點阿姨的彩頭,可是什麼彩頭最好呢?他歪頭冥思了起來。
“那行吧!”南宮輝想了一下,“我以10%‘輝煌集團‘的股權做賭資。”南宮輝想到上次的賭注,自己被小煜鄙視得無地自容,而且還欠小曼的賭資,想起來就覺得很丟人。
“哇噻!爸爸你今天這麼大方?我還以爲你又爲用一毛錢來做賭資呢?”小煜快嘴的調侃他老子。
頓時,南宮輝危險的眯起了眼。
餘小曼不敢光明正大的笑他,卻也偷掩蓋嘴角了。
“我的賭資拋了,你們的呢?”南宮輝挑高了眉,有種等着要鄙視他們的架勢。
小煜和餘小曼相視一眼,很默契的訕訕的一笑,“老爸,我未成年,不涉及賭資問題!誘賭你也犯法了哦!”
“他未成年,你呢?”南宮輝黑亮的眸子明顯的帶着看笑話的味道,“你不會也說,你也未成年吧!”
“誰未成年了?本小姐翻了年就二十一了!”
“本小姐嗎?”南宮輝把雙眸眯成了一條線,上下打量着餘小曼,“我好像記得,某人在某天都已經不是小姐了,而是某人的夫人了。”
剎時,紅霞滿面飛。
太美了!南宮輝有了瞬間的呆愣。南宮煜想換着的調侃一下父親,想想還是算了,讓他這樣的表情在多了,他能一一的調侃嗎?
“阿姨!要不你別下賭注了,反正女人說話可以不算數的。”
“不,小煜,彩頭我得下,要不然贏了也不光彩。”餘小曼不服輸的性子來了,“這樣吧!如果我贏了呢?我就拿你的彩頭,要是我輸了呢,我就去給你當秘書,爲你做牛做馬!”
“小曼,你可真高招啊!”南宮輝輕搖了一下,做他秘書不是已經是定了的事嗎?做牛做馬,他就算了吧!她肯做,他還捨不得呢!
周子惠坐在客廳裡吃着自己隨便做的一點麪條,耳朵裡卻聽着那時不時傳來的笑聲,心裡更是越發的仇恨餘小曼了,她笑得如此的燦爛,是在跟她炫耀嗎?炫耀自己得到南宮輝了嗎?
“哼!”她在心裡冷哼了一句了,“得到南宮輝的人又怎麼樣,你我誰也得不到他的心。可是,你我都得到的只是他的人,憑什麼你笑得那麼快樂和幸福?憑什麼你可以坐擁他的一切呢?”
周子惠怦怦不平的站起了身,懶得看她一家子快東的樣子,一絲的聲音也不想聽到耳朵裡。越是臨近他們所在的樓層,她心裡越是氣憤,染火的雙眸帶着的恨意越來越濃。
一家三口,因比賽情緒高昂,也沒見周子惠上來,只是專注着自己手中的玩具路線,餘小曼舉着槍,姿勢倒還算標準,可是,她瞄不準啊!
她心裡有些急,不由的在心裡腹黑南宮輝。
小煜也是全神貫注的。
突然,一個身影竄了下來,正好踏在了正在滑動的遙控車之上,腳下一晃,頓時周子惠如殞線的風箏快速的滾了下去。
“啊……”驚恐聲劃破長空。
餘小曼拿着槍呆愣了一秒,南宮輝早在她呆愣之時跑了出去,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周子惠!”餘小曼也跟了上去。
小煜嚇得縮了起來。
周子惠一路滾下了樓樓,腦子還懵懂的不知道發生的什麼事,直到痛意排山倒海的襲來,才驚覺自己摔下了樓梯,股股的熱流夾着小腹的疼痛涓然而下。
南宮輝一步跨三步而下,摟起周子惠,“你怎麼樣?”
周子惠痛得臉都扭曲了,但是那恨意的雙眸如黑夜裡的幽靈,閃着陰森的亮光,緊盯着跟着南宮輝跑下來的餘小曼,“餘小曼!這下你滿意了嗎?”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這只是個意外!”餘小曼見那股股流下的殷紅,心神完全的慌了,眼淚‘譁’的一下流了出來,“輝,起快送醫院!”
“意外?”周子惠痛得眼淚直滑,“爲了打掉這個你們南宮家的罪證,你們可以設計出無數個這樣的意外!”
“周子惠!無論你怎麼說,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保持體力,盡力的保住這個孩子。”餘小曼心也跟着周子惠那痛得扭曲的臉一樣揪成了一團。
“哼!餘小曼別在那裡假惺惺的了!”周子惠意識有些混沌了,但是她還是強吐了心中的恨意,沒了這孩子,只有死路一條。
“輝!你還愣着幹嘛呀!”看周子惠強撐起眼皮的,意識就煥散了,餘小曼一急,吼了南宮輝。
南宮輝沉了一下心思,抱起周子惠就大步的往樓下走去。
此時,餘小曼沒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