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事!”彭鷗雅嚇得舌頭都有些打結了,南宮輝的狠戾,她上午就見識過了。
“很簡單!”南宮輝笑更是陰然了,“你幫我把周子惠約出來,以你的名義。”
“可是……”
南宮輝堅起食指搖了搖,“彭小姐,我勸你別跟我說‘可是’,在我的面前,你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照做!”
“可是,我怎麼才能把她約出來呢?”
“你這麼聰明,你會有辦法的。”南宮輝把彭鷗雅捧得高高的。
彭鷗雅心裡一喜,但是面色卻爲難的說着,“我試試看!”
“不是試試看,你一定得行!”南宮輝眸光一利,語鋒頓銳。
“什麼時候?在哪裡?”南宮輝那狠利的眸光讓彭鷗雅打心底的哆嗦了一下,想都沒想的問了出去。
“明天上午九點鐘,‘好又來’咖啡廳!”南宮輝把安排好的地址告訴了彭鷗雅。
彭鷗雅記下了,“好!”
“記着,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若秘密外泄,可能後果就不是上午那麼簡單了,你也只道我總是有辦法的。”
“我知道!我知道!”彭鷗雅知道自己的智商根本不敢與南宮輝比擬。
“下去吧!”
獲到特赦,彭鷗雅趕緊的開了走了出去,總也不敢回。
“關上門!”
發涼的魔音,讓彭鷗雅面容一僵,急跨了步子在瞬間停了下來,微頓,扯起牽強的笑容回身,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見彭鷗雅滑稽的動作,南宮輝驀然的一笑,那笑容媚惑勾心,可惜任何人都沒見過。
關上了門,彭鷗雅感覺全身發軟的在門口的站了兩秒鐘之後才往電梯走去。
“彭助理!”周若香見彭鷗雅略顯僵硬的表情,不由的喊住了她,“你還好嗎?”
“我沒事!上午謝謝你!”
“沒事!”周若香微微一笑,“今天總裁他……”
“總裁說……”彭鷗雅陡然的想起總裁之前說的,只是歉意一笑然後走向電梯。
周若香望着彭鷗雅欲言又是止的樣子,心微微的不安了,總裁瞞着她,是因爲周子惠嗎?唉,她嘆了一口氣,套彭鷗雅的話真是爲了周子惠,周子惠處心積慮的再次的得罪了南宮輝,他居然什麼也沒說,但是,他肯定不會什麼也不做的。
什麼都不說,她心裡才恐懼到極點了,上次他都想殺了她,這次呢?
第二天,八點五十分,彭鷗雅就坐了‘好又來’咖啡廳裡。
她心裡好緊張,昨天她騙周子惠說,有了一件讓南宮輝誤會餘小曼的事,她拿楊鋒那她從來沒有去過的辦公室作文章。她聽說,楊鋒的辦公室很隱密,也很花哨,是個**的好地方,周子惠信以爲真滿口答應了。
她微有些顫抖的手輕輕的攪動着咖啡杯,緊張的眸子時不時的飄向門口。
南宮輝一個人坐在包間裡看着大廳裡各個地方的監控,他不知道哪些人是楊澤凡幫他準備的。
電話此時才響起,南宮輝沉穩的接了起來,“凡,準備好了嗎?”
“一切就緒!”
“一個戴着墨鏡,一對穿着運動服的情侶,還有一個看上去很大牌的痞子!是嗎?”南宮輝憑自己的直覺跟楊澤凡對了一下。
“輝,你的眼睛還是那麼毒!難怪義父從來沒再讓你回過‘黑崖峰’。”
南宮輝淡笑不語,想他年紀輕輕的坐上‘黑狼風’暗組織的第一把交椅,絕不是僥倖而來的。
突然,南宮輝眸光一凝,“凡,不說了,她來了!”
“我也見了!”楊澤凡在另一個包間同樣的看着,“今天你演的戲,我怎麼能錯過。”
“謝了!”南宮輝輕聲的道了一聲。他知道楊澤凡絕不是來看他的戲,他來只是爲了要確保戲得演下去,現目前,‘水蟹幫’和毒梟兩路人馬都在找周子惠,如果讓其中一人捷足先登了話,都會給‘黑狼風’帶來很大的麻煩。
周子惠周樣濃妝豔抹,帶着九分的妖嬈走進了咖啡廳,可惜那已經掩飾不住的挺翹讓她的嬌嬈減了一分。
她的記憶也是超強,只見過一次,卻一眼就認出了那角落裡的彭鷗雅。
她快步的走了過去。
當然,彭鷗雅也同樣認出了她,只是微帶詫異的眸光看向周子惠那明顯凸出的肚子,那嬌豔的裝扮很凸出的肚子很不協調。
周子惠對着彭鷗雅的眸光傲然一笑,“是的,我懷孕了!南宮輝的!”
彭鷗雅圓瞪了眸子,那南宮輝要她約她出來是爲何?她鬧不明白了,情夫聯合小三鬥正牌夫人,還是南宮輝想隱瞞事實?
彭鷗雅在心裡思緒萬千。
可是,不管南宮輝是爲何事,她的任務達到了。
“周小姐,你怎麼現在纔到呢?”彭鷗雅像是很急的樣子站了起來,“我等了你很久,不行了!我得先上一個洗手間!你先等等我!”
彭鷗雅不等周子惠回答,就提起包很快的往洗手間走去。
周子惠心裡對彭鷗雅很不滿,等兩分種去就會晚嗎?可是,彭鷗雅已經離開,她也無法再說什麼,既然來了,就只能等。
她習慣性的玩弄着她的指甲,一點沒注意到向她慢慢靠近的身影。
突然,一枝硬的東西悄悄的頂在了她那明顯粗了一圈的腰間,“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周子惠第一感覺是警察,媚眼如絲的笑了,而且想回頭,“先生,我沒幹什麼犯法的事!相把我還是一等良民!”
“別費話!也別動!這支槍可是消了音而且沒長眼!”冰冷的話語字字如針。
一字一頓的話讓周子惠猛然的驚覺,不是警察,他是誰?爲什麼找上她?她心裡駭然了。她用着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週朝,可是像是沒有一個發現這邊的異樣般都怡然自得的喝着杯中的咖啡,看樣子是求助無門了。
“你想要幹什麼?”周子惠不敢回頭,“你們難道看不出我是個孕婦嗎?”
“別囉嗦!站起來往包間的方向走!”戴着遮掉大半邊臉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把槍往前緊了緊。
緊抵的槍頭擱得周子惠的腰生痛,她皺起了眉,感覺自己開始冒汗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別急,他拿着槍威脅自己,暫時不會要自己的命。”
於是,媚然一笑,“哥!走就走嘛!可得注意槍別走火哦!”
然而,緊抵槍卻未鬆動半分。
周子惠陡然的臉黑了下來,心中一股從未有過的害怕油然而生,這軟硬不吃又狠利無情的,她得罪過也只有謝水男,難道……
想到此,她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她用着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地形,難逃啊!再加上,行動不便的身形,看樣子今天是插翅難逃了,一股死亡的氣氛籠罩着她整個心頭。
她磨噌着拖延時間,等彭鷗雅回來,她就有脫身的機會了。
可是,那把槍卻沒給她那樣的機會。
“周小姐,我勸你快點走,要不然槍走火了,我也辦法!”
周子惠聽見槍上膛的聲音,她不得不走,可是腿卻發軟了,四滴四滴的汗從那精緻妖嬈的臉龐上一路的滾落下來。
她走得很慢,卻也沒誰注意到,她多麼想大聲的喊‘救命’。此時,她心裡多希望有人看過來,哪怕是看她一眼,也會知道她雙眸中全是祈求救助的殷切。
可惜全然的無。
周子惠失望到了極點,恐懼也溢滿了四肢百骸。
她走得慢,後面的要脅她的男人的也沒催促,任由着她慢,如來佛的手心,她沒膽跳,也跳不出。
一路走過幽長的通道,像是拖着鐵鏈手銬走向地獄般的慢長。
要脅男沒喊停,周子惠就拖着顫抖的腳步只能往前走。
包間盡頭處,抵着她腰間的槍突然的槍了,接着一個猛力,周子惠補被毫不憐香惜玉的推了進去。
一個踉蹌,屋內全然的黑,像是跌進了無底深淵似的。
周子惠揉了揉眼睛,隔了一會兒才勉強的適應了這裡的黑暗,她見楊澤凡笑得像一樽佛一樣,穿着跟屋子一樣黑的緊身皮衣坐在沙發上,雙腳悠閒的在小水晶桌上晃悠。
“是你?”周子惠心中稍稍的鎮定了,抓她來不就是爲了孕期鑑定嘛,他們要做,她擋不了。不過,就算餘小曼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南宮輝的那又如何,她同樣有辦法讓南宮輝親自把總裁夫人的位置讓給她。
“怎麼?一點也意外嗎?”楊澤凡倒有些欣賞她的鎮定自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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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一點也不!”周子惠走到角落把燈打開了。
楊澤凡倒沒有阻止,關上燈不過是爲了營造一種恐懼的氣氛,看她表情倒是沒派上什麼用場。他心裡微一冷笑,她憑什麼那麼的篤定?
燈亮了,她也見了楊澤凡還是那種腹黑的笑容,就是這種笑容讓你拆下所有的防備。
“哼!又來這一招!”周子惠不由在心裡冷笑,她不緊不慢的走到楊澤凡的對面坐了下來,勾魂的媚眼輕笑的看向楊澤凡,“南宮輝急了,還是餘小曼急了?”她並沒有讓楊澤凡回答她,吾自的答了,“是南宮輝吧?”她語氣微頓,語鋒陡然的轉得無奈,“他想提前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種吧?可是,是不是他留的種,重要嗎?”周子惠眸光漸漸的囂張起來。
楊澤凡只是帶着妖孽的笑容輕看着她,由她自說自話。
“一點都不重要!你知道嗎?南宮輝我叫他走東,他不敢走西!爲什麼?因爲他有把柄在我的手上。”周子惠說到此,眸光更是得意之極,彷彿她就是南宮輝的女王。
“是啊!輝有把柄在你手上!”楊澤凡幽幽的說出了口,“可是,周子惠,我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你難道不知道世上要讓這個秘密永遠的藏起來是有很多的方法嗎?比如說,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周子惠眸光都沒有閃一下,而且嘴角還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這麼久,南宮輝怎麼沒敢滅了我的口?因爲他不敢,他不敢拿‘輝煌集團’的身家來賭。你說,以我的聰明才智,我能不防他殺人滅口嗎?自己最愛的女人的父母,他都可以罔顧,何況是我?”
“你可真聰明!”楊澤凡輕啪了兩下手掌輕笑,但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他優雅的放下了晃悠的雙腿,帶着笑意的俊臉在瞬間凍結了冰霜,陰然的笑眸在瞬間也變得冰硬無情,“你剛纔不是也說了,南宮輝連最愛的女人的父母的命,他都可以罔顧,何況是你!你在南宮輝的眼中,連一隻小蝦米也算不上,之前讓你囂張跋扈,是因爲他還沒有萬全的準備,現在你覺得今天你還能活着走出這間屋子嗎?”
“什麼意思?”周子惠突然的慌了,見楊澤凡那冷如閻羅的表情不由的往沙發裡縮了縮。
“什麼意思,你還不懂嗎?隨便一個理由都可以讓你死?”楊澤凡不知何時,手裡拿着一支針管。
周子惠盛滿驚恐的眸子瞪大了,她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肯定不會是好東西,他爲她接手骨的一幕還時不時的竄進她的腦海裡。
“我不要!”周子惠趁楊澤凡一個不注意慌亂站起來就向門口跑去。
楊澤凡似乎沒反應過來的慢了半拍才追出去。
周子惠開門出去就想跑向門口,卻見一個人戴着遮了半邊側臉的男人站在通道口,她又急忙的往安全出口跑去。
安全出口,這哪是什麼安全出口,根本就是雜物間。
路被雜物堵死,她已經無路可退,眼看楊澤凡就要追上來了,她只能往另一邊跑去。
楊澤凡越追越近了,周子惠已經慌不擇路了。
然而,就是她不慌,她也沒路可擇,她只能走這條路。
眼見前面的洗手間,她只能賭一把,彭鷗雅是上大的,還沒有離開。
她猛的推開了門,只見彭鷗雅正洗着手。
聽見猛力,慌張的推門聲,彭鷗雅故作嚇了一跳的回眸,然後驚訝的喊了一聲,“周小姐,你怎麼了?”
“噓!”周子惠趕緊讓彭鷗雅不要出聲。
“周子惠,你跑不掉的!跟了你這麼久,今天這麼好的機會南宮輝又是怎麼會讓它從指縫中溜走呢?”楊澤凡是在裝君子般的站在外面說了兩句。
“周小姐?難道事情被總裁知道了?”彭鷗雅嚇得把脖子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