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上司太欺人
“你真的肯把它交給我?太好了,如果風易沒事了,我一定會讓他好好感謝你的幫忙的。”
“我這人比較心急,我可等不及那麼久才收回禮,我對於事前的承諾比較感興趣。”他從容不迫地笑道。
她臉上的笑容一窒,望向他的目光顯得有些畏縮,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這人不肯吃虧的性格了,她敢打賭他等會所提出的條件,必定非比尋常。
“你有什麼條件?”
“上次你也看到了,媽不知聽了誰說,家裡辦喜事的話,就可以幫爸沖喜,他的病情就會有好轉了,所以,現在天天安排我相親,令我不勝其煩。
雖然,我並不怎麼相信這種迷信的事,但身爲子女,如果有辦法讓爸的病情好轉的話,我也會嘗試的。不過,我的婚事已經由家裡作主過一次,這次我不想再由她作主了。”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地望着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的她,忽地有種不詳的預感,又聽他繼續說下去。
“說真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真的不想再婚,我已經厭倦被人干涉的生活,不過,在沒有別的選擇情況下,我只能在最大限度情況下,爭取對自已有利的事情。
我知道你心目中只有南風易一人,這樣正好,反正我需要的並不是愛我的女人,而是一個爲我所用,不會因妒成恨,更不會干涉我的太太罷了,所以,我認爲我們會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過了十幾秒鐘後,她才反應過來,他說這番話的用意是什麼。
“你不會想說,你交出這些物證,人證的條件是要我嫁給你吧?”她不敢置信地問道。
“賓果。”他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笑容,“我媽怕爸等不及了,所以,時間越快越好。”聽着他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她揮了揮手。
“等一下,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
眨了眨眼,他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還以爲,你很愛南風易,爲了能幫他脫罪,什麼事都願意做的,難道我誤會了?既然如此,你就當我今天沒來找過你吧。”
說着,他一手把電腦收好,放在她一時拿不到的地方。
“等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想把它交給警方?”她睜大眼睛看着他,“你怎可以這樣,你明知道他是無辜的,你怎忍心看着他坐牢?”
“我爲什麼不忍心?當年,他明知道遊遊死了,卻一直隱瞞此事,看着我爲了找她醜態百出,三年了,他耍了我足足三年,這個仇我都還沒找到機會報呢。”
“可是人命關天,就算你們有什麼恩怨,你也不能這樣報復他的,就算遊遊在天有靈,她也不願看到你這樣做的,再說,最後他還不是把真相告訴你了。”
“你以爲,他告訴我真相是好心?不,他纔沒那麼好心,他不過是已經忘記遊遊了,移情別戀了,覺得無趣了,才結束遊戲罷了。而且,他把她的日記還給我,目的就是想讓我一輩子都活在內疚的陰影裡。”
“不是那樣的,你誤會他了,他不是那種人。”
不願意聽到他這樣說南風易,她開口爲他辨護。
“他是哪種人,我沒興趣理會。”打斷她的話,那魅惑的眸染上幾分冷酷。
“總之條件我已經給了,要不要接受你自已想清楚,不過,你考慮的時間可沒多少,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如果你都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的話,這些可以證明他清白的證據,就會在世界上清失。”
兩天後,拘留所。
“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程千雪翹首以盼,卻始終未見兒子他們從裡面走出來。
“可能還有些手續沒辦好吧,再等一會,應該就出來了。”
南明安撫了句,然後,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看向坐在身旁,一直沒吭聲的曲靜書。
“這次,風易可以洗清嫌疑,多虧了你及時找到可以證明他不在場的證據,我都不知該怎麼謝你。”
聞言,她搖了搖頭,嚅囁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見她態度有些拘束,以爲她還在介懷以前的事,他便道。
“以前,都是我一時糊塗,覺得你配不起他,現在我才知道自已太迂腐了,你是一個好女孩,好媳婦,風易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氣,這回等他出來後,我會幫你們舉辦一個隆重的婚禮。”
聽着他的承諾,她卻沒有預期中的欣喜之色,反而眉宇間閃過一抹哀傷。
見狀,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得到他的承認,怎麼她一點也不高興,反而有些悶悶不樂?
“出來了。”
忽地,程千雪驚喜的聲音響起,兩人連忙擡頭看去,只見南風易正跟在方律師身後,走了出來。
“風易,你終於出來了,想死媽了。”
程千雪撲上前,一把抱着他,眼淚鼻涕一起下。
“讓媽看看,你瘦多了,是不是在裡面被人欺負了,你跟媽說,我一定不會放過欺負你的人。”
“我沒事,沒人欺負我。”
他安撫了她幾句,才擡起頭,望向走近他們的父親兩人。
“爸。”千言萬語涌上心頭,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你沒事就好。”
父子連心,南明安慰一笑,然後,把曲靜書推到面前。
“你這回能無罪釋放,多虧她的幫忙,你一定要好好對人家呀。”
聞言,南風易深邃的眼眸轉向曲靜書,然後,向前一步,將她緊緊抱在懷內,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真恨不得狠狠地狂吻着她。
“謝謝你。”半晌後,他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她擡了擡眼角,“不如先回去,再說吧。”
“沒錯,這種地方還是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程千雪催促着。
“請留步。”
還未等他們走出門口,卻有聲音從身後追來。
“不是已經證明我兒子是清白的,而且你們局長也說過放人的,你們還想怎樣?”
轉過頭,看向追上來的警官,程千雪不耐煩地瞪視着對方。
面對他們不友善的視線,那人面不改容地道。
“別誤會,我並不是找南生的,我是請程女士你留步,是有關嚴女士案件想請你留下協助調查。”
聽着他的話,衆人一臉錯愕,程千雪的反應卻有些激烈。
“我沒什麼可以協助你們的,方律師是否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他們無權要求我留下?”
“或者,我這樣說吧。”警官向前一步,攔在她面前,“經過我們調查研究,發現嚴女士被害當晚,除了南生到過案發現場外,另外還有一個人也去過,那人就是程女士,我們有理由懷疑,你跟這件案件有關,所以,請你留下跟我們說說當晚的事。”
審訊室內
“程女士,根據曲小姐所提供的那段視頻中,我們發現,你跟南先生是前後腳到達大廈,前後相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你可否跟我們說說,當晚你去找嚴女士有什麼事,還有,爲什麼一直隱瞞你也到過案發現場的事?”
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律師,在對方點頭示意她要作答時,她纔回答警員的問題。
“是這樣的。因爲,那個女人一直對我兒子死心不息,想跟他複合,爲此,她不但借錢給我週轉,還幫公司作擔保,條件是要我幫忙拆散兒子跟曲靜書。因爲,她是我債主,如果不聽她的話,她就不幫我當擔保,我就無法再向銀行融資,所以,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得跟她合作。
不過,我兒子是個很有主張的人,他不但沒有屈服在她的淫威下,更表示不會再跟她複合,所以,那天她很生氣地打電話給我,要我立即還清債項,否則就聯合其他債主向法庭審請,強行讓集團破產。
集團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它就這樣沒了,她打電話給我時,我就在附近,所以,一放下電話我就去找她理論,想說服她不要那樣做。。。。。。”
當天在電話中,聽到嚴詩儀的心情很激動,她明白一個女人,在心情激動的時候,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於是,她連忙過去找她,看看事情還有沒有轉彎的餘地。
見面後才知道,原來,剛纔嚴詩儀跟南風易攤牌了,他拒絕了她,所以,她的心情纔會那麼糟。
“詩儀,你冷靜一點聽我說,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你這樣跟他硬碰硬,只會讓他反感,你應該以柔制剛。那個女人就是在他面前裝可憐,他纔會被他迷到的,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可以拆穿那女人的西洋鏡,到時他發現她的真面目後,就會重返你身邊的。”
聽着她的話,嚴詩儀氣不打一處來。
“夠了,你說夠那些廢話沒有!你別真當我是傻瓜,你有辦法讓他聽你的話,剛纔他就不會這樣跟我說話,他說寧願一無所有,也不會回到我身邊。好呀,既然他敬酒不喝,非要喝罰酒,那我成全他。”
“你想怎樣?”直覺告訴程千雪,嚴詩儀將會做出一些傷害他們母子的事情。
以眼尾餘光瞥了瞥她,嚴詩儀冷笑道:“我想怎樣,到時你就會知道。”
“詩儀,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好商量,別做出一些傷害彼此感情的事。。。。。。”
“呸!”嚴詩儀破口大罵,“你真不知羞,誰跟你是一家人。你們兩母子都不是好人,你呢,爲了錢連兒子都可以賣掉,爲了保住你那破公司,整天像只哈巴狗一樣來巴結我,簡直令人作嘔:他呢,忘恩負義,見新忘舊,總之,我不會放過你們,你就等着破產,一無所有吧!”
“好呀,既然你不仁,我也不義,到時就看誰玩死誰!”
被戳穿了心事,程千雪臉色漲得通紅,氣呼呼地站起身,轉身就離開。
將當天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出來後,程千雪總結道。
“當時,我是跟她吵了幾句,不過,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我沒有殺她,我真的沒有。”
“既然你沒有殺她,爲何當初你沒有說出,你曾經到過案發現場的事?其實,當時只要你說出來,你兒子也不會被警方懷疑他是兇手,他也不用受這麼多罪的。”警言嘲弄地道。
“當時,我不敢說,因爲我怕你們會懷疑我就是兇手,而且,以我跟他的關係,就算當時我說出來,你們也不會相信,還會認爲我想爲他脫罪纔會那樣說的。”她有些不自在地答道。
“總之,我真的沒有殺害那女人,警官,你相信我,我離開時,她真的沒有死,一定是在我離開後,有人潛入她家裡,把她殺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小偷,想到她家偷錢,被她發現,就將她滅口。
她那人很囂張,應該有很多仇家,所以,在我離開後,有人來找她,不知因什麼原因,把她殺了,然後,嫁禍給我們母子的,警官你一定要查清楚,不要再冤枉好人。”
警官將她剛纔所說的口供,推到她面前。
“你看看,這份口供對不對,如果沒有其他問題,就在下面簽字吧。”
把口供給一旁的律師看過,程千雪才簽名。
“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就在警官想開口說什麼之際,卻傳來敲門聲,門打開了,走出來的警員走到他身邊,彎腰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然後,他望着她的目光變得銳利。
“程女士,你暫時不能離開,因爲,我們在嚴女士的指甲中發現有兩個人的纖維,所以,你要留下來讓法醫幫你採證,看看那些纖維是否屬於你所有。”
聞言,她頓時噎住了,臉色變得青白。
“伯母的情況怎樣?”
看到南風易聽完電話後,臉色變得很難看,曲靜書不由得擔心地問。
放下電話,他抹了抹臉,有些疲倦地道。
“方律師說,因爲證實留在嚴詩儀指甲中的纖維是屬於媽的,警方現在落案起訴她,所以,不准她保釋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