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上司太欺人
其實,對於她的過去,我不否認會介懷,但我會介懷並不只是因爲嫉妒,而是心痛。我心疼她的不自愛,但最令我心痛的是是,她死不悔改。
任何人都要爲她所做過的事而負責,婉儀也不應例外。好像這次的事一樣,如果她以前不是當人前的情婦,就不會有今天的果,可她卻不知悔改,還把責任推到你身上,而且。。。。。。”
“而且?”敏感地聽出他話中有話,她詢問的目光投向他。
“有些話,我不知應不應該說。”他有些遲疑地開口。
“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沉吟了下,或者覺得有些話不說不痛快吧,最後,他還是把心底話說了出來。
“雖然,爸媽他們都認爲,超市被逼遷一事是你連累我們的,但我卻抱有相反的看法,我覺得是我們成爲你的包袱了。”
聽他這一說,她不禁動容,頓時有種得一知已,死而無撼的感覺。
就連親如妹妹的曲婉儀也從沒有這樣想過,反而一個外人卻看得如此透徹,怎能令她不感慨萬分?
“小妹能嫁給你,真是她的福氣。”
聞言,他卻苦笑了笑,“希望以後,你還會這樣覺得吧。”
頓了頓,他轉過頭,望向遠方。
“不過,也因爲此事,令我更加看清楚她是怎樣的人。。。。。。就好像眼前的障礙物被拿走一樣,眼前一亮,才發現她有些陌生,覺得她的所作所爲,簡直令人心寒。”
她皺了皺眉頭,“我不太明白你說什麼,不過,是否你對小妹有些誤會?”
將視線從遠處收回,他轉過頭看向她。
“可能,你會認爲我有些迂腐,不過,我實在看不過眼。我知道,你跟婉儀自小相依爲命,而你對她的好,我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她竟然可以爲了一已之私,想也不想就出賣你,將你一生的幸福置之不理,而且,自已犯了錯,卻把責任推到你身上,看到她的所作所爲,實在令我心寒。”
聽完他一番話,她才明白,他是在爲自已叫屈,感動之餘,卻有着深深的不安。
聽他的口吻,似乎對小妹頗有成見,這個心結處理不好的話,他們以後的路還要怎麼說下去?
誰知她還沒開口勸說,就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轉頭一看,竟然是曲婉儀,看她臉上的神情,似乎她早已躲在一邊,偷聽到他們的談話了。
“方承希,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令你心寒?你才叫我心寒,到底我是你老婆,還是這女人是你老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害我流失了,不僅不安慰我,反而跟這女人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你的所作所爲才叫我心寒。”
“你簡直不可理喻。”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怕兩人氣在頭上而口不擇言,說出了以後收不回的話來,曲靜書連忙在一旁勸架。
“小妹,你別誤會,妹夫不是那個意思。。。。。。”
“你住嘴!”一聽到她的聲音,曲婉儀無名火起,破口大罵道。
“你別再在這裡扮好人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很刺耳難聽。我知道,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都稱讚你,說你乖巧又聰明,爸媽只疼你,就連媽改嫁時,都只想帶你走,而不要我。
以前,我不明白,明明兩人都是爸媽的親生女兒,爲什麼她要這樣對我,但後來,我終於明白了,因爲我不是她親生的,所以,她疼你是應該的。
沒辦法,誰叫我命不好呢。不過,我不想認命,我想靠自已雙手改變命運,我要參加選美,但你卻從中作梗不讓我參加,這也罷了,反正沒有任何背景的我,很難贏得比賽。
有時候,我會想,既然你都可以找到南風易那種大老闆,我又豈會輸給你。可是,我所遇到的男人,不是結婚有老婆的,就是隻把我當作玩物,終於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像樣一點的,我以爲會有好日子過了。
結果呢,你居然這樣也看不過眼,非要把我這小小的幸福也要破壞掉。爲什麼你可以這麼黑心?你自已不好就算了,爲什麼要我也一樣?我最討厭就是看到你這假好人的樣子,好像做什麼都是爲我好,呸!簡直令人作嘔,你給我走,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聽着她的話,曲靜書如遭雷擊,腦袋裡一片空白,半晌說不出任何話來。
忍下滿肚子的屈脣,忿忿不不平,及傷心難過,她極力以着平靜的口吻。
“原來,一直以來,你對我有這麼多不滿,我以爲對你好的,但在你看來,恰恰相反。既然如此,爲免以後再看到我,令你不快,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的好,再見。”
直到走出醫院後,她好像還感應到小妹那種怨恨的目光,一直尾隨着身後。
衝進附近的便利店,再也看不到醫院後,她纔在靠窗的,讓客人坐在上面吃東西的長桌旁坐下。
伸手抱着頭,聽着越來越緩越來越沉重的心跳聲。回想起剛纔跟曲婉儀對峙的一幕,胸口有着窒息的感覺。
原來,她一直珍而重之的親情,在曲安然儀眼中根本一文不值,可笑是的,她一直都以爲兩人姐妹情深,殊不知,她所做的一切,對方根本不領情,還對她懷有如此深的恨意。
真是諷刺!
難道她就如此討厭?不但被未來夫家的人討厭,就連自已的家人也如此,她做人就真的這麼失敗?
忽地,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機械般的動作掏出手機。
“靜靜,你在哪裡?”
南風易仿如天簌般的聲音,忽地鑽進耳朵,令她精神爲之一振。
“我——”話纔出口,她才發現自已的聲音竟變得吵啞。
“你的聲音怎麼這樣?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是剛纔說話太多吧。。。。。風易,我愛你。”
“你——”突地聽到她的愛語,令他意外之餘,心裡更是甜滋滋的,“我也是。”
他的話彷彿將她自深淵中拉出來般,一抹發自真心的笑意染上她的臉龐。
“現在,我還有事要辦,等會吃飯再說。”
當看到走進辦公室的幾人,南風易匆忙放下電話,站起身,臉上堆起應酬的笑容。
“不好意思,剛纔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要接,所以來遲了,讓你久等了。”
走在前頭的嚴詩儀,來到長桌旁,對他笑道。
“沒關係。”
“這是嚴律師,這是公司會計部的同事。”
嚴詩儀替他們介紹着,然後,兩陣營的人在長桌的兩旁坐下。
又再客套了兩句,雙方進入今天會議的主題。
“今天,我召開這個會議,是想跟大家討論一下,有關碼頭重建的項目。第一期,跟第二期的工程已經在上個月如期完成,之於第三期的項目。。。。。。。”
一小時後。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爲止吧,散會。”嚴詩儀合上面前的文件,宣佈道。
視線落到坐在她左手邊,正在收拾着東西的南風易身上。
“等會你有空嗎?”
聞言,他擡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她又道。
“其實,我想跟你說說有關天豪的事。”
“那好吧。”
聽說有關兒子的事,他才勉強答應。
“你看不看得出,這裡有什麼不同?”嚴詩儀帶着得意而期盼的目光看着南風易。
他兩眼四顧,原以爲,她會跟他到餐廳吃飯的,沒想到,她居然把他帶回以前他們所住的房子。
“你把這裡重新裝修過?對了,我記得以前這裡有盞落地燈的,怎麼不見了?”
聞言,她臉上閃過一絲慍色。
“那說的那盞從意大利訂回來的燈,早在兩年前就打爛了,我記得曾經跟你說過的。”
到底對於這個家的事,他是有多不上心?
他想了想,還是不記得有這一回事。
“好像是有這回事。”
端起面前的茶杯,他喝了口咖啡。
“對了,天豪他在英國還好吧?你說要跟我談他的事,是什麼事?”
因爲兒子已經上幼兒園了,所以,這次嚴詩儀沒有帶他回國。
“如果,我不是說要跟你談兒子的事,大概你不想理我吧。”她揶揄地道。
自從跟程千雪回國後,應該是曲靜書在他面前說了她不少壞話吧,他看到她後,不是對她視而不見,就是客氣得彷彿兩人是陌生人般。
她甚至認爲,如果兩人不是還有生意來往,他根本連見也不想再見她一面的。
皺了下眉頭,他眼底一抹不耐煩稍縱即逝。
在他變臉前,她識趣轉開話題。 щщщ▪ttκan▪¢〇
“你覺得,讓他繼續留在英國那邊上學,還是回國上學比較好?”
“教育制度來說,當然是英國那邊好吧,你怎麼突然想帶他回國?”
“其實,我也這樣覺得,有多少父母想盡辦法,就是想把兒女送出國留學,沒理由反而把他從國外帶回來的,不過,他現在不小,需要留在父母身邊,如果只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邊,我真的不放心。”
放下茶杯,他眸光閃了閃,“你要回國發展?”
“我是有這種打算,不過,這也要看你的意思了。”她意有所指的道。
彷彿聽不懂她的意思,他以事論事道。
“其實,以全世界的格局來說,國內的發展機會是不錯,而且,以你們嚴家在本地的影響,相信你回來後,應該能大展拳腳的。”
“那麼,你也贊同我回來了?”她露齒一笑問。
“這事,你不應該問我吧。”他疏離一笑,“要不要回來,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來說,我真的不方便給太多意見。”
見他急於撇清兩人的關係,她惱怒的咬了咬脣。
“你就這麼討厭我?難道我對你的心意,我真的不明白嗎?”
迎上她忿忿不平的眼神,他不慍不火地說道。
“詩儀,我們已經離婚一年了,什麼時候,你才肯承認這個事實?我們已經擁有各自的生活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可是我還愛着你呀,說要離婚的人一直是你,我從來就不想離婚的。”不甘,痛苦,自她的臉上閃過。
“我知道,在你的心中一直沒有我,以前是季遊,現在是曲靜書,可是我不甘心,我有什麼比不上她們?”
見她激動起來,他柔聲勸道。
“你沒有什麼比不上她們,只是,我不適合你罷了。你值得更好的,你會一直捨不得我,並不是我有多好。
我知道,自已對你並不算很好的,也許你只是覺得不甘心罷了,假若我真的愛上你了,你反而會覺得我這人沒什麼情趣了。”
“夠了!你可以不愛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愛。”她眼中怒意燃燒,傲慢地揚起下巴。
“你說我對你的不是真愛,只是好勝心作怪對吧,那好,既然你要這樣看我,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了,反正我做什麼,都只會惹你討厭而已。”
俊眸微眯,他望向她的目光有着戒備。
“我想通了,就算你不愛我,那又有什麼關係,我愛你就好,就算留不下你的人,我也要留下你的人。”
以前,她太心高氣傲,認爲他不愛自已的話,那她也不稀罕,反正,只要她想要的話,有的是愛她的人。
離婚後,去了英國,她全副心神放在事業上,也曾得到很大的滿足,也嘗試跟其他男人約會過,或者,在別人眼中,她可謂事業愛情兩得意,她也以爲如此。
直到有一天,她上了他的微博,看到他放上去的,跟曲靜書相擁一起的相片,望着笑得燦爛的他,突然間,有股酸澀之情涌上心頭。
看到那相片瞬間,她崩潰了,哭得一片糊塗。
她以爲自已已經放下,原來不是。
她以爲,自已灑然轉身離開,終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已的好,原來不是。
沒有自已在身邊,他看上去卻是好得不得了。
濃烈的嫉妒,令她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他回到自已身邊。
於是,她利用他的大學同學,將他引到英國,再跟着他回國,設局想拆散他跟曲靜書。而程千雪突如其來的病,就像上天送給她的一份禮物,她趁機跟着他去英國。
沒想到曲靜書會追來機場,不過,她卻抓住那個機會,在她的面前,親了他,讓對方知難而退。
之後,一切如她所預料般,曲靜書真以爲他變心了,而不再跟他聯絡,再加上後來,她打電話來,她故意跟她說,他們已經復婚了,目的就是讓她徹底死心。
當然,謊言總有被揭穿的時候,但她以爲以那人的手段,應該可以在這段時間內擺平曲靜書的。
殊不知,那人如此沒用,這麼久還沒擺平曲靜書,也不知她用什麼辦法,再聯絡上他,讓他不顧一切就跑回國來,令她功虧一簣。
“你應該聽伯母說過,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就注視到她的公司,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向法院申請讓她破產。”
聽着她的話,他眸底倏地變得幽深陰冷。
“就算你們嚴家再財雄勢大,也無權這樣做。”
“怎麼,她沒跟你說,之前她用公司的股票當抵押,向我借了一大筆錢週轉嗎,也是說我現在是她最大的債權人,如果她還不起債,我隨時可以向法院強行讓她破產。不但是她,還有你,只要我不開心的話,碼頭重建項目,隨時可以踢你出局,到時只怕你損失慘重。”
“你簡直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已說什麼?”投向她的目光得鋒利無比,“你實在太令我失望,就算當不成夫妻,但在我眼中,你始終是一個值得我尊重的女人,可現在。。。。。”
他搖着頭,“就算我會變得一無所有,我也不會跟你複合,因爲,你的所作所爲,令我看不起你。”
說罷,他猛地站起身,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推門離開。
“說什麼看不起我,你一定會後悔的!”身後傳來她怒氣衝衝的聲音。
他俊眉皺了下,腳步不停地走進電梯,因爲有些心不在焉,所以,跟從電梯裡走出來的人相撞了下。
“抱歉。”
跟對方說了句,然後,他按下數字鍵,電梯門關上,將嚴詩儀咒罵的聲音,還有剛纔跟他相撞的人好奇的目光,統統關在門外。
跟嚴詩儀不歡而散後,南風易開車四處逛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在接到曲靜書電話後,才記起自已沒有吃飯的事,於是,兩人就到外面找間餐廳吃飯。
因爲,兩人都心事重重,只沉溺於自已思緒中,一時間,誰都沒發現對方有些不對勁。
吃完食不知味的晚餐後,心情也沉瀉澱下來了,他纔想到,假若嚴詩儀真的將他從碼頭重建項目踢走的話,一定要儘快擬定應付的對策。
“我突然記起,公司還有要要辦,我要趕回去了,你——”
“你有正事要處理,我自已回去就行。”她知情識趣地道。
“我幫你叫車。”
走出餐廳,他幫她攔了輛出租車,送她上了車,他才轉身走回自已的車。
此時兩人都不知道,這有可能是近期內,他們的最後一頓晚餐了。
跟一班手下研究了一個晚上,算是擬定幾個應對策略了。
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了。
“讓大家陪我開了一晚通宵,爲了慰勞大家,今晚我請你們吃大餐,好了,大家都累了,回家休息一下,換套衣服,下午再回來上班吧。”
“那我們回去了。”
一聽他這話,原本無精打采的各人,頓時精神一振,紛紛收拾好自已的東西,走出會議室。
等衆人離開後,南風易才站起身,伸了下懶腰,也走回自已的辦公室。
洗了個臉後,見秘書已經上班了,就吩咐她去幫他買份早餐回來,而他則躺在沙發上補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間,一陣敲門聲鑽入他耳中,驚醒了他。
“進來。”
從沙發上起來,他伸手抹了抹臉,走回辦公桌後的椅上坐下。
“總裁,這是你要的早餐,外面有兩個警察想見你。”
秘書將一杯咖啡跟一份三文冶,放在他的桌面上。
他拿起咖啡的手頓了頓,有些困惑地擡眸。
“你說有警察想見我?他們找我什麼事?”
“他們沒說,不過,我看他們來意不善,好像很兇的樣子。”
他舉杯喝了口咖啡,讓神智清醒些,吩咐她去把那兩個警察請進來,同時打電話給公司的法律顧問。
他才放下電話,辦公室的房門再次打開,秘書小姐領着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他站起身,含笑跟他們打招呼。
“未知,兩位警官找我有何事?”
“是這樣的,昨晚嚴詩儀女士被發現被人襲擊,送到醫院時證實死亡。”站在左邊的警員道。
“你說什麼?詩儀死了?”他眼眸一凜,不敢置信地問,“是誰殺了她?昨天我離開時,她還好好的,怎會這樣!”
“這也是今天我們來找南生的原因,請你跟我們回警察局,協助我們瞭解一下案情。”另一名警員道。
他怔了怔,這才意識到什麼似的睜大眼睛。
“你們懷疑是我殺她的?”
“你是不是兇手,現在我們並不能斷言,,所以,請你回去協助警方查清楚案情。”
說得好聽是協助調查,實際上就是懷疑他是兇手了,假若不是因爲他的社會地位的話,恐怕這兩個警察已經二話不說,抓他回去審查了。
審訊室裡
“請問昨晚六點到八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有什麼人可以證明?”警員問。
“昨晚,跟詩儀分手後,我就獨自開車四處逛,直到晚上七點四十分左右,我就跟我未婚妻一起,在餐廳吃晚飯。”南風易道。
“那麼,在七點四十分之前那段時間,有沒有證明你不在現場的人證,物證?”
“那段時間內,我都是一個人開着車,所以,沒人可以證明我的不在場。”南風易沉聲道。
坐在他對面的兩名警員,聽了他的口供,互相打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