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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上司太欺人

“兩百萬元,不,五百萬元,你再給我寫張五百萬元的支票。”

程少風瞳孔了縮,他知道,自已真的寫了這張支票後,男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眯了眯眼眸,故意朝門口處看過去,果然,男人一愣,擡眸看過去,他立即大叫。

“快走,報警!”

一聽到他的話,曲靜書就知不妙,正要逃避已不及,呆然地站在原地,跟男人四目相接。

就是此時,程少風趁男人失神之際發難,手肘用力撞向男人胸口,兩手快如閃電地抓着對方的手,用力一擰,男人驚呼一聲,手中的水果刀便掉落地上。

程少風一腳將刀踢開,再轉過身,跟撲上來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眼睜睜看着兩人拳來腳往,曲靜書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做,忽地聽到程少風朝她吼道:“還不去報警?”

她反射性按照他的命令,打電話報警了。

等她把地點交待清楚後一看,卻嚇了一跳,不知何時,男人竟然把程少風打倒在地上。

只見他面露猙獰之色,一手高舉利刀,正要朝程少風胸口插下去。

她不由咯噔一下,一顆心倏地狂跳起來,接着想也沒想地衝進房內,就用手中的手機狠狠地砸着男人的後腦袋。

後腦受襲,男人身體一僵,徐徐轉過身,怒目圓瞪。

對上他兇狠的目光,她連手機也拿不住,驚惶過度之下,居然舉起一邊的花瓶,看也沒看地朝男人就是一輪狠砸,砸得男人頭破血流。

此時,程少風也抓緊機會反擊,一腳踢中男人的腹部,在他跟她的合擊之下,男人終於不支倒地。

“他暈過去了。”

程少風上前,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男人,見他一動不動,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轉過頭,對依舊緊抓着被鮮血染紅的花瓶不放的她道。

過了幾十秒鐘後,她才聽清楚他的話似的,緩緩擡眸看向他,再瞧了瞧地上的男人,下一秒,花瓶倏地自她手中摔落地上。

看着那摔成粉碎的花瓶,程少風眼角抽搐了下,吞下責備的話語,接着,想到什麼似的,上前從男人衣袋裡掏回兩張支票。“我警告你,等會別跟警察亂說話——”

聽着他的話,她過了一會兒才明白他是說有關賂賄的事,

看着翻面如翻書般的他,她心中好氣,卻又聽到他繼續道。

“只要你不亂說話,我一定不會待薄你,否則,他就是你的下場。”

她雙手握了握拳頭,壓抑多日的怒氣,在此刻徹底爆發了。

“你聽到沒?”見她沒反應,他聲音不由提高几度。

“我——”她張嘴說了什麼,他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皺了下眉頭,“你說什麼?”說着,他不自覺向她走近兩步。

“我說,你去死!”

她氣得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撥開衣袖,發狠地咬了下去。

“你瘋了!”

用力甩開曲靜書,程少風怒紅了眼眸,要不是念在剛纔她救了自已一命,他一定要狠狠教訓她的。

“你這混蛋!都是你害的。”曲靜書氣紅了眼,又再撲上去,一副要咬死他的模樣。

“喂,你瘋夠沒,你別以爲我不敢打女人,你再動手動腳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你怎麼不客氣?”她眉毛都豎了起來,一手指着他吼道。

“你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剛纔我真不該救你,讓你被他殺死纔對,如果不是你,南風易怎會不要我?你明明答應過,只要美麗搬走,你就不會把相片交給他的,但你卻不不守信用,都是因爲你這混蛋!他纔會不要我了。”

遲來的警察,終於趕到了,還未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以爲裡面發生什麼事,立即衝進去。

衝進去,沒看到預期中的驚險違者場面,而是看到一對在打情罵俏的男女,還有,地上躺了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

這是什麼狀況?警員們都瞠目結舌。

失去理智的曲靜書,完全沒發現警察在場,兩眼死死地盯着他。

“小姐,你冷靜些,有話好好說。”

怕會搞出人命,警員立即上前拉開她。

“你這瘋女人!”程少風伸手撫着被她咬傷的地方,氣極敗壞的吼。

“你男人不要你,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根本沒寄過什麼相片給他。。。。。。而且,那晚我們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聽到這話,她忽地安靜下來,錯愕地盯着他看。

“那晚,我把你送到酒店房間,沒多久,媽就打電話給我,說爸的病情忽然惡化,於是,我就匆忙離開,趕去醫院,所以,那晚我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你說真的?”她的睫毛微微顫抖着,看着他的眼神帶着不敢置信,還有狂喜。

“不信的話,你可以到醫院去問一下,那晚我整晚都在醫院等爸做手術。”

望着他堅定的眼神,她感覺到他沒說謊,忽地大顆的水滴,在她的眼底凝聚。

見兩人不再吵鬧,一旁的警員也看夠戲,滿足完好奇心了,便開始辦事。

兩個警員把昏倒在地上的男人扶走,一個警員則上前問着程少風事情的經過。

“小姐,剛纔是不是你報警的?”站在曲靜書身邊的警員,負責幫她錄口供。

然而,她卻仿若未聞,只是茫然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姐?”見她不作聲,警員伸手想去拍她,沒想到手還沒觸碰到她的手臂,她的身全晃了晃,再向前傾倒。

程少風表面上回答着警員的問題,眼角餘光卻一直緊盯着她這邊,唯恐她會說出一些對自已不利的話,所以,他反而第一時間反現她不妥,及時接住她。

“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過。”警員嚇了一跳,急忙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程少風看了看懷內的她,再擡頭對警道。

“她昏過去了,麻煩你叫救護車。”

曲靜書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坐起來,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她怎會在這裡?

忽地,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她記起昨天所發生的事情,包括,程少風所說的話。

他說過,相片不是他寄給南風易的,那晚他有事先走了,假若不是他乾的,會是誰?

越想她越糾結,恨不得立即找他問清楚。

“姐,你醒了?”

曲琬儀推門進來,發現她已經坐起身。

“你來的正好,我的手機呢?”曲靜書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它。

“在這裡。”曲婉儀拉開櫃子,從裡面拿出她的包包。

接過包包,曲靜書立即掏出手機,正想要撥電話,卻突然想起,自已根本沒有程少風的電話。

想了想,她撥通程美麗的電話,向她要了他的手機號碼。

“我是曲靜書。”一撥通電話,她就自報姓名,“我想跟你談談昨天的事。”

“我也正有此意,我就在醫院門口。”

放下電話,曲靜書卻對上小妹疑惑的目光。

“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姐,到底你跟美麗的大哥有什麼關係?”

昨天,接到警察的電話,說大姐入院了,她匆忙趕來醫院,才知道她只是驚恐過度,加上最近休息得不好,纔會昏倒的。

“我聽警察說,當時你跟他在吵架,因爲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纔會上他公司找他晦氣。”

聽着她的話,曲靜書臉上表情微僵,片刻後,她才嘆了口氣,把事情源原本本說了出來。

“你說,你會跟南大哥分手,就是程少風那混蛋做的好事?爲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說?”

之前,她還以爲,大姐跟南風易分手,是因爲嚴詩儀從中作梗,而且,她一直不想多說的樣子,所以,不想讓她想起不愉快的事,她就什麼都沒問。現在,她才知道,原來事情另有內情。

對上她責備的眼神,曲靜書有些吱唔以對。

“你最近都在忙婚禮的事,我不想去煩你,再說,事情現在也有轉機了。”

曲婉儀抿了抿嘴,明白她是不想影響自已待嫁的心情吧。

想到自已最近,只顧着忙婚禮的事,看大姐表面上沒事,就以爲她真的沒事,沒想到她只是強顏歡笑罷了。

“對不起。”她愧疚地道。

曲靜書先是一愣,隨即明白她的意思,不由苦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傻瓜,這是我自已的事,與你何關呢。”

就算親如姐妹,有此事還是要自已去解決的。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擡起頭一看,只見程少風正捧着一束黃玫瑰站在門口,曲靜書便對小妹道。

“我有話想跟他單獨談談,不如你先下去,幫我辦理出院手續吧。”

“我知道了。”曲婉儀站起身,經過他身邊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走出房。

程少風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把花束遞到她面前。

“送給你的。”

“謝謝。”曲靜書接過花,然後往旁邊的桌子一放。

一時之間,寂靜、尷尬充斥在兩人之間。

“你沒事吧?昨天謝你了。”他先打破沉默。

“我救了你一命,只值一束花而已?”她揶揄地說。

他若有所思地笑睇着她,“那你要我怎樣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直直地望進他的眼底,語氣有些首凝重地問。

“昨天,你說沒有寄過相片給南風易,是真的?”

他拉了張椅子在牀邊坐下,一副要跟她長談的模樣。

“今天,我正爲此事而來。我知道,之前,我拿那張相片要脅過你,所以,你會這樣懷疑我,也很合理。不過,我可不會爲沒做過的事買單。”

“真的不是你乾的?”

“當天,我不過是想逼你不再收留美麗,纔會說要把事情告訴南風易,但由始至終,我都沒想過真要那樣做,因爲那樣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反會爲自已結下一個強敵,這麼愚蠢的買賣,我纔不幹。”

那天,在酒吧遇到她,他不否認,自已是有那麼一點色心跟特別用心。

雖然,曲靜書收留美麗跟他作對,他有些不爽,不過,對於美人他一向是憐香惜玉的。

當時的她,醉意薰薰中自有股清澀的嫵媚,只要是男人都不會無動於衷的,所以,他會想跟她一夕風流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過,才把她弄到酒店,正要把眼前美食吞進肚裡,卻接到電話說父親病情有變,於是,他只能匆忙離開,當然離開前,他並沒有忘記拍下想要的證據。

他拍下兩人的牀照,目的只是想令她屈服,假若她不肯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也不會真的把相片寄給南風易的。

他也是男人,很清楚作爲男人,假若收到這種相片,那種憤怒可不只針對自已的女人,對於另一個男主角,更會恨之入骨的。

所謂低頭不見擡頭見,大家都在這個商場上,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女人,而激怒南風易,給自已結下一個強敵。

“如果不是你乾的,又會是誰?相片除了你有,還有誰有?”她一針見血地問。

對於她的問題,他回答不出來。

沉吟半晌,他再次開口。

“雖然,我現在沒辦法揪出真兇,不過,對於那人是誰,也不能猜測得出來。你想想,你跟他分手,對誰最有利?”

一言驚醒夢中人,“是嚴詩儀。”沒錯,一定是她!

如果,她跟南風易分開的話,她就可以乘虛而入,繼而跟他復修舊好,沒錯,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段時間,她跟他在英國那邊朝夕相對,兩人的感情一定突飛猛進,曲靜書就坐立不安。

不行,她一定要儘快到英國去找南風易,她要跟他講清楚。

見她被自已說動,程少風深沉一笑道。

“現在你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輪到我吧。”

看了他一眼,她倏地明白,他會如此熱心爲自已解開疑問的原因,心中一陣煩躁,不過,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勉強開口道。

“你放心,如果警察問起昨天的事,我只會跟他們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昨天,你我合力制服他,你卻說什麼都不知道,只怕會令警方生疑。”

“那你想怎樣?”

“其實很簡單,我希望你有選擇性的說出事實就好。”

聞言,她稍微想了想,便會意他的意思。

“我會跟警方說,當我上去找你時,卻發現那人想對你不利,所以,我情急之下,衝了進去,把你一起合力制服他,不知這個答案,你滿意不?”

“非常滿意。”他站起身,“經過昨天的事,我認爲我們可以當朋友的。”

“是嗎,不過我對朋友的要求很高,不會隨便跟人交朋友的。”她卻冷冷地回道。

“那真是可惜了。”他哈然一笑,沒再多作逗留,轉身讓離開。

程少風離開後,她去了一趟廁所出來,正要下樓跟小妹會合之際,卻看到有兩個警察走進來。

“曲小姐,你好。”

“你好。”看到他們進來,她第一個反應是,他們是來問有關程少風的事,“你們來是想問昨天的事嗎?”

左邊的警員搖了搖頭,“不是的,昨天的案件並不是我們負責,今天我們來找你,是有關一星期前福臨門失火案的事。”

她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們,不明白那件事跟自已有什麼關係。

見她毫不知情,警員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在那天的失火案中,有三個死者,其中一個遇難者死於濃煙和毒煙,一個死於大火,而最後一個遇難者,經法醫證實她是被人掐死的。”

她眨了眨眼,不解對方跟她說這些事的原因。

警員咳了下,纔開口說:“那死者是王湘蘭女士,也是巫啓成的太太。案發之前,有人聽到他們兩人曾經在房裡吵過架。。。。。。”

“你的意思是,警方懷疑他是殺害她的嫌疑人?”她立即反應過來。

警員又道:“我們已經請他回去協助調查,不過,他卻說你可以證明案發時,你們一直在一起。”

聞言,她垂下眼眸,想了想才道。

“是的,當時餐廳裡一片混亂,我跟妹妹他們失散了,還差一點被那些餐具砸死,幸好當時他及時出現救了我,之後,他就帶着我到天台避難了,那段時間,他寸步不離地跟我在一起。”

“那你記不記,當他來找你的時候,神情平時有沒有不同?”

“當時,他就跟其他人一樣,有些驚慌,大概害怕被火燒死吧。”她想了想道。

警員跟另一個同事以眼神交流了下,然後,換成另一個同事問。

“那你記不記得,他來找你時,具體時間是幾點?請你一定要細心回想起來,你的口供很重要。”

聞言,她望着他,但他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並不是笨的人,稍動動腦筋,大概猜出原因。

雖然,她可以證實發生火災期間,一直跟巫啓成在一起,不過,在她遇上他之間,他做了什麼事,比如殺死他老婆,根本沒有人知道,所以,警方就想從她這裡找到突破口。

思索了下,她再開口。

“我記得,我所坐的地方,正對面就有一個掛鐘。當我聽到有人喊失火時,我不經意擡頭看過一眼時間,當時的時間應該是晚上八點二十分左右。

之後,我就跟小妹他們跟着人羣往外面擠,可是當時很多人,很快我們就失散了。當時實在太過混亂,我也不太確定,到底我跟他相遇時過了多久,好像很久,又好像沒多久。

不過,我相信他不會殺她老婆,因爲一個人在殺了自已的老婆後,應該不會再有心情去理會別人的生殺,只會慌惶逃離現場吧,而且我跟他的交情交不算深,但當時他並沒只顧自已逃生,反而帶着我一起。”

聽着她模棱兩可的話,那警員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因爲當時的情況,她會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也是正常的。

“好的,那你看看這份口供,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請你在這裡簽字吧。”

她接過文件,仔細看了遍,然後,在上面簽名了。

收好她的口供,警員們轉身走出房間。

“你說,到底巫啓成是不是殺了他老婆?”

“這隻有他自已才清楚,不過,他真走運,剛巧遇上那麼一場大火,把所有的證據都燒燬了,如果不是有侍應聽到他們吵架的話,我們根本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還有這麼一個有力的證人幫他做證。。。。。。”

兩人邊說,其中一人不小心把手中的鋼筆掉落地上,正要彎腰撿起,卻見一隻纖手撿起那鋼筆,再交還給他。

“謝謝。”擡眸一看,幫自已撿筆的是一名貌美的年輕女人時,他臉上不禁一紅。

“不用謝。”溫明菱朝他綻開一抹明媚的笑容,在他被電得暈頭轉向間,飄然走開了。

“你可以出院了?”

溫明菱正要擡手敲門,卻看到曲靜書正迎面而來。

看到她,曲靜書也有些驚訝,隨即含笑道:“你來探我?”

“不過,好像來遲了。”溫明菱隨水果籃塞進她手中,“這是送你的,請笑納。”

瞅了眼手中沉甸甸的水果籃,曲靜書啞然失笑,不過,也不好意思說不要,只得提着它跟她一起走出病房。

“對了,你來找我是因爲巫啓成的事?”

“如果,我說不是的話,你應該也不會相信吧。”

曲靜書擡了擡眼角,“你幫我轉告他,應該說的我都說了,不應該說的,我也沒說。”

聽着她話中有話,溫明菱不禁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下,問。

“你信不信他殺了那女人?”

曲靜書沒有回話,就在溫明菱以爲她不會回答時,卻聽到她開口迴應。

“他有沒有殺人,應該由警方去查清楚,我只知道,當時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可能非死即傷。”

溫明菱眸光閃了閃,聽懂了曲靜書的意思,即使她心裡也有懷疑,但因爲在火場裡他救了她,所以,她絕對不會說對他不利的口供。

兩人走進電梯,溫明菱岔開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