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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V65

她皺眉苦思了下,“說真的,我認識她的時間並不長,對於她的事情並不算很瞭解,不過,我的直覺跟我說,她的死跟你無關。

你說過,你是前兩天跟她吵的架,之後她發過短信以死相脅讓你去找她,但你沒有理她,所以,你纔會以爲她是爲你殉情。

不過,她自殺前一晚,卻還約她的朋友去唱歌,還發短信給我,說跟我一起去看演奏會,你想想如果一個人真想自殺,怎會有心情去唱歌看演唱會? ”

我想,她決定去自殺之前,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件事肯定是發生在自殺前一晚的事,所以,我才推測事情與你無關,你真的不要太過自責了。”

對上她關切的眼眸,他苦笑了笑,“我會的,總之,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爲過去的事情煩惱,“人總要向前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會的。”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點頭應道。

見他似乎真的想通了,她也放下心頭大石。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說放開就放開的,不過,日子有功,總有一天他可以從‘陰’霾中走出來的。

踏入十月,巫家迎來一片喜氣洋洋的氣氛,巫家唯一的千金,巫虹出嫁了。

對於這對忘年戀的夫‘婦’,外間傳言甚多,有說他們的結合是政冶婚姻,不過,也有傳言,他們其實恩愛非常,雙方一見鍾情,相識不到兩個月就閃電結婚。

“她是不是懷孕了?不過,看樣子又不像是有餡了。”

曲婉儀審視的目光在,正跟新郎四處敬酒的巫虹小腹,及那對閃亮的五寸高根鞋間徘徊。

曲靜書不解地轉頭看向她,“爲什麼這樣問?”

“之前,你不是說過,他們明年才舉辦婚禮嗎。如果不是有了,像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哪會如此倉促就舉行婚禮?”曲婉儀一臉八卦地分析道。

聞言,曲靜書打趣地道:“其實,你是不是嫉妒,她比你早出嫁?”

“切!”曲婉儀嗤之以鼻,“有什麼好嫉妒她的,嫉妒她爲了錢而嫁一個老頭子?你別岔開話題,到底是不是?”

“你也知道,我跟她不咬弦,她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再說,她之前才墮胎了,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再次懷孕吧。

“少來,我就不信你一點也不好奇。”曲婉儀一臉不信地睨着她,“說來聽聽嘛,我保證不會四處跟人說,你小姑是奉子成婚的。”

被她纏得沒辦法,曲靜書只得說:“我是旁敲側擊問過婆婆,爲什麼突然改變計劃,明明是訂婚卻變成結婚,她就告訴我是高人指點,說最好他們今年就結婚,對他們的婚姻比較好。”

“只有這樣?”帶着濃濃的不信任。

“當然不只這樣。”曲靜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好奇心的也不只是曲婉儀一人,她也有的,所以,她還問過巫啓成。

“其實,他們會這麼快結婚,是跟兩大集團的合作有關。巫氏想要取得市政fǔ的重建項目,而中南集團是本市地產界的龍頭,要取得重建項目非要跟他們合作,所以,爲了日後的合作更加順利,反正都是要結婚的,不如早點成其好事了。”

“哦,原來真是政冶婚姻。”曲婉儀瞭然地點點頭,“不過,巫虹這次也算爲巫家做了一件好事了。”

“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笑得這麼燦爛,還以爲她是真心想要嫁給他的。”曲靜書感嘆道。

還記得那次,巫虹在洗手間裡跟她說過,她不要嫁給一個年紀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原以爲,以她反叛的‘性’格,她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人能迫她做的,所以,當聽到她真的嫁給譚仲生時,她真的嚇了一跳。

“你又怎知道她不是真心的,難不成有人拿着槍指着她的頭,‘逼’她嫁給譚仲生?”曲婉儀鄙夷一笑。

“她笑得如此燦爛,一定是真心的,真心要當譚太太,只不過那男人是否她要嫁的就另作別論了。

再說,你以前跟我說過,一個人要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任。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的話,那麼後果如何,她都要自己承受的。”

雖然,這次的婚禮有些倉促,不過,憑譚巫兩家的勢力,婚禮搞得還算如意,因爲時間實在有些急,所以,就採取西式婚宴,在本市五星級酒店餐廳舉辦酒會,宴請親朋好友。

“你身爲大嫂,不去幫忙招呼客人,會不會不太好呀?”曲婉儀望着在場中穿梭個不停,忙着招待賓客的巫啓成,用手肘撞了下曲靜書。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太會應酬呀,再說招待客人是一對新人的工作,我怎能喧賓奪主呢。”

曲靜書眼眸一轉,如果讓婆婆看到她站在這裡不幫忙的話,肯定會拉她一起去招待客人的,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你說得對,我還是出去避一下爲妙。”把手中的香檳塞到小妹的手中,她迅速逃離會場。

走出會廳,來到後‘花’園。

皎月當空,夜風徐徐吹來,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撲面而來,她不由得停下腳步,兩眼四望。

奇怪了,明明已經是秋冬季節,怎麼還有‘花’香?

她遁着‘花’香走過去,才發現原來這裡有一間溫室,裡面種滿了鮮‘豔’奪目的‘花’卉,她認得的有水仙,仙客來,聖誕紅,一品紅,墨蘭,蟹爪蘭及君子蘭等。

看到這麼多‘花’,她情不自禁地走過去,在各種‘花’間穿梭着,欣賞着它們的美態,因爲太過專注而忘記了回去,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呆在這裡已經一個小時了。

慘了,她出來這麼久,回去後肯定會被罵了。

如此想着,她連忙走出溫室,朝會廳那邊走過去。

突地,有聲音從前面拐角處傳來,本來,不想多管閒事的,不過,說話者的聲音很耳熟,而且他們好像在吵架的樣子,讓她不由得腳步一頓。

“你怎可以這樣對我?今在是我們結婚的大日子,就有‘女’人找上‘門’來,你到底有沒有放我在眼裡?”

“我也沒想到,她會上‘門’來鬧事呀,我已經找人打發她走了,總之,你別在這裡吵吵鬧鬧的,否則,讓大家知道了,丟臉的人可不只是我。”

“‘混’蛋!我真是忍夠你了,之前你才玩死那個‘女’人,才過了多久時間,你又故態復萌,我不要嫁給你,我要跟你離婚!”

“好呀,你以爲我想娶你嗎,是你們巫家非要我娶你,如果你能違抗你大哥的意願的話,我無任歡迎。說真的,像你這種破鞋,如果不是巫家的三小姐,不是有把柄在你大哥手中,送給我也不要。”

“你這個‘混’蛋!我跟你拼了,我要去跟警方說,是你害死呂曼,我要去告發你”

當聽到呂曼兩個字時,曲靜書心中一跳,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說話的兩個人應該是巫虹跟譚仲生。

聽巫虹的話,好像呂曼的死跟譚仲生有關似的。她正想走近聽清楚他們的對話時,巫虹的聲音卻嘎然而止。

不會發生什麼事吧?曲靜書想到這裡,連忙撥‘腿’走過去,可等她走過去一看,哪裡有巫虹兩人的蹤影。

望着空無一人的‘花’園,她用手‘揉’了‘揉’眼睛,難道剛纔她是產生幻聽了?不過,也太真實了吧?

她不死心到處去看,別說巫虹,這裡了除了她,根本沒有其他人了。

忽地,她的手機響了,是巫啓成打電話來找她回去了。

“你在哪裡?”

“我在‘花’園裡,正準備回去了。”

“賓客都要走了,趕緊回來,幫忙送客。”

“我這就回來。”

邊說着電話,她邊朝會廳那邊走回去。

當她踏進會廳時,就看到賓客正絡續離開,而巫虹兩夫‘婦’正站在‘門’口送客。

她仔細地觀察着他們,只見兩人滿臉笑容地跟離去的客人握手,偶然眼神接觸時,都很快就移開視線,一點也不像是感情親密的情侶,但也不像是互相憎恨的樣子。

這時,巫啓成發現她回來,就朝她走過來。

“剛纔,怎麼出去這麼久?”

“我本來打算出去一會兒,不過,後來在溫室裡看‘花’,就忘記時間了。”

她擡頭凝望着他,記起剛纔在‘花’園裡,巫虹兩人爭執時,曾經提到這‘門’親事是他一力撮合的,還說什麼,因爲有把柄在他手中,纔會娶巫虹的。

她很想問他,到底譚仲生口中所指的把柄是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因爲,她不確定剛纔偷聽到的那番話,真是出自於巫虹他們的口,而且,她不想懷疑他。

“怎麼這樣看着我?”他疑‘惑’地回望着她。

“我只是覺得,你比新郎帥多了,幸好你不是伴郎,否則新郎的風光都被你搶光了。”她伸手和他的手十指相扣,嘻笑道。

“雖然,這是實話,不過,還是不要說得太大聲,否則讓妹夫聽到的話,他會自卑的。”他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情不自禁地親‘吻’衛了下她的臉頰。

靠在他身上,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瞟向‘門’口那邊,臉上有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婚禮過後,巫虹兩夫妻到法國蜜月旅行,原計劃是兩個星期的,不過,因爲政fǔ重建計劃出了一點問題,所以,兩人提前回國。

巫虹回來時,給各人帶了禮物,就連一向跟她不咬弦的曲靜書也有,是一瓶香水,不過,那種味道她並不喜歡,之後就轉送給曲婉儀用了。

巫虹出嫁後,巫母又提出讓曲靜書兩人搬回家住,因爲家裡那麼大,只有她一人住實在有些寂寞。

不過,巫啓成卻用各種藉口婉拒了,巫母當然很不高興,最後,兩人達成協議,以後他們一星期至少回家吃三次飯,事情纔算告一段落。

星期三,又是回巫家吃飯的日子。

巫啓成要加班,不能回家吃飯,曲靜書只好一個人到巫家報道了。

本以爲這頓飯只有她們媳‘婦’一起吃,沒想到還沒踏進客廳,就聽到有笑聲從裡面傳出來。

“有客人來了?”她問着傭人。

“不是,是三小姐跟姑爺回來了。”

聽到譚仲生也在,她有些意外,據她所知,他們結婚一個月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巫家呢,之前度密月回來時,他因爲有事都沒有陪巫虹一起回孃家探望呢。

“婆婆。”她走進客廳,先跟巫母打招呼,然後,再向坐在茶几旁的巫虹兩夫妻打招呼。“怎麼只有你一個,啓成呢?”巫母看了看她身後。

“因爲公司臨時有事,所以,他今天不能回來陪你吃飯了。”

聽到兒子不來,巫母有點失望,不過,很快地注意力又回到‘女’婿身上。

“仲生,剛纔你說可以幫我拿幾張京劇大師表演的票,是不是真的?聽說這次的慈善表演的票,很多富太太都買不到票的。”

“多就不行,不過拿兩張票的話,我應該有辦法的。”譚仲生道。

“那就好,你幫我訂兩張票,我跟張太太一起去看。”心願得償,巫母讓傭人開飯了。

席間,幾乎都是巫母跟譚仲生在聊,而曲靜書只顧着埋頭吃飯,同時不着痕跡地觀察着巫虹跟譚仲生之間的互動。

觀察了一頓飯的時間,她得到一個結論。

他們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婦’,沒有什麼感情。不過,在外人面前,他們都極力表現出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就是了。

吃完飯,坐了一會兒,曲靜書打算從洗手間出來後,就找機會告辭回家了。

走出洗手間,經過‘露’臺時,她看到巫虹一臉緊張地走了進去。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躡手躡腳走近‘門’邊,探頭想看看她做什麼。

“我都說了呂曼的死跟我無關……你別以爲這樣說,我就怕了你,我不怕你的,你真有證據的話,就儘管去報警,別再打電話來‘騷’擾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巫虹氣呼呼地掛斷電話,轉過身,臉上閃過氣憤,驚慌,無措等複雜的神‘色’。

見巫虹朝這邊走來,曲靜書連忙朝洗手間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