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V大結局(上)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大的反應。就算事情真是你乾的又如何?以我們的‘交’情,難道我還會去告發你不成嗎。”
駱志文伸手抹了抹臉,定了定神,擡起頭直盯着張勁陽問。
“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一口咬定他就是兇手,目的就是要脅他吧。
張勁陽暗笑,知道對方妥協了,也就開‘門’見山道:“我要你以駱氏主席的身份,跟我們合作搞上市的事。” ”
駱志文先是訝然的瞠大了雙眼,繼而想到什麼似的,微顫的手指直向張勁陽。
“爲什麼你們非要讓駱氏參加這個上市計劃,難道你們是想吞併我們駱氏!”
還算這二世祖有點頭腦,這麼快就想到事情的關鍵。張勁陽心中暗歎了句,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你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你不惜威脅我,難道只想讓我們參與那個計劃?”駱志文以着別當我是三歲小孩子的眼神瞥向他。
“真是天地良心,我可沒有打駱氏的主意,只是乾爹很想參與那個環保發電項目,纔會如此熱心邀請駱氏共同開發,無奈你們卻一再推卻,令到乾爹很失望。”張勁陽擺出一副苦‘逼’相。
“當然,你可以說我在威脅你,但這件事你也不是沒有好處呀,一來,你可以明正言順當上駱家的當家,二來嘛,這次的合作順利的話,以後有錢大家就一起賺,不是很好嘛,最重要的是,你不用被警方找麻煩,變成階下囚,對吧?總之,你回去好好考慮清楚,明天再給我答覆也不遲的。”
張勁陽站起來,朝他拋了個媚眼,然後就滿臉笑意地開‘門’走了出去。
不用回頭看,他就知道,駱志文現在肯定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一定會飛撲上來咬他幾口吧。不過,就算駱志文再恨,再不甘心,最後一定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的。
事情的確如駱志文所料的那般,第二天,駱志文就乖乖地給他電話,說願意跟他們合作搞上市公司的事。
上市公司的事雖然有阻滯,但張勁陽他們一直都沒放棄,所以,駱志文一答應,幾天後,他們準備舉辦一個盛大的記者招待會,向外宣佈他們搞上市的事情。
“什麼?明天就開記者招待會了,現在你小子才說不玩了,你是在耍我玩嗎?我告訴你,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耍‘花’招,你想跟我玩,真是不知死活!”
從來在人前都是一派溫文的秦柏,在聽完駱志文說要退出的事情後,再也淡定不了,一手揪着他的衣領,臉容扭曲地罵道。
駱志文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被他勒着脖子呼吸不順,而至於滿臉漲紅,有些結巴地解釋着。
“我沒有玩‘花’招,你先放開我,聽我解釋。”
秦柏冷哼了聲,才鬆開手,駱志文便像塊爛泥一樣,癱軟在沙發上,咳了幾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就算給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戲‘弄’秦先生你的。只是現在駱氏已經不到我作主了,大伯本來是不用公司的事的,不過,今天他突然找我去,說不贊成我們的合作。
我有盡力勸過他,說這對公司有莫大的好處,可是他就是不聽,說什麼我只是一個暫代爸的職務,這麼大的項目,一定要經過董事局的同意才行。
或者你們不知道,雖然大伯已經很久不回公司了,不過,他手中卻握有30%的股份,爸手上也有30%,而我則佔10%。現在爸還昏‘迷’不醒,憑我手中的股份是鬥不過大伯的,所以,我真的沒辦法了。”
聽完他的話,秦柏飽含怒意地瞥向了站在一邊,不敢吭一聲的張勁陽,後者下意識縮了縮頭,縮成一團,如果此刻地上有‘洞’的話,他一定要鑽進去避下風頭的。
當初,秦柏的意思是,一下子把駱百齊跟駱洪都幹掉,一乾二淨,是張勁陽反對,他認爲如果他們兩兄弟一下子出事,警方一定會咬着不放,在這種節骨眼上,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秦柏想了想,也認爲他說得有理,就同意只是刺傷駱百齊,而不是幹掉他,等之後事情辦妥了,他想怎樣再怎樣。
其實,對於是向駱百齊,還是駱洪下手,他們也有過一番討論。秦柏當然是偏向對駱洪下手,對於這個死敵,他已經失去耐‘性’了,不過,張勁陽卻認爲,駱百齊現在纔是駱氏的主席,除掉他的效果更好,而駱洪已經退休多年,根本就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殊不知,這個他們看不上眼的駱洪,卻在關鍵時刻拖他們的後‘腿’。
“小勁,你不是一向意見多多嘛,怎麼現在卻像啞巴一樣,屁也不放一個了?”秦柏嘲‘弄’地道。
張勁陽乾笑了笑,無言地向曲靜書求救着,後者對上他可憐兮兮的眼神,也良心發現了,不再袖手旁觀了。
“乾爹,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作主,把駱氏整個拿下?”
見其他人不解地望着自己,她微笑地解釋清楚。
“剛纔駱少爺說了,他手中有10%的股份,只要我們手中有多過駱洪手中那30%的股份,那麼駱氏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嗎?我知道,你跟駱天祺各擁有10%的股份,之前,我已經從其他小股東手中,成功收購到11%的股份,換句話說,現在我們手中就有31%的股份了。”
“等一下,你是說她已經把手中的股份賣給你了?”駱志文睜大眼睛望着她。
“不但是她的,還有你的。”她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卻看得他心驚‘肉’跳。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股份賣給你了?”駱志文脫口而出道。
“要麼,你就現在把股份賣給我們,要麼你就洗乾淨你的屁股,等着去坐牢吧。”張勁陽也沒耐‘性’跟他多廢話,粗聲粗氣地道。
情勢比人強,最後,駱志文還是以市價將手中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他們。
“乾爹,這是我跟靜靜孝敬你的。”
在駱志文走後,張勁陽讓律師當場處理好手續,然後,將那31%的股份轉讓書遞到秦柏面前。
拿起轉讓書仔細瞧了遍,秦伯難掩內心的‘激’動,擡眸看着他們,“你們這是”
“我們知道,乾爹你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打敗駱家,所以,這個心願就由我們幫你完成吧,現在駱氏就是你的了。”曲靜書笑道。
有些愛不釋手地‘摸’着那份轉讓書,秦柏扯開一抹冷冽的笑容。
“費盡這麼多心思,現在它終於落到我手中了。有了它,駱氏以後就是我的天下,我要它生就生,要它死就死!好極了,小勁你說得對,還是不要讓駱洪那老不死這麼快死的好,我要讓他親眼看着我,怎樣玩殘他們兩兄弟一生的心血。”
見狀,張勁陽卻偷偷地看了曲靜書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只有他們才懂的眼神。
第二天,秦伯就意氣風發地帶着31%的股份直踩上駱氏,毫無疑問地取代駱百齊,成爲駱氏新一任的主席。
開完會後,秦柏帶着張勁陽幾人,來到主席辦公室裡,頤指氣使地叫秘書一一記下如何重新裝修佈置過辦公室後,就在辦公椅子上坐下,想起之前在董事會上的情景,笑得都喘不上氣了。
“剛纔你們有沒有看到,駱洪那副吃憋的表情,真是痛快!”
“當然有,當時他的臉漲得那麼紅,好像快暈過去似的,我還以爲他會暴血管,差點要打電話幫他叫救護車了。”曲靜書笑道。
“這口氣憋在我‘胸’口二十多年了,今天終於算是出了這口惡氣。”秦柏眼裡染上幾許‘陰’戾之氣。
“現在,我反而有些擔心呀,他的身體這麼糟,是否能熬得下去呀,我可不想玩到一半,他就倒下了,那可就太掃興了。”
聞言,張勁陽幾人相視而笑,心底卻吐糟不已,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好啦,笑話就說到這裡爲止,現在我們來商量下,是時候說正事了。”秦柏一本正經地道。
所謂的正事,就是如何利用駱氏進行各種各樣的非法勾當,比如洗黑錢,走‘私’,及販毒等。
雖然,這些業務秦柏做起來也是老手了,不過,他的勢力都在泰國,所以,關爺自然成爲他合作的不二夥伴了。
在李蔓華的穿針引線下,兩人一見如故,才見過幾次面,就稱兄道弟起來。總之,在利益面前,兩人合作無間,一時間內風頭無兩。
吃完晚飯後,秦柏把張勁陽,曲靜書叫到書房。
“我打算把秦國那邊的生意,都轉回這裡,你們有什麼看法?”
兩人對望了眼,張勁陽試探地問:“你怎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也不是突然間有這種念頭的。”秦柏感嘆地道:“這些年來,雖然我在泰國也算風生水起,不過,你也知道,那只是表面的風光,那班警察總是在躲藏在背後,千方百計想要捅我一刀的。
這次回來後,我才發現,自己真的老了,所謂落葉歸根,這裡纔是我的家鄉,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裡才甘願的。再說,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二十多年前的張寶陽了。
現在的我,根本不需要再躲躲閃閃,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人前,所以,我不想再走了。而且,在這裡我是一個正當的商人,不會有那班討厭的警察在一旁礙手礙腳的,做起事來也事半功倍。”
“如果,乾爹你真的想留下來的話,我們當然追隨你左右了。現在,中國經濟騰飛,留在這裡機會總比泰國那邊多的。”曲靜書道。
“那好,既然你們不反對的話,那我就回泰國打點一切。”秦柏道。
走出書房,張勁陽跟曲靜書打了個眼‘色’後,兩人不動聲‘色’地各自回房,打開筆電,上了QQ。
“對於,他剛纔的話,你有什麼看法?”張勁陽問:“你認爲他想結束泰國那邊的生意,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簡單?”
“一半半吧。”曲靜書回道。
“你知道什麼內幕?”
“自從那天,你跟我說,他在泰國那邊炒股虧了不少錢後,我就有種直覺,他沒說出事實的全部。之後,我就找人幫我查了下,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是炒股輸了不少錢沒錯,不過,他這次會遠道來到這裡,跟鍾爺他們談買賣,是因爲他在泰國得罪了塔隆將軍,對方封殺了他黑道的生意,所以,他纔不得不來這裡找賣家。”
“你的意思是,他在泰國‘混’不下去了,本想在這裡大賺一筆,想回去東山再起,沒想到又搞砸了,沒辦法之下,只好留下來?”
“我猜是這樣。不過,真相是否這樣,就得問他本人了。”
“對了,你說他得罪了塔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勁陽八卦地問。
“你幹嘛這麼八卦,與已無關的事,你還是少理吧。”曲靜書生硬地回道。
“靜靜,你這口‘吻’,讓我有種想法,事情不會是與你有關吧?”認識她這麼久,當她用這種口‘吻’說話時,就表示她在心虛。
“……”盯着屏幕,曲靜書咬着‘脣’瓣,咒罵了句張勁陽太‘精’明,簡直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蟲子一樣,思索了下,纔再次打字。
“可能是那次,在英國我得罪了塔隆,他大概因此遷怒乾爹吧,不過,我想那只是導火線。真正的原因,應該是分贓不勻吧。”
本來,秦柏能當上國會議員全靠塔隆。
當初,兩人肯定是達成某種協議吧,不過,秦柏當上國會議員後,卻過橋‘抽’板了,反過來跟塔隆的政敵勾搭上。以塔了隆那種‘性’格,豈肯吃這種啞巴虧,所以,便動手對付他了。
“你是說,他會在股市輸得那麼慘,幕後始作俑者是塔隆?”
“這個我就查不到了,事後,那個金融經紀就像人間蒸發似的,不過,據我所知,並不是乾爹派人做的,如果不是他做了虧心事,怕被幹爹清算,預先跑了,就是已經被人收拾掉了。”
等了一會兒,不見張勁陽再復自己,曲靜書看了南風易的點像,見他竟然在線,於是就敲了他。
“這種時間,你怎會在線的,不用上班?”
“今天週末呢,你呢,那邊已經很晚了,怎麼還不睡?”南風易道。
“人家想你,想得睡不着呀。”她發了個可愛的表情過去,看得他心癢癢的。
“我想見見你,開視頻吧。”
看到這要求,她考慮了幾秒,就讓對方等一會兒,再一下子衝到鏡前,補起妝來,最後,再整理下衣服,這纔回去點開視頻。
自從南風易回英國後,兩人雖然有一段時間沒見到面了,幸好現在科技發達,可以透過視頻見面,不過,視頻通話始終都及不上見到真人好呀。
“怎麼幾天不見,你好像瘦了?”他癡癡地打量着她道。
乾笑了笑,她心忖他眼睛也太毒了吧,這樣也給他看出來了。這幾天,她一直咳嗽,吃了不少‘藥’,人能不憔悴嗎。
“我看上去真的瘦了?那就好,你不知道,之前我一直嫌自己太胖了,這幾天學人家節食減‘肥’呢,想不到幾天就有效果了,節食還真管用。”她笑嘻嘻地道。
“你節食?”一聽到這話,他就不贊成了,“趕緊停止,真是太‘亂’來了。哪個‘混’蛋這樣教你,趕緊跟他斷絕來往。節食根本就不可能減‘肥’,只會搞垮你的身體……”
見他如此緊張地勸她不要再節食,表面上她假裝不樂意,內心卻是甜滋滋的,等他說得差不多了,她纔開口道。
“好啦,我知道了,不會再節食了,明天,不,我等會下線就立即去找吃的,這樣你放心了。”
“這才乖嘛。”見她受教,他才滿意地笑了,又叮囑她別再爲了減‘肥’而隨意去試那些減‘肥’產品,說她其實一點也不胖,現在這樣最好。
“如果,明天一睜開眼睛,就是一年之約的期限最後一天,那該多好,到時我一定會立即坐飛機回去找你,然後,再跟你舉力一個世紀婚禮,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聽着他的甜言蜜語,她笑得一臉賊兮兮,眼睛一轉道。
“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過,你別太高興喲,因爲這只是有可能罷了。”
“什麼好消息?難道,你要到英國來探我?”他立即追問。
“比這個更好,之前我不是說過,最快也要三個月後才能跟你見面的,現在事情有變,可能不用等三個月那麼久。”
“你說真的?”他眉飛‘色’舞地道:“那我從現在開始,就要着手準備我們的世紀婚禮了。之前,你不是說過,想我們的婚禮像那個王子他們的世紀婚禮一樣的,還說想在會場鋪滿黃‘色’的玫瑰‘花’……”
雙手託着下巴,她沉醉於他所描述的世紀婚禮中,突地,感到喉嚨癢癢的,呼吸也有些困難,她連忙伸手捂住嘴巴,卻阻止不了一陣咳嗽聲自指縫間漏出來。
真要命!一定是剛纔忘記吃‘藥’了,現在才咳得這麼厲害,伸手‘抽’出放在桌上的紙巾,抹了抹嘴角的淚水,她這才發現,自己剛纔的醜態全落入他的眼底了。
“原來你病了,你會這麼瘦,就是這個原因,並不是什麼節食。”他沉着臉道。
就算他的人並不在眼前,可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此刻有多生氣,看那嘴‘脣’崩得多緊,看來他真是氣壞了,她暗咋舌,急忙補救。
“你也知道,這種日子,忽冷忽熱的,之前我不小心着涼了,然後,由感冒變成咳嗽了,我也不是有心要隱瞞什麼,只是生病這種小事,吃幾天‘藥’,就沒事了,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
“你就是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既然自己的身體,你都不放在心上,那麼,我又何必爲你‘操’心,都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說罷,他便單方面切斷了視頻,接着還下了線。
望着變得灰暗的他的頭像,她幹瞪着眼,這算什麼?在發她脾氣?現在生病的人是她吧,不告訴他,不過是不想讓他擔心而已,怎麼反而變得是她不對了,簡直莫名其妙!
她也生氣了,他會下線,她就不會嗎,於是,她也關掉電腦,爬上‘牀’,扯過被子,‘蒙’頭就睡。
幾分鐘後,睡不着的她,再次爬起身,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發了條短信給南風易,這才安心地躺下睡去。
機場候機室前。
“好啦,不用再送我了,又不是去了不回,等我回泰國把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長則一個月,短則半個月就會回來了。”
秦柏對來送機的張勁陽,跟曲靜書道,後者則依依不捨地叮囑他小心身體,這邊的事情,都有他們看着,讓他不用記掛,早去早回。
“你就是秦柏先生嗎?”忽地,一把男聲自他們身後傳來。
曲靜書好奇地轉過身一看,就看到四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朝他們走來,走在前頭的赫然是陳浩然,不由一愣,問:“你們找乾爹有什麼事嗎?”
她這一說,等於承認他們沒認錯人了。
陳浩然走到秦柏面前,出示一張逮捕令。
“現在,你涉嫌幾宗洗黑錢,跟販毒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聞言,曲靜書一臉焦急地擋在秦柏前面,“陳警官,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乾爹是一個正當的商人,怎會做出你所說的這些罪行?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是不是有誤會,就要秦先生跟我們回去才知道了。麻煩你讓開,別妨礙我們執行工務,否則,我會控告你阻差辦公。”陳浩浩然一點情面也不給地對她說。
“別這樣。”張勁陽一把將她拉開,然後,對秦柏道:“乾爹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我這就找羅律師到警察局保釋你,羅律師未到之前,你千萬不要‘亂’給口供。”
秦柏點了點頭,示意明白,然後,就跟着陳浩然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