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舜臉色見紅,不知怎麼開口。
“……”
當她的心靈和視覺,感受這一切,似乎就能很好的劃清疲乏的心靈,心中的膽顫,只源於原始的震撼,一切都遠遠地被森林的大曠大美拋在了一邊。
對於人類來說,森林就是一切的生命之源,當一種文化達到成熟或過熟時,它就必須返回森林,來使自己返老還童,如果有一種文化錯誤地冒犯森林,生物的衰敗也就不可避免。
不過一個人的話。
她。
哆嗦了一下,想想還是算了吧,儘早找到出口更加重要。
至於她究竟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方,她也不知道。
大概,是她已經到了那所謂的神魔大戰之前吧,南燭的事情已經完結了,她已經離開了那邊,而且了無牽掛。
“見鬼,這是什麼鬼地方!”她累的氣喘吁吁,扶着樹幹,哈了口氣。
究竟過了多久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直一直往前,路上遇上了很多東西,大概是因爲這是原始森林的緣故吧,個頭都很大,大的不可思議。
巨型蜘蛛,大蟑螂。很多很多的昆蟲都存在,她擔心後怕了很久,卻發現好像不會傷到她?
就這樣,在這些東西的陪伴下她慢慢幽幽的還是逛出了山脈。
那一刻,她望着那已經平復的山脈,忽然胸腔裡蕩起了一股豪情壯志,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吼:“可惡的原始森林拜拜啦?”
卻不知外頭,正有無盡的風波等着她上門去。
外面是一片平坦的草原,她跋山涉水總算是出來了,微風拂面,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把她嚇了一跳:居然。只穿了個小肚兜。
好詭異,她居然這樣子一路走過來了?!四隻胳膊腳丫子很苦楚的,很憂傷的抱在一起,好尷尬!
可是偏偏什麼人都沒有,想要衣服都難裝!!
她只能學學原始的時候那個野蠻人了,乾巴巴地往裡面跑去,然後找點東西把自己遮住點,什麼都好,至少別讓她覺得好尷尬吧?
可是正因爲如此,她跟一個少年對上了。
事情是這樣的:她看到一個潭子前放了點衣服,第一感覺是沒人要的,所以就伸手了但是世界上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她被抓包了。
“喂喂,你偷我衣服幹什麼!”
一隻白嫩嫩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對方顯然年紀不大,最多跟她一樣的年紀,十六七歲的模樣。
“這個是你的啊?”她居然還真的遇上人類了?
不會是野蠻人吧!
她即使是這樣子想着,也無可避免那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呆滯。和震驚!
“你。幹嘛不穿衣服!”
她稀裡糊塗的,這才發現,她居然光着身子在異性面前瞎晃悠!
“啊。”
力道大的嚇人因爲,她居然只是輕輕的一推,可是,那少年卻被她逼退得“噗通”一聲跌進了水裡。
後者一臉不可置信,一臉錯愕的看着那個看起來很柔弱很稚嫩,也很沒禮貌的的女子,從水裡騰起身來,不可思議地指着她問,“怪力女,你幹什麼!?”
伸了伸她的手,她自己都不明所以,怎麼解釋給她身前這個人聽呢?
“我不知道啊!”
她後怕地壓住那隻可能還
會作怪的手,默默地笑着,乾巴巴地,“對不起喔,你還好吧。”
看他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她鬆了口氣,這裡究竟怎麼回事,她爲什我身上有這種怪力,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
可憐這個男生被她嚇壞了。
那人好像有點莫名其妙,他沒受傷,大概是因爲是掉到水裡了,緩勁很大,所以什麼傷都沒有。
可是,那個人爲什麼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其實她是很抱歉,所以才這幅模樣,只是被他莫名其妙的誤會了。
不過,她又覺得,這也不是她的錯,畢竟,她居然只知道她叫做天邢舞,而眼前這個人,是個她根本不知道的對象。
暈,她究竟要這樣墨跡多久啊,這個地方又是哪裡?
那對面的少年看着她,好奇的摸了摸下巴,“喂,暴力女,你怎麼在這個深山老林裡?”
“……”
她無語,望着他呆呆地出神,暴力女?
好久違的字眼。
好熟悉的語氣,就像當初的那個。
“嘿,你怎麼了?”見她半天沒有回覆,那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詢問着叫他自己都覺得吃驚的話,已經第二遍了。
“沒,我一覺睡醒就在這裡了,沒衣服所以想找點東西擋擋。話說,你是誰,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天邢舞一臉詭異的看他,那個藍孩紙年紀輕輕的,不大像是壞人或者什麼。大惡之人的模樣,不過警惕心不能卸下。
四周“沙沙”作響,也不知道這個原始大森林裡究竟有些什麼鬼,可是就是忽然覺得背脊涼嗖嗖的,彷彿一陣陰風“呼啦啦”地吹過一樣,讓人寒毛直豎。
那人不可一世的笑聲回放在“沙沙沙沙”聲中,顯得他那麼幹脆,而且明瞭:“說什麼呢,這裡可是我家,我不在家,我能在哪?”
這人傻了吧?
“什麼?”
“這是我家,這片林子就是我家。”
她愣住,在他眼裡這只是片林子?
特麼別讓人那麼覺得火大好麼。
她怪異的看看他,卻看到他不羈的笑,“別不相信,這片林子已經只剩下我和那些生物們了,絕對沒有人煙的,所以我纔會好奇,你爲何在此。”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在這裡了,一覺睡醒就在這裡面了,也不知到底呆了多久,走了多久纔到這裡來。”
。
“真是怪力女,既怪又暴力。”他哼了哼,像是沒什麼影響一樣,整個人都是滿滿的無所謂。
倒是好心的遞給她一件他的衣服,看形式是能夠遮住點東西的。
“嘖,說了也和沒說一樣,你叫什麼啊,我總不能只喊你“喂”吧,你不介意喔?不人不鬼的那種稱呼。”
天邢舞接過那少年的衣服,微微一笑。
大概是被她的笑容驚住,他淡淡的看着他身前的小女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不能說的秘密之類的,他倒是沒關係,說就說吧:“我是赤,赤紅的赤。”
雲山之巔,炎夜冥被人逮住,質問:“她已經去那鬼地方了?”
“驍,我想,這應該沒什麼好說明的吧?”炎夜冥淡然的說,表情有些嘲弄,戰天野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那丫頭不會去了
那地方會有什麼影響吧?”
必要的猜測還是有的,戰天野古怪的看着炎夜冥,神色一頓,他恍然大悟,“果然與那丫頭有關係,是吧?”
“這些日子,你可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這叫返老還童!”
“……”他不理他,起身離去。
戰天野摸了摸下顎,似乎是能夠明白一些事情了,但是炎夜冥淡淡的反應也太。
不可思議。
雖然很想進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戰天野還是忍住了,他個人覺得,炎夜冥都進不去,無法涉及,他就更別提了,是啊,炎夜冥進不去,想想都覺得很爽快有沒有?
“原來如此。”他自傲的聲音傳來,屁顛屁顛的走遠了。
戰天野總算是想通了,原來,因爲是去了那邊,由於太過去,他們已經有心無力,沒有辦法進入啊?
不知道,炎夜冥氣盛成那副模樣,到底怎麼做到,他居然還可以那麼的平靜。
再看很久以前。額,就是齊舜那邊的事情,距離現在已經很久了,但是,不能忘記是不是?
想起來了,把他擺上來,人到齊了?那就……
開飯:芷雲的事發後,齊舜和巖源以及犬玉還必須前往那個村子,那邊戴家人死掉這件事還沒有落下帷幕,所以,他齊舜身爲最終的嫌疑人,必須到場,何況還已經有人去雲山跟炎夜冥說過了,他已經墨跡了很久,再不去,怕是真心要出事情了。
這一次出發,只有他們三個,動作不得不說快多了,畢竟,他們先前下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做準備,沒有做出對突發狀況的應對方案,這一次就顯然不一樣了。
“還有幾里路就能抵達了,巖源,主上交託的那封信,可是安在!?”齊舜停下來,抿了口茶,問。
巖源點了點頭,“你放心,在的。”
“犬玉,主上可有什麼話傳過來?”
“沒有,主上只讓我們儘早處理,然後回去,並且,這件事不可以外傳。”
齊舜一愣,淡淡的點頭,“那便走吧,一口氣到那就好了。”
“是。”
。
“孃親,書信上來報,說是陛下和爹爹都過來了。”
安府別站,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溫婉的安頓着幾個老人家和年輕人。
就針對這次戴家少爺的突然死亡展開討論決斷。
所以他們今天要進行最後的審判,這堆人裡,也有她的小叔子,所以,這個女人,就是當初的假侍女,真牌的將軍夫人:檀卿。
而喊她孃親的人,是她的大兒子,安七炫。
當然,是在安頓後,否則,她的大兒子不會那麼大聲的說出來。
檀卿訝異的看着兒子,嘴角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抽,她十分不明白的看着兒子,“他們來做什麼,不是說好了我自己解決的嗎?而且,這不是我孃家的事情嗎?。”
七炫微笑,簡簡單單的闡述一聲:“孃親,您實在是太小看爹爹了,和陛下一起,爹爹當真是常常出動的類型,何況您懷孕了”
“是嗎?”她微微一轉身,大肚子的她有點行動不便,七炫連忙扶住她,輕聲問到:“孃親,休息一下吧?”
“嗯,也罷。”她點了點頭,在兒子的攙扶下慢慢的走向亭子,那裡放了一個躺椅,是安七炫特地給她打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