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39.警戒者的底氣·次級神來了我一換一好吧？
雷電之王作爲魔古始皇帝，其實力之強悍絕對在“艾澤拉斯強者排行榜”中位列一席之地。
但要說“次級神”，那就有些太誇張了。
雷神的力量來自於他從魔古“造物主”那裡搶來的雷霆之心，那是一名泰坦守護者力量的匯聚，雷神可以駕馭這股力量讓他縱橫世界，但他的造物主距離次級神都尚且有段距離，雷神這個“繼業者”自然也不可能突破那層藩籬。
更何況他在被死亡捕獲之後，雷霆之心已經被剝離了。
如今在這個魔古始皇帝胸膛中跳動的是一顆真正的“死亡之心”，然而原力的灌注也要講玄學道理，如果真能單純靠力大磚飛的灌注就灌出次級神，燃燒軍團早就統一羣星和六大界域了。
雷神眼下這個強到不講道理的狀態，其真實原因是他手裡那把魔劍！
來自死亡萬神殿的“赦罪”永恆者、雷文德斯的主人、暗影國度支柱之一的德納修斯大帝的佩劍“雷茉妮婭”。
這玩意是真正意義上的“神物”，以永恆者在死亡原力的地位而言，這把劍基本可以等同於黑暗泰坦手中的戈瑞勃爾·黑暗沸騰者，當然，地位類似不代表破壞力也能達到同一水準。
僅從力量層次而言，眼前這把魔劍大概率是接不住黑暗泰坦的至強一擊的，這倒是有了幾分它那“弱雞”的主人在面對薩格拉斯時的幾分窘迫之態。
不過因其主人在死亡國度中的超級權柄，這把劍自然也有自己的神妙。
在迪亞克姆知道薩奇爾一萬年前在潘達利亞留下了這道死亡之痕後，他就一直在猜測，薩奇爾到底做了什麼，才讓至尊星魂的生命力在這一萬年裡流失到眼下這種虛弱的地步。
那可是至尊星魂！
即便祂不反抗任由死亡原力侵蝕，一萬年的時間也不足以讓祂衰弱至此，現在，一切真相皆已大白。
死亡原力沒有單純侵蝕世界之心，那名陰暗的永恆者派遣自己的“合作伙伴”將自己的“老婆劍”插進了世界之心，以此爲節點瘋狂抽取着艾澤拉斯的生命力。
哪怕迪亞克姆在竭盡全力的對抗命運，但倒黴的艾醬還是沒能躲開必須被一把劍刺穿的厄運，就像是個陰魂不散的詛咒一樣，所以，被一把黑暗之劍刺穿就是艾醬在成爲星海至高者的道路上，必須經歷的一劫嗎？
知道了原因，解決問題的思路自然也會浮現。
當迪亞克姆拖着灰燼使者，鼓盪聖光再次殺入那死亡裂隙時，不需要他再催促，同樣看到了裂隙之中存在之物的艾格文便立刻行動起來。
“我去納拉克煞引擎深處，打通那些被封死的能量通道！”
艾格文抓着艾澤拉斯之心化作渡鴉飛入眼前巨大的能量井中，她喊道：
“你們立刻啓動操縱檯！越快越好，那把劍在死亡世界的核心之中鍛造，迪亞克姆手中的破碎武器無法抵擋它。”
“上前！”
雙子一左一右衝上去，老周抓着木盒撲到了操縱檯上，他將盒子打開看着其中的雷霆之心，但隨後就被這泰坦風格的操縱檯給難住了。
這東西實在不是一個熊貓人可以無礙操縱的。
“起開！讓專業的來。”
布萊恩的聲音在後方響起，老週迴頭就看到老矮人帶着一羣凡人勇士殺了進來，至尊天神的咆哮聲在外部若隱若現，它們也已解決了對手前來補位了。
“不必擔心外界，外界有我們！”
黑暗先知祖爾語氣沙啞的在引擎控制室外喊道：
“你們啓動那個裝置，你們兩個！我在預言中見到了你們的身影，你們兩個是‘命中註定’的人，你們必須通力合作完成它。”
“老周，小心！”
布萊恩的喊聲讓周卓一個激靈。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躲開了從背後飛射而出的能量箭，死死護着懷裡的木盒子仰起頭，就看到一條星光點綴的巨型翔龍正張牙舞爪的自能量井中飛出。
那是魔古人擺弄泰坦裝置時意外造出的構造體。
很難說魔古人是什麼心態，要用玉瓏天尊爲原型製造這樣的戰爭兵器，但初步估計這應該只是個開始，或許雷神也感慨於四天神的力量，打算用泰坦科技爲魔古人也製造更強大的四天神，結果不出意外的玩脫了。
這東西過於強大而且不願服從，導致雷神也只能把它封印起來，作爲納拉克煞引擎的防禦系統的一環。
星光翔龍或是感知到了周卓懷裡的雷霆之心，它厭惡那氣息便揮起巨爪朝着周卓抓下來，被祝踏嵐和老陳沖上去竭力對抗纔將巨爪擊退。
祝掌門不出意外的吐了口血，但這會不是休息的時候。
他和老陳沖入眼前泰坦能量充盈的區域廝殺，一進去就感覺到了“血肉蒸乾”的痛苦，似乎連本體都化作“星光火柴人”。
唯一的好消息是，其中的泰坦能量不止會強化星光龍，老陳和祝掌門也被強化了一波，讓他們可以承受星光翔龍的打擊而不崩潰。
布萊恩這會趴在那泰坦控制檯上，一邊狂翻自己的手札，一邊唸唸有詞。
“先祖教過我的，是的，我知道這種型號的機器該怎麼用，不能亂按按鈕，必須按照正確的流程才能激活認證程序，讓我看看這個！”
老矮人找到了與手札記錄相同的符號，依靠他在奧達曼學會的泰坦造物常識，一通鼓搗之後，居然真的激活了認證程序。
“快！把雷霆之心拿起來！”
他對周卓喊了一聲，熊貓人將木盒舉起，讓操縱檯射出的藍色光芒掃描過這精密造物。
片刻之後，就有機械音響起：
“認證程序通過，納拉克煞引擎進入自檢請操縱者遠離引擎主體.能量平臺關閉中.”
“這是什麼意思？”
周卓瞪大眼睛看向布萊恩，老矮人這會頭皮發麻的跳上操縱檯，對眼前和星光翔龍纏鬥的幾個人喊道：
“能量平臺要消失啦！跳出來，快跳出來！”
雙子和兩個武僧大師反應超快，閃現術雙爆發，武僧大師們是滾地翻加真氣突，在眨眼間撤離星光平臺，但星光翔龍明顯有某種“戰鬥智慧”。
它嗷嗷叫着捲起能量風暴，拉扯着敵人將他們又拖回了平臺中。
連布萊恩和周卓被能量拉起，他們抓着引擎邊緣不讓自己掉下去，下一秒，能量平臺消失，在雙子的呵斥聲中，四個人手舞足蹈的掉下了這不知道有多深的能量井中。
獨特的力量約束着他們釋放逃脫技能，讓他們只能沿着逐漸亮起來的管道一路向下。
其他人麻了。
最強戰力就這麼被“罰出場外”，可以翱翔的星光巨龍卻不受影響，反而因爲納拉克煞引擎的自檢而不斷迸發出更強悍的氣息。
它那如星辰一樣的雙目圓瞪，盯着眼前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布萊恩和周卓，鑄光者們衝上來保護兩個探險家，而那些巨魔洛阿祭司們轉頭就跑，但隨着致命的深呼吸，融化萬物的星光能量噴射而出。
伊瑞爾和瑪爾拉德吼叫着撐起聖盾勉強撐住，逃跑的祭司們則沒有那麼幸運。
在各自洛阿神的呵斥聲中，它們“融化”在了飛散的星光裡，屍骨無存。
“系統自檢完成最少需要六分鐘，但魔古人創造出的怪物連六秒都不願給我們.”
眼見那猙獰的星光翔龍的灼熱雙目看向了倖存者們，布萊恩的吼叫在這宮殿裡迴盪起來：
“我們完啦！”
——————
“你完了！聖光的愚夫！”
尖銳的嘶鳴在死亡空間中迴盪着。
並非雷神的咆哮，作爲魔古人的始皇帝，人家雷神一舉一動自有體統，就算是戰吼也不會和這神經病一樣的尖叫。
這是那把猩紅巨劍發出的聲音，就和一個病嬌瘋子一樣的女人聲音。
要麼怎麼叫“老婆劍”呢？
雷茉妮婭這把劍有完整神智甚至自我性格，這並非德納修斯大帝是個喜歡和自己的武器談戀愛的變態永恆者，而是因爲雷文德斯的傳統如此。
那邊的溫西爾罪罰者們都有自己的“活化利刃”，武器被保養的越好，活化利刃的智能就越高。
有些很卓越的活化利刃不但能和主人聊天解悶，還會因爲主人的一些行爲而生悶氣，發展到嚴重時刻，這些活化利刃甚至會“離家出走”，甚至是主動斷絕關係。
只能說，活化利刃的主人們很有生活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
考慮到德納修斯大帝和其他永恆者都是各自領地的“存在根基”，祂本身就是雷文德斯這片領地當之無愧的源頭，因此溫西爾們製作活化利刃的傳統，大概率也是在向自己的領袖和祂那把瘋批魔劍致敬。
“砰”
猩紅巨劍和灰燼使者又碰撞了一次。
被斬碎的利刃碎片飛出去的瞬間就開始“風化”，就像是爆裝備一樣，讓迪亞克姆的武器在這交戰之中不斷的被削弱。
灰燼使者本就不是全盛狀態，這種持續的碎裂讓它的耐久度在飛快降低，不只是利刃碎痕，就連劍柄都出現了裂痕。
這把武器就像是個滿身傷痕但不願倒下的戰士，和它的主人一樣堅韌。
更何況這會在進攻的可不是雷神！
警戒者又進入了那種獨特的“曜陽”狀態，他一舉一動散發出的光熱猶如恆星爆發，哪怕在這個死亡聖地中都能壓着對面的雷神和他手中的魔劍猛打。
那熾熱之光滾燙到讓魔劍都會發出嗷嗷叫聲，而且迪克的光熱還在提升，似乎熱量的爆發沒有極限一樣。
“我聽說”
迪亞克姆的尾巴甩起如鞭子，在錯身而過中包裹着灼熱聖光切開了雷神的軀體，光熱讓他的死亡之軀如蠟燭般被點燃，但猩紅色的死亡能量覆蓋降溫，在嘶嘶作響的氣體升騰中讓那傷痕飛快的復原。 警戒者後退幾步，他所到之地皆燃起金色烈火，張口的瞬間就有聖焰的火光流轉，就如噴出了火焰一樣。
他嘲諷道：
“據說雷文德斯的每一把活化利刃都是持劍人內心最深沉的渴望而鍛造，你瘋成這樣，是不是意味着德納修斯大帝內心裡也是個瘋子？
還是說，那個喜歡和自己武器談戀愛的變態就喜歡你這種無腦的施虐狂？
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啊！惡毒的口舌！”
猩紅巨劍聲音尖銳的罵道：
“這真的是你這個聖光行者該說出的話嗎？你就是用這樣的臭嘴誦唸經文的嗎？不許你羞辱我的主人！”
雷茉妮婭被激怒了。
它操縱着雷神不斷向前迅猛揮砍，把人家好好的魔古武藝弄得完全走形，就和一個持劍亂砍的瘋子一樣。
不必懷疑這把魔劍的心性爲何如此惡劣，它本來就有這樣一副腦幹缺失的美。
或許是德納修斯大帝爲了填補祂略顯不足的破壞力，所以給這把魔劍灌注了太多暴戾與兇殘，雷茉妮婭確實有暗影國度頂級的破壞力和兇殘，卻也因此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
但這正是迪克需要的。
雷神的武藝相當精悍，很難找到弱點，然而當魔劍主導進攻時，破綻與弱點就一個接一個的冒了出來。
說白了，魔劍只是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持劍人來讓自己發揮出兇性，至於持劍人有沒有神智這種事她根本不在意。
若真的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這傢伙也不至於在一萬年前會被“那位閣下”封印起來。
但這或許也是死亡陣營原本的目的。
畢竟這個封印只是限制了魔劍和雷神的活動範圍，並沒有能阻止魔劍在這個死亡裂隙中藉助納拉克煞引擎與至尊星魂的連接，不斷給世界母親放血，偷吃祂的生命力。
它吃了整整一萬年。
其劍身中的蘊藏的那些原始能量甚至都不需要感知，必須把它留下來！必須讓這些生命力迴歸艾澤拉斯星體之中。
“竊賊！”
迪亞克姆抓住雷神的每一次破綻上前猛攻，破敵者劍術不斷揮舞，將雷神的軀體一次又一次的擊破，他擡手審判，降下日灼的轟擊，咆哮道：
“把你偷走的東西還回來！”
“哈，不給。”
猩紅魔劍譏諷道：
“你砍死他一萬次也沒用，他早就死了，雷神的靈魂在反抗我，這可笑的蟲子自以爲他可以駕馭命運。但命運由我的主人親手編織！你想見識一下真正的雷神，對嗎？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蠢材，醒過來，打架了！”
魔劍雖然癲，但她不蠢。
在意識到自己操縱雷神戰鬥很難在迪亞克姆面前討到好之後，它果斷履行了一把武器的使命，隨着猩紅的流光自劍柄綻放，一直渾渾噩噩的雷神搖晃着腦袋後退着發出咆哮。
他被壓制的意識在迴歸。
但一道道猩紅色的罪孽之鎖將他的意識鎖在了軀體中，給了自由但也沒完全給，死亡原力的特性就是“統御”。
那是幾乎無解的操縱。
“鐺”
兩把利刃交錯着最終格擋角力，雷神的眼睛中翻滾着怒火，他不認識眼前這個聖光巨人，但他卻不得不和他戰鬥。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轟”
單手持劍的魔古皇帝一拳打向了迪亞克姆，被警戒者的“小天使近防盾”擋住，五名金色小天使旋轉着匯聚聖光壓制住雷神的重拳，同時對雷神發出神聖的譴責與呵斥，讓迪亞克姆有時間對其還以顏色。
握緊的五指砸在了雷神的下巴上，至聖斬的蓄力爆發轟碎了他的半個腦殼，但黑色的閃電翻涌激盪“皇帝之力”，死亡原力幻化做曾經的力量，在爆裂閃電的雷擊中也捶在了迪克的肩膀。
審判戰甲的肩鎧整個飛了出去。
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穿一套盔甲打滿全程，死亡之翼的僕人們爲自己製作的戰鎧在這種層次的戰鬥裡能撐過三次都算地精們手藝好。
掌握了戰鬥主導權的雷神沒有立刻攻過來。
他就像是從長眠中甦醒那樣活動着手指，感受着軀體中的力量，隨後看了一眼手中的猩紅巨刃，發出不屑的哼聲。
這不是他擅長使用的巨斧和戰戟，但也沒什麼問題，作爲一手結束了混亂的“百王時代”的魔古領袖，雷神的戰鬥技巧早已臻於完美。
雖說當年雷神的復活只是給魔劍雷茉妮婭尋找一名持劍人，但這把頑劣不堪的魔劍的“臨時主人”也不是誰都能當的。
武器有自己的尊嚴，她不會允許自己被弱者持有。
實際上以雷茉妮婭·暗影之牙這把武器的惡劣品性，一萬年了還沒有把雷神的靈魂切成“肉臊子”就已經說明，它背後的主人指定這個靈魂必須存在。
或許在死亡陣營中已經有一頂誇張的“王座”爲雷電之王預留下來，等到魔劍回到暗影國度時，這個強悍的魔古始皇帝也會跟着一起回去，成爲死亡大軍的領袖與指揮官。
“朕乃雷霆.”
雷神低聲說：
“冒犯天威者，你可知雷霆的真意？”
“當然，陛下。”
迪亞克姆雙手握緊顫慄不休的灰燼使者，他語氣溫和的回答道：
“世人畏懼閃電，然而閃電一瞬即逝，但是雷霆呢？
雷霆預示着風暴的來臨！
雷霆在閃電來臨之前便已隆隆響起；在閃電的力量消失殆盡之後，雷霆的怒吼還在羣山之間久久迴盪，讓動物們驚駭的是雷霆，讓農夫恐懼的是雷霆。
那麼就讓雷霆作爲您的先鋒吧，這樣您的威能便能廣佈四方。”
“唔，這是朕曾親口說過的。”
雷神點了點頭，問道：
“你讀過朕的傳記？時至今日，朕的故事還在天下流傳？”
“沒多少人記得了。”
迪亞克姆將散發的光熱轉入處決的黃昏，就像是總隊長從初解轉入卍解，所有的光熱一瞬間集中於利刃之上，讓灰燼使者的斷刃在顫慄中又融化了一部分。
他恍若提着一把熔岩之劍，讓液態的金色聖光順延着利刃滴落，聖光在灼陽中咆哮，滴落的光點驅散了腳下的死亡陰影，它們在被淨化.不，死亡在被點燃。
他說：
“若您再不發出那震天動地的雷鳴戰吼，恐怕您連一道閃電都當不成了。”
雷神沉默下來。
但魔劍已經不耐煩了，它尖叫着：
“磨嘰什麼呢？斬殺他！外面的蟲子還等着你去收拾呢？你不是想當征服者嗎？你會成爲這個世界乃至整個星海的征服者，那是主人賜予你的無上榮耀。”
“唰”
雷神的聲音如黑色閃電一般殺過來，猩紅巨刃打出致命的雷霆碾壓，讓灰燼使者又崩碎了一塊利刃，隨後揮起的黑色閃電長鞭橫掃全場，讓兩個巨人在這你死我活中瘋狂對拼。
他們放棄了防禦全力進攻。
雷神被劈碎了五次，迪亞克姆被刺穿三次，但雷神可以在死亡原力的灌注中自愈，迪亞克姆卻不能。
當猩紅巨刃最終刺入警戒者的聖光之心時，魔劍發出了刺耳的狂笑。
她知道，她又會爲無上的主人帶去一枚至臻的靈魂。
在那尖銳的笑聲中，雷神想要拔出利刃再來一次處決斬首卻被迪亞克姆雙手扣住了鋒利的劍刃，最後的光熱給魔劍的劍刃留下了一個滾燙的指印，疼的雷茉妮婭放聲尖叫。
在黯淡聖光轉換爲黑色蝶翼，空靈聖歌於小天使們的悲鳴中化作陰森低語時，迪亞克姆的雙眼也化作黯淡之瞳。
他似乎毫無痛覺。
甚至將那利刃主動向自己體內刺入，就像是黑水中的鯊魚咬住了獵物。
他帶着微妙的笑容，毫無赴死者的絕望，語氣陰森的說：
“您要成爲雷霆？還是甘願化作一道閃電？”
“嗡”
死亡的裂隙開始顫慄，在雷茉妮婭如遭遇“色狼”摸手一般的尖叫聲中，這片該屬於死亡的聖地詭異的蒙上了一層更晦暗的黑影。
雷神擡起頭。
映入眼簾的不再是死亡世界的星光，囚禁他一萬年的裂隙在轉化，一道蠶食黑夜的日蝕正在擴散。
他沒有擊敗迪亞克姆。
他只是將自己送入了更危險的處境裡。
一階段的曜陽結束了
接下來，是日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