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蜥蜴的藥效果然又快又猛,快到轉眼間,身上就像起了火,迅速地燃遍全身。
難熬的燥熱讓她不舒服地輕嗯了一聲。
容戩感覺懷裡人兒,突然間變得火熱,跟燃着的炭一樣燙。
低頭,見她臉上浮着不正常的潮紅。
之前,他就知道她被喂服過不正經的藥物,可是他把過她的脈,那藥性對她而言不算強,她完全可以忍受,等過了那勁,也就沒事了。
怎麼會突然間有這樣的反應?
容戩越看,越覺得她不對勁,皺了眉頭,“該死,你吃了什麼?”
快步返回屋中,把墨小然輕放到榻上。
只這一會兒功夫,墨小然的脣已經燒得紅豔似火,透紅的臉頰讓她比平時多了抹妖嬈豔色。
墨小然身體像燃着一把邪火,到處亂竄,攪得渾身血液都象是要沸騰。
越來越熱,也越來越難受,用手背抹了把頸側滲出的細汗,看着眼前男人高大的身體,口乾舌燥,竟想貼上去,纏住他。
伸手去拽他的衣襟,“我好難受。”
墨小然的身體被男人強有力的手臂環住,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人氣息,再也把持不住,手臂纏上他的脖子。
“我難受。”
“忍着。”
“容戩,你這個混蛋,我恨你。”
“恨吧。”
“我恨不得狠狠地揍你一頓。”
“好,等你沒事了,你不但可以揍我,吃了我都行。”
“你肯讓我吃,早就讓我吃了。”墨小然鄙視他的心不對口。
容戩把她抱緊,低聲哄着,去抓她的手腕。
墨小然怕被他發現,她是不久前才服下的藥,哪敢讓他把脈,身子扭來扭去,不肯配合。
他突然向她俯下身,墨小然緊張得微後一縮,警惕地瞪着他,“你要做什麼?”
轉頭向她瞥來,她豔紅的脣就在咫前,他喉嚨微微發乾,真想就這麼吻下去,但他什麼也沒做,“你認爲我會做什麼?”把她的手脖抓住。
墨小然心虛,但如果再躲,反而引起他的懷疑,心裡七上八下的任他把脈,嘴上卻不肯示弱,“你什麼事做不出來?”
他給她下藥,然後把她綁了一整晚,讓她自個忍着,這麼殘忍的事,他都做過,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容戩睨了她一眼,懶得理她,手指重新把上她的脈搏。
久病成醫,如果換成別的病,他未必精通,但關於邪物的東西,他研究得極爲透澈。
眉心慢慢蹙起,“小然,你告訴我,他們給你服下的藥,是不是鮮紅似血的溫酒?”
墨小然懶懶地‘嗯’了一聲。
她這時,身體極爲難受,但神智是清楚的,她服下的確實是鮮紅似血的溫酒,不過不是別人給她服下的,而是她自己服的。
不過這件事,她打算爛在肚子裡。
等老了,她心情好,或許會告訴他,如果心情不好,她就帶進棺材,讓秦修文給她背一輩子的黑鍋。
聽他問話,心花怒放。
他既然知道她服下的是什麼玩意,就應該知道這玩意發作,不做不休,他不想她死的話,就只能從了她。
小容容,你今晚是姐兒的了,讓姐兒慢慢地吃了你。
墨小然興奮得發狂,兩眼放光。
中了火蜥蜴的毒,自然會興奮,容戩看着墨小然興奮的目光,做夢都想不到,墨小然是在爲快要把他吃掉而高興。
墨小然假裝鬱悶,“我這樣子,今晚恐怕是不能去見我娘了,讓我睡一覺,明天再去吧。”
容戩心頭涌着滾滾怒氣,恨不得立刻把秦修文碎屍萬段。
手掌輕撫墨小然燙得像火燒一樣的小臉,柔聲道:“小然,你現在還不能睡。”
他知道火蜥蜴的毒有多霸道,她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墨小然面色緋紅,恍恍惚惚,只覺得體內燥動難耐,她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明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卻不得不忍着。
肚子裡混球混蛋的罵了個遍。
窩在他懷裡,整個人更像是要燃起來一樣,反手抱了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擠進他身體裡面。
不管了,不想裝了,“我好熱。”
容戩皺着眉頭,一手捉住在自己身上亂來的小手。
容戩苦笑,他不是柳下惠。
何況懷裡一副風流態的女人又是自己深愛的。
柔軟得像蛇一樣的身體蹭得他周身火起。
低罵了聲,“該死。”
容戩眉頭越擰越緊,終於在她眼睛上親了親,脣慢慢滑下,吻上她的脣。
眼角餘光,見小黑小白鬼鬼祟祟從窗口溜進來,偷偷摸摸地爬上腳榻。
容戩回頭,衝它們使了個眼色,示意它們滾蛋。
二小裝愣,看不懂,衝着他傻笑,卻沒有走人的意思。
墨小然輕吁了口氣,將他抱緊,“容戩……”
容戩回頭重看向墨小然,見她的臉越加紅得不正常。
火蜥蜴的藥性太猛,再耽擱下去,怕燒傷她的筋脈,手一揚,他脫下的衣袍在小黑小白頭上罩下,又施了個封術,任它們怎麼拱,都不能從那件袍子裡鑽出來。
“容戩,我好難受……”墨小然向他纏了上來。
“我在。”容戩輕吻了吻她滾燙的臉頰,“有我在,別怕,你不會有事。”
火蜥蜴霸道,她不能承受的話,一會兒就會神智不清,他只要不在她身體裡泄身,她不會受到損傷。
他喜歡與她兩情相悅,喜歡她清醒着,感受着他的存在,現在這樣不是他喜歡的方式,但身心掩不住的歡悅和滿足。
輕輕的吻着她的眼,“小然,抱緊我。”
墨小然緊張得心臟都快跳了出來,明知道她有火蜥蜴的毒在身,他不會抽身離去,但仍擔心他知道後,會不再信任她。
不敢睜開眼睛看他,怕他從自己眼睛裡看穿她的心機,緊閉着眼睛,把他抱得更緊,緊張地手指甲陷進他結實的後背,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痛稍稍減退,神智漸漸被藥物控制,一時清醒一時迷糊。
他知道她這時被藥物控制着,神智不清,無法正確的判斷什麼,包括身體上的感覺,但仍儘量的輕柔,希望藥性過後,她會好過一些。
溫柔的吻着她的額頭,“有沒有舒服些?”
墨小然覺得好像有千百隻貓兒在抓,體內有種東西急迫的需要釋放。
他的聲音讓她心安,將她空落落的心慢慢填滿。
但這不夠,遠遠不夠,她想要更多。
時間飛快過去,兩個人的身體被汗水打溼,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無休止的欲Y望卻綿綿持續。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次又一次的快意終於平息了她體內的邪火。
就在他要出去的瞬間,墨小然突然猛地按住他,不讓他離身。
這一頓之間,他已經來不及抽身,全泄在了她身體裡面。
他驚愕地看着她,定定地。
她無畏地迎視着他的眼睛,呼吸還帶着極致快意後的不穩,但漂亮的大眼睛裡,卻透着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他俊臉漸漸地冷了下去,一言不發,翻身下榻。
墨小然忙從他背後把他緊緊抱住,身體緊貼着他汗溼的後背,臉貼上他的頸側,“金花說了,只要懂得調理之法,我不會有損。”
容戩微仰了頭,深吸了口氣,心頭涌上的怒氣慢慢地消散。
他顧惜她,她又何嘗不會擔心他。
她知道,他與她行男女之事,體內的毒迅速加深,又豈能不急不怕?
他慢慢轉身,把她緊攬進懷裡,脣緊貼上她額角的浮動的鳳血花,輕輕一吻,緩緩滑下,吻住她的脣,溫柔纏綿地彷彿不死不休。
許久以後,他才把她的頭按進自己肩窩,“傻瓜,調理之法,是皰棲氏族人看家的本事,豈能輕易告訴別人。”
如果金花肯告訴她方法,又何必讓他去找她泄毒?
金花分明藏有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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