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見容戩仍盯着她不放,忙補充道:“我雖然沒有莫言醫術好,但我現在也算是一個大夫。再說,我在雲山的時候,主修就是毒和疑難雜症,自己的身子好不好,還是知道的。”
按理她雖然不怕他的邪毒,但多少會有一點毒性殘留在她的身體。
可是昨晚她的身子吸收他的邪毒的時候,小嫩芽甩出一朵紫蓮在她的丹田裡,那點殘毒竟被紫蓮吸得一乾二淨。
讓她平時冰冷的身子暖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
容戩突然抓住墨小然的手腕,“讓我看看。”
他不等墨小然答應,將意識輕車熟路地滲進墨小然的丹田。
墨小然忙將自己的意識跟了進去。
紫焰草見到容戩,歡悅地亂搖頭頂小嫩芽,“帥哥哥,你又來看我了?”
容戩衝它微微一笑,伸手拔了拔它的小葉子,“嗯。”
以前容戩將意識進入墨小然的身體,都是乘她睡熟的時候,這樣明目張膽還是第一次。
墨小然看得目瞪口呆,指指紫焰草,又指指容戩,“你們……認識?”
小嫩芽驀地想起,幫容戩做間諜的事,如果被墨小然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麼折騰它,頭頂的葉子耷拉下來,裝傻。
墨小然看向神龍鼎,神龍鼎眼觀鼻,鼻觀心,當作什麼也沒看見。
墨小然氣笑了,回頭瞪向容戩,“說,幾次了?”
如果不是熟客,能這麼準確地進入她的丹田?
容戩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有那麼幾次。”
“你敢查我。”墨小然頓時氣大。
小嫩芽見墨小然冤枉容戩,小聲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說什麼?”墨小然把縮回角落的小嫩芽提了出來。
小嫩芽把頭頂小葉子從墨小然手裡拽出來,道:“那時人家帥哥哥給你封印的時候,怕有紕漏,讓你身子受損,才進來查看,還讓本靈火幫忙來着,你別不識好歹。”
墨小然掐着它道:“我別不識好歹,你也別胳膊往外拐。”
她纔是它的主人,好不?
小嫩芽‘看’了墨小然一眼,泄了氣。
墨小然和小嫩芽鬥嘴的時間,容戩已經將意識在潛進墨小然的血脈,確實沒發現和之前有什麼不同,看來他的邪毒確實沒侵害到她,安心下來,退回丹田,輕撫小嫩芽,道:“謝謝你幫你說話,我走了。”
小嫩芽有些不好意思地扭着身子,“常來啊。”
墨小然看着小嫩芽的花癡相,雷得一臉血,容妖孽的魅力真是無窮大,連靈火都能被迷上。
戳了戳神龍鼎,“它平時都這德性?”
神龍鼎瞅了瞅紫焰草,沒哼聲,繼續裝死。
墨小然憋屈得要命,感情她的兩個寶貝,胳膊都是往外拐的,她混的真心太失敗。
憤憤地把意識退了出去,衝着容戩一笑,那笑皮笑肉不笑。
“容戩!”
容戩撥腿就跑,“上路了,你不走,我一個人走了。”
“你敢!”墨小然連忙追了出去,卻不見容戩的人影,急了,叫道:“死容戩,你敢把我一個人丟這裡,我下次見到你,把你踩成渣渣。”
長鞭揮來,捲住她的腰。
墨小然的身體騰空而起,接着被牢牢抱住,耳邊響起容戩悶笑的聲音。
容戩送了墨小然回鳳血族,連夜趕回燕京。
忠叔搓着手,在九王府門口焦急得來回走動。
忽地見容戩騎着馬回來,鬆了口氣,忙迎了上去。“少爺,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族裡都要起火了。”
容戩跳下馬背,睨了忠叔一眼,“有事?”
“姬煜大人讓你去一趟。”
容戩送走墨小然,心情正差,冷着臉,也懶得再進府換衣裳,重新翻身上馬。
忠叔跟在他身後,小聲道:“少爺,你可別再惹你舅舅生氣了。”
他看得出來姬煜發火,不是因爲公事。
容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分寸。”
姬煜正聽着親信追月彙報情況,看見容戩進來,臉立刻沉了下來,重哼了一聲,“還知道回來。”
容戩淡淡地瞟了追月一眼。
追月嚇得一哆嗦,忙向姬煜彎了彎腰,往門口走,在路過容戩身邊時,見容戩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冷笑,踩到自己的裙襬,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一跤。
容戩不再理她,徑直走到酸枝太師爺上坐下,舒服的拉長了腿。
姬煜皺了皺眉,“你不用這麼看她,你身邊總得有我的人。”
“我不介意。”不過是幾個打小報告的小蟲,翻不起浪。
姬煜看了看天色,他還有事要辦,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他磨,開門見山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答應過我,不干涉我的私生活。”容戩收去臉上吊兒郎當的神情。
“難道你忘了你娘怎麼死的?你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是不想給報你孃的仇了?”
“我不會忘,但不表示我得娶你塞給我的女人。”容戩冷笑,他不會忘的母親是怎麼走頭無路,淪落到這裡,同樣不會忘記姬煜以前是怎麼迷M奸他母親的。
如果不是姬煜還有用處,他豈能還讓姬煜站在他的面前唧唧歪歪。
“上官雨桐可以幫你做不方便做的任何事情。”
“要我娶上官雨桐,不是因爲她可以幫我,而是爲了你的野心。”容戩站了起來,“仇,我會報,但請你遵守約定,別涉入我的私生活。”
“放肆。”姬煜一拍桌子。
容戩轉身走向門口。
“不說上官雨桐,那墨小然的事,怎麼說?”
容戩停下,“那也是我的私事。”上官雨桐能知道墨小然的事,他就沒指望能瞞得過姬煜。
姬煜冷哼了一聲,聲音帶着恨,“她是鳳血族的人,你和她就不是私事。”
“鳳血族的事,我會處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放心?你可以爲了那丫頭對族裡事情,不理不顧,整整失蹤半年,叫我放心?”
“她是鳳血族聖姑阿莞的女兒,控制住她,就等於控制了阿莞,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