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這麼大還沒坐過潛在水下面的船,上船,快上船,我得感受一下這船是什麼感覺。”
衛風興奮得臉都紅了,從馬上跳下來,催着衆人上船。
李安安瞧着衛風猴急的模樣,鄙視地撇了嘴角,“你不怕淹死?”
“你信不過二師兄的技術,你別坐。”衛風不客氣地立刻反擊。
“誰說我信不過容戩了。他的船,我當然要坐。”李安安恨死了衛風,當着容戩說她信不過容戩,這不是給她抹黑?
爲了討容戩歡心,哪怕這船會淹死人,她也得硬着頭皮上。
衛風看見李安安眼裡一閃而逝的恐懼,幸災樂禍地偷笑,嚇死你纔好。
艙門打開,小寶從船艙裡跑了出來,蹦到容戩的懷裡,衝着他搖頭擺腦,討獎勵。
容戩摸了摸它的腦袋,“做得很好。”
小寶開心地‘嗷’了一聲。
墨小然看到這裡,眼裡才流露出驚訝的神情。
這船是小寶用那塊晶片啓動的。
小寶那麼一點點大,卻能獨自去啓動這艘潛水艇,太不可思議了。
李安安驚叫道:“這是什麼狗,還長翅膀。”
小寶把鄙視地臉別過一邊,小聲哼哼道:“你才狗,你全家都是狗。”
墨小然站在容戩身邊,聽見小寶的話,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李安安沒聽見小寶說的話,跑過來衝容戩道:“容戩,把你的小黑狗給我玩玩。”
小寶嚇得臉色一變,蹦到墨小然懷裡。
墨小然很喜歡小寶,而且和小寶相處了這麼久,對小寶還算了解,知道它不想被李安安‘玩’,順手把小寶抱緊,像護崽子一樣護住。
李安安看着緊縮在墨小然懷裡的小炭球,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
委屈地看向容戩。
容戩淡道:“它不是狗。”
墨小然補充了一句,“你說它是狗,它會生氣的。”
李安安怔了一下,再看小寶,長得圓乎乎的,跟只毛球一樣,可是除了多了一對翅膀,怎麼看都像狗。
衛風哈哈地笑了起來,“沒見識的蠢蛋,真可悲,被一隻奶獸嫌棄了。”
李安安被小寶嫌棄,本來就有些尷尬,聽了衛風的火,即時像點着的爆竹,炸了,“我沒見識,我就不信你認這是什麼。”
衛風鄙視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道:“這是奇窮。”
李安安驚得睜大了眼睛,“四大凶獸的奇窮?就這麼個小炭頭?它哪兇啊?看上去比小狗還憨。”
小寶哼哼,“你才憨,你全家都憨。”
“對,沒見過吧?”衛風揪到機會就踩李安安。
“難道你見過?”李安安不服氣。
“書裡見過。”衛風揚眉。
李安安氣塞,把臉湊到小寶面前,“小黑炭,你不是奇窮,是不?”
只要這小東西搖一下頭,她就可以向衛風扳回面子。
小寶把頭一扭,懶得理李安安這個沒見識的蠢女人。
“咦,這小東西還有脾氣啊。我就不信收不了你這個小傢伙。”李安安去墨小然懷裡抱小寶。
小寶突然扭頭過來,衝着李安安露出一雙小獠牙,做出兇相。
雖然它做出兇相,也是極可愛的模樣,卻仍把李安安嚇得縮回手。
越是這樣,李安安越是不服,哄道:“你告訴我,你不是奇窮,我給你好吃的。”
小寶一爪子拍在李安安的臉上。
厚厚軟軟的小爪子拍在臉上不痛,但李安安卻懵了。
她功夫算是極好的,但她居然避不開小寶飛來的一爪,實實在在地捱了這小東西的一‘巴掌’。
李安安難堪的臉上紅紅白白。
衛風腰都彎了下去,“李安安,你可真出息,連奶獸的一巴掌都躲不過。”
李安安惱羞成怒,“我躲不過小黑炭的巴掌沒關係,揍得過你就行。”
衛風的實際功夫遠在李安安之上,但他平時不會顯露真實功夫,即便是和李安安打架,也只有三成的功夫。
見李安安打來,飄身閃開,衝小寶道:“小傢伙,你幫我再揍她一巴掌,我給你好吃的。”
小寶哪能聽他的,傲氣一扭頭,道:“你做東西能有孃親做的好吃?”
孃親?
衛風和李安安同時住手,一起看向墨小然。
衛風拿不定主意地指指墨小然,“她是你孃親?”
小寶點頭,“是呀,我孃親最好了,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會煉丹給我吃。”
衛風望天,現在小獸都這麼現實啊,有奶就是娘。
李安安瞟了容戩一眼,問道:“她是你孃親,那爹是誰?”
“小寶沒爹。”
衛風飄身上前,討好道:“我做你爹,好不好?”
小寶烏黑的小眼睛瞄向容戩。
衛風感覺背後陰風陣陣,回頭對上容戩陰沉的目光,打了個寒戰。
容戩不冷不熱地道:“它現在吃三階丹藥,隨着它長大,要吃四階,五階,六階,七階,八階,九階的丹藥,你確認要當這個爹?”
衛風吐血。
三階四階丹藥還好辦,大不了花銀子買。
五階六階的就比較麻煩。
而七八階的丹藥那是可遇不可求,有錢都未必能買到的。
九階丹藥連想都不敢想。
要九階煉丹師才能煉出來不說,材料也是極爲難得,也就是說,就算你是九階煉丹師,也未必能煉出九階的丹藥。
這個便宜爹,不能當。
立馬回頭衝小寶諂媚地笑道:“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
墨小然看着衛風那討好的表情,忍不住想笑,這貨實在太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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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安學着衛風之前的表情,鼻孔朝天,“還以爲你有多大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
衛風半點不生氣,道:“總好過某人被小寶扇巴掌。”
李安安的臉黑了下去。
島主快馬加鞭的追來,見容戩還沒有離開,暗鬆了口氣,接着看見停在海邊的船,驚得呆住。
他知道容戩的遁甲術在蒙雷古塔裡的遁甲術之上,卻沒想到他的遁甲術竟高到可以造出這樣的船隻。
容戩要走,就憑着這麼條船,他們也留不住他。
而且見了這條船,更加認爲這世上能幫他的人,只有容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