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辦法弄到的。”墨小然雙臂環上他的脖子,撒嬌道:“九王威武,難道還不能幫小女子弄到一張調理方子?”
容戩瞪她,她說的倒輕巧,哪個門派家族的看家本事會隨便外傳?
墨小然衝他做了個鬼臉。
容戩氣塞,忽地把她摁倒在榻上,狠狠地親,用力地咬,卻不再碰她。
墨小然偷看他掌心血線,已經褪去,知道他身上的毒已經泄去,即便是現在不肯再在她身上泄毒,暫時也不會有什麼事,安心下來,欣慰地打心底地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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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越開心,他越是氣大,對她親地越重,咬得也越重。
墨小然身上又癢又痛,實在忍不住了,笑着求饒,“王爺,小女子知錯了,饒了我這遭吧。”
容戩瞧着她裝模作樣的模樣,這氣就更大了,咬着她頸側。
墨小然痛得猛地一抽搐。卻收緊手臂,把他拉了下來,輕吻了吻他的嘴角,小聲道:“我還沒要夠……我中的那毒,好像還沒解掉。”
他怔住,瞪着她,眼裡有幾分無奈。
緩緩地吻住她。
火蜥蜴的毒來得猛,去的也容易,一次歡好,就能解去,對身體再不會有任何害處,但那毒的餘韻也確實綿長難耐。
但他知道,她纏着他,並不是爲了舒緩自己的不適,而是想讓他再多泄去一些邪毒。
這一次,他沒任何瘋狂的舉動,溫柔綿長,無休無止,卻是別樣的淋漓盡致。
直到天邊漸漸泛白,滿屋的春色才漸漸散去,兩人相擁而眠。
容戩體內的毒泄去,舒服得即便是在夢中,也不禁輕嘆。
衣袍上的封術解去,小黑小白雙雙從袍子下鑽了出來。
小黑往榻一看,立刻矇住小白的眼睛,催動靈力,把堆在一邊的被子拉開,蓋住榻上的二人。
小白用力摳開緊緊捂在它眼睛上的翅膀,怒道:“小黑,你幹嘛。”
小黑心想,不能讓小白再看人類的這些東西,而是要讓它迴歸蛟的本性。
要不然到時,她受影響太深,一味模仿,吃苦頭的是他。
因爲它和人類的體形不同,人類的那些玩意,它們做不出來。
***
夜已深。
重樓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壺,靠在窗臺上,遙望着天邊不住涌動的烏雲。
暗紅的妖嬈眸子涌着一抹澀痛。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家小然也……
明知道墨小然和容戩已經走到那步。
但之前,他可以裝作不知道,但今晚他裝不下去了,想騙自己都再也找不到理由。
天邊的涌動的氣流,是鳳女體內鳳血封印被觸動,引起的靈氣動盪。
明知道,墨小然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容戩的邪毒,一定會以身侍毒。
她給容戩泄毒,也算是他一手安排,但真到了這一步,他仍嫉妒得發狂。
真想將世間萬物毀在手下,只剩下他和她共享天倫。
可惜,她的心離他太遠,他要靠近她,還得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他不怕辛苦,也不怕艱難,卻心有不甘。
爲什麼同是赤陽之血,她選中的竟是那個人,而不是他。
即便是轉世重生,爲什麼你的眼睛卻只看着那個人。
重樓飲盡杯中的酒,閉上眼,壓下衝上來的酒意,也壓下心底無法抑制痛楚。
心喃喃輕道:小然,難道你忘了,當初是怎麼懇求我帶你尋找你母親,讓她封印你的記憶,忘記容戩,忘記容戩給你的傷害。難道你真的一點也記不起,曾經拉着我的手,說想找個世外桃源,養許多小雞小鴨,再養幾隻小貓小狗,好好地過日子,不要任何打擾,只要我和你娘在你身邊就好。
小然,你真的忘了‘重樓’這個名字?
漆黑的夜空突然閃過一抹詭異血紅,那紅妖嬈地像要把人給整個吞噬進去。
重樓定定地望着那道血一般的紅,手中杯子‘啪’的一聲捏碎。
金花款款地走到他身邊,“今天的天空,連月亮都不會有,有什麼好看的,你竟在這裡看了一個時辰。”
她等了一陣,不見他回答,低頭看見他手中握着碎酒杯,杯子上沾着血,而他卻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受傷。
金花微一抿脣,從他手中取下碎瓷片,取了乾淨絲帕出來,包紮上他的手掌。
另外取了一個酒杯給他,又接過他手中酒壺,爲他把灑滿上。
重樓看也不看,一口飲盡。
金花伸手撫上他的臉,順着他的臉龐誘惑地慢慢下滑,掠過他的嘴角,滑過他修長的脖子,繼續往下。
重樓對金花的誘惑不加理會,只是看着天空上的那抹血紅。
那抹紅越加紅豔似血,即便沒有親眼所見,卻也可以知道,那二人是何等瘋狂地翻雲覆雨。
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墨小然嬌小的身子,被那人失了節制的瘋狂掠奪,可憐無助得如同風中殘葉。
他恨得咬牙,手中茶杯‘啪’地一聲,再次碎裂,剛剛包紮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染紅絲帕,觸目心驚。
金花臉色微微一變,慌着去重新去給他包紮,口中抱怨道:“你這是怎麼了,墨小然是你要推給容戩的,現在卻又……”
她話沒說完,重樓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抵上她身邊牆壁,低頭下來,兇狠地啃咬着她的脣。
金花怔了,脣上的痛讓她赫然清醒過來,心臟怦怦亂跳,忍着他兇殘暴虐的吻,雙手環上他的腰。
她等這一天,等得太久。
重樓手掌探進她的裙子,她沒穿底褲,他的手掌覆上一片柔滑肌膚。
他解去自己褲帶,把她抱起,分開她的腿,沒有任何愛撫前奏,硬硬的就要強行抵入。
金花緊張得呼吸都快要停住。
她費盡了心思,他都不肯要她,今天……
他人長得高挑清瘦,那玩意竟會這麼驚人,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金花歡歡喜地人都要飄了起來。
主動地兩條白腿勾上他的腰,調整好位置,等待着他。
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他繼續,擡頭看去,卻見他仍又看去黑夜裡的那抹血紅,那抹詭異的紅正快速消失。
直到那抹完全褪去,他才收回視線。
眸子裡冷得像覆了冰霜,沒有半點欲yu望。
金花的心慢慢地沉下。
重樓深吸了口氣,放開她,自行重新穿戴整齊,一言不發地離開。
金花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說不出的失落,繼而苦笑了笑。
自我安慰,這不是進了一步嗎?下次,會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