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靶心,一擊致命。
長妤頓時紅了臉,恨不得一腳踏平那張可惡的臉。
但是長妤的性格就是屬於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現在重雲一句話捏住她的死穴,她反而乾脆微笑起來:“殿下的孩子,與我有什麼干係?”
乾脆來個死不認賬。
重雲慢悠悠的又喝了一口清水,低頭的側臉髮絲如緞,一匹華麗的落下來,蜿蜒入地。
他突然站了起來。
長妤下意識的快速往後一退,戒備的看着他。
長妤也知道自己反應過大,但是她可不希望再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吻成那樣。
重雲停下了腳步,那有如實質的目光在她臉上一逡巡,最後落到她的脣上。
長妤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臉紅,千萬不要,但是有些生理反應就是控制不住。
臉還是紅了。
重雲看着她紅了臉,方纔好整以暇的轉身而去,走到門口似乎說了什麼,然後又轉身回來,優雅的落座,然後指了指他對面的蒲團。
長妤因爲自己莫名的被壓制而惱怒,頓時對自己告誡,然後安靜的坐下。
因爲坐下,長妤光着的腳丫從裙底露出來,小小的嫩嫩的,像是一件上好的玉器。
重雲的目光落到她的腳丫上,燙得長妤的腳趾一縮,像是五朵粉嫩的鮮花驟然收攏了花瓣,她急忙扯了扯裙子,然後將自己的腳丫蓋入裙底。
重雲淡淡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後端起清水喝了一口。
長妤再次問道:“不知十三皇子有何見教?”
重雲道:“你身體還好?”
長妤道:“多謝十三皇子關心。只是小女疑惑,爲何十三皇子會看上我這個聲名狼藉的謝三小姐。”
重雲嘴脣彎起一分的弧度:“本王難道不也是聲名狼藉?”
長妤也心中奇怪,這個人顯然不是受氣的主,怎麼會允許別人這麼說他?只是自己哪裡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去謀取的?
重雲道:“昨日爲你推宮過血了一翻,今日你覺得如何?”
推宮過血?!
長妤恨不得殺了這個人,推宮過血,那麼自己不是被他給摸光了嗎?想到這裡,長妤就恨不得立馬跳進水裡洗個千遍萬遍,她冷哼了一聲:“小女多謝殿下。”
重雲道:“你身子太弱,我這兒有一門心法,可以延緩你的病症。”
長妤不解的看着她,她是審時度勢的,其實這個對她的誘惑很大,因爲她現在有很多事想做,如果身體能夠好一點,至少她的壓制就會少一點,而且今天的變化她也是有所感覺的,她的眼睛眯了起來:“不知十三皇子想要什麼?”
只有建立在交易基礎上的付出,長妤才覺得是安心的。
重雲只是看着他,便是那般的坐着,都像是一幅所有名家想要臨摹的畫,他的手突然隔着桌子伸了過來,一把鉗住她的下頜,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小丫頭,你想要什麼?”
“小丫頭”三個字讓長妤很不高興,他手上的動作讓她更不高興。
但是長妤卻在嘴角帶了一絲笑意:“我?想要殺了你。”
重雲反倒微微一笑,只不過眼底的光芒太過灼人,那雙眼睛斜勾,卻在看看似超凡的氣韻裡陡然生出了詭異的魅惑和陰氣,他道:“唔,想殺了我?想殺了我先得打敗我。”
他的手瞬間一滑,落入長妤的衣服裡,冷得像冰一樣的手指劃過她優美而瘦弱的鎖骨,長妤全身一僵。
重雲慢悠悠的道:“打敗我,只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在牀上。”
那手指靈活的一刮,在溫軟的鎖骨上一蕩,還有繼續往下探尋的趨勢,長妤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選擇第二種。”
他懶懶而帶笑的看着她,她冰冷而凌厲的看着她。
男子的手被她按住貼在那滑膩的肌膚上,他幾乎能感受到那心臟的跳動,他緩緩開口:“第二種,就是,親近我。”
他說着突然掙脫少女的手,然後往下一落,正好壓在她的左胸之上,隔着小衣和那份溫軟只感受到少女驟然一停的心跳,在一停之後又快速的跳起來。
長妤暗地裡握緊了手,忽視掉那個落到她胸前的手,端起案上的清水,微笑道:“徒兒自然是願意親近師傅的。”
“哦?”重雲似乎笑了笑,微微眯了眯眼,“你想拜我爲師?”
長妤微微垂下眼眸,微笑:“是。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徒兒自然是會親近師傅的。”
“終生爲父?”重雲笑了一下,那按在長妤心口的手指突然一動,就那麼刮過她柔軟的頂端,長妤猛地擡起眼睛看他,端起茶杯的手一顫,但是極快的穩住,纔沒有使水盪漾出來。
該死的他竟然……
重雲卻笑得風輕雲淡,一雙眼睛如剖她魂魄:“你似乎,和我所知的謝三小姐不大一樣。”
長妤微笑:“人都是會變得,不是嗎?”
重雲慢慢的點了點頭,那隻手慢慢的從她的衣服裡伸出來,然後接了長妤遞上來的水,似笑非笑的道:“那麼乖徒兒,爲師以後,就等着你的親近。”
長妤咬牙,笑:“自然。”
重雲喝了一口清水,然後放下,而此時門口的少年剛剛端着盤子走上來,爲他們獻上第一頓共進的午餐。
門外陽光投入,斑駁了一下,又迅速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