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凡人的天花板！
營帳外響起一陣馬蹄聲。
克里岡快步進入，看了一眼正在由鴉後-特莉絲包紮傷口的鄧肯，單膝跪下道：“大人。”
“巴黎的使者來了，他們送來了一些物資犒軍。”
打仗的時候沒見人。
打完了，倒是知道趕緊送點物資過來犒賞軍隊，免得被亂軍衝擊城市莊園。這會兒巴黎名義上還在帝國掌控下，但是實際控制權在法蘭克酋長的手中，很多法蘭貴族都變成了地方豪強。
鄧肯淡淡道：“東西留下，人送走。”
他暫時沒精力管本地的豪強貴族，高盧都已經快打爛了，不擊敗匈人大軍這裡毫無價值，未來這裡也是一大片戰亂地帶。
西哥特王國想擴張，法蘭人想要崛起，鄧肯還不是入場的時候。
這一戰鄧肯的提升很大。
諸多的大師級戰鬥技藝，終於有一個突破了臨界點。
——“箭術宗師（技近於道）（暗金色）：技可進乎道，藝可通乎神。
你的箭術已經抵達了凡人的巔峰，近乎於道，除非神話時代歸來，你掌握對應技藝的超自然法則，否則你的箭術技藝已經沒有辦法再獲得絲毫提升。
你的箭術技巧已經站在整個世界的巔峰，現在唯一限制你發揮的就只有物質法則。”
——“箭聖【傳奇稱號】（未激活）：讓世人見識你神乎其技的箭術吧！
你的威名將轉化爲傳說度，並在歷史上以箭聖之名流傳，你的戰績將在人類歷史中留下痕跡，後人將會樂此不彼地爭論你的箭術如何出神入化。”
（可轉化傳說度0/1，你以實戰殺戮傳播自己的威名，傳說度轉化效率大幅度提高。）
——“箭聖-必中之箭【因果律】（未激活）：以傳說之力，干涉因果律，射出必定命中之箭。”（前置條件：解鎖箭聖。）
【技近於道，可通神！】
【凡人難以掌握如此力量，一號人間體英靈化後，可以轉化爲上位英靈的特殊能力。】
【在世界法則容許的情況下，因果律-必中之箭可臨時激活！】
嘶。
這是箭術抵達凡人極限了嗎？
鄧肯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爲箭術這東西很看戰弓的威力，你總不可能爲了追求殺傷力把弓弦都給拉斷了。除此之外，鄧肯也沒辦法讓箭矢拐彎，那有點超出物理法則了，他倒是可以配備鳴鏑箭，打出一些出其不意的彈道，但那玩意兒其實就是信號箭，殺傷力並不會強化，有些箭羽不同，箭矢的彈道會旋轉，可本質上並沒有突破物質法則限制。
對鄧肯箭術發揮最大的約束還是弓，戰弓足夠強的話，他能把弓當狙擊步槍用。
“看起來宗師級的戰鬥技藝就是這個世界的極限了。”
箭術的技巧上，鄧肯已經達到了巔峰，至於其他的操作，比如說來個附魔箭什麼的，恐怕還是得看他的法力條，以及對其他超自然能力的掌握。
在射得快射得準方面，他的技巧已經練滿了。
除此之外，鄧肯還是第一次看到以其他方式獲得的傳說度，箭聖的傳奇稱號完全激活，可以讓他獲得1點的傳說度。這應該跟在歷史上留下傳說有關，最好還有實打實地戰績可以考證。
“看起來傳說度還有另外一種獲得方式，哪怕是不走霸主路線，也能以其他方式累積傳說度。”
這要是在島國戰國時代，怎麼樣也得拿小日子的人頭，砍出來一個‘劍聖’的傳說度。
但大師技藝往上提升真的很難。
鄧肯擊殺的敵人，大部分都會一點箭術，可是他一路走來殺得人頭滾滾，也就是匈人傳說中的射鵰英雄幫他突破了大師技藝的上限。
歷史上，能以個人武力成就劍聖之名的人，估計也沒有幾個。
這樣的稱號，不是說他的戰鬥力有多牛逼，而是他站在那裡，就是這個世界某個方面的天花板。若是換個超自然力量上限更高的世界，這樣的存在分分鐘給你領悟什麼叫做‘劍心通明’。
鄧肯也差不多，一號人間體扔到神話時代去，他的箭術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如果一號人間體英靈化，也會直接突破物質法則的限制。
但英靈又不能降臨現實世界。
——“騎術大師：你對騎術的掌握已經出神入化，可以輕易地做到人馬合一，甚至可以在乘騎時大幅度降低戰馬的體力消耗，乃至是通過意志與戰馬心靈相通，爆發出自身的潛能。”
——“騎射大師：你的騎射技藝已經登峰造極，能在馬背上使用一切弓類武器，並且施展出自身掌握的箭術技巧。巨幅度提升騎射的命中率，騎射擊殺時威嚇敵人。”
一口氣兩個大師級的戰鬥技藝提升。
大概是因爲鄧肯此戰擊殺了不少二星的強者，都是查爾乾的親衛騎兵，全部都是草原匈人裡面一等一的騎術高手。
“這大師技藝還是得拿高手的人頭堆出來！”
這一戰沒有獲得什麼特異能力，應該是敵人都屬於人類，本身也沒有什麼超自然力量，以提升戰鬥技藝爲主。
不過鄧肯身上倒是又多了一個額外的標註。
——鄧肯【萬靈矚目】！
萬靈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薩滿教了，屬於靈魂不滅萬物有靈的信仰體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鄧肯沒有什麼明確的信仰，反正這個世界的宗教信仰都很喜歡矚目他。
看就看唄。
鄧肯大大方方讓它們看，反正北歐神系還矚目着呢。
他觀察了一下投影畫面，倒是發現了一個額外的特殊能力，作爲統帥部隊的額外加持，似乎是這一戰後纔開始出現的。
——“戰無不勝【傳奇統帥】：你以一場場勝利鑄就了自己的威名傳說，由你所領導的部隊，士氣大幅度提高，士兵們不會輕易崩潰，他們堅信你可以領導他們取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
【該能力將在首次戰敗後失去！】
【擊敗其他擁有戰無不勝稱號的統帥，可以強化自身的統御力領導力！】
【一號人間體轉化爲英靈後，該能力法則化，轉化爲傳奇統御力。】
【一部分誓死追隨的部下，可以通過統御能力轉化爲從屬英靈軍團，並通過特定的儀式召喚。】
一次都不能戰敗！
目前真正戰無不勝的是上帝之鞭-阿提拉，一直到沙隆之戰後，他戰無不勝的神話才真正破滅。
當然，局部戰場的小勝負不算，這個能力只看大戰勝負。
“還是擊敗強敵給的能力多啊！”
鄧肯在斬殺查爾幹後獲得了一點傳說度，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又積累了一點傳說度，標記爲‘復仇’，分別是日耳曼人和薩爾瑪提亞人。
他集中意念觀察，眼前浮現了一排字符。
——“復仇：查爾幹曾經率領匈人大軍屠滅日耳曼小部落和薩爾瑪提亞人的聖域，供奉神靈的聖域被毀，讓無數人仇恨這位匈人的射鵰英雄。在你斬殺查爾乾的傳聞流傳後，你將擴大在對應陣營的影響力。”
懂了。
查爾幹率領匈人大軍扒了人家祖墳，把聖域都一把火燒了，自己砍了他，無形中刷了那些人的好感度和影響力。
——傳說度：6/15。
鄧肯存了這麼多傳說度，暫時也沒地方用，乾脆全部用來強化靈魂，二號人間體天天吃喝拉撒睡，跟龍寶寶一樣，等它成長起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如今大戰在即，不如先強化靈魂，防一手超自然巫術的暗算。
薩滿教還是有些古怪手段的。
“真要打贏了上帝之鞭-阿提拉，應該也不會沒有傳說度。”鄧肯暗自思量。
維度空間。
靈魂強化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般，隨着無數的畫面浮現，一部分的歷史傳說逐漸消亡，鄧肯好似取代了亞瑟王的部分傳說，又拿走了貝奧武夫的一些傳說，最後他消亡了匈人的一支部落，將其全部融合轉化爲自己的能量。
如今算一算，鄧肯已經在強化靈魂上投入了10點傳說度。
怎麼樣也該有點變化了。
果然。
鄧肯的精魂標記開始發生變化，直接轉化爲了高等精魂。
——“高等精魂（靈魂能力）：你的靈魂強度大幅度提高，強化自身對一切超自然力量的抗性，提高對巫術、咒法、詛咒、降頭等法術的豁免能力，並少量提高自身的法力上限。”
——“靈魂出竅【特殊能力】：在世界法則允許的情況下，你可以嘗試靈魂出竅，靈體脫離肉身短暫活動。”
（靈魂出竅的狀態下，你可以主動進入一些特殊的空間內。）
（你在靈魂出竅時並不會變得虛弱，你可以凝聚一個精魂形體，依舊擁有正常狀態下的戰鬥力。）
（高等精魂往返於現實與神話間。）
這個能力鄧肯稍微琢磨了一下。
他感覺靈魂出竅已經有點屬於神話時代的能力，至於怎麼理解，他是按照魔獸世界遊戲來的，之前是精魂，小精靈裡面的小卡拉米，現在是高等精魂，小精靈裡面的大卡拉米，至少有資格加入自爆死阿克蒙德的行列。
“這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主動進入迷霧中的阿瓦隆？還有北歐神系的阿斯加德了？”
“天堂就算了吧。”
鄧肯第一時間就想試試，但可惜這裡不是不列顛島，要不然還能去迷霧中的阿瓦隆暢飲放鬆一下。
突然間。
鄧肯怔在了原地，因爲他肉眼看到了半空中的瓦爾基里，北歐神話的女武神。
一位鳥翼金盔的女武神正在從傷兵營裡面托起一個勇士靈魂，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鄧肯，表情稍微愣了一下，很快消失在了半空中。
剛剛有重傷的勇士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鄧肯又一次用肉眼觀察到了女武神的存在，雖然比較模糊，但確實是用眼睛看到的，而不是上帝視角。
這是靈魂強化帶來的能力嗎？
鄧肯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模糊觀測到一些靈魂和靈體的存在。
他感覺現實世界的天花板，可能真要被他一點一點給頂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