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忍無可忍

年三十和年初一鬧出的連番風波,除卻幾個當事者之外,朝中官員無論是例行拜年還是走親戚,全都避而不談,甚至絕口不提這些事。甚至連那幾位御史,親朋好友對他們都敬而遠之,就連曾經和他們一塊攻譖過趙國公朱涇父子的同僚亦然。

這種被疏遠甚至被孤立的待遇,幾個御史自然是又心慌,又不忿,當下自然是彼此緊緊抱團,同時期冀給他們出了這麼個主意的人能夠拿出接下來的後手。

而等到了年初五這一天,他們等待的後手,便終於來了。張壽和朱瑩以及永平公主乃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個原本只有少數人知道的消息幾乎是如同旋風似的,在整個京城流傳,其中那意思讓無數人爲之震動。

官場固然暫時一片平靜,少有人見面時會議論這個消息,可民間百姓那就沒有這麼高的覺悟了。這種事本來就是法不責衆,律法也沒辦法禁絕流言,竊竊私語的人不計其數。

“何止同一天生三個!我聽說,國子監那位張博士,和趙國公府大小姐還有永平公主,那根本就是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生出來的!老哥,你年紀大些,永辰十年八月十五中秋那天,到底出了什麼事?”

“嘿,問我就問對了!你當時年紀小所以不知道,當初業庶人在中秋節那天謀反,整個京城亂成一團,難保就是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話說回來,同一天出生,要是三個孩子彼此抱錯了……呸呸,老弟,你就當我什麼話都沒說過,趕緊都忘了!”

“老哥,別那麼忌諱,這又沒有別人!弄錯孩子這事兒想來以宮中和趙國公府的謹慎,肯定是不可能的。要我說,這樣門第相差懸殊的婚姻,保不準就是因爲同一天生下來的緣分,這才定下的。可爲什麼是張博士和朱家大小姐?說不定是永平公主和張博士呢?”

“咦?這倒是有道理!聽說皇上之前選婿的時候,要挑選的是兩個駙馬兩個儀賓,可最終消息傳出來之後,卻只有一個駙馬兩個儀賓,永平公主突然就不嫁了……難不成是朱家那位進進出出比公主郡主還要飛揚跋扈的大小姐,把永平公主早年定下的駙馬給搶了?”

當如此這般的傳言漸漸飛入各家府邸,甚至於深宮內苑的時候,各家的反應卻是截然不同。趙國公府中,趁着國子監尚未開學,張壽照舊常來常往,朱瑩照舊也常去隔壁探望吳氏,順便商量如何改造那座廬王別院。

而太夫人和九娘甚至沒有禁絕下人議論這件事,婆媳兩人都知道,明面上禁絕那是可能的,但私底下卻說不定會議論得更狠,既然如此,還不如不管。

當然,兩人態度如此豁達,卻還是因爲正月初一那天晚上朱瑩眉飛色舞地回來,轉達了葛雍鮮明維護態度的同時,還喜上眉梢地告訴了她們張壽的話。得知小兒女果然是兩情相悅,她們倆當然是再也沒什麼擔心。

相比趙國公府的安定祥和,宮中裕妃的永和宮中,那卻是貨真價實的黑雲壓城城欲摧了。自從永辰十年那場變故之後,性子直爽卻又執拗的九娘遁入昭明寺,而裕妃卻由從前的明快爽利,變得沉默寡言,這也不可避免地影響了永平公主。

所以,當消息傳進永和宮時,因爲裕妃和永平公主母女待下素來寬和,兩個內侍和大多數宮人全都默契得對她們隱瞞了這個消息。可紙終究包不住火,先是永平公主在德陽公主那兒因宮女說漏了嘴而聽到了這個消息,此後前來拜訪的合妃又對裕妃捅破了這一層窗戶紙。

當永平公主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母親一身寶藍色勁裝,手提寶劍,英姿勃發……或者說殺氣騰騰的樣子。那一刻,見慣母親面帶輕愁,鬱鬱寡歡的她簡直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

見着她回來,幾個本來正攔在裕妃面前的宮人如釋重負,其中一個慌忙朝她衝了過來,撲通跪下便苦苦哀求道:“公主,您千萬勸一勸裕妃娘娘,她說……她說要去坤寧宮討公道!”

“娘,你也覺得,是皇后在背後煽風點火,興風作浪?”

沒有看那駭得快要魂飛魄散的宮人,永平公主死死盯着自己的母親,隨即就只見裕妃對她哂然一笑:“明月,你以爲我真是不管事的菩薩嗎?這種可笑的伎倆,除卻那個女人,還有誰會使出來?我忍了她那麼多年,她還真當我是好欺負的麪糰了?”

裕妃隨手一甩,幾個原本攔她的宮人便摔了個東倒西歪,而她輕輕一彈劍,臉上露出了這些年來從未有過的鋒芒:“我忍她讓她,不過是爲了求一個安靜平穩,省得太后不悅,皇上煩心,她倒越來越作威作福了!我這些年來不是修身養性,只不過是不想魚死網破!”

“兒子沒教好,本來就是她上樑不正下樑歪,現如今她反而倒過來指斥你們身世有問題,她倒有那張臉!”當年業庶人那些兵馬是如何被引到她和九娘上香的那座寺中,指量她真的毫無猜測嗎?要知道,皇帝和趙國公朱涇,都是臨時起意陪她們去的!

從前永和宮中有宮人內侍暗地裡議論皇后時,裕妃還會出面阻止,可如今她竟是明言指斥皇后無德,底下那些人自然人人瞠目結舌。而永平公主在最初的意外之後,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別說今天那點憤怒,就連從前的憋屈也彷彿煙消雲散一般。

她想都不想就大步走上前去,雙手緊緊握住了母親那持劍的手:“娘,我知道你是爲了我不平!不過,這樣去坤寧宮,父皇反而爲難。不如您在永和宮前舞劍給我看如何?這麼多年了,其實我最羨慕朱瑩不是別的,正是她善騎射,會武藝!我即便學過,卻也不敢用出來!”

裕妃頓時眉頭一挑。她眼神複雜地盯着永平公主看了許久,最終點點頭道:“好!不過永和宮太小,你去換了衣服,我們去御花園!某些嬌生慣養的花花草草,我看不慣很久了!”

當永平公主換了一身騎裝出來,手捧寶劍跟着裕妃出了永和宮大門,幾個宮人和內侍面面相覷了片刻,爲首的大宮女立時匆匆往乾清宮趕去。

這種時候,只能指望皇帝去勸回打算大發雌威的娘娘了!

裕妃不打上坤寧宮,他們這些永和宮的人固然鬆了一口氣,可御花園中可是種着坤寧宮皇后最喜歡的一叢珍品芍藥!如果真的按照裕妃剛剛那口氣,打爛了這些皇后的心頭肉,那和直接對上坤寧宮有什麼區別?

永和宮的那位大宮女火燒火燎地到了乾清門報信,而皇帝得知了裕妃那反常舉動之後,他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反而大笑了起來:“朕還以爲她這些年性子日漸平和,沒想到那份火爆只不過是壓在了心底。不用擔心她會打爛御花園那些花花草草,她不是遷怒外物的人!”

“有那功夫,她肯定會先打爛了坤寧門!”

話雖這麼說,但皇帝還是想都不想就站起身來。他已經猜到了,裕妃放出這話,同時做出那樣的姿態,並不是真的要打爛坤寧門,又或者在御花園中鬧個天翻地覆,那明顯是爲了把坤寧宮裡的皇后釣出來。他要是現在不去……大概回頭就得面對一樁天大的麻煩!

果然,當皇帝趕到平日裡並不常去的御花園——畢竟,常常有嬪妃宮人喜歡在那守株待兔,等着和他偶遇——他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頭皇后那尖利的呵斥聲。

“裕妃,你明知道這株上上品的冠羣芳是我的,你居然還拿劍砍削枝葉,你還有沒有規矩,你是什麼居心?”

“這冠羣芳是御花園中難得一見的名品不假,但皇后娘娘憑什麼說,那是您的?這花一不是種在坤寧宮,二也不曾掛個牌子,寫着皇后所有,閒人退避,我只不過是帶着明月在這舞劍,難不成就犯了宮規?”

永平公主從來沒見過,一貫與人爲善,在皇后面前也是沉默忍耐的母親,竟然也會有這樣鋒銳刺人的一面!

那一刻,一直都在儘量學裕妃,希望能更像是裕妃女兒的她不由得心生迷茫,只覺得自己一貫以來的效仿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彷彿一個笑話。

皇后也沒料到,這些年安分守己的裕妃竟然敢和自己頂嘴,一時氣得渾身直髮抖:“好你個裕妃,如此尖牙利嘴!這冠羣芳乃是外地進貢,太后賞賜坤寧宮的,此事有案可查,豈容你狡辯!你舞劍去哪裡不成,卻要在這冠羣芳面前,這遍地枝葉難道不是證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從子民到土地,都是皇上的。難不成到了宮中,就不是這個道理了?宮中上下,連人帶物,盡是皇上所有,哪有私物?否則,宮中后妃豈不是都能把所謂私物拿了去資助孃家?”

裕妃不慌不忙地點了一句,見皇后頓時面色陰冷,她不禁哂然一笑。

這些年來,皇后孃家明明每況愈下,卻還能拿錢貼補大皇子這位最有希望入主東宮的皇長子,錢是哪裡來的?還不是早年間皇后悄悄把那些御用監送上,專供坤寧宮的首飾甚至瓷器用賞賜的名義送去了孃家,而後她的孃家又抵押這些東西添置了產業,運營牟利?

而裕妃的話,卻還沒有就此說完:“至於皇后娘娘說我砍削得這冠羣芳滿地枝葉,那就更滑稽了,不如叫個園丁來分辨分辨,看這到底是風吹下來的枝葉,還是我拿劍切削下來的枝葉?是其他花花草草上頭的枝葉,還是這株皇后娘娘您的冠羣芳上的枝葉?”

皇后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她聽到了消息就匆匆趕來,惜花不過其次,藉此機會狠狠再打擊裕妃,那纔是真正目的。可她萬萬沒想到,竟是落入了圈套!

見侍立在裕妃身後的永平公主嘴角上翹,彷彿是譏笑她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登時大怒,當下哪裡還記得什麼忌諱,什麼剋制,竟是一時口不擇言。

“好你一張顛倒黑白的利嘴!可你就算再巧舌如簧,卻也瞞不了我!且不說當初你和朱家的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張寡婦同日分娩,三個孩子的身世本來就纏夾不清,就是朱家對外宣稱的婚約,那婚書根本就沒有,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安知你和朱家那個女人是不是爲了自己活命,讓穩婆先給你們接生,害死了張寡婦!否則,朱家那個女人怎會同意把驕橫跋扈的朱瑩嫁給張壽那樣一個寒門子!你苦苦拖着永平的婚事,是不是看着張壽不錯,打算奪了這個女婿,又或者讓永平和朱瑩兩女共侍一夫!”

裕妃故意來了這一場鬧劇,就是等着皇后被怒火衝昏理智,鬧得不可開交。可她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真的被她戳中當年憾事時,她還是勃然大怒。

新仇舊恨齊上心頭,她眼見永平公主氣得要上前理論,突然右手揮劍,將其攔住。眼見皇后看到她手中利刃瞳孔一縮,她就哂然一笑,直接仗劍緩步上前。

這下子,皇后頓時嚇得不輕。她可是知道裕妃在宮妃中是何等不同尋常的存在,想當初在那種幾乎必死的絕境中,人都能夠和趙國夫人九娘以及那個張寡婦一同聯手衝殺了出來,最終還平安生下了兒子,她怎麼可能打得過?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便高聲叫道:“來人,快來人吶!裕妃要行刺本宮……”

就在她這聲音最高亢的時候,一個聲音陡然傳了過來:“都夠了沒有?”

在門前聽到聲音,便加快腳步趕了過來的皇帝惱怒地掃了一眼皇后,見裕妃從容收劍屈膝行禮,他就沒好氣地伸手把劍搶了過來。

低頭只看了一眼,他那慍怒就更增加了幾分,當下再次瞥了瞥喉嚨口彷彿被什麼無形之手掐住,因而驟然止住了聲音的皇后,這才陰着臉說:“行刺?皇后有看過人拿着沒開過鋒的鈍劍行刺的?”

他隨手把手中劍給遞了過去,見皇后竟是嚇得後退了一步,根本不敢接,他登時心頭更怒:“當日之事,朕記得曾經下過禁令,不許妄自議論,皇后你身爲六宮之主,卻信口開河,似乎生怕外間還鬧得不夠兇?而且,字字句句都和外間流言一模一樣,坤寧宮消息靈通啊!”

不等面色煞白的皇后辯解,他就淡淡地說:“來人,送皇后回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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