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尋找藥草(二)[驚險]
“誒?你是…”
“您別管我是誰,總之說出來對您有好處。”汪廠公眼範金光的道,一副老子就是金錢主的樣。
“哼,你當老夫是見錢眼開的人嗎?想要和老夫講價錢,沒有一百兩開價,休想從老夫手中輕而拿走任何一物。”所指是盒中一小枝黃柏木。其意思是,自己是貴族人種,對方你是身份不明錢財不顯的人,老夫我不瞭解也不需要了解,但凡是和自己講價錢的人都必須亮出身份,不亮出身份你就要拿出一百兩。
“呵呵呵,這又有何難,只要您捨得,本——”廠公,“本人就願意開價。”話罷,將兩定金元寶拿出,“這個不只一百兩吧。可有好幾倍了。”
哇,老頭子還說自己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可一看到兩定金元寶眼都發直也,忙道:“這黃柏木是昨天早上,一個朋友從遠方孟家灣山上路過,發現有一枝青色木芽,特意將它摘下,給本老爺送來的。確實來之不易,只因爲它就那一枝。”
“哦,孟家灣…昨天早上!”汪廠公仔細琢磨了一番,不禁想起那正是西方,且是早上,這一下大樂。拿着藥草就要離開,而兩定金元寶是沒打算給他。
“誒誒你還沒給本老爺付金錢呢。你給我站住…”
汪廠公纔沒閒暇理他,敢要本廠公兩定金元寶拿他一根野草,真是活膩了。剛好一隊錦衣衛趕到,看到那老頭對廠公張牙舞爪的奔來,立時攔住他,問廠公道:“‘大人‘,這傢伙幹什麼的?怎麼處置?”
“他竟敢要本大人兩定元寶換他一根野草,你們說他該怎麼處置?”
“原來如此。”一個常緊隨廠公的錦衣衛,面目迅即兇惡,“你T孃的,竟敢這樣勒索我們‘大人’,真是壽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煩了!大傢伙給我打!”
“是!嘭嘭叭叭叭叭...”九人一同展開拳腳,對那老頭子臉上、身上、腿上一派亂踢亂打,光天化日之下,這老頭就在周圍衆人的眼幕之下,甚至是在自己不遠家門口被毒打一頓。
才兩個屁的時間,他便被打的鼻青臉腫,一板好不容易保養的挺好的身子,就這樣西倒一根東倒一根,只剩了半口氣。這壯年老頭常日脾氣可好着,雖是勢利眼小人,但還不曾做過什麼壞事,只是沒事總愛揹着老婆拈花惹草。
這次聽說,因老婆去孃家守候岳母,不久派人送信給他說岳母大病,幾番大罵纔將他摧回來,沒想到這一摧回來摧出個災星,真是好事不急人,急人沒好事。
“好了!走!
——警告你!下次狗眼放利索點,再遇上我們大人還敢這般勒索,就沒你今天這麼‘輕鬆’了!”錦衣衛橫眉瞪目的對他吼道。然後離開。
呃,這般打起來骨頭和肉都快打成稀泥了,還叫‘輕鬆’?天底下就沒有自己捱了頓冤枉還不能叫屈的,媽的你們這羣王八,把老夫**草還回來!“嗚嗚嗚...”色老頭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打成這樣,回家還要挨老婆罵,我冤不冤啊我。“哎呀啊...救命啊...”沒想到剛站起身,腿真的站不起來了。看一羣惡霸走遠,他在街上大喊。
汪廠公站在許遠觀望,心中樂開了花,心道:這一下,是我不用挨老婆罵,而是換成你捱罵了吧哈哈哈。將那老頭毒打了一頓,便罷,要是以前沒遇上林紫雲那會兒,早將他二話不說一刀斃命,“走...達到回府。”懶洋洋的向西廠邁去。
當然汪廠公知道林紫雲溫柔賢良,是怎麼都不會罵自己,可還是爲此成就樂得開花。回到西廠院子,剛步進院內,先是聞到一陣奇香,真有種香的人快要窒息的那種,再是院中央有一張普通的大桌,桌上擺着香、壇、水果和一小碟花瓣。似乎香氣就從花瓣飄出,那花瓣應該就是有重要意義的神物吧。
“她要準備的就是這些?”汪廠公喜聞樂見的立即跨去,此時林紫雲正站在壇前仰望天空癡心妄想的傻笑。不久汪廠公來到她面前,將今天得到的東西交給了她。
但林紫雲有先天識察能力,一眼從他面容上看出他今天在外發生什麼事情,逼的汪廠公不得不如實告之。連那老頭該要捱罵的事都一併吐出,但他沒顧那老頭被打成咋樣,只是搞笑般避重就輕的將事情翻譯成笑話給她聽,差點沒把她笑暈過去。
半天一直笑彎了腰的道:“哈哈哈我總算知道咱們的廠公大人有多厲害了,臉皮也夠厚的,…”不久兩人一同笑的合不攏嘴。
“不過下次可不許這樣了。除非不讓我碰見,不然我把你的骨頭拆掉。”醒笑之後,林紫雲一想廠公這樣做心太黑了,還是嚴肅起來,忍不住嚇到他一句。
呵呵本廠公做什麼還會讓你碰見?汪廠公向她微微一笑,點點頭便混過去。
汪廠公找這些材料實在是辛苦,林紫雲爲此也想要幫他一把,後來根據某個時間點來取事情外因,卜了一卦推斷剩下的薰衣草該怎麼得,爲這事,這個晚上她沒有睡覺。好在也沒有白廢時間。
“廠公您今天不用這麼早出去,等到亥時三刻(晚上11點)再出去,南方有一店鋪此時應該會收到一株東方日落後的新摘薰衣草,至於是哪傢什麼店鋪,春華這裡卦相上看不清楚,可能是因爲我推斷的起止時間不太準確,所以不能詳細辯別。不過我猜應該近似藥鋪。”
汪廠公點了點頭,在亥時三刻差幾分時悄然離開,帶着十個項掛|清安寶|的錦衣衛再次出廠。
“你們九個四處查探一下哪裡有藥鋪,一個藥鋪都不準放過,聽‘我’命令,亥時三刻一到,片刻之後再速行動。
——好,現在其中一個跟‘我’來。”汪廠公在安靜的市集上這樣大搖大擺的道,隨即紛至沓去。免的被街上人聽到自己‘廠公’二字,所以以‘我’稱號令。
這時店鋪門都已關閉,這年頭打架劫舍的太多,搞不好就輪到自己一家,所以紛紛關門閉戶,讓來人站在街道只能朝天一看,有一輪明亮的圓月伴隨。
風在寧靜的市集街道上,寂寥的颳着“呼呼...”捲起一幕幕塵埃。
所有店鋪,他們依依根據外面的招牌載進眼裡,只要是藥鋪都沒放過,不過汪廠公自己多加了一個心思在這件事上,因爲春華並沒有說完全是藥鋪,所以他令八個屬下去查藥鋪,而自己和這一個錦衣衛便是去尋找有關於可能收草的其他店鋪。
收草的地方?“來人!”汪直一思後,突然喚道。
“屬下在!”不遠隨從的一錦衣衛急忙應聲。邊從查尋店鋪當中,迅即奔到他面前。
“你認爲收草的店鋪,可能有哪些?”
“嚴格來說除了藥鋪常會收一些奇花異草之外,一般沒有什麼店鋪會收草類,不過屬下不久前看到一個當鋪收過‘藥材’,‘薰衣草’如果算是一種藥材,應該會出現藥鋪或者當鋪吧。”
“希望是吧。昨日,本‘大人’竟在一個不是開店鋪的人手上得到‘一枝草’,你說這不是老天跟我們開玩笑嗎?”事情多變,人做事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經過昨天之後,汪廠公將事情想的深遠,但怕就怕真像昨天一樣,是在平常人手上得到。那就如海里撈針了。
亥時三刻很快到來,然片刻之後他們迅速行動,一家一家的只要是藥鋪,都敲門打聽。
這次只是打聽而已,因爲在林紫雲的請求之下做事,汪廠公尊重她的意見沒敢硬來。此時他自己也在輕敲店門,一個個的,只要是當鋪一類都進行打聽,“請問你這裡有沒有薰衣草送上門?”
門還沒敲醒呢,正在此時,不遠處飛來三個神秘人,見他們半夜三更率領一隊人穿的暗夜勁裝南北吭敲,對於不知的江湖俠客來說,不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嗎?
三位神秘人是真人不露相,原來就是上次戴着鐵面具的一夥人,他們是專爲路人打抱不平的俠客,只是這次多了一個,原本兩個現在成了三個。好不客氣,其中一人一來便喊:“汪狗賊!好不容易碰上你,今天就算你插翅也難飛,還我大哥性命!拿命來...呀!”
汪廠公是乞蓋翻身,但自從進入西廠之後,在世道上也算是幾經生死的人,見此狀況也不只一次,所以他不慌不忙,只是聲色穩定的厲喊:“給我殺!格殺勿論!”
嚇的附近剛剛因聽到敲門聲而開門的店家,一聽清“汪狗賊”三個字,便知道他就是傳言中無惡不作的汪廠公,嚇的立要關門,汪廠公看後,原本挺好的心態此時又產生無限殺意!自己只是想要找一棵藥草,又沒有想殺你們,你們嚇個什麼勁?弄的老子不舒服,你們全都去死!
“護衛,護衛!快來救廠公!”汪廠公身邊的一個錦衣衛,見只有自己在身邊護着,不禁大喚到其他侍衛。
其他九個這才從四個方向分別趕來。
“受死吧狗賊!誰也保護不了你!”不料九個其他侍衛趕往廠公這邊時,已有一個鐵面人一劍直刺向他。
汪廠公雖心慌但氣不亂,不由簡單的反應的躲讓,左右閃移的動作,倒顯的他像還會幾量武功一樣,但其實他確實一點武功也不會,他悶哼一聲,最終還是在沉着冷靜的閃步下,躲了過去“呲!”可是刀劍無眼,加上操縱人手法之快,一下子削掉了他一蓄頭髮。此時,終於有兩個錦衣衛趕到他身邊,“嗙嗙嗙嗙….”與一個鐵面人拼打起來。
汪廠公避開後,一邊後退,本想自己逃之夭夭,可就在退後之中,他又想起還有薰衣草沒有等到不能離開,他搖了搖頭,於是心道無論什麼辦法,今天一定要將這草得手,想着他耐心的向面前的戰場中看去,這一看去,前方有一個鐵面人背上,居然揹着一根不太起眼的紫紅色小花草被他發現!
薰衣草有紫紅色有藍色,花瓣小呈枝杆蔓延而生,清秀而美麗,顯然面前這種是紫紅色那種。
汪廠公這下癡了,呆了,笑了,老天、春華你開什麼玩笑?“原來這就是‘你’所說的有人來送草,果真是送來的,可我萬萬沒想到,他不是送給藥鋪也不是當鋪,而是帶着這麼濃重的殺意來送給我的。哈哈哈哈太可笑了。春華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給我抓住他們,一個都不許逃!夫人畫給你們的符是幹什麼的!”汪廠公瞬時顛狂般的赤喝起來。
錦衣衛最怕的就是汪廠公生氣、發火或者說變態般的吶喊,這一激,嚇的他們不瘋顛也瘋顛起來,並且效果是大大的好。
果然在只有失敗或者受傷的己方,平常讓對方兩個人殺死己方許多,也沒傷對方一個,今天卻只十個人將三個高人全都拿獲,而且毫髮不損。這次只花了一個打肫的時間便將對方搞定。
汪廠公一見大獲全勝,首先想到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心道:那麼厲害的俠客,今天也在削髮之間讓自己逃脫,看來這符的確功不可沒啊。否則自己怎麼會措步閃躲掉。
“放開我放開我!”三個鐵面人被抓,紛紛叨嚷起來。
“把他們給我帶回去!一個個巴下他們的面具,好好看看是誰!”想到自己險些喪命,汪廠公凌利的道,錦衣衛剛要強行拖住他們離去,這時他又補充了一句:“慢着,把中間那個人背上的草拿下來,本廠公盯住他很久了。”
“恩?”錦衣衛聽到這消息,首先第一反應是同廠公一樣,如果那棵草就是薰衣草的話,這不是真應了夫人那個“送”字?
隨從汪廠公身邊的那一個錦衣衛,職名|長志|,聽廠公方纔一說,他反應式迅速到被抓住的中間那個人背上,抓下了那一根草。然後恭恭敬敬的遞給廠公,“您看。這真是薰衣草哇,夫人果然是神機妙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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